廸亚的事件过了两天,魔多的凌厉攻势也有增无减,这一次,大家都发现了魔多的战法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一些老兵。他们并不是害怕魔多的攻势,只是心中在想,以这样的攻势和消耗,魔多怎么挺得到一个月?
而在指挥中心里,亚力斯和紫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把所有的魔多间谍一网打尽,在俞翼极尽各种『泯灭人性』的逼供方法后,每一个人都招供了,而且每一个招供的人说法都和廸亚差不多。
议事厅里,发令区中,显示屏前拼出了一张大桌子,桌上有一张波洛斯防线的大型地图,上面标满了各项指标。本来过去都是围座在桌子边的,但现在,每一个发令区的主要成员都围坐在大桌子前,呈马蹄型,后面则是二排参谋的坐椅,也坐满了人,只有面对着显示屏那一侧没有坐人。桌侧地面上是一落落的审讯报告,每个人的前面还放置了一本摘要和相关的分析说明。俞翼坐在显示屏前方的座位上,而紫晶就伴在他旁边。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俞翼方便调整显示区的数据。
就在十五分钟前,依据这些情报,俞翼确定了最后的坐标,在经过一番校正后,显幕上显示了上下各三格,共六块的高空俯视图。非常清楚的,显示屏上正展现着魔多后援大军,兵分多路,正在越过黯影山脉,而且数量庞大。看着显示屏,此时,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语。
在报告里,很清楚的表达了,在还不知道守护者失灵的消息前,魔多的想法是藉由这些埋伏的人,在骑兵队带守护者出去做总结战斗时,一举制伏或是暗杀掉这些将领及神殿里的祭司。然后再由廸亚带领己方安排好的骑兵回头控制住城门,造成混乱,而此时,事先由蝼兽族挖好的地洞里会有大约一万人的伏兵,依信号破土而出,迅速攻入城里把重要的战斗部队,如射石手、魔法防御师及指挥单位催毁,瓦解掉波洛斯的防守力量后,再由延后一个月出发的后援部队发起总攻击。
这个计划的确十分切中要害,如果没有破获廸亚他们,波洛斯的确很难守住。但如今,亚力斯们赫然发现,即使破获了间谍网,波洛斯也很难守住,因为守护者没有守护能力的事,已经被间谍们传出去了。而今,确定的是,除了延后一个月出发的后援部队,还有另一批的部队也已经出发了,在魔多国内也应该是持续动员。魔多的总兵力有多少并不清楚,但各项数据显示,绝不少于500万,魔多这一次是倾巢而出了。
亚力斯在看各个将领都沉默不语,也知道大家心中的沉重,但会议总不能这样持续下去,于是示意波洛斯防线参谋部门的首长塔克拉发表一下他的看法。
塔克拉点头示意后站了起来,他先向与会的成员点头示意后道,‘我想各位都明白目前的形势险峻,参谋本部已经在昨天向总参谋部递送了增援请求,同时也建议总参向其它联盟请求派兵支持。而在目前,总部支持的第一批50万部队已在昨日出发,十五日后到达波洛斯,第二批的五十万部队正在各地集结,预计在一个月后完成出发。后备部队预估在十五天后开始征召,一个月内将征集约200万的后备部队,并在三个月后可以投入战场。‘
‘虽然我国这次总计将投入350万的兵力,但事实上,正规部队的150万人仅能在波洛斯防线支持约四个月,而后备部队则用来配合各国的正规部队以游击的方式逐步消耗魔多的兵力,进行持久战,以使联盟各国有足够的时间整备军事,进行后续的反攻。但无论此役结果如何,刚铎都可能会消失在曼兰大陆之上‘,由于与会的人员都是核心成员,塔克拉并没有做多余的掩饰,直接的将结果说了出来。
‘接下来,就由我们的战情参谋鲁顿,为各位做更详细的说明,‘,听到塔克拉的指示,鲁顿从后排的坐椅起身,来到塔克拉的身边,接续的把整体情形做更细部的说明。塔克拉的总结说明,在部份的将领心中仍是有些情绪在的,但碍于塔克拉的身份,当然不好直陈反对的意见,但鲁顿就不同了,鲁顿每介绍一处不利分析,都会招来其它将领的诘难。不过,由于情势实在太过明显,加上俞翼高空照相左证的优势,鲁顿的分析简直是无懈可击,至少那些老将军们找不出鲁顿分析的错误。
整个情势报告是沉重而漫长的,俞翼听一听后,跟紫晶打声招呼后,就一个人离开了议事厅,把一屋的喧闹丢在了背后。紫晶本来也想跟着出去的,但她还身兼后勤部的一些任务,不能离开,也只好留在了位子上,一脸幽怨的看着俞翼晃悠晃悠的晃了出去。
