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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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玉帆就这样在这风景秀美的幽谷中住下了。
幽谷小湖边有一座墓,在新婚的第二天红玫瑰就将江玉帆带到它跟前,红玫瑰对江玉帆说:每天她都要采许多鲜花来装扮它。她这样对江玉帆解释:她师父生前最爱鲜花了,她不能让师父有一天会没有花看的。
多孝顺的徒儿啊!你师父要是九泉之下有知也必定是心慰的了!只是你能永远保证你师父每一天都有花看吗?
江玉帆在心中道,因自己后面的那句有点儿不吉利的阴影,所以他终没将这些话说出口来。
红玫瑰没听见江玉帆对恩师的墓说点什么,似是有点儿着恼了,一瞬间她仿佛触景生情忆起什么似的小嘴一翘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有时连句该说的话都不说,怪不得人家来误解了…要不是这样,师父她老人家也不至于……
她说到后面突然眼圈儿一红竟哽住了。
其实江玉帆肚里哪儿会没什么话说了,只是有一瞬间他对红玫瑰的师父有些看法一下子不知要怎样对她的墓说好话罢了:看红玫瑰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性格,且总是动不动就爱杀人的,可见她师父做为一个教导人根本就是不怎么合格的。
不过这时他听到红玫瑰的这番话心中倒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似的:看来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番光景倒是也不能全怪她师父,说不定人家也是受害者呢!
江玉帆正想安慰红玫瑰一句什么,不想红玫瑰又于他开口之前将自己没说完的话接下去了:“她有一天发现自己铸成大错后便就这样狠心地丢下我,随…随那个人去了,呜——
她一哭出声江玉帆即刻就张臂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去尽情地发泄——她那些一直滞留心中的好似永远都排不去的忧伤!
随后,他一边用手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软声对她道:“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好吗?”
他没想到他这样一说她却突然仰起头大声向他道:“什么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我将你带到这儿就是要让你知道这里面睡着的都是谁,也好教你……
不知怎么她后面的话竟没再说下去!江玉帆这时心中却是道:果然是改不了的牛脾气,我是在安慰你的呢,你却好象要和我吵架似的,唉!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才能将你感化温柔的?
不过他这些话也自是没有说出口的,他这时出口的是这样一句像没头没脑的话:“这里面睡着的不是你师父吗?”
然红玫瑰却是不觉得他问得像没头脑的,因为她知道有些事他确实是不知道的!她这时对他道:“这里面睡着的其实并不只有师父一人,还有一个——她恨了一生也爱了一生的人!有一天她将那个人杀了然后自己就横刀自刎…是我将他们搬来这里让他们从此永远在一起的,我也决定要永远住在这里陪伴着他们,因为在那一天我知道了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却从不曾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叫他们一声爹娘——
红玫瑰说到这儿人骤然挣开江玉帆的怀抱一下子扑倒到那墓碑上放声大哭起来!江玉帆本静静地听她说没敢打岔,这时却也禁不住随她跪倒在那墓碑下。他再一次拥她入怀,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

她伤心地哭了一阵后忽然这样对他说:“你可不能偷偷地离开这里不跟我说一声,要不然我……
江玉帆没等她话说完就道:“你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红玫瑰猛然伸臂紧紧搂住江玉帆的脖子,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誓言钉牢似的。
这一个晚上为要帮红玫瑰驱散白日里突然爆发而郁积到现在的忧愁,吃过饭后江玉帆就一直陪她散步向幽谷的深处。
两人后来在一处有汩汩泉水声的松林间驻足。
这时,仰头望着那如银丝般从树顶掉落下来的月光,江玉帆骤然兴起不禁咏了王维的一句田园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此时此地的景致也确实是如那诗的意境一般地美啊!
红玫瑰还在伤心忧愁吗?江玉帆转头看她一眼,不知怎么地一瞬间自己竟觉得她此刻那郁郁寡欢的脸色有一种无法言说地醉人,就同这泉声中的月光松林一样突然对自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都没想到她抑郁的时候倒比她笑和凶人的时候还美丽可爱十倍呀!
江玉帆猛然无法控制自己心中冲动地张臂将眼前的可人儿紧紧地抱入自己怀中,然后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嘴已捉到对方的,一粘上就不管不顾地狂吸起来,仿佛怕一百年都吻不够似的。
“你干什么呀?”
红玫瑰一用力挣脱后仅手一挥就将江玉帆仰面推倒在地。
但江玉帆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扑了过来,他再次将红玫瑰紧紧抱在怀中一边喘着粗气说:“我要——
红玫瑰自然明白他要什么。她这次虽没再挣脱和推他,但是说:“你要,等回去再说吧!”
“我不要等回去!”然江玉帆忽然间却像变成一个非要糖吃不可的孩子似的嚷了起来,“我现在就要,这个地方太美了,我就要在这个地方……
他说着即刻就将红玫瑰抱倒在草地上,双手十指已是急不可待地去解她的衣带。他人这时太激动十指都不灵巧了竟一下子脱不开对方的衣裳,心里一急十指突然变为爪!
但听“啪”得一声,随着江玉帆如野兽般的低吼,红玫瑰上身的衣裳已然裂开。
“你欺负我呀?!”红玫瑰叫。
但不知道怎么,她这次并没再推开江玉帆。
江玉帆人已压上她身子,一边喘着气说:“我就是要欺负你!”
要是在平时有男人胆敢如此对待自己,红玫瑰想自己一举手投足就要叫他没命的,但此时面对一个其实并非真很有力气的“小书生”,自己忽然就变得浑身软棉心甘情愿地随他那个了!而且不知怎么的,自己蓦然还觉得被男人这样“欺负”竟然是那般地——快乐!
一切只因为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美男子吗?
才不过片刻的光景,两人身上已是寸缕不剩!月亮,刹那间羞涩地躲进云层,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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