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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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你先随我回我的院子里去一趟。”
罗勇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么?”
我瞄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看。”
罗勇似感叹了一声,“当年的事我们确实有罪,但我希望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希望你对我们兄弟三人的恨意能减轻一点。”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听,就讲了起来。
“我们兄弟三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小时候靠穷乡亲的接济才至于饿死,村里的乡亲也都很穷,但靠着东家饭西家粥地,也把我们三兄弟养大了。到了十几岁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老人,遇到这个老人的时候,老人身受重伤快死了,但是后来靠着我们的照顾活了下来。原来他是个神偷,最后一次偷盗时被发现,为了逃跑拼尽全力,身受重伤,跑进了这个穷山村。伤好之后,老人的身体大不如前,感觉临去前要把“手艺”传承下去,正好这我们当时穷困潦倒,也需要这门手艺,于是就拜了他为师傅。我们兄弟三人也并不是贪心的人,但是为了报答穷乡亲的养育恩情,我们做下了很多案子,想着趁年轻身手灵活的时候多盗点东西,分给乡亲们之后还能留下一些自己用。
“没想到还挺知道感恩的嘛。”我讽刺了他一句。
罗勇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讲述了下去。
“可是有一次偷盗时,竟然遇上了名捕头张良,那次三弟被擒获,我和二弟只好先逃走,再做救人的打算。我和二弟都想着再做两次案就收手,把盗得的东西变卖之后把钱分给乡亲,然后就去救三弟。可没想到最后一次作案时又碰上了张良,当时我和二弟拼尽全力都逃脱不得,眼看就要束手就擒,这时来了一伙黑衣人,将我们救了出去。然后我和二弟被带到罗王妃面前。她允诺我们,只要帮她办一件事,就放我们走,甚至连三弟也能一起走。二弟当时就要答应,我一听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先不忙着答应,而是问她是什么事,她说要杀掉王爷的一个侧妃。我当时有点犹豫,这些年虽然我们做下了很多案子,但是并没有伤人性命。三弟关押在牢里,用点手段不伤人性命也可以救出来,可是罗王妃竟然拿乡亲们来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照着她说的办,她就要将我们村的人都杀干净。”
听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这还是平常那端庄文静的王妃吗?而且她什么时候培养了一批死士?似乎连爹都不知道?
“听到她这种威胁,我和二弟只好妥协了。然后罗王妃交待我们在你被绑架那天蛰伏在那个珠宝店内,伺机绑架你和你娘。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个晚上你们在马车外说要刺杀我爹的话,也是罗王妃交待你们说的吧,还要故意弄醒我娘才说,是吧?”
罗勇不可思义地看了我一眼,“没错。”
“当年你选那个悬崖作为交易地点就是想着能假死脱身吧。”
“没错,没想到你连这点都想到了,真是难以想象你才10岁。但是当年我本想着我们兄弟三人能够一起脱身,这个计划也早就告诉了二弟三弟,可是他们却……”
“唉,那是因为他们想让你逃走吧,如果三个人都跳崖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我的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轻易让你们脱身,爹你说是吧?”
这时,爹面色苍白地推门走了进来,罗勇似乎早就知道爹在门外,只是一眼不发地朝爹跪了下去。
“你怎么找到他的?”爹指着罗勇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爹纂紧了拳头,手上青筋必现,我怕他一时冲动跑过去揍罗勇,到不是怕罗勇受伤,只是怕被暴怒中的爹打死了,上前一步隔开他们,说道:“爹,既然真相大白,叫您的王妃来对质吧。”
马上王妃就带着侍从来到了我的院子。看到地上跪了个人,我和爹都面色不善地坐在一边,她有点搞不清状况,问到:“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完唤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当然有事才会叫你过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说完,让多余的人全都到院子外面去了。
等这些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屋子里就剩下我,爹,王妃,罗勇,还有爹的一个近卫。
“大娘不会忘了地上跪着的这个人了吧?罗勇,抬起头让大娘看看。”
听到我那声“罗勇”,大娘闪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可是马上她又恢复到了一脸平静,可是刚才那一瞬的神色早就被我和爹扫入眼底,不约而同地冷笑一声。说实话,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才10岁,不太适合这样冷笑,效果跟爹的不能比。
罗勇抬起头,愤恨地看着罗王妃,罗王妃镇定地看着他,说到:“这不是当年绑架你和你娘的凶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爷可是要治他的罪?”
“他的罪自然逃脱不了,可幕后主使不是更可恶吗?竟然敢指使人杀害我娘,大娘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当年的事是有人指使的?”
“不是大娘你指使的么?怎么你记性这么差,竟然这么快就忘了?”
“放肆,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这个罗勇说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这是想推脱责任。”
“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任罪吗?罗文(罗王妃她爹)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爹忍不住了。
“王爷宁愿相信这个杀人凶手的话,也不信臣妾所言吗?”
“啪”,罗王妃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着我,没错,这一巴掌是我忍不可忍才出手的。速度之快,连爹的近卫都来不及阻止,这个女人,我真是对她忍无可忍了。人证都找来了,居然还敢这样嚷嚷。不打她一耳光,我就会被憋坏了。
爹看到了也有点诧异,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王妃。
罗王妃反应过来马上想甩我一巴掌,但还未甩到我脸上,就被爹一把抓住,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盯着她说道“你还不承认吗?没关系,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了,反正这事也不能让人知道,只要这里几个人心知肚明就行了。但是,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玉麟和沅裴。”(她儿子和女儿)。
这时,罗王妃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的面具彻底碎裂,泣不成声到:“王爷,当年那个狐狸精没来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多美好,可是自从她来了之后,你就只关心她一人,对我们这些妻妾就只是让我们生活无忧,再也不曾宠幸我们。你知道我和两个妹妹有多伤心吗?本来我也想就这么过下去算了,可那个贱人又怀上了,我怕她生个儿子将来威胁到玉麟的地位,才指使人将她杀了。呜呜呜呜……。。。”
爹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看来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弯了弯嘴角,朝罗勇瞄了一眼,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罗氏还伏在地上哭着,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罗勇,你觉得怎样惩罚一个人最好呢?”
不待他回答,我自顾自说到,“这王府的王妃可不能轻易死了,得留着装点门面呢。”
这时,罗氏忍不住抬头看着我,漏出了惧怕的表情,我不屑地看着她,“不用装了,我爹都走了,你也别指望你的人能来救你,爹出去料理他们去了。”听完我的话,罗氏象被抽干了力气似地瘫在了地上,喃喃道:“杀了又怎样,杀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得不到他的爱,哈哈,杀了又怎样……”
这个女人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溃散,头发散乱,看来离崩溃不远了。
罗勇自然是入狱了,至于王妃,爹以养病为由将她安置在了郊区的别庄中,派人看守。大哥和三姐要去看望爹也从来不让,只说她神智不清。提过几次后,大哥似乎也觉察了点什么,不再要求去看望罗王妃,而罗氏,也将守着那个别庄度过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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