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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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热得像冒油,人们不住的喘息着,暗叹,这天气也未免有点太热了吧。简直就想把人烤熟了。
齐远,左手拎着个酒坛子,右手挥着那柄漂亮极了的描金摺扇,左转右绕的转出了城,让跟在他后面不远处的西江如风心里头暗骂,你个臭小子,这大热天的,又耍什么疯啊。
可是眼前一花,齐远竟然没影了,西江如风停下身来,四处查看。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
暗暗叹道,这个家伙,真拿他没辙了。
向着声单走去。转过一个土包子后,眼前竟然有一个小河,从不远处流过来的水,显得很是清透,不时的还可以看到鱼儿在里面闪现。
只见齐远,不大会功夫,早已跃入水中扑腾起来了。
他走到齐远放衣服的地方,寻了块方石,靠着岸边的杨柳坐了下来。
齐远在水中深扎一个猛子,然后浮了出来,回过头来向他看来。
“怎么这么不放心我啊。还跟来了。”
西江如风笑笑的试了试额头上的汗,然后苦笑到“说句实话,确实有点不放心你。”
往这边游了过来,齐远一抹头上的水,“天气太热了,你不下来游游啊。”
看了看齐远,再看了看清透的河水,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齐远很可惜的冲他眨了眨眼,又一下子钻到了水中,然后不大会功夫,只见水花四散开来,齐远从水中钻了出来,不过手中却多了几条鱼,他走上岸边,然后一抖手,只见鱼儿如一条线般的穿上了一条树枝上。
“你还是老样子啊,就爱吃鱼。”
齐远摇了摇头,“也不是了,已经很久没吃了,来,我给你做烧鱼。想当年,我们三人可是吃得你争我抢呢。”
闻听此言的西江如风,原本带着笑的脸,顿时失了颜色。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他抓起旁边的衣服朝齐远扔了过去。
齐远把衣服套好后,在旁边不远处寻了此树枝,然后再摸出火折子,掏出小刀把鱼收拾好后就串上树枝烤了起来。
看着齐远认真的样子,西江如风幽幽的叹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呢。”
背对着他的齐远,挑了挑眉,眼中泛出一抹深思,随后不解的问到“我怎么了。”
西江如风见他不正面回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尘绝,事实真像呢,让他如此的恨你,恨到如此的折磨你啊。”
齐远轻勾嘴角,一抹嘲笑浮现,“解释,你觉得就算是我解释了,他会信吗?他会信染泪不是因我而死的吗?我都不信,他凭什么相信。”
“可是,确实不是因为你啊。我可以证明。”西江如风低低的吼到。
齐远一翻手中的鱼,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他,”你可以证明,你拿什么来证明,难道你要告诉他,染泪会死,这一切都是你大姐在背后搞的鬼吗?”眼里闪现的是一抹死寂。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相信的。说出来有什么用啊。只能徒增尘绝的恨意,再无其它了。
齐远把手中一枝烤好的鱼递给西江如风,然后又把先前拎着的酒坛子也递了过去。
接过他递过来的鱼和酒,西江如风苦笑的吃了起来,“好久没有吃到了,你的手艺还是那么的好啊。”
齐远见手中剩下的鱼也烤得差不多了,便一下子坐到了西江如风的旁边。伸手抢过酒坛子对口饮了一口到“你想不到吧,我第一次见到安然的时候,也是在河边,他那个时候真的很有意思的。一下子就从马上摔进了水里,把我笑得差点没上来气。”

一脸的不相信,西江如风也咬了口烤鱼,问到“他能吗?总是那么冷冷清清的,让人觉得好远好远的。”
齐远眉眼带笑的说到“是啊,他还当着我的面,就那么的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当时我可是惊得够呛。”
拿肩膀撞了撞齐远,西江如风笑着问到“该不会是那里,你就春心大动了吧。”
泛起幽远的相思,齐远再仰脖的灌了口酒,然后低低的说到“我当时就为他情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滑过心头,当时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有惊艳,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美,那是一种离尘的美,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美。”
西江如风了点了点头到“他确实很美。也难怪你会动心。”
“是啊,为了他,我愿意去死。很傻是不是。”
拍了拍他的肩,西江如风了解的叹到“爱到深处,死不休。恐怕就是死了,也要爱吧。”
“可是,现在他在尘绝的手中,何况还一直误会着你。他会不会很危险呢。”有些担心的看向齐远。
齐远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倾靠在他的身上,说到“我也觉得他应该是在尘绝的手上,但是危险,暂时应该不会。”
西江如风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我说,齐远,你不觉得靠在一起会很热吗?”
“很热?”齐远甩了甩衣袖,“不会啊,我刚洗过澡了,还好。”
没办法的翻了个白眼,西江如风接着问到“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危险呢。”
“我怎么知道。”微微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猜想的吧。”因为,他觉得他所认识的安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虽然他总是云淡风轻,随遇而安,那是没有人触及他的底线,要是触了他的底线,恐怕也讨不到半点便宜了。
一口吃掉手中剩下的鱼肉,然后把千子扔到一旁,再喝了口酒,西江如风冲他点了点头“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会没事。不过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出来。”
齐远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子也喝了口酒,“我真的不想让染泪死也不能瞑目,虽然她的死真的不是我害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染泪,一个安静,聪明才智都可谓是女中才子的佳人,却早早的香消玉殒了。为此,谁都无法说出真相的。既使真相很简单,但是也没有人肯说。
“算了,不要想了。”西江如风接过齐远手中的酒坛子又喝了一口。
齐远耸耸肩,“不想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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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家
长廊里外,很安静,因为下人们此时都打着颤,为什么?
向来不发火的大小姐,刚才居然气的甩手打了人,你说吓不吓人。
西江雨手里抓着鱼食,目光一点焦距都没有的向前面的鱼池里扔着鱼,鱼儿可不管那些,只是快活的在那里围着,绕着,游来游去。
过了好半愣,她才恢复了神志,低低的用一种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轻叹“齐远,我没有想到,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我千算万算,不该小看了你啊。”
嘴角一抹冷笑浮现,原来端庄华贵的脸上,立时呈现出一种狰狞,“既然他尘绝吓不住你,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人吓得住你。要怪,就怪谁让你把如风的注意力都吸引去了。”
说完,她仰头看天,太阳高高的在头上散发着他那恐怖的热量。对着太阳,她笑得无比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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