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冰蝉跌倒在沙发上：“这样才印象深刻嘛，打一架说不定更深刻。”
方琼不露声色，对她反生好感，客套完方琼问：“曲先生，有什么想法请直言不讳。”
曲秋枫微笑：“其实，来的路上大家还说双方达成共识的可能性很小，不过还是要来，毕竟有三天之约。”他想让谈话带上技巧，又深感别扭。
方琼问：“曲先生先说说看，看那些方面我们很难达成共识？事在人为嘛。尽管很多事是公司领导做主，不过我们可推荐。”
曲秋枫搓搓手：“那我直说了。”伸出大拇指：“租金每天6毛，免收物业费；免租6个月；付三押二。”再伸出食指：“地下室肯定有很多设备，不能算在租赁面积里，总面积控制在2万平米内。”伸出中指时见方琼面露难色：“除其它设备满足我们需求外，免费使用你们的自备井和锅炉，当然，能源费用我们付。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他把技巧收起。
方琼表情复杂，连任无鄙等人也大惑不解，没弄明白什么是“自备井”，罗冰蝉担心他发烧打胡乱说，心说怎么跟井扯上了？而张力和陈姐则满脸诧异。
方琼摇摇头显出无奈：“看来双方条件的确相距甚远，价格离得不远，我申请的底价是7毛5分，关于面积，也考虑到了，可减1500平米，免租能达到五个月，也不远，但必须付六押三，押二也行。锅炉使用没问题，供暖和热水本来应由我方负责，至于自备井免费嘛，就牵涉太多了。”
她说时，几个人开始心算，曲秋枫道：“我们走访过很多项目，东四环和北四环投资趋势看好，价格只在8毛左右，刚才谈到的条件是综合京都市场整体情况，我们是有足够诚意的，牵涉到未来投资风险，如果奥运申办不下来，在这里开大型洗浴城，想赚钱很困难，须有大量广告投入。总体来看，双方还有谈的余地。这样好不好？情况都清楚了，我们再琢磨，方经理也跟公司说说，晚租一个月也是好几十万哪！”
方琼也明白要实现整租，就必须降低己方条件，为难的是公司挖自备井投入很多资金，相当于白送，甚至比相差1毛租金还重要。
她爽朗的说：“好，我再跟公司汇报，如果双方能互相走近，不就有希望达成共识吗？”心想和私人老板根本不存在谈判技巧，本来想好一肚子词，一句用不上。
“是啊！我们再以二天为限，双方提前互通电话，把情况再碰碰。”他起身伸出手道别，方琼三人一直把他们送上车才转身回屋。
罗冰蝉发动车，系上安全带说：“我感觉距离不很远啊！”
曲秋枫道：“更低不是更好吗？”
司马问：“自备井是什么意思？”
罗冰蝉摘下前进档也回头，他笑道：“无意中看到一份资料，说京都很多大楼在建时挖有水井，我是试探，想不到真有。洗浴中心什么用的最多？”
众人齐声道：“水。”
“知道京都洗浴行业用水官价是多少钱一吨吗？”有人想说话，他摇头：“你们想的是家里自来水价格，几毛钱一吨，京都洗浴行业用水是几十块钱一吨，就是让我们天天交水钱，都交不起。所以方琼才那么为难。”
众人都发懵，司马算数好：“一天用100吨，得好几千，一个月就十几万，相当百分之三十租金。”
曲秋枫拍拍手：“是啊！这些钱是我们的利润，不然得喝西北风。走吧。”
罗冰蝉满脸苦相：“那看来没戏了！”她学北方人说话。
曲秋枫拍她的肩：“不一定，看方琼能量了。”
他掏出手机拨电话，有人接后说：“方经理，你好，我是曲秋枫，……，方便吗？……，要不等会再打过来，……，好，……刚才有一句话一直不方便说，……，如果你们条件能下来，将付给你一个月租金的现金，……，你可以这样认为，……，行，你看看吧，……，好，后天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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