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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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稀松半躺在床上,对山无痕说道:“看样子,这位隐形人绝对是个高手。如果他向我们展示了人血,那说明其中一定有杀机。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布稀松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山无痕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立刻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开口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躲一下,等风头过去以后再出来?”布稀松稍微摆了下头,眼睛很深沉地望着前方。好一会才开口道:“那也不是个办法,人不能惹事,但惹了事就决不能怕事。害怕是一种懦夫的表现,其实背后就是个坑。我们也一样,决不能掉进坑里。”山无痕什么也没说,但脑子里变得更忧郁了。
这个时候,布稀松坐在那里稍思忖了一会,突然又开口道:“这个隐形杀手,肯定是针对我布家而来的。我们刚一出现漠水城,他就能以惊人的鼻子闻到我们的气味,速度之快也真够出奇。如果他这么看中我们的出现,那就让我更担忧家中的亲人老小,我怕他们会遇到麻烦。”布稀松说完,腾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山无痕惊讶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赶快回家去看看吧。”布稀松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然后急匆匆地开始收拾行囊……
等到了家中,眼前的景象彻底把布稀松惊呆了。过去布家庄园的围墙,现在有的地方已经都脱落了泥皮,变得破烂不堪;过去那扇很有气魄的大门,现在已经变得黯然失色。
还有两边那副对联也被淘气的孩子们改得乱七八糟,原先横联是“盲心克月”,现在已被改成“盲流鸟月”;以前上联是“横霸天下六神无比布家”,现在却变成“一夜残败冒牌英雄布家”;以前下联是“五湖四海修炼至极望拳”,现在却成了“游得天下饥饿难耐尿拳”。
布稀松看完,瞬间心寒的都落下了眼泪。他推开了大门,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然后是飞舞的蚊虫和成群的苍蝇,他一口气没缓到位,恶心的差一点吐了出来。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位很矮的男子,开口道:“请问你们要找什么人?”布稀松望着他说道:“这里是布家庄园吗?”矮男子立刻回答道:“对,这里曾经是布家庄园。可是,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杀猪的屠宰场,那个布家庄园早已不存在了。”
布稀松心里猛地一怔,道:“你说什么?布家庄园已经不存在了,可是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矮男子说:“我来到这里时,这里已经好多年没人居住了。据当地人讲,一场洪灾过后,这家人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他们又是为什么要从这里搬走,我也不太清楚。”布稀松听完矮男子的话,伤心地用拳猛捶自己的脑袋。他真不敢相信这全部会是真的,一个完整的家,居然能变成这个模样。他渐渐地开始寻思道:“那父亲他们会去了哪里?老婆和儿子布雷现在又会怎么样?”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已经乱的无法再乱了。
稍过了一会,他向矮人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啦!”然后和山无痕就离开了这里。山无痕因为以前也不知道布家庄园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也没有表态,只是望着布稀松的脸色,有种很关切的样子。
布稀松现在根本顾不上和山无痕说话,而是心急的在四处打听家人的下落。他进了一家杂货店,里面立刻出来一个人,满脸堆着微笑说:“公子,您想买点什么?”布稀松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在这里一直开店的郎二凉。“你不就是郎二凉吗?”布稀松突然问道。“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很惊讶地望着布稀松。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你难道是布家的三公子?”布稀松点了下头,道:“是我!”“哦,都快认不出你啦!可是,那年发洪水你不是早就……”郎二凉疑惑地问。“那年是发了一场洪水,但我并没有遇难,而是被洪水冲到了周边的山里。”
郎二凉这才松了口气,道:“自从那场洪水让布家失去了你的父亲和你,就等于失去了顶梁拄。”“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我的父亲他遇难了?”布稀松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额头上的青筋绷得一根一根,痛苦的都要疯了。他狠劲地咬着牙,然后从内心里泛起的泪水,哗哗地冲出了眼眶。
郎二凉看见布稀松难过的样子,说话的口气也放缓慢了。他无意识地整理着柜台上的物品,同时慢慢地说:“自从那以后,你们布家就变了样,以前是门庭若市,忽然间却萧条的让人发沉。尤其是你的爱人经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每日忧心忡忡,精神恍惚。”“那后来呢?”布稀松急切地问。“后来,漠水城里来了一位隐形杀手,把整个漠水城搅和的人心惶惶。有一次,你的两位哥哥和隐形人交战时,也不幸被杀了。”郎二凉刚说到这里,布稀松铛地一下向自己头顶砸了一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毒的隐形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替哥哥报仇!”他发泄完怒火,急着又问:“那我的妻子和儿子呢?”“他俩最后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布稀松仿佛就像被别人当头给了一棒,瞬间就蒙了头。过了一会,他嘴里才吐出一句话:“真是家破人亡啊!”

