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晓风 残月 悲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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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生和死,也不是爱和恨,更不是相聚和离别,而是思念永,生不变的思念思念是一种痛,彻头彻尾的痛,撕心揭底的痛!
“我不管,你把我大哥弄出血来了!”摔到在地上的东子再次扑向了司徒留欢。司徒留欢有点生气。
“东子!”轩辕无过制止了东子。
“大哥,这个妖女要杀你啊!”
“笨蛋!我这是在帮你大哥把刀拔出来!”司徒留欢白了东子一眼,开始给轩辕无过包扎。
“喂,你这样抱着阿姨我怎么帮你包扎啊?还有你身上还有两颗子弹呢?”
轩辕无过轻轻地放下母亲,东子帮助司徒留欢脱下了轩辕无过的衣服。
全身的伤痕让司徒留欢触目惊心。
“这道伤疤是大哥帮干妈医病时赵老爷要钱自己刺的!”
“这一道是大哥帮镇上的小米挡下的!”
“……”
“还有一道在大哥的左腿上,那是大哥为了救我自己刺的!那道伤疤也最大,因为当初大哥刺穿了整条腿!”
东子如数家珍地讲解着轩辕无过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的来历!
不知不觉间司徒留欢流出了泪!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啊?为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居然敢自残身体!
包扎好伤口,穿上衣服,抱起慕容小歌的尸体往外走:“东子,带路。妈妈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
东子牵着轩辕无过的衣角往郊区走去。
这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有花。
轩辕无过和东子还有司徒留欢静静地跪在坟前,东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玉笛和一封信。读…啦交给轩辕无过:“大哥这是我在帮干妈找衣服是找到的!信封上写着是你的信!”
轩辕无过转过头用他那灰白色的眼睛看着东子。
东子尴尬一笑:“大哥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见,我念给你听!”
过儿:当你看见这一封信的时候,相信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妈妈知道自己的病,说不清楚那一天妈妈就会在你面前无声无息的消失。请不要伤心,我亲爱的儿子。你应该为妈妈感到高兴才对,因为妈妈终于摆脱了世间的磨难,不再为世间的痛苦而痛苦。也不会再让你为了我这个终年疾病缠身的受难受苦了!
妈妈在天堂会祝福你的!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你的眼睛不方便,但有东子照顾你我也比较安心。可是还快是有一件事我还是放心不下,那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他这十几年来过得怎么样?真想再看他一眼!可是我知道在这只是我的奢望罢了。
过儿,我亲爱的儿子,请你不要记恨你的父亲。当年不是他抛弃我的,是我主动离开他的!
当年我和二姐慕容小静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二姐能言善辩,非常善于表现自己,我呢矜持而内向!最后二姐嫁给你那个男人,而我却只能苦苦哀伤!
等到二姐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那个男人的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日夜相思的痛苦把我折磨得不形。忍耐不住相思之苦,我趁着二姐外出之际,我偷偷潜入二姐的房间,恰好那个男人在外面应酬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二姐!
那天晚上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那个男人发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但那个男人有着显赫的身份,这种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对男人的家门是一个灭顶地的打击。

但我却因此而怀上了你,一天一天大起来的肚子,终于遮掩不住事实。二姐很快就知道了。为平息事端,我于是大着肚子离开了慕容家来到了这个小镇上,然后生下了你!随着你一天一天的长大,我开心极了,看见你我就好像看见了他!你是我和他的骨肉!只此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时间即使人间的良药也是人类的毒药,思念就是药引子。我因为日日思念你的父亲而整日郁郁寡欢,最后终于相思成病。
这只玉笛是当年我随身携带的,这只玉笛会帮助你找到你的父亲,要是还不行记得我教你的‘回归去’和‘随风飘零步’。这些都会让你的父亲认可你的!
过儿,我亲爱的儿子,去找你的父亲吧!这就算是母亲最后的遗愿吧!
你的父亲在四川,叫轩辕明仗!
“轩辕明仗!”司徒留欢惊叫了起来!然后表情怪异的看着轩辕无过。
司徒留欢心里突然变得不安和复杂起来:这个瞎子居然是轩辕无过的儿子,而子和轩辕明仗的关系…还有,这个瞎子的的灰白色不就是母亲所说的灰瞳吗?也只有这灰瞳才能救母亲的性命,难道自己真的要挖掉他的眼睛吗?而他是自己最敬重的慕容小歌的儿子。自己真能下得了手吗?
没有办法的司徒留欢终于决定带轩辕无过上路,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会想到办法的!
轩辕无过收好母亲的遗书,接过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曲‘回归去’带着浓浓的思念飘了出来,在广袤的大地上来回飘荡。像是在思念自己远方的爱人,凄凉而哀伤、悲苦而忧郁!
深有体会的司徒留欢早已经泪流满面,这首曲子就像是自己的写照!自己思念的痛苦在这曲子的带动下如潮般涌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曲子太哀怨的缘故还是它勾起了自己心里最深的伤痛的缘故。司徒留欢放声大哭,最后靠在了轩辕无过的背上痛哭着。
一曲终罢,轩辕无过像是个忧伤的老者,缓慢的收起了玉笛,轻轻地抚摸母亲的墓碑沉思着。
司徒留欢收起的痛哭,离开了轩辕无过的背,站了起来。突然掏出了弯刀放在了东子的脖子上!
“姐姐,你干什么啊?”东子惊叫起来。
淡淡的杀气让轩辕无过站了起来,轩辕无过不知道司徒留欢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认识妈妈吗?还叫妈妈阿姨,她就应该是自己的姐姐啊!
“我不想干什么,只要你跟我走!”
“要我大哥跟你走?你难道没有听见我干妈的遗言吗?要我大哥去找他父亲轩辕明仗,他怎么可能跟你走呢?”
“这我知道!要是你没有在我手上的话,他可能不会跟我走。不过现在你在我手上就不一样了,他会顾及到你的生命肯定会跟我走的!”
“是吗?”东子冷笑道,“看来你还应该在和我们多呆一段时间,让你多了解了解我大哥,你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了!”
“我愚蠢!”司徒留欢惊讶得不得了,轩辕无过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不在乎东子的性命?还是他的武功造诣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根本就不屑威胁?
“我有一个问题!”轩辕无过居然撇开话题问问题。还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威胁,这可是用人命做赌注的威胁啊!
“你问吧!”司徒留欢不愿意怎么快就败阵下来,赶紧调整状态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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