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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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小时以后,瞳影就带着士兵返回龙临关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狂雷军团所在的营房,而是在询问了哨兵以后,直接朝着留下来驻守龙临关的镇天军团第三步兵师团师团长谭宁的房间走去。
一路跟在瞳影后面,狂雷军团第一步兵师师团长王祥烁注意到瞳影自从和那队帝国骑兵分手后就满脸煞气,他十分小心的提醒道:“军团长,我们和镇天军团也算份数同僚,如今又一同镇守龙临关,属下以为,犯不着为了几个难民跟他们撕破脸皮吧。”
瞳影猛的止住脚步,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祥烁,声色俱厉的说道:“难道王将军也认为那些难民该死?”面对瞳影突如其来的训斥,王祥烁吓的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长官会这么紧张那些难民,赶紧低下了头:“军团长,那队骑兵确实有违军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和镇天军团的人结下梁子,只怕不利于我军在龙临关的行动。”
瞳影的脸色稍微缓了一缓,点点头表示理解:“王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滥杀无辜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不追究,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建立起来的威望只怕又会毁于一旦,而且谭将军也是个实大体的人,你不用担心。”
“军团长说的是,是属下思虑的不够周到。”王祥烁唯唯诺诺的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其实也不怪王祥烁对瞳影的举动感到不理解,对于生长在贵族家庭的王祥烁这些人来说,一般的平民百姓在他们看来都只能算是让他们奴役摆布的工具,平民百姓的死活也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更别说今天碰到的那些衣裳不整,要死不活的逃荒难民。
瞳影却不一样,自小就知道自己孤儿身份的瞳影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作贵族,反而是跟街头百姓打成一片。就是因为这样,瞳影对那些难民反而多了一份亲切感。更重要的是,在瞳影的脑海里,无辜的平民百姓被当作布偶那样鱼肉的行为他在潜意识里根本无法接受。而就在今天那些难民哀嚎痛哭的时候,瞳影的脑海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自己记忆的深处,曾经有无数的人在自己的耳边哭喊过,悲泣过。
“小海,你怎么也在这里?”走进谭宁的营房以后,瞳影发现麒海也在,看样子,谭宁正在和麒海商量着什么事情。
看见瞳影走了进来,麒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本来凝重的神色也舒缓了下来:“影你来的正好,这件事还真的很棘手。”
“怎么了?”瞳影皱了皱眉头。
谭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瞳军团长,这几天,我们安排在龙临关附近巡逻的士兵经常无故失踪,昨天已经在龙临关西边的树林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瞳影看麒海和谭宁的样子,肯定凶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抓到:“那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麒海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死亡的士兵全部是在执行完清查奸细的行动之后。”
“哦,是么?”联想起今天下午自己碰到的袭击,瞳影很快就感觉到两者之间有不寻常的联系,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个,我说麒海,你认为有没有可能那些士兵是因为对龙临关周围的地形不太熟悉,摔死了或者迷路断粮之后饿死了?”
虽然不清楚瞳影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两人早就跟瞳影心灵相通,默契十足,麒海也赶紧哈哈一笑,附和着说:“对啊,我怎么想了这么久都没想到呢?既然找不到凶手,当然是死于自然灾害。”
看着瞳影和麒海两人一唱一和,谭宁霍的站了起来,厉声说道:“两位军团长是什么意思?”
瞳影不慌不忙,淡淡的说:“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给人杀了,或者是坐在房里也给雷劈了,只能用两个字来总结,报应。”
听出瞳影的话里暗带讽刺,谭宁并没有出言反驳,反而很冷静的说:“瞳军团长的意思是那些失踪的士兵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瞳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能在镇天军团坐上师团长这个位置,谭宁果然有他不同凡响的地方,头脑冷静,观察仔细。瞳影点了点头:“其实今天下午,我在关外遭到了袭击,很可能就是凶手所为,而凶手之所以袭击我,正好是因为镇天军团的一队骑兵正在追杀一群逃荒的难民。”
“什么?”麒海和谭宁同时惊呼起来。
惊呼过后,谭宁来到瞳影身前,单膝跪倒在地,沉声说:“末将已经三令五申发布命令不能扰民,却仍然屡禁不止,实在是下官无能,请军团长降罪。”虽然说瞳影和谭宁不属于同一军团,但是在龙临关瞳影的军职最大,而且蒙恬走的时候还将龙临关的指挥权交给了瞳影,所以此时,关内的所有官兵都要向瞳影负责。