山无痕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他根本不知道像这种情况究竟怎样来安慰布稀松这颗受了伤的心。只会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布兄,你冷静点!”
好半天布稀松才缓了过来,但心口的怒火一下子全部冲进了胸口,他就感觉胸口膨胀的难受。然后狠劲地松了口气,然后发出一种痛苦的声音。停了一下,又开口冲郎二凉问道:“那你能不能知道,哥哥他们死的时候身上留下了伤痕没有?”这回好像把郎二凉问住了,他吞吐了半天才说:“好像听人们说,布稀腊和布稀托都死的很惨,俩人都是被同一种拳法击中了后心,最后是七窍流血。”
布稀松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寻思道:“什么拳法,如此神道,竟然连俩位哥哥也未能是他的对手?莫非是传说中的‘红人刚烈’显灵不成?”想到这里,他立刻有了一种强烈的复仇感,刷的一下,就拔出了他那把护身弯脸刀。郎二凉在旁边冷布丁被惊了一跳,他以为布稀松要拿他出气,结果布稀松一转身冲着外面走去。
只见他对着四周开口骂道:“你这个杀人恶魔,有胆量给我出来!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毒到什么程度?”他疯狂完,极度气愤地将刀**一棵树里。然后很难过地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时候,山无痕与郎二凉也从屋子里跟了出来,山无痕上前搀扶布稀松道:“布兄,不要如此难过!过度悲伤可要损坏你的身体。”布稀松强忍着伤,十分痛心地咽去了泪水,然后慢慢地抬起头,冲郎二凉问道:“那现在我家庄园里住着的人你了解吗?”郎二凉马上回答道:“那是一个外地来的生意人,主要是靠杀猪维持生活。”“是不是个子很矮?”布稀松紧接着问道。“是的!这里的人们都管他叫‘矮小峰’,因为他看上去很小,但做起活来正常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手臂特别的有劲。”
布稀松对这位矮小峰倒产生了想法,他只知道矮小峰是个生意人,但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来,过去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布稀松还是想回家里重新检查一下,看妻子在失踪前留下什么线索没有。于是,对山无痕说:“我们再回去一趟吧,因为那里曾经是我自己的家,现在被别人占有了,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还想再去浏览一下。”山无痕没有一点脾气,点了下头就跟在布稀松的后面去了。
布稀松又一次推开了自己家的大门,只见哗的一盆猪血被泼洒在院子中央,血呼啦查让他看了反胃。
矮小峰手里拎着那个用来盛猪血的空盆子站在那里,好像不明白布稀松这次来的目的。“对不起,稍微再打扰一下。我想了解的情况是,我的家人在离开这里之前,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还未等布稀松的话讲完,矮小峰就飞快说道:“应该是没有。因为在我入住的时候这里就像一座破庙,全部是空荡荡的一片,值钱的东西早已被周围的人洗劫一空。”
布稀松还是抱有一点希望,想进屋里找一下感觉。矮小峰一看,难以控制住布稀松的心劲,于是,很无奈地带他进了屋里。布稀松挨个屋子转了一下,果然发现全是空空的一片,但惟独矮小峰睡觉的屋子里还有点东西。除了有张睡觉的床外,还有一堆大小不一的骨头,布稀松看到这些骨头,疑心很大,张口问道:“这些都是猪骨吗?”“哦,对!这些全部是剔下来的猪骨。”矮小峰直快地说。布稀松一时无话可说,然后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看到左侧墙壁下还有一块用来剔骨头用的木案子,但在案子上放着三把剔骨刀却是明晃晃一把比一把锋利,给人一种阴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觉。
布稀松看完后,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是对一个屠夫而言就得有几把称心的刀,而且每天还要剔出大量的骨头,所以布稀松说不出矮小峰究竟哪里像一个杀手。他有意望着矮小峰,企图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一些可疑的神色,但和他想象的又完全不一样,矮小峰完全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而且那个残疾的身高,又给人**一些可怜样。布稀松实在没话可说,最后还是和山无痕默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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