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咫尺天涯人渐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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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柔婉,树影叠合,快乐总是容易让人深陷,不远处的篝火会仍在继续。风中掺杂着淡淡的酒香,随笑声一起散在夜空中。
“为什么拒绝?”身后,竹根问。
“竹根,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酒,不是他的,我不喝。”执盈没转身,她不想看见竹根脸上的失望。一年多的相处,她知道竹根是个很憨直的好人。
“他是谁?”竹根不死心,再问。这一年来,除了他们兄妹二人,从没看见她离谁近过。
“他是……怎么说呢。”他是她封存在心里的春日,是她眉心最深的一抹痛,是她不愿示人的泪与甜。“在我心里,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没人比得上。”她轻声说着。
“你骗我?不然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找他?他离得太远了。”她苦笑,他在一个只有入梦才能找到的地方。尽管她一再拜访,仍要在最不愿清醒的时候醒来。
“远也没关系,我和竹枝可以帮你。”碗里的月色荡漾成灾,竹根低头看了半晌,将碗里的酒尽数倒入口中。这酒总得有人喝,谁喝都一样。他搔搔头,望着她的背影。说道:“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找他。”他不想执盈误会,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找到他之后,我们就走。”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她,不想看见她坐在角落里和影子谈心事的样子。
执盈回头笑笑。“不用了,总有一天我和他会相见,他会在老地方等我。”她向前走去,随风送来一句话。“竹根,你手里的那碗是好酒,一定会有更适合的人喝。”
月光总是比梦长,象条走不完的路。正如她离开的那个夜晚,永远在前面冷着面孔,却从不淡化距离。往事翻涌如潮,无法抑制。这又将是一个任思念主宰的不眠之夜吗?
“执盈,等等。”叫住她的不是竹根,而是龙大叔。
“什么事?”她转身问。
“村口有队官兵拿着幅画似乎在找什么人,画上的人和你很象。你是不是该出去看看?”龙大叔徐徐说着。
执盈心中一震,官兵?看来卫玄驹并不死心,死时不见尸,活必要见人。这些人定是来找她的。“无论那画上的人与我多象,都不是我。既然毫不相干,我还有必要去吗?”除了否认,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她一直渴望的。她不希望有什么人或事来破坏这一切。
龙大叔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不知道你在躲什么,只希望全村人不会因为你而招来不幸。”他若有所指。
“如果我有权决定一切,我会让所有的人远离不幸。”包括她自己。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龙大叔话刚说完,一个村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村长,你叮嘱的我都告诉大家了。无论谁问,都说没见过画上的人。那些官兵问了半天没有结果,正准备要离开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执盈讶异的看了一眼龙大叔,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事的。不然,不会如此决定。
“去看看吧,也能解解心疑。”龙大叔叫上竹根同行,象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她说。“说真的,到现在我仍希望你能离开这里。我相信还会有人再来找你,今天仅仅是个开始。”
或许吧,执盈苦笑。没彻底结束的,总要开始。
在一片密林的遮掩下,距村口不远的山石显得高大而嶙峋。但对不想露面的人来说,正是隐藏形迹的好去处。站在这里望去,一队兵马停在那里行列齐整,显然是训练有素。他们手里举着火把,但还是看不清面容。马匹并不安静,不断地刨蹄嘶鸣,似乎急于出发。为首的两个男人离队伍稍远,背对着她们,似乎在谈着什么。或许是风渐渐大了,或许两个男人说的话不想让别人听见,边说向后退着。渐渐的,由只言片语到清晰可辨。

“找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消息,怕是没希望了。”这个男人嗓门很大,听起来如在耳旁。
“还找?要我说那女人死了更好。省得他为她挂心。我早就看出那女人一脸的亡国之相,决非良伴。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她不可?真是死心眼。”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执盈禁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哟嗬,原来你会看相,啥时候给俺老凌也看上一看。”老凌?凌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他是奉卫玄驹之命而来的?
“我又不是江湖术士,哪会看相。”
“那你刚才说她是亡国之相?俺老凌听见也就算了,要是让忠烈王听见,你就等着挨骂吧。”执盈听见这个名字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了。
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踏得心也跟着起起落落的不肯平静。马跑得象风一样快,马上的人人未到,笑声先到。“哈哈,你俩说什么怕我听见啊。”
笑声爽朗而干净,让月色也随之欢快起来,在林间翩跹出片片金光。一种睽违已久的温暖,自执盈心头漾至眉梢,融出冰封已久的浅浅的恨,深深的念。化做一种惊喜与执愿,在眼中凝聚着点点滴滴,酸酸涩涩,一味的兜兜转转。执盈抓紧了自己,象在抓紧一个不敢相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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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脚最少得养一个月,希望到时候能恢复正常。声明一下,并不是坐在那里就有灵感的。抛开心烦和害怕不谈,给大家讲个题外的真实故事吧。
我这个是深二度烧伤,去医院换药的时候都是蹦着去。那天看见一位医生GG,灰常的有爱心。换药的时候,一般浅度的会比较疼,可偶虽然是深度的也觉得疼。程度或有不同,但脚是偶自己的,所以疼也是自己享受的。那位医生GG问我:“呀,这疼你应该能忍受吧。”
我:“还行。”(心里暗想,反正不是你的脚,随便你吧。)由于脸上不小心扭曲了一下下,真的疼嘛。
医生GG:“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疼呢?”(无数的事实证明,该医生有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我:“疼。”(呲牙中。。。但不敢发作。)
医生GG:“消炎药吃了吗?”
我:“吃了,有点反胃,一般都配着奶粉喝下去。”
医生GG:“哦。。。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此时裂嘴冲我阳光般的微笑,换完药在包扎中。。。)“其实你真的那么疼吗?”
我:“还行吧。”(我很没骨气的点点头。)
医生GG:“不会吧。”(再次阳光般的笑了,然后用手狠狠地。。。狠狠地。。。摁摁着偶那可怜的伤口啊。。。天,不是自己的脚还真用力呀。)“这样会痛吗?”(偶想骂银。。。。)
“疼是好事。”(手终于拿开。。。)
“。。。。。。”(倒吸凉气中。。。伟大的医生。。。我。。。呜。。。简直是噩梦嘛,两天换一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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