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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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吴欣刚回过神来,对刚眼前发生的变故茫然不知所措。
“宝贝,我想---我们可能遇到了某种不可抗力导致的突发偶然**件。”郭嘉豪苦着脸说道。
“突发的偶然**件?”神志还有些恍惚的吴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比如---911!”看着四周簌簌而落的砖头石块和不断扭曲的墙体,郭嘉豪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911?地震?”吴欣浑身一颤,随后发出了一声高达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天哪!我还没来得及买意外伤害保险和人寿保险哪!”
生死关头这女人第一反应居然是买保险?郭嘉豪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真想把她的脑壳打开来看看是不是秀逗了。大难临头,毫无疑问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过这是对于男性化的男人和动物来说的,女人和女性化的男人则不在此列,她们通常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危险来临时往往会产生一些令仍匪夷所思的想法,比如昨天新买的首饰、早上刚洗好还没晾干的情趣内衣等等,然后才会想到逃命,看起来似乎即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博士也不能免俗,郭嘉豪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仔细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刻,郭嘉豪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他必须尽快确定一个躲避的地点,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像那个倒霉的朱主任那样被从天而落的混凝土块砸成猪肉馅饼。
楼体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四面的墙壁在巨大的压力下都已呈现出蜘蛛纹般的裂痕,整个大厅除了处于中央位置的‘细胞生物体低温维持室’外空无一物,这使得周遭环境对他接下来的行动的影响减弱到最小。考虑到时间的紧迫以及即将要面临更大的危险,郭嘉豪选定了右前方两面墙体的结合处,垂直交错的混凝土框架不仅结构稳固并且能承受更大的压力,毫无疑问是眼下最安全的避难地点。
虽然怀里还抱着一个百十来斤重量的吴欣,但这并不妨碍郭嘉豪迅捷的动作,他猛地向前一纵,再紧接着几个大跨步,几息之内便到达了预定的地点,不负他大学时“运动健将”的美名。其实想想这也很正常,试问有几个不学习的大学生不是成天吃喝玩乐的?成绩不好,玩再玩不出个花样,那就纯粹是一个‘**型性被鄙视自虐狂’了。先不说一身腱子肉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必备武器,单是为了吸引异性的关注或者三更半夜打个野鸡、玩玩3P什么的,哪儿不需要一身的好体力?尤其是玩3P、群P,强健的体魄和超人的耐力那更是男人面子和地位的象征,在这方面,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落于人后,想当年郭嘉豪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工作这几年荒废了许多,但雄厚的底子还是令他在危急关头爆发出了惊人的体力,这令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老子依然雄风不减,他心里很是得意地夸赞了自己一番。
没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二人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吴欣双手紧紧搂住郭嘉豪的身体,两只脚也似八爪鱼般夹住了他,眼神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仿佛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看着她惶惶不安的神情,郭嘉豪心中的怜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宝贝,有我在,没事的。”他柔声道。
“你说,我们俩会不会死在这儿?”吴欣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死呢?”郭嘉豪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悠然道:“你可说过我是一个坏的流脓的大坏蛋,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像我这样的大坏蛋怎么看也不像英年早逝的样子吧!放心吧,我的命可硬着呢!再说,咱俩还没洞房呢,要死也得做个风流鬼,你说是不是?”说完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容。
看到他生死关头还有心情口花花开玩笑,吴欣又气又恼,嗔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待会儿掉块大石头下来,哪也不砸,就砸你……砸你……把你砸成个太监,让你再坏。”她脸皮太薄,话没说完便已经羞红了脸,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砸在我哪儿?我怎么听不明白呀?你倒是把或说清楚点呀!”郭嘉豪成心逗她,右手手指一拨,便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她,脸上故意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吴欣又羞又急,她一个文弱的淑女哪里是眼前这个老流氓的对手?换作平时早就翻脸了,哪能由得他得寸进尺?而且他居然还有一只坏手正明目张胆地抚摸着她的秀臀,可眼下却偏偏无法拒绝,无助与无力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当下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哽咽着道:“你个大坏蛋,臭流氓,就知道欺负我!我……我……恨死你了!”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张嘴就狠狠地咬住了那几根正挑逗自己下巴的手指。
“小娘子,难不成你想谋杀亲夫?”郭嘉豪流氓头子派头十足,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指,因为吴欣压根就没有使劲咬,指尖只是传来微微的痛感。他一边用言语挑逗对方,一边趁机用中指和无名指拨弄着吴欣的小香舌,柔嫩滑腻的触感沿着手臂传遍全身,令他不禁回想起方才与她口舌绞缠时那种**蚀骨的感觉。
吴欣似乎默认了他的胡作非为,不仅没有制止他,反而配合着他的动作灵巧地翻动着舌尖,轻轻舔拭着指头上浅浅的牙印,美目中柔情无限。
郭嘉豪心头一热,真情流露,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可人儿,沉声道:“欣儿,虽然你平时对我一直不冷不热,但是我知道你始终是深爱我的,只是不像别人那样外露而已,这是你性格使然,不然你也就不会这么多年只有我这一个男朋友了,想我一介草莽匹夫,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佳人的如此垂青,今日纵然身死,此生亦无憾矣!”
