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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法却是仿自数月之前,与便宜师傅切磋时,制住那吕新的手法。、BEn、
内功的柔劲抖开,便如潮水一般无所不至的涌入敌手四肢百骸,令对方全身骨骼相互撞击,其疼痛无法想象,但喉头与下巴相撞,偏偏叫不出来。抖过之后,浑身犹如散架一般,却无大的伤害,只须好好调养一两月,便又能恢复如初。
事后,吕新仿佛不解气的又运劲抖了他一下,见乐俊双眼已翻白,当即呵呵一笑,运劲将他遥遥向鲜于掌门推去,口叫道:“鲜于掌门,令徒一时昏阙,还烦您照顾了。”鲜于掌门伸手y接,方才触及徒儿身ti,便觉一阵灼热,这势道之猛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连忙运功加力,这才堪堪抵住,不由的心一阵骇然:“这少年的内力怎地如此强悍?!”想着眼杀机一闪。
殊不知吕新只是小试身手而已,一旦让他爆发,场上所有的人对他来说不谛与切瓜砍菜。
吕新笑吟吟的看着鲜于掌门,却见他眼蓦地一寒,便知这嵩山掌门心已动杀机,不由得暗自冷笑:“区区先天之境顶峰,我还怕你掀起浪来不成?”
却听一个浑厚声音响起:“崆峒简雄堙,请吕世兄指教。”吕新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一身劲装的敦实汉缓步走来,吕新还了一礼,笑道:“不知简兄是用兵刃呢?还是赤手空拳与在下比试?”
简雄堙微微一笑:“吕世兄剑法高强,简雄堙不是对手。便徒手过上两招,点到即止如何?”
吕新笑道:“点到即止?那是再好不过了。”简雄堙不理会他话讥刺之意,道声:“请了!”大步跨上,右拳一担,朴实无华的直直打来,吕新见他纯属一派硬拼架势,不由的也对这人起了两分好感。起码这简雄堙不似之前那几人满肚的花花肠。
吕新见拳势来的似缓实快,劲风霍霍,心知此人定是运上全身功力与自己硬拼,心陡起好胜之念:“我倒要看看,是你崆峒派内力厉害,还是我的血煞神功高明!”也是一掌平平推出,却无丝毫声息。
吕新已经步入死生之境,一身真元极为深厚,此刻不敢运足,却是只用了三分劲力。两人拳掌交击,吕新只觉七股不同的力道透过掌心涌进自己体内,纠结撕扯手臂筋脉,不由的闷哼一声,倒退三步,急运真气化解这七道诡异力道。
那简雄堙受了吕新这掌,腾腾腾连退五步,却无甚损伤,一挺拳又向吕新攻去,吕新目光一凝,道声:“七伤拳?”简雄堙微微一笑,答道:“然也。吕世兄见识渊博,佩服佩服。”手上却不放松,左右开弓,直直的向吕新攻去。这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都是一惊,不料这个简雄堙竟然身负崆峒镇派绝技,这七伤拳威力之大,便连当年练成金刚不坏体的少见大师也难逃其噩,委实可怖可畏。
吕新摇头道:“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你这七伤拳还差得远。”说着飘身上前,轻飘飘的向简雄堙拍出一式“绵掌”。简雄堙抬拳一架,又是七股劲力涌出,但吕新仿佛突然消失一般,简雄堙这一拳便落在了空处。一拳打空,简雄堙只觉xiong口发闷,又察觉肩膀仿佛被人mo了一下,忙回头查看,却见吕新笑吟吟的站在三丈之外,简雄堙心骇然:“这人好快的身法。”口叫道:“有种的站在原地不动接我一拳!”话语间又是一拳打出。
吕新却不闪不避,只是笑吟吟地道:“简兄招式刚猛,区区不敢再接。简兄若是能打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简雄堙见他毫无闪避之意,心窃喜,口叫道:“这一拳定教你躺下!”眼见拳要及体,却见吕新往后退了大大一步,堪堪避过这一拳,拿捏之险,便连宋远桥也捏了一把汗。
简雄堙这一拳落空,xiong口涨闷之意又添一分。转头见吕不远处,意态从容的掸了掸袖,竟似完全不把自家放在眼,不由大怒,挺拳又急急打去,可就在拳要及体之时,间不容发之际,吕新又往后跨出一大步,差之毫厘的避开了这一记七伤拳。
如此这般,简雄堙连发十三记七伤拳,却皆打在空处,每打空一次,xiong口便胀满一分。待得第十三拳打出,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哇的吐出,萎顿在地。崆峒五老面色铁青,忙喝令弟将简雄堙抬回。却见吕新一摆左手,伸出右手按住简雄堙腰间肾俞**,将一股纯阳内力输入,简雄堙只觉浑身一震,有无尽的舒爽之意自肾脏扩散到全身,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关雎见得意弟叫出声来,不由喝道:“吕新,你做什么!”他哪里料得到吕新连七伤拳都能安然无恙的接下,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吕不停,口答道:“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但非内力高深如五位前辈者不能练,这位简雄堙师兄虽然天资卓越,但内力却不甚深,练这七伤拳已是伤了脏腑,今日更是强行轰出一十三拳,已经是重伤在身。好在他修习七伤拳未久,只须将积郁在xiong的浊气泄了,再由肾脏生出jing气滋养全身,好生休息数月,内伤也就痊愈了。”他此话一出,梅长老暗自点头,暗道吕新磊落,事实上,此番的崆峒与之前与窃取百花门的崆峒并非一脉,百花门与它并无间隙,这一场擂台比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鲜于掌门挑拨崆峒派与百花作对,此刻施恩崆峒,定然令崆峒一派大是感激。

