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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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琳说那天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啊。我说不是什么人是朋友。看那样子她很有钱吧,身上带的那些东西就值几十万。她说。我说我怎么知道,她有钱也不会告诉我。我看着她笑得有些暧昧,陈捷说你什么时候又攀上一个贵妇朋友。她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说我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说我几年前还满街鬼混找女人,这你也不知道吧。陈捷说就你那样还找女人,认识你两年我就没见你换过什么衣服。外行了吧你,哥哥当年也风光来着。我喝一口茶润润口,我说我当年爱俏,非名牌不穿,头上喷的发胶连苍蝇都站不住。陈捷撇撇嘴,她说你除了编故事还有什么。
雷琳琳出门的时候我拉了她一下,我悄声说那中年帅哥可比老杜强多了啊,长的根电影明星李强似的。雷琳微微脸红了一下,她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吁的姿势,她说别乱说话,小心被人暗杀了。她笑嘻嘻的走出门去。陈捷说你是不是有点挑花了眼了,。我说什么意思。陈捷说怎么跟谁都拉拉扯扯的。我苦笑着,我说没办法真不行了,见谁都想上一回。我斜着眼悄悄看看陈捷,她连微微一红,她说看你那样子真不象好人。
等我感到自己空空无一物时,心内的某种感觉就被点燃,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疯狂的幻觉主义者,从黄色影带中我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替代那些长者超人的大家伙的老外们,与那些金发**的女人们过着**的瘾。可有一点我非常悲观,因为相比之下我的器械小了点,正如陈捷说得那样,她说那那东西怎么那样,跟个虫子似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猜她也看了黄色录影带,而且从未见过男人的性器官,因为与国人的相比我的已经算可以的了,想这些的时候我躺在浴盆里欣赏自己的身材,这是我今年养成的毛病。
三单元二楼的一个家伙昨天被人抓走了,听说是因为诈骗,那个家伙一脸女人相,头发长长的还戴个眼镜,居民们都议论纷纷,更有智慧者曰,从他小时候我就看出他有这么一天。因为他小时候老欺负他们家的小儿子,那人有些愤慨的说活该活该,这种人不除不足以令人痛快。可那家伙一直性格很好,说话细声细气的,有时候还帮忙打扫一下楼梯间,见了谁都笑咪咪的。我说真没看出来。那人说有人伪装的好啊,整天什么事不干哪来的钱,花天酒地肯定有问题。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斜着眼睛看我,我觉得有些针对我的味道。
当然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有时候把自己界定在一个强盗或杀人犯的角色,尤其是当你看见讨厌的人,比如三单元五楼那个长者蒜头鼻子的家伙,开这本田车耀武扬威谁都瞧不起,多次在大街上碰见你跟不认识似的,当然他总是穿西装打领带,而我总是一件皮茄克过完春秋冬,夏天一般光着膀子。这样他跟我打招呼好象有些掉价,不过我感到气愤的主要是另一点,他有一个漂亮的难以置信的小媳妇,那女人比他小二十来岁,听楼下的大妈讲还是某大学学涉外经济的。两人勾搭在一块时现实社会的方式之一,可怜那些长得像面条子一样纤细的少男们,所有的姑娘都挂上了事业成功人士,只好在剩下的丑人堆里挑挑拣拣。还因为一点,就是我觉得那个姑娘长得像我以前的同学项宁,尽管从年龄上看不可能是,所以我、总是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极具杀伤力的穷凶极恶的狂徒,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把抓住喝得醉醺醺的某某,先是一脚踢在他的档部,让他痛的双手捂住老二蹲下身体,[原因是那个家伙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而我只有一米六九],然后掏出点三八对准他的后脑,想着那个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真他妈过瘾,每次想到此处我就用手捂住嘴用星爷倒吸气的方式大笑一回。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在一种自我遐想下完成的,有时候碰见人家卖早点还得装模做样打招呼,我说买饭呢您呐。那边就说还没吃呢您呐。然后擦肩而过,象侯宝林先生说相声的味道,所以有些人对我笑嘻嘻的问好的时候,我也会怀疑他居心叵测,或者外表笑嘻嘻的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这么我呢。当然这只是针对那些看我不太顺眼的人而言。