“我爱你,嘉豪。”二十多年来她终于第一次毫无保留、深情款款地向男友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也爱你,欣儿!”郭嘉豪双臂用力地环住了怀中温软的娇躯,下巴抵在她的螓首上,虎目一热,流下了**的泪水。
楼体的震动持续加强,正面和右手边的两处墙壁正在扭曲坍塌,脚底下的楼板裂缝处处,不断有石块下落,跌落到下一层的地面,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他们俩都清楚,持续时间这么长、震动幅度这么大的地震肯定超过了十二级以上,如此强度的大地震,大楼的坍塌是迟早的事,也许就发生在下一刻。
他们现在处于整座大楼的顶层,如果能躲过头顶碎石的塌压,那当四十层高的楼体框架承受不住巨大的外力搅动而整体坍塌的时候,那也就是他们生命终止的时刻,理智地分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旷世大灾难中逃出生天,所以二人格外珍惜这剩下不多的分分秒秒。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吴欣轻轻吟出了这千古名句。
“生同衾,死同**。”可惜此等美事你我只能实现一半,郭嘉豪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喃喃道:“天意难测,天意难为呀!”
吴欣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柔声道:“都怪我不好,应该早一点答应你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郭嘉豪在她额头重重地吻了一下道:“也许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老天才会如此惩罚我,在紧要关头来破坏我的好事,如果再晚那么几分钟,你我就能共赴巫山**了。”他色心不死,三句话不离本行,实在是要异性不要性命的典型代表。
“轰!轰!”承载着巨大压力以及朱主任尸体的楼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坠落,激荡起大股的烟尘。须臾,尘埃落定,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大窟窿,周围碎裂的石块仍在不住坠落,黑乎乎的大洞如同一头张着大嘴正准备择人而噬的恐怖怪兽,令人毛骨悚然。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正沉醉于爱情的一对情侣,两双眼睛下意识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细胞生物体低温维持室!”吴欣一声惊呼,仿佛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物,一双美目倏地变大,爆发出异样的光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铁疙瘩?”郭嘉豪大惑不解地道。
“怎么先前我就没想起来呢?”吴欣懊恼地道:“快!快点过去!咱们可以躲到哪里面去。”
“你还真把它当成焚尸炉不成?”