崆峒五老对视一眼,眼俱是惊色,关雎等四人都是暗自惭愧:“这少年…竟然也知晓内力不高者不得修习七伤拳!唉…我们这般咄咄相逼,他却仍顾全我等颜面,真是……”又想道:“他只是说简雄堙内力不高。我们的内力又能高到何处?落下这一身病根,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有五老以智谋出众的宗仁暗道:“百花门内功心法别有不同,别具一格,说不定早就知道七伤拳的疗伤方法!可惜这次把他们得罪的不轻,否则真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不可。”
过了大致一炷香左右,吕新头顶渐渐冒出白气,显然是内力消耗甚多,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撤了真气,向崆峒派抱拳道:“五、五位前辈…简师兄的伤已无大碍,烦劳派遣两位师兄…将他领回。”
关雎忙指派两名弟上前,将受纯阳内力疗伤而昏迷不醒的简雄堙抬回。宗仁对着吕新一抱拳,说道:“吕少侠宅心仁厚,以德报怨,崆峒一派承情了!”吕新汗湿衣襟,脸色苍白,听得这话,强笑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宗前辈言重了。”
吕新以手抚额,梅长老见他内力似是消耗极大,心没由来的一跳,正疑惑间,却听鲜于掌门淡淡道:“白梓,你下场去领教吕贤侄高招。”
场下的各派人士听得这话,心里都是大骂鲜于掌门无耻。但同为正道,明面上也不好出言斥责这位白道大拿。毕竟这些年来,所有门派都在没落,只有嵩山一脉依然在不停地茁壮成长,实力不可小觑。但梅长来却是火爆性,听到这话,虽不好说话,但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嵩山派的眼光,业已变得大不相同。宗仁更是低头沉思,若有所悟;姚林则定定望着鲜于掌门,眼神闪烁不定。
而那嵩山弟白梓听得鲜于掌门这般吩咐,一时间极为犹豫,只觉十分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下场比试,则是趁人之危;若驻步不前,则是不尊长辈号令。他张了张口,嗫嚅道:“师叔…我…”
鲜于掌门神色平静,仍是淡淡道:“白梓,还不下场?”
白梓低声道:“吕世兄为简雄堙师兄疗伤,内力损耗颇大。不如让他休息一会吧?”鲜于掌门冷冷道:“吕贤侄内功修为高明,何劳你来心。”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高高的捧了吕新一番,但听来却又说不出的阴森意味。
见白梓仍在犹豫,鲜于掌门似有不耐,正y呵斥,却见吕新挥袖拭去额头汗渍,淡淡道:”白师兄,咱们这便切磋一番,勿要教令师难做。”这话说的辛辣,鲜于掌门倒是真的“难做”了一把,老脸一红,咳嗽道:“白梓,好好比试,勿要丢了你爹的颜面!”
白梓一听这话,身躯一震,眼神陡然清亮起来,将折扇插在腰间,昂首挺xiong,大步走进圈内。一抱拳道:“吕师兄,得罪了。”鲜于掌门看得皱眉,高矮老者却是眼睛一亮,仿佛间看到了昔年那人并不高大,却仿佛山岳一般的身影。
白梓脚踏奇步,掌指相间,招式jing妙绝伦,正是嵩山一派的高深招式。吕新眼前一亮,便知这人无论招式内力,都远非之前几人可比,简雄堙若不用七伤拳,十有**会败在此人手上。尤为难得的是,此人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风度翩翩,礼数周到,第一招先表敬意,再行比斗,先礼后兵,委实君之风,显然与那老什的鲜于掌门不货色。
吕新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一个门派之内,人品的差距会如此之大呢?想那鲜于老儿心xiong狭窄,睚眦必报,又是什么原因可以带领嵩山一派继续发展?
吕新的脑海里浮现出无尽的疑问,不过在这个时候,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势,他只得收回心神,认真对待。
出于对白梓的好感,吕新也不取剑,决意在拳脚上压过此人。脚步一错,宫八卦步踏开,一套杂家散手使出,飘飘柔柔,如浮云漫天连绵不断,两人这一番比斗,却是纯粹的招式上的切磋。那白梓有君之风,见吕新内力消耗极大,也将自己内力压低五分,吕新也不逞强,也不使足力,趁此机会回气,望向白梓的目光满含笑意。(乐读窝网 .n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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