这两天天气十分不好,风雨没有一刻停过。出了大厅,紫晶派给他的一个侍女看到俞翼要走出去,赶紧打了伞帮俞翼遮了起来。俞翼对着她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道声谢后,就想把伞接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侍女讶异的眼神,他才想到,这里不是地球,贵族下雨是有旁人代打伞的。而且,这种伞也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并不适合一个人独自拿着,于是也不再坚持,返身朝外走了去,让那个侍女帮他打着伞,走了两步才又发现,敢情后面还有另一个侍女,一把伞要遮三个人,难怪那么大。说实在的,地球的他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打个伞旁边也要带个人,但想来是要用来接手的,因为那伞实在不轻,虽然有托架辅助支撑,但一个人要是从头撑到尾也真是吃力。想不通,归想不通,但入境随俗却是星际旅行者的铁则,所以他也懒得再坚持,就过过贵族的瘾吧。
俞翼之所以跑出来,其实主要是为了思考守护者的事,他希望能有一个十分妥善而完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能被选出来做为太空移民官(美其名,总不能叫太空流放者吧),总是有一定的素质和训练,他们受过的一堂最重要的课就是未来管理学。
由于他们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所以只有意外和灾难才能让他们失去生命。于是防止意外和灾难的发生,就是他们极为重要的课题,所以才有未来管理学这个课程。在这个课程里十分清楚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手上的某项资源有限,不是有十分明确而重要的理由,就不应该消耗掉。目前,他真的找不到足够的理由留下一只毁灭者。因为,以他目前的力量,要让目前的局势恢复到之前的平衡状态,并不难。
这个问题让俞翼十分伤神,他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等俞翼回过神来时,已经好一会了,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女,然后问道,‘我可以到神殿去吗?‘
‘可以,俞爷要到神殿去吗?‘,没有撑伞的侍女回答道。
‘嗯,我要去看一下守护者!!‘,俞翼点头道。
‘好的,请紫儿带俞先生到边门那儿去,我去安排一下马车!‘,没有撑伞的侍女回答了俞翼后,朝着前方指了一下,然后从身后的小包中取出了一支褶迭伞,打开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咦,原来妳们还有小伞,早知道我就跟妳借了嘛。‘,俞翼看到了这一幕后,有点哭笑不得,不知不觉中把想法脱口而出。
‘俞爷,那是我们小人用的伞,您是不能用的!!‘,听到了俞翼的自言自语,紫儿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俞翼。
‘伞还有分吗?‘,俞翼也是第一次听到伞还有分使用阶级的。
‘嗯,伞在其它国家是没有什么管制,但在刚铎,是不许老百姓使用伞的,所以一般老百姓并不打伞的,都是穿蔉草或是油布制的雨衣。而在府里的伞,也分大人用的伞,和我们小的用的伞,刚才青儿拿的伞,就是我们小的所用的,大人是不能拿的‘,紫儿在俞翼身后回答道。
‘为什么呢?‘,俞翼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自刚铎立国以来,就规定了下来,我们也是进了城主府才知道有伞这种东西的。‘,紫儿在后头回答着俞翼道。
‘‘,俞翼忘了紫儿不是紫晶,所以这样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俞翼这时好想在他身边的人就是紫晶,两个人在雨中说说聊聊一定很愉快,不会像现在,讲都不知道要讲什么。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来到了边门。出了门后,门边早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青儿已经先站在后门边等着他们了。
基本上城主府的马车是有等级的,俞翼是沾了紫晶的光,所以比照她的标准派车。由于到神殿距离较近,所以马车属于轻便型的,只由两匹马拉,但因为是郡主级,所以车厢还是分前后两厢,前厢是郡主和她的客人坐的,比较长,侍女坐在后厢,比较短。两厢间有一个隔板,但可以拉开,好方便主人交办事情或是传递东西。
俞翼一个人坐到了前厢,紫儿和青儿则坐到了后厢。俞翼是想要他们坐在前面,但她们死活不肯,还要俞翼别害她们,因为要是被知道了,她们会被赶出城主府的。俞翼也没办法,而且想想也好,和她们真的也聊不出什么,层次差太远了。其实,俞翼后来才想到,也真的不能要她们坐到前头,因为这在当时,就算僭越,真的是会被处死的。而且,比起地球以前的时代,这种设计还算人性化的了,地球当时的下人,只能跟在外面小跑步,或是跨坐在外面而已(跨辕)。
