第9章 出走的路西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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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看到同伴们的进步,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心如油烹一般难受。因为是这两周来,他连什么是暗系魔法都不知道,更别说使用初级法术了。受挫彷徨的他,路过导师瑞利的房间时,顺手拿了一瓶劣质烧酒,边喝边走。
或许是春天的到来,即使到了黄昏,整个修加城也依然街市兴旺。路西菲尔摇摇晃晃的走出学院大门,带着满身的厨房气味儿,朝右面走了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没做牢啊?小子”熟悉的声音,很苍老。
路西菲尔睁着醉眼,顿了顿身子,扭回头望去。一看不要紧,这一看,怒火顿时冲淡了醉意,三步并作两步朝发声者奔了过去。
“老死头子,要不是你骗我前,我也不至于光着身子去学校考试,妈的”路西菲尔认出来了,说话的老头正是他第一天进修加城,为他占卜命相的江湖骗子。脑中立刻浮现出被法官殴打的情景,以及光着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窘境。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你还想去法官那里作客?只要我一喊,你立刻被带走,你信不?”老头并没有惊慌,慢条斯理的说着。
“老东西,法官为什么不抓你?你这个骗子,你迟早会下地狱,妈的”路西菲尔虽然嘴上妈的凶,但这次没有动手殴打老人。
“嘿嘿,公正的法官是不会和像我这样善良上进的良民过不去的,我可是纳税大户”老头抖了抖身上那件破旧的薄棉衣,拔直了腰板。
“切,你就在这里和我装吧,说不定你每天挨5,6顿毒打也说不定,再骗点儿钱吧,然后娶个母猪再生一窝小骗子,一起出来骗,走向产业化道路”路西菲尔气也消了一些,连骂带讽刺的说。
“小伙子,好像心情有点儿不好,喝酒了?”老头儿看了看路西菲尔手中快空了的酒瓶。路西菲尔没理他,转身想走。
“等一下,你不想知道你未来的成就么?魔法师!”老人眯着眼睛看着路西菲尔的侧脸。
老人的前半句话路西菲尔当他是放屁,但是“魔法师”三个字如同带电的锤子一般,先是猛震了冰冷失落的心灵,然后一束电流流过,浑身颤动了一下。准备离去的脚步停滞在原地,但没有回头,没有说话。
“呵呵,感兴趣了?10个铜币”老人乐呵呵的伸出手摊在路西菲尔的身侧。
“哗啦”7枚铜币放在了老人的手心,一并放下的还有那小半瓶劣质烧酒。
老头掂了掂手里的铜币,然后举起酒瓶喝了一口。“好,成交,我现在就为你占卜未来”
可正当老头闭起眼睛,装模作样的开始占卜时,对面街口突然出现7,8个家丁打扮得男人,朝路西菲尔方向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就是那个老骗子,给我往死里打”
还没等路西菲尔反应过来,身边的老头抓起地上的包袱,转身就跑。但跑了几步后,扭回头大声地冲路西菲尔喊道:“你的名字会被所有人牢记,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没有听到后面的几个字,老人便消失在街角。
“靠他妈的,老骗子,又骗了我7个铜币。”路西菲尔望着老人离去的方向。“魔法师?还他妈伟大的魔法师,亏你能想出来这么肉麻的话”路西菲尔继续朝前走去。
又转了几条街,天便完全黑了。街巷里的店铺都陆续打烊了,本来还喧嚣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变得漆黑寂静。路西菲尔还在到处闲逛,一边逛,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有关暗系魔法的问题。

《元素与精神世界》一书中,对于其他系别魔法都有比较明确的阐述,但写到暗系魔法这一块时,却在概念处寥寥几笔带过,大致意思是说暗系魔法是是独立于火,水,风,土之外的魔法系别,属于在元素中属于黑暗元素。
可路西菲尔翻遍了所有图书馆的藏书,始终也不知道黑暗元素到底是什么。之后他开始试图去寻找黑暗元素,因为只有找到什么是黑暗元素,才可以学习书上所有的教程。
刚开始,他认为黑暗的地方便是黑暗元素,于是他在夜晚按照教程上的入门魔法开始修炼,但2周过去了,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浪费了所有晚上休息时间。而其他的伙伴,修炼的都是看得见摸得找的元素,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抽了哪门子疯,偏偏选择了暗系魔法。有心想改成风系的,但就他的个性而言,丢了面子还不如杀了他。
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喃喃自语:“如果黑夜真的便是暗元素的容器,那么星光的存在怎么解释呢?”
信步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没有了灯火,像是一片贫民窟。一阵夜风吹来,虽是春天,但风还是很亮。经风这么一吹,之前喝的酒有点上涌,脑子瞬间被酒精麻痹了,还伴随着间歇性的疼痛。晃晃悠悠的又走了几步,身子一栽,倒了下去。连日来为了学习暗系魔法,半个月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路西菲尔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
……
修加学院的魔法系教室内,肉虫军团正在打内战。
“费尔南,都是你的责任,路西菲尔生你的气了,离开我们了,555555”金百合红着眼圈,哭得伤心。
“我靠,你们说话要凭良心。路西菲尔元帅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以前我们怎么捉弄他,他都不会生气地。绝对不是我的责任”矮人费尔南理直气壮的说着。路西菲尔此时已经自任肉虫军团的大元帅,说将来要带领这个军团威震整个梅西斯大陆。
“你说你,看上去都80好几了,还头看修女妹妹洗澡,路西菲尔一定觉得你很无耻,不屑于和你在一起生活啦。”龙族亨瑞也在指责矮人。
“好,好!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
“欺负你?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懂得尊老爱幼,不会欺负老人的”
“胖子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打你皮紧啊?”矮人说着,手指一点脚下土地,一椎土刺从肥龙脚下冒了出来,吓得亨瑞一蹦多高。
“不要逼我和老人家动手哟,我不怕你的”亨瑞一边蹦跳躲闪地上不停冒出的土刺,嘴里却不停的还击。整个教室内的桌椅板凳都被地上窜出的土椎毁坏,金百合则在一旁哭个不停。
“老人家,我可要还手了哟,让你尝尝我新学的小玩意吧”肥龙亨瑞再次跳了起来,伸出肥胖的翼翅,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嘴里快速的念动咒语。
只见一个很细小的火星儿出现在肥龙身前,随着他身躯的下落,火星儿朝矮人飞去,在飞行中迅速变大,瞬间便把费尔南包在了火海之中。周围的木质桌椅立刻被点燃,火苗窜遍整个教室。
就在整个房子都快要被点燃时,金百合伸出双手,嘴里念了一串长长的咒语。大喊一声“魔力蒸发”一道白光迅速充斥整个房间,所有的火苗和土刺都消失了。
许久之后,矮人从地里钻了出来。三个人看着路西菲尔的座位,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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