谈到王晓婉的时候我总是努力把她的形象和语言写的诗意一点,而很多时候你知道诗意这种东西变得有很多虚假成份在里面,而且各人的诗意又各有不同,有些人的诗意是那种浪漫味很浓的,月光下两人牵牵手散散步什么的,有些人则是醉酒呕吐的时候感觉诗意存在,而关于我本人,则是泡在浴缸里看王小波先生的小说的时候。至于王晓婉我到现在一直把握不定,原因是她比较单纯直白一点,当然这也是男人们共同喜欢的女性特点之一,谁也不喜欢整天跟一个阴谋家在一起过日子不是。

我们两个在某个星期天的下午相约一起去了南边的植物园,刚刚修建好的植物园到处都透着新鲜的味道,设计苏州园林式的小桥流水,八角的亭子,还有一个大的人工湖,主要还是植物,热带的温带的寒带的都有,王晓婉说你应该常出来走走。我说我也应该常去做做桑拿请人做个按摩什么的。我说我现在都忘了让人踩踩背是什么滋味了。王晓婉说那还不容易,回去我给你踩踩。她一边活动者手腕一边凶巴巴咬牙切齿的样子。
总之那天的热孜趋于平淡,我们坐在八角亭子的小木凳子上,指点着一个或者一对或者一群什么人说三道四,说这个长得香榭元,那个眼睛象梁天,那女的**绷得太紧,中间透漏得太明显。王晓婉说那边那女的,头发长长的那个,一个人好像很孤单,你去挂她吧。我说我这样子怕把她给吓跑了。我说还是你去吧,套套近乎,在装模做样把她哄上床。王晓婉说还是你去吧,她看着你呢,说不定对你有意思,你也解一下你的性饥渴等等。乱七八糟说了一通,然后挺着被矿泉水和饮料弄得有点涨的肚子回家。
我在郊区买了一套房子,二层的小楼。我吐着烟圈,。你想搞房地产呀,老师正在品尝南苑的烤洋排,他说今天的羊排有些干了。他喝了口酒。不是我递颗烟给他,我想过了四十岁就搬过去住。我说那地方是个好地方,适合我这种单身的人居住。我叹了口气。你不打算结婚了,老师有些诧异。你看起来很失意。我说我没有我只是多少有点悲观,我在考虑还要不要结婚生孩子之类的。我起身把风扇开大一点。我说不谈这个了。我说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搬过去住,那里很方便,附近还有个蔬菜批发市场,房子很宽敞。我看着有些憋闷得这间小房子,老师说我在这里先住着吧,住这里熟人多一些,也有人陪我下下棋打打太极拳什么的。我说您那招怪棋研究得怎么样了。我笑笑说我准备给您申请专利呢。什么呀,老师笑了,他说喝一个。他说你有空常来坐坐,退下来觉得自己挺闷得慌,没事可干也难受。他顿了顿,他说你这小子,不管怎么样你应该找个女人了。他拍拍我的肩膀。
不管怎么样我总的在这个城市里强忍着虚空活着,我有时候也听听那些蓝调音乐,也看看**的恐怖袭击新闻,有时候我也会去迪厅或者酒吧泡上一个晚上,跟那些看上去活得轻松潇洒的小家伙们聊聊天,大多时候我会泡在浴盆里看福克纳的小说,想想我的朋友们。不知去向的青年哲学家,有些忧郁症状的研究周易的家伙,死于吸毒的方杰,做了贵妇人的周晓青,还有做了母亲的郭小雨,我是个耽于幻想的家伙,这相对于这个信息和科技高度发展的社会也许非常不合时宜,可是童年的阴影让我变成了一个幻觉出众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后来我仍然努力想经营我的某种梦想,在一所房子里,住着一群远离社会的人,它们自得其乐,互相探讨一些关于人类的迷幻味道很浓的问题,之后生活,老去,直至死亡。在一所房子里可以同时有着拥有不同思想的人,他们大多数充满狂野的幻想,充满对于某种物体深层次的迷恋,他们的年华逐渐老去,他们或许为此而略感忧郁。
C城不断的燥热天气让人们感到无所适从,我从窗户里看到打着伞的女人们,骑自行车的上班族,拿着冰块的老太太和少年们,街上有些乱哄哄的,有人放烟花,一家超市开业了,一栋旧楼被拆除,那里准备建一栋更高的楼房,一群人围着另一群人指指戳戳,一个中年人躺在推土机前阻止那家伙继续推倒他的旧房子,隔壁那个叫雷琳的女人又在吊嗓子啦,叫老杜的家伙仍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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