既然已经清楚了谭宁的态度,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三个人商量好一切之后,很快就将龙临关的全体士兵集中到了校场,瞳影亲自上前把今天屠杀难民的那队骑兵揪了出来,当众宣告了他们的罪行并宣布明天清晨在关外民众面前执行杖罚,同时再次告诫所有官兵决不能动平民一分一毫,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第二天清晨,由于事先通知,瞳影押着那队骑兵达到刑场的时候,周围早已经聚满了当地民众。在50军棍执行完毕之后,瞳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我是大秦狂雷军团军团长,我大秦军队一直以来都是以百姓为先,军纪当头,此次的滥杀事件,我军绝不会放任姑息,今天我在这里再次申明,我军所有官兵决不能动百姓一分一毫。我军特别成立了军法监控处,欢迎各位乡亲父老随时监督,规范我军的行为。”
“他居然是大秦的军团长?想不到他除了身手好,人品也不错。”就在瞳影说话的时候,台下一位容貌俏丽,稍带英气的异族少女正不断打量着他。

“是啊,他昨天一剑就把安格玛斩成两段。不过小姐,我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然让族长发现就麻烦了。”少女边上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嗯,知道了,我们回去吧。”少女显然也十分害怕那人口中的族长,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狂雷军团的声望在江北四郡空前高涨,瞳影也在这个时候为当地的民众所熟知。当然,借此机会,对人性极为了解的瞳影更加不遗余力的投身到对土豪劣绅的安抚当中。
而此时的镇天军团却没有瞳影那么走运。在离开龙临关之后,镇天军团很快就找到了叛军的主力所在,而叛军似乎也正在等待镇天军团的到来。经过小规模的接触,就在镇天军团诸位将士摩拳擦掌准备与叛军主力决一死战的时候,叛军却又突然全体转移,将整只部队开到了远处。就这样打打停停,虽然镇天军团始终没有失去叛军主力的动向,但是也没有办法跟对方主力决战。而且叛军似乎怕镇天军团士气下降,每天都会派出少量的士兵跑到镇天军团的营帐前挑衅滋事,手段也不断花样翻新,开始时也就是找几个人过来骂骂大秦皇帝,然后就是打着诸如“你追我跑,调头是猪”“买双烈焰牌军用鞋吧!跑的快!”之类的标语公然在镇天军团军营外游行,而从昨天起,就有一小股叛军站在军营外排成一排,每人胸前印一个大字,从左往右看过去,恰好是一句“明天天气晴朗,镇天同僚有望继续追击。”到了今天,叛军已经开始关心起镇天军团将士的生活起居“肉价飞涨,严正抗议镇天统帅苛扣军饷”,而频率也增加到早中晚各一次。
在追击途中,镇天军团诸将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办法,有人提出不管叛军主力动向,直接攻城掠地,步步为营,将叛军迫入死角然后击溃,但是很快就被众人否决了。原因在于镇天军团不可能永远待在北漠,迫于形势,显然眼下叛军时间更多。而且进入秦岭四郡之后,由于少数民族众多,在各地民众眼中,镇天军团根本就不是平叛的军队,而更像一支侵略军。所以入城驻扎比在城外荒山野岭更危险。还有人说趁叛军撤退或者叛军不注意的时候搞突然袭击,经过几次行动之后,同样失败了。北漠的地理环境相对简单,没有高山起伏的地形阻隔,能见距离极远,整只平叛大军又无法隐藏行踪,叛军主力与镇天军团之间不远不近,只要镇天军团向前移动,叛军马上就开始转移,由于在军队的机动性方面,帝国正规军实在无法和少数民族军队相比,基本上等镇天军团开到叛军所在地,叛军已经跑到下一个地方驻扎了。甚至有人提出先屠他以两个城,逼迫叛军主力决战,开始还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最后在逼于无奈之下,镇天军团血洗了北漠含沙城外的一个小镇,但是叛军依然不为所动,反到是镇天军团在北漠民众的骚扰下更加寸步难行。如今过了一个月,两支还从未大规模交火的大军已经来到了大秦北方各公国的边境附近。
“诸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何才能让叛军迅速与我军决战?”在例行的军事会议上,这句话已经成为了蒙恬最近十多天一成不变的开场白。而手下诸将回报蒙恬的,同样是一阵了无新意的长时间沉默。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将领,想到的能使用的办法他们都已经付诸实践,其他的办法要不是不切实际,要不就是他们还没想到。
“报,咸阳飞鸽传书到。”就在今天的会议要以同样尴尬的方式结束时,传令兵打破了往日的沉寂。
蒙恬接过信条,打开一看,高大的身影猛的一震,在坐的高级将领们注意到,大将军持信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不过他的语气却相当的平静:“传皇上圣谕,大军即刻班师回朝。”说完,蒙恬的视线从在座的将领身上扫过,
底下众将居然非常统一,步调一致的重重呼出一口气,说实话,如果按照目前情况来说,在秦岭四郡想迅速消灭叛军实在有些勉强。不过现在龙临关既然回到了帝国手里,叛军无可守之险,秦岭四郡迟早都是大秦的囊中之物。众将都以为咸阳怕镇天军团在秦岭呆久了会像烈焰军团一样叛出帝国,所以才在局势稳定又不能迅速平定叛乱的情况下,下昭将镇天军团召回咸阳。
就在镇天军团开会的时候,烈焰军团那边也正在商讨着大计。对比镇天军团每次开会时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烈焰军团这边明显活跃的多,而刚接到飞鸽传书的韦斯特此时更是一脸春风得意。
“统帅,看来明天镇天军团就要退回龙临关去了,我军是不是可以衔尾追击?”烈焰军团的第一谋士兰斯卡并没有因为突入其来的喜悦而得意忘形,而是想收获更大的战果。
“兰斯卡,放他们离开吧。”韦斯特眯着眼睛,好像目前的形势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统帅,那协议怎么办?”兰斯卡不太明白韦斯特的意思,进一步询问道。
“兰斯卡,你太心急了,现在保住我们自己的实力才最重要。”韦斯特一字一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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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稀饭我最好的兄弟王祥烁的生日,乘这个机会稀饭和简少祝他生日快乐,祝他和他的可爱老婆亲亲密密,长长久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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