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八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开开说我希望碰见一个开着法拉里跑车的男人,他长得高高大大,有些像里察吉尔,有着一腮浓密的络腮胡子。我说我一般希望找到一位绝代佳人,她一般背水而立,欣赏自己的影子,在惨淡的月光下,她一袭白衣,让人觉得心碎。我说我一定在水边建一所房子,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之后用青铜和凡高的画装饰内部。我叹口气,我说女人会在那里居住,而且永不衰老。老K说我没什么希望,我这人就是这样随遇而安。
我们三个人坐在车里长吁短叹,总之要离开B1城驶向离此四百公里的B2城,老K说听起来有些像星际旅游。我们走的路全是沙子铺成的,前面的车过去后面的尘土就遮天蔽日,开开关紧车窗,拉上挡风帘。她说真搞不懂我们为什么要受这份洋罪。叫贝贝的小狗在车子里活跃的上窜下跳。舔我的脸,不让我睡觉,一会儿又扯着我的裤脚,想钻到我的坐位底下去。我踢了它一脚,它惨叫着四处躲藏。开开说过来到我这里来,别打搅他睡觉,昨天晚上他一宿未睡,全副心思放在盯人上了。老K说盯什么人。开开说他盯着你不要爬到我床上来,他盯着我不要爬到你床上去。老K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吗。开开淡淡的说他喜欢我,我们那样他受不了。
在迷幻中是这样的,我和老K同时喜欢一个叫开开的姑娘,她是一个性开放主义者,而不是现实中是一个没有**的人,她的理想是不停的跟她喜欢的男人**直到死去,可在当时我们乘车出游的时候她仍未确定到底喜欢谁。按照规范的说法,她不可能同时和两个男人**,那样有驳常理,也是有毒的想法。可我看出来这个年轻女人充满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每次都有驳常理,这是她的标志之一。
我们三个人之间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就是三个人的心理上都开始一些私欲萌生,这让我们在幻觉之路上不能不有些心存芥蒂。老K和开开之间经常有一些奇妙的动作,我坐在后排闭着眼睛,我想我们应该还有一个人物加入,而这个人物目前我尝不知是谁。但一定是女性,这样多少会平衡一下,至少在性方面会相对平衡一下。
我们的车子在离B2城二十公里的地方停下,按照开开的设想,我们应该住在城外某处,天气不冷不热,二十五度左右,开开说我们应当在郊区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我们支起自己的帐篷,铺上冲起床垫。B2城是一个拥有现代历史的城市,城市的第一感觉是充满沧桑,它的唯一令人记忆深刻的地方就是一位伟人在这里写出了自己知名的诗篇,老K说这座城市改变了历史,现在让人缅怀的仍旧是这一点。站在山头上向它眺望,远处的城市是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府卧在山坡上沉沉睡去。
三个人燃起篝火,坐在靠近山脚的地方,远处的天幕星星点点,河水在山脚出拐弯像东流去。开开躺在充气床垫上,脚伸在水里,朦胧的雾霭下,她看起来模糊不清。我听见虫鸣声,远处和近处的,树木的声音,风起的沙沙声,水流的声音,鱼戏水的声音,老K躺在车的座子上睡着了,他累了。身体接触岩石,冰冷的幻觉和疼痛的四肢。我悲哀的凝望远处,此刻我感觉到虚无,暗处的眼睛沉沉的盯着我们,我们三个渺小的生物浮游在幻觉的旅途中。迷失方向没有目的,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去某城?巨大的不信任横但在我们之间,焦虑和彷徨,它妈的狗和甜酒和红色的葡萄汁液。
一部电视剧的女主人公正和男主人公接吻,老电坐在沙发上狂饮啤酒,老电说我也应该加入到你们当中去,你们的语言贫乏,缺乏豪气,老电说我们应该不断地闻到血腥的味道,老电说我们应当利用起这把蒙古刀和双管猎枪。老电说你要请我参加吧,你们三个人越来越没有了剧情。老电喝着酒,吃着腌黄瓜。他说我会让整个事情变的活跃起来。我们不是再找什么,也不是它妈的等什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开开正在洗头发,她说这几天头发脏死了,越来越干燥,应该做个护理,开开说谁加入我都不管,可不能有第二个女人加入,那样我就有失宠的感觉。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说从来没有男人为我吃错过。男人们只想在我身上不停的发泄。她点上一支烟,她说你闷不闷,整天像个踞了嘴的葫芦,不言也不语。她说我给你介绍个女人吧,总比你这样一个人沉闷的打法日子要强。
