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鲜血*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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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好意思,小左前几天生病了,所以一直都没来更新,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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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被足以震破耳膜的巨响从熟睡中惊醒,韩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面前的景象让他几乎不知所措,琉璃色的眸子里面翻涌着惊恐的神色,于是不顾一切的扑下床去。
距离自己还不到两米的地方倒着一个陌生男子,手中还紧紧握着乌黑的手枪。而眉心之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乌红色伤口。
子弹射入了他的眉心,让他当场毙命。
左瑞倒在另一边,手枪早已经掉落在地。右手无力的按在左胸上,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襟,指缝间鲜血淋漓,双唇颤抖,气息微弱。
用力的呼吸着,仿佛空气已经稀薄到无可获取。
刚刚出门,左瑞就发觉自己抓起外套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掉落在房间了。
才折回来,就看到正朝韩澈举起枪的黑衣男子。于是反手从腰间拔出枪,想也不想,举枪便射。
似乎是有所警觉,对方也丢下了韩澈,转身还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扣动扳机,呼啸的子弹灼烧着空气,划过两道完美的弧线,飞入对方的身体。
只不过,看来还是战神的枪法更好些。
“左瑞……小瑞……”
韩澈先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脚下的尸体,脖颈上的伤疤清晰可见,于是踉跄着扑到左瑞的身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慌乱的用手按住他的伤口,想要帮他止血。
“你……你……我,我要怎么办……?”
俊美的少年此刻脸上是无比慌乱的表情,完全看不到他向来的从容淡定,他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试图用手去按住左瑞胸口的伤口,但是无奈中枪的部位依旧血流不止,于是他又慌乱的抓起自己的衣襟,死死按住左瑞的伤口,无视身上已经被血染红,手上也血腥而湿滑。
长发散乱,视线被眼泪模糊的朦胧一片。
“澈……我没事……送我去黎医生的诊所,地址是……”
左瑞一下子抓住了韩澈的手,唇动了动,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句。
“好,我送你去……我这就送你去……”
几乎是哽咽着,韩澈挣扎着站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左瑞拉起来,让他斜靠自己的肩膀上,竭力的环住他的腰,让他不往下滑。
“我不准你死……你死了,谁来保护我啊!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保护我吗?我不许你说话不算话……左瑞不能说话不算话……”
紧紧的抱着对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冰冷,于是用了的咬着牙,几乎是拖着左瑞一步步地往前走,身后留下一道清晰而惨烈的绯红。
眼泪一片一片的流过脸颊,韩澈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一片。
“你听着啊……我不许你死,左瑞,你听到了没有!”
好容易将左瑞安置在车子的后座上,便飞快的冲上驾驶座,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好,便踩下油门,一面不断的回头,朝着昏迷不醒的左瑞大吼,仿佛是想要把他叫醒。
那一刻,他才发现,这个金发的少年对于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
“左瑞,坚持住啊……”
“小瑞,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瑞,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一路上,韩澈就这样疯狂的又哭又喊,脸上眼泪鼻涕模糊一片,也顾不得去擦。这个瘦弱的少年,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又高又壮的左瑞拖下车,架着他,一路冲进黎医生的私人诊所。
“救他……求你,一定要……救他……”
面前,白衣的身影闪动着,韩澈觉得自己面前已经模糊一片,天旋地转,于是用力的抓住一个医生的手臂,哽咽着吐出祈求的话语。

“救他……”
“左瑞?”
被韩澈抓住手臂的正是这家诊所的主人,也是邱爷的好友,资深脑科医师黎华。
“快送他去急救室!”
立刻安排人手,找来诊所里最好的外科医师,又拨了个电话给寒,通知她赶紧到自己这里来,看着众人慌乱的将左瑞推进手术室,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刚刚将左瑞送到这里的那个少年,已经无力的斜靠在墙角,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膝,低低抽泣。
黎华望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年,他满身血迹,脸上已经哭得花成了一片,头发落下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脸,但是仅看露在外面的容貌,仍是绝美,单纯的仿佛孩童。
他是谁?
黎华好奇的蹲下身子,侧头,安慰的抚上他的肩膀,轻声问:“你还好吧?”
“我……我好怕……怕小瑞就这么死了……”
淡红色的双唇微微颤动着,黎华感觉得到他的身体也因为害怕而不断地颤动着。
“他会没事的,我们会救他,你放心。”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少年,于是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总觉得,左瑞和他的关系应该很密切,但是却从来没有听那个暴虐的战神说起过。
换上了干净的上衣,韩澈呆呆的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左手不断地揪着右边的衣袖,整个人眼神呆滞,完全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甚至完全无视走廊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你把左瑞怎么样了?”
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的寒,一看到坐在一旁的韩澈,心中就立刻无名火起,于是想也不想,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身为天联会大小姐的她,虽然平常都以温柔冷静的形象示人,但是其实也是黑道当中令人头痛的大姐大。
尤其是她跆拳道黑带的身手,一出手,敌人便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这股巨大的力道震得韩澈耳边一阵轰鸣,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刺痛,唇边也渗出血丝,半个脸颊便迅速的红肿起来。
这一巴掌让韩澈整个人跌倒在地,他挣扎着用手在地上撑着,长发垂落,几次试图站起来但却都没有成功。
刚刚将左瑞送来这里,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不是我!”
少年挣扎着抬起头来,目光中透出倔强不屈的神色,与寒直直对视。
“什么叫不是你?先是我爸,现在又是左瑞,凡是和你在一起的人,现在都躺在医院里,你这个扫把星,死的为什么不死你!”
寒是真的动怒了,于是上前几步,猛的踢出一脚,将韩澈踢翻在地。
“寒!够了!”
还打算上前继续在韩澈的身上补上几脚,但是手臂却突然被人扯住,于是怒气冲冲的反手打去,另一只手也被坚实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
“黎叔叔……”
看到抓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诊所的主人黎华,于是只好悻悻的放下手,朝着对方躲了跺脚。
“黎叔叔,你竟然帮着他!”
“我从来不偏袒任何人,我只相信事实。”
黎华抬眼望着韩澈,眼中是不容侵犯的威严:“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瑞为什么会中枪?是谁下的手?”
“是……佟谨青,该死的,是我……不是小瑞啊……”
韩澈仿佛神志不清般喃喃自语,低下头,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
是他错了,在淋漓的鲜血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错误,是由他一手造成。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这是我一手导演的悲剧,不是吗?——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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