“你胡说什么呢?”吴欣嗔怒道:“不了解情况别瞎说,这个细胞生物体低温维持室可是采用最新科技研发而成,研发之初就是为了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尽一切可能地保存其中存储的生物体,它的外壳可是世界上已知最坚硬的合金,再加上精巧的几何架构使得它足可以抵御十万吨的重压而不变形。”
能抵御十万吨重压的特制焚尸炉?郭嘉豪的眼睛“腾”的一下就圆了,这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难设施呀!看到了生的希望,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求生的**使得全身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如果不是眼前的大窟窿,他恨不得立即就急奔过去。

“咱们贴着墙边过去。”吴欣手疾眼快,迅速计算出了最快捷的路径。
郭嘉豪不敢有丝毫犹豫,双臂一用力将吴欣甩到背上,大喝一声:“抓紧了!”说着双膝微屈,爆炸性的力道从脚底爆发,推动着他向前窜去。裂缝处处的地面留给他可落脚的地点不多,只有墙角边还残留着一条满是断茬的窄道,只要能保持身体平衡,几个纵越便能过去,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至于中间会不会被从天而落的石块砸中脑袋,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前半段路程虽然坎坷崎岖,处处充满了危险,不过显然他的运气还不错,顺利地过来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障碍----先前巨石块坠落形成的直径约三米的大窟窿。要放在平时,区区三米的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稍微健壮点的普通人都能一跃而过。不过眼下身上还背了个人,多了近一百斤的负重,这可不是平时的训练,失败了可以重新来过,生死成败在此一举,而且时间紧迫也不容他多想。
“我一定能跳过去!”郭嘉豪不断在脑海中重复着这个念头,眼神死死盯住大洞的位置,心中默默计算自己与洞边缘的距离,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步幅。“一、二、三!”随着一声大喝,郭嘉豪右脚重重地踏在大洞的边缘,前半个脚掌已经悬空,只有后半个脚掌踏实了地面。在巨大的反作用力的推动下,郭嘉豪如一只猎豹般冲天而起,在空中滑过一段优美的弧线,斜斜地朝巨洞的另一边落去。
吴欣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双目紧闭,呼呼的风声从而旁掠过,从方才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的生命完全托付给眼前这个人了,虽然相识日久,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信任他,信任这个自己紧贴着的男人一定能创造奇迹,背负自己脱离险境。当身体腾空的一刹那,他彻底放开了自己的羞涩与不安,大声地在他耳畔呼道:“嘉豪,我爱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永不分离!”
“欣儿,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听得美人吐露心声,郭嘉豪不禁心花怒放,浑身热血沸腾,空中再次扭腰跨步,起落间已稳稳落在了大洞的另一边,一掌按下了仪器控制面板上醒目的红色开启按钮,另一只手也同时盖在了身后佳人的丰满香臀上,触手温腻柔滑,他忍不住用力抓了一把。
“啊!”乍逢魔爪偷袭,吴欣吓得大叫了一声,又羞又怒,腾出一只手来在他背上狠狠掐了几下,娇嗔道:“臭流氓,掐死你个臭流氓!”
“哈哈哈!”死里逃生的郭嘉豪心情畅快之极,禁不住手舞足蹈,怪叫连连,在吴欣几经催促之下才磨磨蹭蹭闪身而入,典型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欠揍模样。
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关闭,微蒙蒙的红光从两侧的晶板上透出,一扫先前的黑暗,维持室的内部结构也随之呈现出来。
光线一起吴欣立即从郭嘉豪背上蹦了下来,这摸摸、那看看,一副好奇的样子。郭嘉豪仍呆立在原地,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镇定自若,只是从光亮处进到暗室视力一时无法适应而已,他抬起手揉了揉双眼,等了几秒钟,眼前模糊的景象才逐渐清晰起来。
从外面看整个细胞生物体低温维持室个头极为庞大,长、宽、高都在十米以上,相比而言内部的空间就小多了,方圆不足十个平方,跟他的卧室大小差不多,高度也缩减了近一半,估计还不到三米,以他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伸着手臂一垫脚就能摸着顶端。郭嘉豪粗略估计了一下整台仪器四壁的厚度,连最薄上下底厚度也在两米以上,靠!难怪能承受十万吨的重压,压根儿就是一实心的超硬合金疙瘩嘛!瞧这个头光自身的重量也得有上千吨吧,这么沉的东西,真不知道是怎么避过众人的耳目运到这荒郊野外地底下来的?他有些纳闷,干吗不放在一楼呢?真是吃饱了撑的瞎折腾,要是在一楼的话,就不用躲进这里来避难了,以他的反应能力,肯定能在危险出现的最初时刻就逃得远远的,对于自己的百米成绩他还是蛮有自信的。