一开始,俞翼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很寂寞的感觉,之前和紫晶在一起没有感觉,但现在一个人了,加上车厢也蛮大的,顿然有一种孤独感。但随着答答的马蹄声,以及穿外的街景,俞翼很快就抛开了那种感觉。现在的波洛斯算得上是死寂了,街不复见当初俞翼陪着紫晶到神殿时的盛况。店门紧闭,偶而只有几个人匆匆而过,要不然就是巡街的城防兵,这一切之外,就是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了。
风景没什么好看,俞翼在闭目沈思之余,不由得自主的就想到了在另一个边间的紫儿和青儿。坦白说,能被选进城主府做侍女的,都不会长的太难看,但以他的水平,只要一接触,就实在提不起沟通的兴趣,不是看不起她们,而是真的谈不下去,无论是知识,见解或是想法,全都乏善可陈。想到以前看的很多玄幻小说里,主人翁和侍女能够发展出很多故事,而且主人和侍女还情如姐妹,他就实在觉得实在该让那些作者实地来泡一下这些侍女,或者,来这个时代活个一阵子。虽然只有半个多月,但他心里真的明白,在这种制度及时代,贵族就是贵族,侍女就是侍女,即便主人很疼爱这个侍女,但后天的教育及制度,也只能让贵族把这个下人看做是很好的玩具而已。搞不清楚自己地位的下人,就是坏掉或会伤人的玩具,不用等原来的主人来处理,早就被其它的管理者处理掉了。主人会不会伤心?会,但很快又会有一个新玩具来,伤心也伤心不了多久的。对贵族而言,和下人情比姐妹真的只会出现在小说里,在现实生活中,光周围的管理制度就让这种状况产生不出来了。
这种阶级制度似乎很糟,但俞翼这些生命创造者却曾被谆谆告诫,千万不要贸然的去干涉或破坏,因为那会造成整个社会极大的冲突或不安,而且,阶级是不可能消失的。任何的阶级改变,都需要革命,也就是破坏。而一种阶级制度被破坏后,就会产生出另一种阶级,然后再等待下一次的革命。俞翼的同学曾经问过那个教授,‘为什么阶级的存在是必然的?大家都平等不是很好?‘
‘平等是不可能的‘,老教授如是说,‘阶级的存在就在于每一个人的产生环境及天赋和际遇而造成的,一个没有阶级存在的社会是一个死寂的社会,不会退步,但也不会前进,没有冲突,也没有交流。‘,老教授看了一眼学生,明白他们仍然迷惘。于是继续说道,‘社会的进步是依赖着群体,而非单体,有了群体,又要发展,是不是需要领导者或带头者以凝聚共识?有了领导者不就有了阶级?‘,看到了学生若有所悟,老教授接着说,‘也许十几二十人的组织,只要一个领导就够了,但千人万人的组织呢?于是很多的领导里再选出一个领导,一层接一层,这就是阶级‘
‘这是属于政治的阶级,也是所有种类阶级之首。而在各个不同的领域中,只要需要一群人去做,又有一定的复杂度,就又自然而然的产生阶级,一个领域接一个领域,处处就产生出了阶级,所以阶级是群体生存的必然条件,不独人类如此,自然界中也是如此‘,看到了学生恍然大悟的表情,教授又接着引申了。
‘阶级的产生虽属必然,但阶级所产生的不平等却非必然,而不平等的来源则是于生命的利己本能‘
‘高阶者必需拥有某些特权,而特权一定是利己的,但一开始,高阶者之所以成为高阶者,是于多数人的拥护,但阶级确立后,为了让阶级系统稳固,则必然会伴随着另一个让此稳固存在的理由或说法,如君权神授说,或是民主选举说,等等。‘
‘高阶者会以他所能运用的最大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利益,有句古话,‘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腐化‘,因此,使某种阶级制度保持最久的方法就是要有制衡的力量,而且这个力量也要制度化,并且为群体所接受,并成为阶级制度里的一环‘
‘早期的阶级制度环绕着政治走,所以有朝代的更迭,每一个以世袭的方式所维系的治权,都免不了下一次的革命,因为腐化会造成民众的阶级矛盾,而君权神授的想法又造成了阶级绝望,也就是阶级间没有生死以外的替换方法。阶级矛盾加上了阶级绝望再配上天灾则造成革命,改朝换代。在这里,要特别强调一点,均贫或均富都不会革命,贫富悬殊才会,也就是阶级矛盾的意思‘
‘接下来的则是引进了司法的阶级制度,政治权与法治权的平衡,引入了民主选举或是君主立宪的阶级制度,使得阶级替换有了较为文明的作法,选举,透过选举来使阶级成员替换,去除掉了阶级绝望的因素,使得人类不需要再用激烈的手段来进行革命,政治以公民选举推出领导者,司法以公民选举推出领导者,于是司法拥有了独立及公正性,则是这个制度的碁石‘
‘但这样的制度还是不能扫除阶级矛盾的问题,直到漫长的演进后,才又产生出了第三个阶级制度,彻底解决了阶级矛盾问题,第三个阶级制度就是知识阶级。知识形成阶级是自古而然的,但却很少人去认真的对待,也少有给予其独立性的。直到知识形成经济力,才慢慢的发现,原来知识才是所有阶级制度的根源,而且,受限于每个人的理解力及智能,知识几乎是不可逾越的天然阶级。政治及法治阶级的领导无可避免的都是先拥有了知识阶级后,才拥有了其它的阶级地位。所以,只要确保知识阶级不受控制,不受操作,那自然会源源不断的产生足以让政治及法治轮换的人才。到此,才形成了地球现在的国家制度,政治,司法,知识,三权分立,三个首长皆由不同的阶级选举产生,每个阶级均自由选出三个不同的领导,彼此平权,政治分配,司法监管,知识培养,由下而上。‘
