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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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博物馆抓奖户活动又开始了,穿着墨绿色坎肩带着红色休闲帽的小姑娘们正拿着宣传海报和奖券在人群中间四处宣传,台上放着的汽车和摩托车和冰箱等奖品极度吸引了人的目光,拥挤的人群中不停的说着类似迷幻的话语,把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寄托在小小的奖券上了,有个小偷被人抓住,0按在地上,人群中有人大惊小怪的去掏自己的口袋,C城的烈日炎炎下,人们涌向博物馆广场,挥汗如雨,做着同一种梦想。
很难看见这么多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王晓婉兴致勃勃地吃一支雪糕,她坐在展厅门口的台阶上,一边晃着两条腿,一边看着人群,陈捷正焦急地等着她的那位偶像歌星出场,她不停的看看表一边愤愤不平的说怎么还不出来。主持人正声嘶力竭的说着这次抓奖的重大意义,大致是为了要建一百座希望小学,救济失学儿童什么的,还是小偷最现实,王晓婉看着那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被推出人群,你去抓一张吧,王晓婉说你运气这么好,我说我那里运气好啊。王晓婉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买了部漂亮的小汽车,说不定就是这一部。我眼含深意的看着她,我说你又梦见我了。陈捷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她说你们有没有梦见我啊。
人***都疯了,陈捷想挤进人群请那位长得很丑但很温柔的歌星签个名,无奈人群众到处都有这种心意的痴情男女,她只好悻悻的拿着一只被挤掉的高跟鞋走出人群。朋友们你们好么,发着台湾口音的男歌星走在台上挥手致意,台下观众又一次进入**。要是我的书能这么受欢迎就好了,我站在边上心里充满羡慕。会的,总有一天会的,王晓婉紧挨着我,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发现真如我梦境中所想得那样,三个充满幻觉的人组成了一个整体,一个家庭。尽管事情尚未完全明朗化,可是从某种细微的氛围内我发现一直有这样的趋向在悄悄的临近。
有个失恋的女人从十八楼上跳下,象一只凌空飞行的没有翅膀的鸟一样跌落,她横卧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滩红色的液体,警察驱赶围观的人群,有人吐了口唾液说***真倒霉,差点砸到我。有人匆匆忙忙跑到绿化带去尿尿,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一边指手画脚,一边骂骂咧咧的冲着另一个长发姑娘发狠。
王晓婉刚刚洗完澡,她一边擦着水淋淋的头发,一边盘腿坐在沙发上,她穿着银灰色的丝质睡袍,她说那是陈捷去某城出差时买给她的礼物。她一边拿着遥控器调电视节目,一边问我,睡袍好看吗。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变态的女狂魔的种种感情故事,偾事妒俗的青年人总是把那些小妓女先奸后杀,然后再把尸体装进袋子里扔进大海,而且总喜欢在一个漆黑的雨夜作案,开着车号为路A1006的宝马汽车,那部车子在某一时刻成了一种暴虐的载体,我说你穿成这样总不希望我**你吧。王晓婉回过头来,她说你有那胆子吗。她有些暧昧的笑着,她说你不行了就放一盘录影带。她说我也看看到底他们有多么疯狂。我方了一盘黄带,把声音调小,金发女郎发出哀拗的叫声,王晓婉坐在那里脸微微潮红,她一边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边说有那么厉害吗。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轻轻的抖了一下。
后来我们躺在床上有些发虚,小婉讲如果陈捷知道了会怎么样,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精液的气味浓郁,我打开窗子,光线穿过空间射在床上,裸露身体的小婉象是一尊雕塑。
等到我所向往的事情发生以后,我觉得浑身疲惫,我坐在我的屋子里抽着双马牌的香烟,屋子里烟雾缭绕,我企图记录下这个有些虚空的场景,却发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某天我和一个叫王晓婉的同性恋姑娘发生了**关系,她是我荒唐的人数众多的性生活之中的其中一位,某日我发现现实中的**无法让我满意,我发现我爱上了虚幻的某些迹近完美的女性,并且一度沉溺其中。

老杜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头上缠满了绷带,看见我他努力想起来,我说你别了,你没事吧。老杜苦笑了一下,我把吃的和水果放在床头上,老杜说你怎么来了,见到雷琳了么。她她有事出去一趟,她让我先给你弄点吃得她一回就来。我说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方便方便。老杜说这怎么好意思。我说行了你。我找了个便盆替他脱下裤子,我说老杜你这家伙老二不小啊。老杜笑了,他说你小子还气我啊。一个小护士绷着脸进了门,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他什么人啊,伤这么重得有陪护的。我说我是他邻居,陪护的一会儿就来。那个小妞看了看点滴瓶,说呆会儿打完点滴按这个红色按钮,我替他换药。说完绷着脸出了门。
陈捷说你昨晚上哪里去了,整整等你一晚。我说我去医院看望老杜了,今天早晨他老婆才去替我。我打着哈欠,拧开电视想看看早间新闻,王晓婉穿着睡袍搭拉这鞋从厨房走出来,她说你先吃点东西。她把早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她捏着鼻子说你赶紧换衣服洗澡你身上那种味。什么味道,我抬起胳膊闻了闻,福尔马林的味道,真受不了,她说我给你弄点热水洗洗吧。
那天我躺在浴盆里睡着了,但令人遗憾的是我没有梦见我的朋友刘二。
就这样我想我是一条自己不断制造麻烦的狗,可怜巴巴的站在某个街角处舔着身上的伤口,抑或穿行在黑暗的阴沉的桦木林子里,不断地寻找我的同类。自从颁布了禁止养狗的法令以后,我们已经无法再呆在舒适的家中休闲,我只好躲在幻觉味道浓郁的地方无助的怀念它们。
故事总是这样的,它的平淡无奇让人觉得烦闷,故事还没有呈现结尾的状态,它不断的衍生下去,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从某处到某处,我年轻的朋友刘二,我实在弄不清楚他的出现对文本到底有多大的益处。可是没有他的出现,我的幻觉就不会毫无缘由的存在在那里,那时我将是一个频临死亡的人。
叫陈果的女人正在修剪一盆花,剪掉枯萎的枝叶,然后用喷壶浇上水,她说这盆花伴随我换了七次家,从某城到某城,我真没舍得把它留下。她回头看看我,她说今天晚上文做点什么事情。我说什么都行,喝酒,吃东西,**。你看起来不大高兴。她说。我说我每天都这样子。我说你过来。她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我说我们以前真地认识。她点点头。我说你为什么不衰老。她不置可否。我说你讲讲我爱听的事情,比如讲讲B城,讲讲你为什么来到C城,讲讲你的第一次,讲讲你为什么一直单身。我抚摸了一下她的**,我说你保养得很好,你的**没有松弛。她安定的看着我,她拿出一瓶烈性酒,她说我今晚想把你灌醉。她说我想爱抚你,可总觉得不行,你很像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早已死了。她说你找过女人吗。我说找过,经常找,经常和她们**。我肆无忌惮的喝了一口酒。
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穿着衣裳躺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一瓶没有喝完的酒,陈果出去了,她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她说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吧,我带了钥匙。
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个平淡得没有故事的女人,她出生在某某年代,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她穿梭在某城到某城之间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后来如那盆花一样,她为自己修剪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枯萎枝叶,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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