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超级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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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以前晕多了有抗体还是怎的,安德列很快便醒了过来,倒省去了找人给他人工呼吸的麻烦,他看到死蛇竟然是没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队员们处理蟒蛇尸体。
李建军熟练地在蟒蛇肚子上顺着拉开一刀,开始剥皮。蟒蛇的皮很值钱,它能制成上好的革,蛇皮防水,防潮,耐磨,不会炸裂,不会脆碎,不会剥落,比牛皮,羊皮都要好。因为牛羊有脚有腿,身体不会接触地面,不需要那么结实的皮。一条蟒蛇要拖拽着它上百公斤重的身体在地面爬行,还要穿过各种灌木丛,必须得有这么一副好铠甲,所以蟒皮很坚韧,可以做好多东西,例如鞋,手提包,手提箱,沙发面套,帽子,皮带等等。但是蟒蛇一死就得剥下皮,否则这皮就没用了。
蛇一身是宝,蛇皮他们自己留了下来,世界各大皮草公司都有专门的收购站,不愁卖不出去。蛇肉可以拿来给今晚加菜,至于蛇骨,银凯把它给了那些本地杂工,正好抵消工钱。
这可不是他欺压工人,而是那些巴基斯坦人主动要求的。在这里,蛇骨可以用来入药,很多人拿来磨成粉后会卖给当地的巫医。骨节给女人做项链,据说保养喉咙;或者串成腰带,可以治疗胃病;在某些落后愚昧的国家,还有人认为一串蟒蛇骨头在身上可以避免蚊子咬。
蛇一直被尊为神达五个世纪之久,据说摩西就曾化身为一条可以治愈百病的蛇,希腊神话中的医神阿斯科力波依斯手持缠着一条蛇的神杖,至今还是医生这种行业的标志。
用蛇药治病也有很长的历史。直至今日,在中国还有蛇制的药出售,据说这些药可以治疗疯癫,惊风,眼疾,伤风,喉痛,耳病,牙痛,失聪,关节炎,风湿病等等。在危地马拉,热的蛇油用来作寒症的敷剂;蛇油的作用在波多黎哥也是家喻户晓的。在法国,直到1884年,蛇肉一直作药品用。在这之前的伦敦,蛇头曾用与治疗鼠疫。响尾蛇在美国被当作药品出售,用以治疗耳聋,腰痛,牙痛,喉痛,风湿,如果不想服,也可以把它涂在患处。
很让银凯郁闷的是,见到死蛇与活蛇的安德列完全就是两种摸样,他建议把洞挖开,说不定可以找到蛇窝。银凯将信将疑地动手后,果然挖了不到两米就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有许多坚硬的白色蛋,每只蛋直径大约有10厘米大小。数了一下一共有90只没破的,两只破了的。
队员们把其他蛋也打开,里面都蜷伏着一条小蟒蛇,虽小但已完全成形,那分叉的舌头不断地闪进闪出。
“可惜了这么多小蛇,要不带回去养大以后我可就发大了。”银凯感叹地说道。
“它们还有更大的秒用哦!”安德列说道,然后拿出匕首将一条条小蟒蛇敲死,兴高采烈地把它们装进了一个口袋。
“要那些小蛇干什么?”银凯问道。
“吃晚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
趁着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安排其他人留在营地里做好准备工作,银凯叫上安德列与李建军,打算到安德列之前说的那个发现猩猩的地方侦察一下。
真正的丛林绝对不像公园里的那么开阔空旷。走进里边即使是白天也跟晚上差不多,头顶上是将天空遮掩得密密实实地树叶和藤条,下边也没有好路走,全是长得茂茂密密的灌木丛,它们的枝条要是打在脸上就会留下一道红印,脚下踩着的是厚厚的苔藓,一脚下去要使劲才能拔出来。
走在最前边的自然是安德列,他带着银凯跟李建军在丛林中连推带挤,又滚又爬挣扎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已经走出整整五公里了,我的人就曾经提到在这附近看见过大猩猩,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运气了。”安德列看了看自己的GPS全球定位仪说。
“李叔,有没有发现兽路?”银凯说道。
兽路顾名思义,就是野兽走的道路,经验丰富的猎人可以根据兽路来判断野兽的大概位置,阿凯利就专门在书中介绍过。
“兽路?那些动物也需要路的吗?”安德列问道。
“如果你以为动物不需要路那就大错特错了,只不过它们并不会像人一样踩出一条小路。”银凯一天说一边在树丛中翻弄着,看看在树葱的后面是否隐藏着一条野兽出没的小路。水是每个动物所必须的,丛林里的动物每晚都会来湖边喝人,那它们就肯定会踏出一条小路。
突然,当银凯随手扒开一丛满是黄花的灌木时,一头瞪羚把他吓了一跳。这个小东西一蹦一跳地从灌木丛中跳出,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眼前。银凯连忙来到瞪羚出现的地方,扒开那些高大如树的蕨类植物,终于发现在这些长得茂密的屏障下边发现了一条兽路——地上满是深深的动物脚印,野牛的尖蹄印,又宽又平的象脚印,还有其他许多许多银凯认不出来的脚印。
“我找到了!”他大声喊道,招呼其他人赶紧过来。
“干得好!”李建军称赞道,没想到银凯第一次行动就能发现兽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现在看来之前的担心是他太过紧张了。
对特种兵出身的李建军来说兽路就是一本书,它告诉他什么野兽从这条路上过去。李建军盯着地面,嘴里念道:“疣猪,大羚羊,小狷羚,野牛,野猪。”突然举手示警,“注意两旁以及上面,不到半小时前这里过了一头豹子!”
