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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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玉帆那仍旧发愣的傻傻样子,无名忍不住一声笑。
笑毕,她又说道:“不是要将你制成药吃了,瞧你似乎担心的样子!人家不过是要你…要你……
她说到后面脸上似乎幻了红晕,话音也暂低直至最终没了声。
不会是要像上次为那五个女孩子解毒那般来吧?只不过这次是因无名的病特殊还需要玄冰床的辅助方能凑效!一瞬间江玉帆倒似自己已然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的,不过他这时并没怎样地突觉如何尴尬,倒仿佛一直以来自己经历这种事早都是司空见惯了,倒仿佛自己这一生的使命就是在尽这种职!
一瞬间江玉帆倒却是不仅没有半点的不自然,反而还有一丝儿好笑漾从嘴角。
他这有点轻浮的神情瞬间就被人家捕捉了去,人家虽掉在某种羞涩中,但眼睛可是半刻也没对他放松过的。
“笑什么?别一副吊儿样,接下来我们…我们要做的事可是很严肃的,要是稍有不慎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无名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哦?”江玉帆随着她的话瞬间又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直觉对方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那被中稍隆起的地方没有?”无名接着像为江玉帆解释什么似的道,“那里头是一把古剑,它将床隔成两个位置,等一下你我各躺一边,你要始终记住身子不能碰到剑身,要不然会被割伤的。”
江玉帆静静地没出声。他在等无名往下说。
无名继续道:“其实等下治我病的原理就是要借助你身上的纯阳之气来驱走我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寒毒!这一月余来我感受到了,这世间除你之外再无人身上有如你的有这般强的纯阳之气,公子一定修习过什么神奇的内功心法吧……
哦!来了!她终于是开这口来了!不过江玉帆心里方如此想,接下来无名的话却马上又似完全就消除了他的顾虑——
“呵!我只是顺口问一声,公子也不用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因为什么人也没理由要你说出你的秘密的!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我想公子不会拒绝我吧?”
无名说着突然低下头去。
她的神情一瞬间让江玉帆觉得是那般地黯然无助,可想而知这怪病这一二十年来对她的折磨是如何地残酷!她平时怎么还能够那般若无其事地谈笑风声的呢?那需要多大的毅力?
此刻,不要说江玉帆心里有极其强烈的同情心,而就算是他心里仍旧在怀疑无名是在变相地图谋自己的天书神功,他也决定要帮人家一把的:也许不为什么,只为自己是个男人!只为自己要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做猛男!!!
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这种时刻能拒绝一个看似万般无助的女子那为了续命而出的请求吗?自然不能!就算是怀疑她可能想用什么法来吸走自己的纯阳之气,自己也不应畏缩退阵的,那样显得太没勇气,自己更不应编借口来推掉的,那样显得不够光明磊落!(做真正的男子汉真难!不过也是唯其如此做真正的男子汉这理想才有意义,才令人向往)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还是即刻上床吧!
“等等——
江玉帆正伸手去掀那芙蓉帐,无名却突然喊住了他。
“咋了?”他回头有些不解地望着无名——对方不是早期待着与自己上床治那困恼一生的怪病的吗?此刻却是又要拖延个啥了?
“不能这样就上去的,”无名眼睛倏然逃开江玉帆的视线,声音低低地说:“上床时是不能…不能穿着衣裳的……你现在背过脸去,我先宽衣上去,等下你也要这样。”
她后面的声音虽低得如蚊音,但江玉帆却又如何有听不见之理?当下,他即按她说的背过脸去了。
随着一阵解衣声,少顷,无名即已在床上了。

江玉帆在脱衣时偷瞄了一下床上,发觉无名双眼紧闭着。他想是她不敢看到自己在宽衣解带。
还算纯!江玉帆瞬间在心里暗道一声,随即人即脱完衣裤从另一边掀帐进入被中。
妈呀!顷刻他几乎叫出声来——似连这被子都是冰雪做的!自己仿佛一下子进入就变成冰雕了!
不过他自然没有出声抱怨,当然更没有立即逃离这鬼床,男人的尊严不容许他那样做!
“公子别担心这冷,你身上的纯阳功马上就会驱走床上所有的阴寒之气的!”
人家的宽心话适时而来!还真是的,被她这样一说,江玉帆顷刻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再如先前时那般地彻骨寒冷了!(要是总如先前的感受!一直都是这样地光着身子在任“冰雪”折磨,呵!还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
光景随下似乎越来越好!渐渐地江玉帆已不再觉得躺在这冰床有如何地难受了,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变得越来越暖,先前觉得身上的“冰雪”被子万般地讨人厌,但如今却觉得它如是一片云覆来般地爽!
无名人又怎样了呢?她早似已经从江玉帆身上“偷”走无数暖气了!早似好象病已好了大半了!顷刻但听她像有些眉飞色舞地道:“真是多谢公子了!看来我明年死不了的,咱们又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去梦溪亭饮酒读词,一边欣赏那‘孤骛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了!啊!人生多么美好啊!我其实真的一点都不想早死呢!”
她一席话将个江玉帆顷刻听得鼻子酸酸的,不知为什么他瞬间觉得自己很想哭!是因为某种感动吗?他自己可也不晓得啊!
江玉帆心中正感慨,那无名随即却又道:“哦!公子现在别胡思乱想啊!特别是…特别是不要去想…去想男女之间的那种事,要不然现在真气在运行人会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无名似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让自己有法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这几字说出口来,此刻事关重大啊!自己少不得也顾不上某些不雅的措词了,真是得给江玉帆一个明显的提醒不可,要不然一旦出事,不仅会前功尽弃,严重的话两个人还可能都得长时间地耽在这床上。
胡思乱想!想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哈!一对年轻男女一丝不挂地躺在同一个被窝里,要有办法像圣人一般地全无半点心猿意马,那需要多么巨大的毅力啊!无名可能早就是冷血动物了,她自有法子将自己控制得全无七情六欲的,但我们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江帅呢?他会有此种巨大的毅力却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然而,这段时间他却又是让人不可思议地有!有这种巨大的毅力!
你也太小看我江玉帆了!真以为脱了衣服上床的男人就全都变成淫棍了吗?此刻江玉帆心里还如此抱怨对方道。
不过他当然没将心里的这些话说出口,他说出口来回无名的只是“我晓得”这三个字。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自己上了这冰床,天书神功开始在体内运转后,心里就突然变得全无半丝尘俗之念了。
他后来想这自是天书神功的伟大效应,很好!自己自然地就避免了所谓的走火入魔之险,也避免了挨中间的那把剑之割。自己不知不觉地早都将与自己同床之人当成一块木头了!
他不想“木头”接着却对他叽里呱啦个不停——
“好暖和啊!我的身体一生没这么暖和过!好象自己第一次才经历过春天!哦!公子,你很喜欢春天吧?春天有漂亮的桃花李花,有好玩的户外活动放风筝,还有……
她说着说着倏得一扭头,人却顿惊讶地住了口。
瞬间,她是看见身边的江玉帆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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