开开给我介绍的女人叫单光明,我们叫她明明,她毕业于OTWELL一九八四学院,习惯用左手写字,用右脚踢足球。明明是一个典型的学术型加运动型女人,她的嗜好除了吸烟,说文雅的脏话,用牛奶洗头发以外,还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对于任何唯美物质的沉溺,她说她每次阅读王尔德的作品都会昏厥,回到英国某年代与那长相英俊的男人胡搞,当然她必须在昏厥前做个变性手术,因为王尔德是个同性恋。
她对我们的旅行不屑一顾,她说那都是一些半大孩子的游戏,而你,她摸着我的下巴,她说你已经这么老了。我拿开她的手,我说你不要这样摸我的下巴,我有个和刘易斯差不多的玻璃下巴,会被捏碎的。她说你们注定要失败,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巨大的吸引力懂么,某城应该是个遍地黄金和珠宝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应该随便**而且没有什么禁忌,就像世界淫都班吉一样。她说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地方没有执法人员,人们应该可以自由的互相欧斗,残杀和破坏地方设施。我说那个地方是一个疯狂流行性病和恐慌的城市,不会有人喜欢去。明明说你搞错了,会有大批人涌入到那个城市。这样的话国家号召西部开发计划要提前一百五十年完成。
后来我因为过度的饮酒,患上了严重的胃病,被送往KKT精神病院治疗,明明一我女朋友的身份去陪床。我的临床是个瘦小猥琐的男人,一九九八年他因被老婆咬碎了那对小球蛋而变成了一个幻想家。他的幻想一般是这样的,拥有一间价值几十亿的全球娱乐公司,专门经营女性卖淫生意,他把非洲的黑皮肤女人贩卖到亚洲,把亚洲黄皮肤女人贩卖到每周,把白皮肤女人贩卖到非洲,他说这样有益于消除人的种族歧视。此外他还经常提出用一种冷酷的方法把巴勒斯坦人运往北极,去那里建一座圣城,在那里拥有令人艳羡的高度物质化生活。
明明说你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吗。她说我相信。之后她伏在我的耳朵上说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在我的鸡皮疙瘩尚未完全消失的时候,她又哈哈笑着说我斗你玩的,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不过我确实很感动,这几天我卧床不起,她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并且经常做一种叫做罗颂汤的东西给我吃。她说这样可以治好你的胃病。听着,她点着我的额头,她说知道饮酒的坏处了吧。医生说你的胃像蜂窝一样千孔百疮。她叹口气。
开开命令老K去买一瓶像样的红酒,用来庆祝我的康复出院,开开的表现令老K有些不满,因为老K感觉自己仅有的几百块钱花到一瓶红酒上有些不值,老K说我们喝白酒不行吗,白酒对人的肾脏有好处。开开说好吧,那明天的车上就没有你了。我们会制造一个借口,说你在洗澡的时候不幸在浴缸里淹死了。老K摆手求饶,他说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顶多我吃半个月的方便面。开开咯咯的笑了,她说你那么可怜啊,替你省俩钱吧,你买捆啤酒吧,我觉得啤酒也满不错的。我住院的期间老K和开开好上了,两个人出双入队,俨然像一对小夫妻。而且还是异常恩爱的那一种,有时候我看见老K搂着开开的小腰肢一同出入,我有些心酸,我悲哀的说兄弟。老K回过头来什么事。我说保重身体,别太那个了。老K则一脸庄重的说,大哥放心吧,我会的。之后如赴丧礼一样走出房门。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