因此,俞翼明白,地球上长久的经验告诉了他,阶级既然一定会存在,那故意去消除阶级只是一种虚伪,而阶级成员的良性更替才会使人类文明成长和前进,现在的曼兰还不到那一阶段,知识基础也根本不存在,他无意去挑战或去改变些什么,真的把贵族消灭了,只是管理的灾难而已,而管理知识的养成,也不是一年二年可成的,管理者要对人性也要有同等量的了解,没有五年十年的磨练,只是一堆空有理论,却没有执行力的官僚而已。
正在此时,俞翼感到马车停了下来,他看向窗外,发现已经到了。
这一次换青儿撑伞,紫儿陪着了,三个人一下车就有一个黑带祭司带着几个神官来迎接了。祭司一看到俞翼是个生面孔,不由得一楞,后面有个神官赶上了两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的连忙招呼道,‘俞先生,愿大神祝福你,欢迎欢迎,本人是波洛斯神殿值日祭司,塔洛塔,不知今日来到神殿有何要事吗?‘,然后双手交迭做了一个祝福礼。
俞翼上回来到了神殿,已经学会了响应方式,于是也赶紧双手交迭,手掌一伸一收表示获得了大神的祝福,然后响应道,‘感谢大神的祝福,我今天来,是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守护者的!!‘
‘这样啊,那请您先到贵宾室,我立即去请大祭司来,您再和大祭司讨论一下可好?‘,由于这明显的超出了塔洛塔的权限,但他也知道俞翼的身份特殊,所以也不敢直接拒绝,于是把这个问题转给他的上司来处理。
‘好的,麻烦你了‘,俞翼这一次没有了紫晶的协助,当然一切都得照规矩了,还好上回大祭司和他照过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塔洛塔带着俞翼进入了神殿后,青儿就回头把大伞送回了马车上,紫儿先跟着俞翼进到了神殿里。
俞翼没有在神殿里等多久,就看到了杜力大祭司,带着两个繋着红带的祭司和塔洛塔进入了贵宾室。
俞翼一看到了杜力,就站了起来,两个人依样施礼后,杜力对着俞翼道,‘俞先生,真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忙,让奸细抓了出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里,这是应该的,您别客气,我今天来,是因为有一些状况发生了,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让守护者有什么转机‘,由于神殿并不参予军方的事务,只负支持之责,所以杜力并不知道魔多即将大兵临境的事,俞翼也不好直说。
‘是啊,这一回魔多的攻势异常猛烈,守护者恐怕应该提早出动了,但如今唉‘,杜力并不知道俞翼来神殿的主因,但前线战事异于过往的吃紧他还是明白的。
俞翼也不点破,也只能含糊的道,‘是啊,现在时间紧急,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好,好,请跟我来‘,杜力当然明白事情的紧急,也不多说客套话,立刻就带着俞翼往守护者的安置处前进。
守护者一如以往的安坐在位置上,之前造成的狼藉也已被清理了,唯一和之前不同处就是在守护者前多了两个人站着。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两个人正张着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俞翼他们。两个人里,在俞翼左侧的一个人穿着紧身的武士服,年龄大概四十几岁,短短的头发,削瘦的双颊和结实的身形,背上背着一把长刀,看样子就知道是武术高手。另一个人则是六十几岁的年纪,身着和紫晶类似的魔法袍,花白的长发披在肩上,神情安适的站在刀手的左后侧约五步的地方。
杜力和他们点头示意后,也不客套的向着俞翼介绍道,‘这一位是刚铎第一高手,安忍师傅‘,安忍欠身向俞翼点头示意后,杜力又介绍另一位,‘这位则是刚铎三大魔法师之一的合和巴大师‘,合和巴也向俞翼微笑点头。最后杜力才向他们两个人介绍了俞翼,‘这位是医术大师,俞先生,别看他年纪不大,但他师门渊源,医术十分精奇,他今天是来看看,能不能把战神治好‘
听到了杜力的介绍,两个人又一次的把目光集中在了俞翼身上,不知是不是俞翼敏感,他觉得这两个人对他是乎有些企图,不由得心中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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