三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过了一会他才解除警报:“好,不用紧张了,已经没有豹子爪印了,只有鬃狗和豺的脚印。”

可没过多久李建军又停住了,并蹲下来仔细看着地面,安德列在旁边看了一眼,“不会是野兽留下的,一定是当地的土著。”
看起来他说得并没有错,地上印着一个看上去像是人的脚印,五只脚趾的凹痕清晰可辨。
但银凯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你们请注意看,大脚趾印与其他四个脚趾分得很开,远远的岔向旁边,人脚不会是这个形状。”
“你不懂。”安德列说,“没穿过鞋的脚就是这样,脚趾是分开的。”
“不,不对。”李建军开口说道,然后指着不远处一排四个凹痕,“大猩猩可以像人一样站立,但通常都是四肢着地而行的,脚平着踩地。可手不是,它们握着拳头,大拇指不着地,这样地上就可以看到四个指节坑,我可以判断路过这里的是只大猩猩。”
“我靠,那这可是个大家伙。”银凯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然后他又蹲下来握起拳头用指节在地上按了几个坑,他的一排坑宽不到8厘米,而原来那一排坑足足有15厘米宽。
李建军仔细地审视着地面,“它上了这条小路,我们跟上去,但一定要安静,这些脚印很新鲜,它不会离得很远。”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前进,惟恐踩着地上的树枝发出声音,就这样走了不到半公里,前边的李建军停住了。
“好象有动静。”
经他这么一说银凯似乎也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像是大雨过后树叶上的水珠滴落下来的声音。但没下过雨,树也是干的,响声也可能是溪水冲击石头的声音。但他随即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这声音不是连续的,而是响响停停。
接着又传来了另一种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说话,但却非常模糊。
李建军像个幽灵似的静悄悄离开兽路,并示意两人跟上,他在树丛中跟踪着那一串脚印。
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从前边不远处传来,李建军打了个手势,然后三人慢慢地凑上去从树丛的缝隙中往前瞧去。
从树顶上透下来的光线很少,在半明半暗的空地中,银凯首先看到的是水的闪光。那是一条小溪,但溪水并没有冲击石头发出的响声,水静得就像池塘的水一样,但那个声音仍在不断响着。
随后他又听到了那个说话声,嗡声嗡气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银凯终于看到了脚印的主人。
“原来是个土人。”他有点失望。
一个巨大的人影坐在溪水边,正在喝水,不是像动物那样喝。差不多所有的动物都是把嘴凑到水里去喝。很明显,这是个人,因为他像人那样喝水,先用手把浮在水面上的枯枝落叶拨开,然后不是把头凑下去,而是用两只手捧起,直起腰喝。有些水从他的手指缝隙里漏了下来,跌落在水面上,那就是三人所听到的滴滴答答声了。
“他长得可真高。”李建军悄悄说道,这个土人大约有三米高,不过世界上无奇不有,三米高的不算什么,也有可能是那个土著得了巨人症也说不定。
正当银凯失望着打算转身离去时,那个土人站了起来,把侧身转了过来,让三人看到了他的侧影。
硕大的脑袋上轮廓分明,突出的眉骨,扁长的鼻子,前伸的下颚,后缩的下巴。这一切都在向银凯说明,他说看到的是头大猩猩,而且还是一头猩猩巨人!
银凯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大多数的雄性大猩猩站立时的身高是1.5米~1.9米左右,体重在22公斤~27公斤之间。目前听说过最重的是圣地亚哥动物园里的一只低地大猩猩,它有32公斤。
1920年在刚果河附近的班比奥森林里曾经打死过一只猩猩高达2.83米,当时法国的一家科学期刊曾刊登过它的照片,但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特殊例子,至今还没有人发现比这些数据更高的。
可现在银凯看到的这个庞然大物却是他所听过与见过的靠两条腿直立的生物中最高大的了。
他曾经在一期科普杂志上看到一张名为戈格的相片。传说地球上曾有一个巨人部落,戈格就是传说中巨人部落中的最后一个巨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看上去就像跟戈格一样,当剩下的山地大猩猩被消灭光后,地球上或许再也不会有这么高的类人动物了。
银凯心里已经给这只大猩猩巨人安上了戈格的名字。他想象着戈格出现在动物园里将会出现的盛况,成千上万的人闻讯赶来,男人为它而张大嘴巴,女人为它尖叫,甚至有可能会吸引全世界媒体来报道。
这时,一道阳光传过树顶直射下来,大猩猩的全身一下子鲜明地呈现在银凯面前,他这时才发现,这只大猩猩并非全身都是黑色,在它的背上有一道白毛顺着脊椎向下,非常的漂亮。银凯在心里暗暗发誓,这只大猩猩一定要弄到手,有了它,动物园一定能够扭亏为盈。
“走!”李建军打断了银凯的YY,此刻那只大猩猩已经喝完了水,正朝他们走来。要是在这里被发现,恐怕除了死以外没有其他路走,银凯明白光凭他们三人是不可能抓到它的,估计整个捕猎队来才行。他只有拿出全球GPS定位仪将现在的地点记住,一般来说大猩猩都是居住在水源附近,它的家应该就在旁边,下次来时想必可以一网打尽。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只被他命名为戈格的大猩猩,银凯带着遗憾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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