上下左右扫了几眼,郭嘉豪已看清了自己正身处的这个小小的密封空间,维持室左、前、右三面镶嵌的是某种不知名的晶板,背后是合金金属门,和苏宁、国美里卖的微波炉结构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们不会被憋死吧!”郭嘉豪忧心怒忡忡地道,如此狭小空间内的氧气含量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你还真把这当成铁棺材了不成?”吴欣挖苦他道:“低温系统将在三分钟后启动,然后我们将逐渐失去意识,进入一种类似于假死的存在状态……”
“我们都昏迷了,谁来叫醒我们?”郭嘉豪迫切地问道,他可不想就这么睡死过去,否则和现在被大石头砸死有何区别?“还有,这铁棺材的备用电池能支持多久?撑两三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么大的地震,估计造成的破坏会很大,虽然他们现在暂时安全了,但四十层高的大楼坍塌毫无疑问会将他们掩埋其中,而且这里地处郊区,等救援队赶来时至少是半个月以后,再者清理废墟也不是件轻松活,二十台挖掘机一起干估计也得挖半个月,所以一个月是他们的最短等待时限。
“整台仪器使用的是独立的电源,最新型的微型核反应堆。”吴欣背对着他,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金属壁,一层无色透明的泡沫状液体正缓缓渗出,“设计使用寿命理论上最高可达八百万年。”
“八……八百万年?”郭嘉豪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满脸一幅不能置信的表情。
“这台仪器设计之初既是为了在毁天灭地的大灾难来临之时尽最大可能保存各种生物的基因样本,八百万年并不算长。”轻柔的语气平淡无波,不带一丝情绪。
八百万年!骨头都成化石了!
不是他不相信科学,而是这科学听起来太离谱,八百万年,就算核反应堆还没耗尽,可构成这仪器的合成金属和各种各样成千上万的电子元件呢?也能耗个八百万年不老化、不锈蚀?再不活泼的金属那也是金属,变不成岩石,八百万年花岗岩都磨成灰了,更何况见到水和氧气就跟色狼见到赤身**横陈秀榻上的美女一般的金属?缓慢氧化那是对于以分秒来计时而说的,别说是万年、百万年,就算是以百年为单位上百吨合金氧化成锈粉也不过就是吸根烟的工夫,而且这还是在没遇到酸雨的前提下。可看看现在环境污染的情况,祈求没有酸雨还不如指望公鸡下蛋来得更实际点。
想到这儿,郭嘉豪不禁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唉!死就死吧,以前不是有个男人曾经说过嘛: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就死而剩一点儿憾了!至于这一点儿遗憾嘛……,一个是处男,一个是处女,那当然是……,嘿嘿嘿!郭嘉豪嘴角逸出一丝**,刚才在爆发前夕被强行中断的**再次升起,大量的鲜血迅速向下体涌去,不是还有几分钟吗?动作快点应该可以在失去知觉前解决问题,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有意义,想想几百万年后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具化石骨骼,整个就一巴黎圣母院后现代主义的大结局!
熟谙理论要付诸行动的大色狼决定立即开展实际行动,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噗嗤!一连串泡沫破裂的声音传来,把大色狼吓了一跳,神情怪异地看着脚下不断涌起的无色透明泡沫状液体。什么东西?肥皂泡?他大脑此时正处于当机状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膨化泡沫,充实内部空间,强化整体结构,同时防止出现因受外部剧烈撞击内部容器或物体受损的情况……”吴欣解释道。
泡沫涌出的数量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转眼间已从小腿骨升至腰臀之上,强大的粘性使得他每迈出一小步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靠!这该死的泡沫!”大色狼恶狠狠地咒骂着,同时奋力向前,朝着美女所在的位置努力移去,嘴里大声喊道:“欣儿,快,到我这来。”
如果说将周围的膨化泡沫换作是大西洋冰冷的海水,那郭嘉豪此时扑腾不休的执著精神倒还真有几分英雄救美奋不顾身的意思,可此时此地,此情此况,这样的行为就令人值得玩味了,或许他是想拥有一个巴黎圣母院结局似的拥抱,亦或者是像一头濒临死亡的饿狼般在咽气前还要狠狠地咬一口猎物--就算吞不进胃里也要咬在嘴里,不过这一切都随着大量的泡沫骤然飙升戛然而止,被淹没的不仅是他的嘴巴,连带着还有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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