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枫奋力一跃跳上岩石，急速下蹲把惯性卸掉，反身跳下蹲在她身边，心说好险！
把她扶起放躺在岩石上，她依旧四目紧闭，脸皮苍白。此刻，见张羽和任无鄙赶下来，曲秋枫重新把她抱起，方便他们左、右从腋下架着她身子，不管死活架上平台再说。
两人刚架起上行，只听曲秋枫惊讶的“噫”了一声，张、任二人瞥见他不住用手挖程霁华瘫倒的地方，他说道：“先把她架上去，我叫剑城。”起身又见魏剑城向下滑来，便对他喊：“剑城，让他们抬，你来看。”
魏剑城闻言滑到曲秋枫身边，他伸出胳膊让魏剑城抓住稳定身形，扶着石头与曲秋枫相对而立时，魏剑城才看清在中间的土里露出很多子弹壳，是被程霁华下滑的双脚无意间蹬踏出来的，覆盖在弹壳上的厚土虽经长期雨淋日晒，仍不结实，曾有人故意把弹壳埋起来的。
曲秋枫说：“曾有过枪战。上去看看。”
俩人翻上岩石，石头上方日久风化，块状碎块用脚轻轻一扫即脱，刚才的血迹马上一片零乱，再看岩石面向山下的另一边，只看到呈现层叠棱角状，于是俩人滑下来，绕到石头下面再看，始终看不出有子弹留下的痕迹。
“会不会枪战在别处发生的？”魏剑城说完便觉不对，心想打完仗后不可能把一颗颗弹壳拾起再埋到这里，要想消除痕迹，不如直接扔到深不见底的山下。
曲秋枫看看上面，几个人已把程霁华架上平台，喊道：“喂，她人怎么样？”
罗冰蝉起身对他们挥挥手：“醒了，没有生命危险，正包扎呢。”
曲秋枫又喊道：“你把任无鄙包里的工兵铲拿下来。”
她“好”了一声，隐身不见。
魏剑城欣喜的说：“不管怎样？这里打过仗，说明这里确实有故事。”
曲秋枫点点头，看看四周，右边悬崖，左边是陡峭的岩壁，几乎看不见有何可容身的地方，岩石下方的陡坡一路向下延伸到百米开外，除了草和灌木，也不见树木，唯一可容身的就是百米开外路边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岩头后面再往下几米处便是山路的转弯处，这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可能出现的情景。
“已过十二点了，看来今天下不了山了。”魏剑城看看表：“你想到什么？”
“山上驻扎的人把这块石头当成防守第一道关口，他们确实在实施守卫，并有人来攻击，也许还不是一次。”回头见罗冰蝉、任无鄙和张羽三人正滑下来。
罗冰蝉问：“怎么啦？说你发现什么东西了？”到岩石前她把折叠铲递给曲秋枫。
曲秋枫指了指弹壳，众人也倍觉惊奇，他再把刚才自己和魏剑城的想法重复讲一遍。
张羽叫道：“他妈的，没白跑一趟，山上一定藏着什么。再挖挖看。”
他接过铲打开，先把露出来的弹壳拣到铲中再倒在岩石上，开始小心翼翼往下铲，每一铲等查看后再扔向悬崖外，刚铲三铲，便见新露出两颗弹壳，还露出一小块比弹壳小的白色东西，拿在手里说：“好象是手指骨头。”
曲秋枫接过看完递给魏剑城，张羽低头接着再铲，直至把盖在原硬实地面的土全部铲掉，再也没发现任何东西。
任无鄙数过子弹壳后说：“一共四十四颗，可能在这里打了好几梭子。”
曲秋枫沉吟道：“这里是第一道关卡，这个人看见有人上山，便躲在石头后面，上来的人受到他攻击，退回到下面的石头后面，然后把这个人解决掉。”
魏剑城听他讲述完联想情景，问：“这里怎么没有弹痕呢？”
曲秋枫笑道：“下面的人用的是阻击步枪，其中一枪还打掉上面人的手指，也许只用一枪打掉了手指，同时把人击毙。下面石头应该有弹痕。”
按他的描述，众人立时神往阻击手的枪法，真可谓百步穿“头”、弹不虚发。
张羽对任无鄙道：“去看看。”俩人迅速滑到下面岩石处，在石上抚摸一会儿，又趴下在周围寻找，然后跳起来连连摇手。
摇手往回跑，片刻间来到跟前，张羽把手掌摊开，露出五、六颗弹头：“草丛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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