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机 第十四章 美丽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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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苹慵懒地瘫在贺青森的床上,栥意倘佯在霍正杰无法给她的满足里。
有的时候不是能力或体力的问题,而是大於感官视觉的精神享受,才是真正吸引驻足的地方。她和其他女人一样,极其渴望被爱,极其想要受竉,而贺青森却不像一般男人一样,对女人的这点心思一无所知,相反地,他知之甚深,将自身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床上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不分彼此。
这样的缠绵,不会有另一个人,她痴痴地想。
他可不这麽想。
此时此刻的心是粉红色的,粉红色衣裙的主人正轻轻的印在他心上,吻在他唇上,他情不自禁地在心底声声呼唤。压在底下的女人浑然不觉,浑然忘我地,尽情地享受亲密的,紧密的〝两人世界〞,只是心底也有一个影子,却像锁链般地教她给挣脱了。
她曾经爱过那个影子,也曾经恨过那个影子,曾几何时,他竟真成了影子,一个无所不在的影子,一个教她无所适从的影子,一个无时无刻想摆脱的影子,一个最终不得不紧紧相互缠绕的影子。
他们就这样过了一夜……
这一夜太短又太长了。
短的是始终意犹未尽,长的是想生生世世。
陈韵苹紧紧圈住他,心里属於女人的那一面已完全破茧而出,张开翅膀网住她真心想要的东西。
她不再是家人眼中永远需要呵护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霍正杰眼里单纯天真的美丽少妇,此时此刻她是一个充满情慾和渴望的女人。
她急速的喘着,脸上的表情难受,心里的感觉矛盾,如果她嫁的是眼前的人,她的婚姻会否也从灰白变成彩色?
她在他身上看到七彩缤纷的梦境,身子开始蠢蠢欲动,想化梦境为实际……
隔海的另一端,她的先生也躺在床上,和另一个女人。
霍正杰趁着到香港开会的时候,约了杨潞贞到香港见面。
「我只有一个会要开,我们大概有两天的时间。」他说。
杨潞贞已习惯他约人像命令,变爱像计划的说话方式,她默默忽视自己也有尊严的事实,总是爽快答应,尽量配合他每一个邀约,就不知这份心意他是否知道?更不知这份心情他是否在乎?
和他交往以後,那股淡淡的哀愁自始自终不曾散去,像将好未好的伤口,像轻轻浅浅的瘀青,层层叠叠地盘踞在胸口,会闷痛,会阵痛,但暂无大碍,尚可忍受。
杨潞贞满足的躺在霍正杰的怀里,一边闲话家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身心都舒服极了。她心里自忖原来爱情会让人自得其乐,容易自我满足,他的已婚,她的介入,他们之间的未来彷佛都离得很远,只有当下的欢愉才是真的。
霍正杰爱怜的轻抚她的发丝,最近她表现良好,想必也吞了不少委屈,他能给她的实在不多,她所需要的似乎也不多,不像别的女人,总是在实际上斤斤计较,在情感上贪得无厌。
在爱情里她是那样的盲目,在爱情里他是那样的自负,却共享同一个结果:眼瞎耳聋,是非不明。

但霍正杰是快乐的,尤其是身边的女人愿意调整自己,尽量让他感到舒服没有压力的心意,着实令人感动,也逐渐对她多了一份关心,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了一份投入,除了甜言蜜语他做不到以外,他也开始会像一些热恋中的男女,不时的买些小礼物送她;香水、项链、皮包,甚至是手机热水瓶等生活用品,只要他看到想到,就会想买去讨她欢心。
他用心她自然就开心,脸上的微笑不曾间断,像世界大同的快乐曲一样流畅的拨放着。
只是那微笑多了一种更深层的魅力,他细细品嚐後,总以为那是充满神秘感的微笑,一种女性特有的魅惑力,却不知神神秘秘和充满秘密完全是两回事。
陈韵苹从男人的怀里苏醒,她看着他熟睡的面孔,心里幸福的一蹋糊涂,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过夜,而且还是在他家里,他一定是很喜欢她的,才会对她敞开大门吧?原先心里的不安和疑虑,诸多的担心和忧心,终於可以通通卸下了,只要确定他是好的,是真的,她才敢跨出去自己心里的那一道防线。
陈韵苹自己也不晓得为何面对他时总是特别小心翼翼,有很多的害怕,又说不出到底在怕些什麽,有热切的盼望,也有短暂的冷静,如此反反覆覆,常常将自己搅得心浮气燥,但更令她心烦的是,贺青森对她始终如一,她笑也好,气也好,甜言蜜语也好,唠唠叨叨也好,他总是像买来的笑脸娃娃,表情和声音都被定型了。
一线曙光穿透过纯白色薄纱窗帘,她也逐渐醒转,伸了伸懒腰。
四下一看,地毯上、沙发上、柜子上都有她的衣物,才一想脸便红了。
男人一翻身也醒了,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那抺羞怯的红成了慾望燃烧的红,熊熊烈火又再度地吞噬了两人。
她拖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家里,佣人和司机都在,虽然他们管不着她,但毕竟是一双双眼睛,一张张嘴巴,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回来做个样子,晚点再藉故溜到贺家,可惜的是,今天是最後一晚,霍正杰明天便从香港回来了。
她怔怔地坐在餐桌上发呆,一点食慾也没有,一个人难得的静下来想着心事。
霍正杰这几天都没打电话给他,最近这两个月都是如此,看来他和那个女人八成是打得火热,连这点习惯都改了。
她对他的个性并非一无所知,她相信他絶非忘记打电话,而是在……埋伏笔,为以後预留後路,让她渐成习惯,降低可能的困扰,所以说......他这一次是真的罗?
她心里想着那通简讯的内容,看得出来那个女的很在意他,是用了心的,但霍正杰行事小心,不留证据,她每日盯着看着仍找不着蛛丝马迹,没有证据,即便摊牌,她想也知道他只会回她一句:是对方的一厢情愿。更不用说真得摊牌了又如何?她再也没有兴致和他吵架了,她只想如果可能的话,可以从他的出轨上得到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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