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听泪 举刀 泪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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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苦难,并不在于物质的低劣,而在于人性的悲哀!化蝶前万般的丑陋,注定振翅时翩翩的美丽!
西边街道宽敞异常,路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两边还放上了不少的西欧特色的白玉浮雕和无数的花盆树雕!这是小来镇其他街道无法比拟的街道!因为这是镇政府专门为老爷家修的路!名叫老爷路!路的两边不允许有任何人家和建筑,道路长二里,路头是老爷家的大门。读…啦
老爷并不叫老爷,至于他的真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人们记得的就只有老人有数百部小车,数百人武装齐全的打手和无数的下人!
老爷到底有多少钱没有人能估计到,但有一点小来镇的人都知道: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能惹老爷生气,包括镇长在内。轩辕无过记得三年前,小东的妹妹不小心从自家的楼上掉了一粒花生米在老爷的小车上,老爷将小东妹活活打死了!小东想报仇,找了把刀还没有冲到老爷身上就被摁在了地上。然后自己家的楼房就‘轰轰’倒地了!小东后来足足被老爷折磨了两个月才死去!
所以小来镇的人又明白了一件事,老爷喜欢虐人!
轩辕无过还真有点喜欢老爷这个虐人的嗜好!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养活自己。
这条自己几乎每天都要走的路,轩辕无过再熟悉不过。
老爷家门口门卫手里的长枪散发出的浓烈血腥味让轩辕无过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
正在门口跟门卫吹嘘自己和小梅的精彩表演的阿差第一个看见了轩辕无过的到来,停止吹嘘。呵呵大笑起来,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向院子里跑去!
门口的两门卫也像看一只可怜虫般讥笑着,打趣着:“丑要饭的又欠揍了!”
轩辕无过耳朵里听着往日熟悉的声音摸索着走进了院子直行一百二十步之后,轩辕无过站住了。像雕像一样站住了。连雪花吹进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他并不知道眼睛的疼痛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是瞎子,他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东西掉进自己的眼睛里.静静的站着,但在他的耳朵里,他却听见了六个不同的脚步在着身边走动,轩辕无痕闻到了八种不同的味道。
油腻并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那是老爷身上的味道;浅淡的汗味那是阿差的味道;还有四种味道轩辕无过不用说就知道那是四个打手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红木香,那是老爷坐的红木桌椅散发出的味道。还有最后一种味道,那就是烤鸡的香味。烤鸡的香味让轩辕无过精神为之一震!母亲今天的的生活有着落了!
“来了?”老爷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来了!”轩辕无过也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不过他的朋友不是老爷,而是老爷身边的茶几上摆放的烤鸡!
“今天我想玩点新花样!”老爷拿起一把小刀修着自己的指甲。
“我无所谓!”
“那可以开始了吗?” “你随时可以!”
老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眼闪耀着兴奋的和期待的光芒。抬起硕大的脑袋,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阿差。
阿差本就很高兴,现在更高兴。因为老爷下达指示了:可以开始了!阿差兴奋地搓着双手,慢慢地想轩辕无过靠近。
老爷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老爷是个骄傲的人!正如轩辕无过也是个骄傲的人一样!骄傲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让一个比自己更骄傲的人不在骄傲!老爷很肯定轩辕无过绝对是极少数比自己还骄傲的人之一。虽然他是个穷鬼;虽然他是个瞎子.但他绝对是个骄傲的人!能让轩辕无过低头是老爷认为他这一生最以大的兴趣所在和理想!
为了降伏这匹骄傲的烈马,老爷不惜倾家荡产!但老爷从来就没有过一点点的开心。因为自己用尽所有的办法,可是辕无过在这十几年里,从来就没有低下一点点头。哪怕是他在乞讨的时候都是站着的!笔直的站着!
老爷期待着奇迹的出现!这次能出现奇迹吗?老爷有点担心。
阿差嘿嘿的怪笑声中,一个青筋暴起的拳头‘摸’到了轩辕无过的肚子。一声犹如沉闷的鼓锤声传来,轩辕无过的剑眉收缩了一下之后又再次展开!
阿差有些气愤!再次挥动自己的拳头,连绵不断地击打在轩辕无过的身上。
轩辕无过这次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阿差怒!拳头犹如暴风骤雨!轩辕无过的身子站得更直!老爷眯上了眼睛,头靠在红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阿差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自己的一双手上出现了破皮现象!而且双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阿差招了招手,随从递上了一快‘创可贴’,贴上创可贴之后,阿差狠狠瞪了轩辕无过一眼,向一直站在轩辕无过身边的四个大汉挥了挥手。
四个大汉迅速地来到轩辕无过的身边,拔下了轩辕无过破烂的上衣。瘦弱的身子在这昏暗的日子里闪着莹莹的光芒!道道伤痕犹如岁月的年轮清晰而深刻!
阿差将烤鸡递给了随从,端起了盛鸡汤的大盆。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然后轩辕无过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鸡汤的香味!轩辕无过感觉自己更加饥饿!
火辣辣的疼痛还在继续,轩辕无过就被推到在了地上!接着轩辕无痕听见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积雪拍打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很快轩辕无过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因为他的上半身被埋在了雪地里!连头都没有露出来!
火辣辣的灼痛夹杂着冰冷刺骨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轩辕无过的身体和灵魂!轩辕无过突然有种舒爽感!冰火两重天带来的不仅仅是疼痛,更多的是脱胎换骨的新奇感!
老爷终于知道自己的方式过时了,今天居然出现了新花样!轩辕无过有点兴奋!有点期待!
紫青色的身子被拖出来的时候,轩辕无过没有了感觉,他不知道痛是什么东西,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脑海里的意识只剩下一点点是清明!
老爷从红木椅子上醒来,长长叹了口起站了起来,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仰天沉思了一会儿。挥了挥肥大的右手!走开了!
阿差和同四个大汉迅速地帮轩辕无过穿上了衣服!并把那个还带着热气的烤鸡放在了轩辕无过的手里,然后消失了!
轩辕无过抱着烤鸡,就像搂着生命一样!哆嗦着慢慢的往院子外走去!速度由慢至快,后来开始小跑,最后是飞奔!因为他冷!
他更怕手里的热烘烘烤鸡变得冰冷!
母亲已经很虚弱了,冰冷的食物她无法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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