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冰蝉拍她脑袋一巴掌：“你再敢露獠牙，我就把它拨出来。快说，叫什么？”
女孩见罗冰蝉打她，不躲也不怒，变脸似的从小狼变成羊羔。
印青对她说：“你再不说，她就扔下你不管了。”
女孩看着罗冰蝉，忽然跪在地上弯腰磕头，一下磕在罗冰蝉脚尖上。
罗冰蝉跺跺脚：“你要死啊！再不说，我只好送你到公安局。”
女孩扁扁嘴，轻声说：“路雁。”
罗冰蝉示意她起来：“名字倒好听，幸好叫路雁，只在路上跑，你要是叫飞雁，还不得长翅膀，你就是长翅膀也能把你打下来。”
杨菁接话：“刚才就像断了翅膀的小鸭子。”
众人笑声不断，女孩恶狠狠地盯了杨菁一眼，要不是有罗冰蝉在身边，一定会扑上去撕咬，直到把杨菁咬成断翅膀的鸭子。
“到了。”张羽嚷一声。
女孩正起身，惯性使她向后倒，罗冰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胸襟，她才满脸通红稳住身体，看罗冰蝉的眼神露出感激。
人才市场大门前有几棵老树，树边围坐一些通下道、刷涂料的农民工，门里是个青砖绿瓦老院子，三边墙根也站满人，除了干体力的农民工，就是二、三十岁的农村女人，有的女人抱着吃奶娃娃，其中一个正掀开衣服、露出白花花胸脯往孩子嘴里塞奶头。
曲秋枫他们才知道找保姆的确不是男人的事，张羽摇摇头：“还是请娘子军来吧。”转身回去叫正在审问路雁的女人。
曲、任俩人站一边说话，从门外冲进来一位光着上身的年轻后生，稍微驻足朝一个长辫子女人扑去，那女人在惊恐中没来得及闪躲，男人一巴掌挥在她脸上，身体下蹲时男人跟着又是一脚，骂道：“老子养不起你吗？跑到这里来骚，是不是又想偷偷找男人？想跑，你他妈的做梦，走，马上给我滚回去。”
那女人弯下腰往门外跑，男人趁势一脚踹在女人腰上，只听女人惊天动地一声惨叫，一头撞在门框上，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一个劲哀号着：“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男人仍不甘休，上前一脚踢在女人臀部，眼看女人萎缩成一团，叫喊声音也快没了。
任无鄙想上前阻止他打老婆，却见斜刺里扑过来一个人，飞身一头撞在男人腰眼上，男人闷哼一声，踉跄着侧身退两步，捂住腰看清来人，立时暴怒：“你狗日的，竟敢撞老子，老子把你们两个都卖去当妓女！”骂完抬脚便踢，猛觉肩上巨痛，回头见一位柳眉倒竖的漂亮女人抓住自己。
男人更怒：“哪来的婊子？老子……。”加剧的疼痛深入骨髓，生生地把后面话给倒吸回去，紧接着身子往后飞起来，哇哇乱叫声中背部撞在墙上，立时瘫痪在地上。
只听罗冰蝉叫道：“这么多男人看他打女人，竟然没有一个阻拦的，没长眼睛啊！任无鄙，曲秋枫，你们也不能动啊？”
她满脸寒霜来到往起爬的男人面前，一脚扫在他小腿上，重新把他踢躺下，厉声问：“你居然敢骂我？你他妈的还打不打女人？”
男人倒挺倔强，又往起爬，爬得罗冰蝉更加火起，一脚踩在他脚上，响起杀猪般惨叫，见她还要继续踢和踩，伸出一只手摇动着，眼里终于露出屈服惊惧之色。
“还打不打女人？你他妈的不说，那我就一直踢死你！”抬脚又踢。
这时，男人竟然忘了叫喊，口中含糊不清：“再不敢了，……，不敢了！求你了，我也是为了她好啊！”叫喊变成哭泣。
“这是你说的，打她是为她好，打你也是为你好，那就再打。”罗冰蝉正想继续，曲秋枫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她差点再跟曲秋枫吼起来。
“哎，你看，你拣的娃娃跟他老婆是一家的？”曲秋枫把她注意力及时转移。
见路雁扑在女人身上，罗冰蝉也吃惊：“路雁，她是你啥子人？”
路雁爬到她脚前，眼泪鼻涕满脸，哭道：“她是我姐姐，被他们从家里抢来的。”她边哭边指着那男人：“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姐姐，我今后听你的，给你一生做牛做马，求你了，姐姐！……。”
罗冰蝉本来就激动，让路雁一阵哭诉也弄得泪水直流，嚷道：“哭什么？把她扶起来，跟我们走。”回头对墙边男人说：“给你说清楚，从今天起她们是我的姐妹，你只要骚扰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骚扰两次，我就要你的命。我告诉你，谁都救不了你。走！”
走出大门，也不管那女人是不是能起来，走到车旁才回头叉腰等着。
杨菁像只小猫轻手轻脚到她身边，突然跳起抱住她脖子便亲，兴奋的叫：“蝉儿，我爱死你了！太崇拜你了！你得为我变个男儿身。”
丁小茜帮印青搀扶那女人时想：多亏爸爸让他们中标了！不然，这罗冰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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