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四卷鸫鸟的天空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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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窗子地板一尘不染。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坠进电视的毒药里不能自拔。一会儿笑得前仰后合,一会儿拿着纸巾默默地流泪。我的兰花开了,淡淡的几朵。另外我的猫在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流浪之后返回。它已经老的走不动了,眼神呆涩,皮毛没有了光泽,慢慢的变成了火红色。静静说有一天我拉开了房门,它就蜷缩在那里。睁着一双大而无助的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到它的悲哀,我让它进来。我的疯癫性格让我想给它讲一个关于猫的故事。后来我忍住了,我把吃剩下的食物放到它面前。它闻了闻,调转过头去。它好像病了,一幅病怏怏的样子。没有,它快要死了,它回来是因为这里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片乐土。我把音乐的声音调高,一个大胡子正在唱一曲声嘶力竭情歌。
我的猫在流浪十年之后回来,这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我在书中写道,我们的流浪旅途在一段时间因某种原因而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们又一同回到了以前的老窝。C城的天空开始逐渐变高变淡。空气中阵阵凉气侵袭过来。我想这应该为那只英雄的猫写首赞歌什么的,可又觉得这种方式会让我对它失去幻觉。就像我们不应该给一个传奇人物写传记一样,一旦写成,人们对它的好奇心和神秘感就会消失。所以我决定不写关于它的任何事情。那些事情仅限于我于失眠的夜晚不停的回想。猫躲在墙角,眼光闪烁,我觉得它的表情是对我的想法表示赞同。
现在让我们重新谈谈叫静静的女人吧,为了告知那些涉世不深的少女们不要滥用感情,我编撰了这样一个故事。静静爱上了一个在她看来帅气,在我看来很一般的青年少尉军官。这是许多未成年少女的梦想,他们与某月某日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常常手牵手走过C成的大街小巷。关于未来的美丽场景,叫静静的姑娘是这样想的。他将跟随这个有着非凡魅力的男人一同回到他的老家。四川某季度闭塞和贫困的山区,静静打算卖掉那两套房子,带上所有的钱,她想着应该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盖一所二层小楼。养上十三只家禽。静静说,我们会在那里生儿育女,长相厮守。而且十年二十年之后仍像现在一样年轻。我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已变成女人的静静说,因为那里是天堂。住在人间天堂的人会变老么。由于静静进对数学感兴趣,我于是开始替他描绘那个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没有火车的声音。也没有污浊的空气。只有薄薄的雾霭和树叶。叶落尘埃的声音轻而且拥有质感。果园里蜜蜂的嗡嗡声像是天上刚刚关起的微风。声音被固定的由弱到强,穿过尘埃和空气渐渐移向东边的巨大山林。小径沿着院墙蜿蜒延伸。我们头上树木如拱,脚下落英缤纷。小径远远望去,融进一片绿荫。阳光斜斜的照进树林,斑斑点点。很明显,我抄袭了威廉福克纳先生作品的某个章节。但我相信女人静静不会知道,因为她仅仅只对数学感兴趣。可她偏偏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她喜欢用枯燥的数字来表达人性的优弱点和幻觉味道浓郁的感性世界。所以说,她除了是个天才以外,还和我一样是个耽于幻想的病人。当然,他们的天堂不是美国南部的杰弗生镇,而是中国西部的四川某山区。可我相信那些美丽的景致是一致的。

徐长青对这些表示不同的看法。他说他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个地方,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因此他对那里的人和事物一无所知的静静的想法异常反感。好像这个女人阻止了他在城市中继续前进的脚步。因此他们之间某种程式出了问题,裂缝不可避免的出现。这仅限于一个生长于城市的女孩对一个宁静山村的向往和一个生长于贫穷封闭落后山村的少年队繁华城市的生活渴求。因此,两人的感情停滞在所难免。
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幸子说。我从不去苛求什么东西。可我母亲坚持说我充满了某种疯狂的野心。一生将会出现众多的苦难和艰辛。我的父亲是个非常敬业的人,他一生都在不停的捉摸与建筑有关的东西。是那座城市里有名的建筑设计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像你父亲那样,专心为一件事做到死亡。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多年以前。幸子抽着烟,她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我父亲也没有进监狱,每天吃我母亲做的菜,吃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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