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朝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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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仍有些灰蒙蒙的,并未完全放亮。
守城门的将士正要开城门,却发现护城河外一支数量不小的军队迎风而立。
旌旗翻飞,隐约是“凌云”二字,银甲的战士乌压压一片,看得人心慌。
守城兵士慌忙复又关起城门。
“快通传皇上!”百夫长急道,令手下将士快马入宫。
银甲战士并不前进,也不扎营安寨,只是原地立着,却让守城的将士感到浓浓的压迫感,许多人惊惧地出了一身冷汗。
日头很快完全出来,金色的阳光打在银甲战士锃亮的盔甲上,反射出一片灿烂的金白之光,晃得城墙上巡逻戒备的守兵眼晕——那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不过多久,城门后方马蹄阵阵传来,愈近了则伴随着洪亮的声音,“圣上亲临,开——城——门——”来人同时亮出了令牌。
守城将士闻声只有将城门开启,朱红色的沉重大门缓缓拉开,伴随着一声“咯吱”。
随后是紫衣黑发的男人驭马奔出城门。
乌金深紫的长袍上,五爪金龙盘踞,金与紫交相辉映,折射出刺目的绚烂。
他是翎渊皇帝,圣隆帝南宫银。
马停在银甲将士阵前,南宫银朗笑道,“果然不愧是凌云骑,”无声无息竟全部都到了,“朕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合作。”
银甲的凌云骑并未对圣隆帝行礼,皇帝也不甚在意,他说的是“合作”。
凌云四将异口同声道,“陛下客气了。”银色的头盔将四人的脸遮尽,只露出四双同样深邃的眸子。
不是好打发的四人,果然不愧是凌云骑的领军人物,南宫银如是想。
“迎凌云——”南宫银一挥手,饱含内力的声音毫不费力地远远传开,城内的将军得令,立刻令军士们夹道而立,以示迎接。
凌云四将默然率五万将士入城。
……最后一个条件,终于凑齐了。
……这个天下,也该好好动动了。
南宫银轻笑着眯眼……湘儿,你等着,会很快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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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盛燕皇帝和圣隆帝的结盟军开始正式攻打南疆,结盟军兵分两路,由两个方位同时进攻,交战两方悬殊的兵力差使结盟军十日之内攻下了八座城池。
结盟军长驱直入,直攻向京都方向。
此时,南宫银隐藏了五万凌云骑这张王牌。
十一月初,两路军队向京都靠拢。
盛燕皇帝派遣了隐藏的一支两万的军队攻向“国内兵力空虚”的翎渊,南疆境内兵力不变动。
在京都城外,盛燕本国却传来外敌入侵的消息——兵力不足的国内,两日之内被破边境三城。
同时袭击翎渊的一支两万的奇兵伤亡惨重。
南疆境内的盛燕军不得不放弃一半兵力去支援。
十一月中,盛燕内乱,危及皇室。
盛燕皇帝连发七道金牌召回剩余的军队。
在南疆攻下的城池如今弃手,等于拱手送给了翎渊,但盛燕再气也不得不如此——若皇帝还想保住本国的话。
南疆京都这块肥肉成了翎渊口中之物。
十一月二十,翎渊开始全力攻城。
城内的人力抗,仗着易守难攻的地理优势负隅顽抗。
十一月末,南疆京都终于攻破。
南疆王上王后被俘,王族皆在破城前一刻被王上赐死。
翎渊军一如既往地颁布了圣隆帝的诏书。
不得屠城;只要百姓安分,补给战事后的抚恤粮食。
被困城内勒令不得出城的百姓之前濒临饿死,已经早有偷偷出城投降的念头,此时听闻有抚恤,皆高呼圣隆皇帝万岁。

再加上混在百姓中的几十个煽风点火起哄归顺的托儿,事情更加顺利了。
南宫银一路收买人心的举动不可谓不成功。
十二月,翎渊军大队归国,留下部分军队留守做安抚镇守工作。
至此,三国鼎立的局面彻底打破,变成了两国对峙。
一些小国纷纷或归顺或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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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十五站在水边,听着手下的人报告几个月来的战况。
南宫银不愧是她看好的未来的霸主,果然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几个月时间就有了那么大的成绩。
手上把玩着翎渊皇后专有的“朝凤令”,她又不自觉地想到当初她出宫的情景。
当初,卿十五仍是在凌云骑未到就先出宫了。
临出宫前,南宫银亲自为她梳发,然后他拿出一根紫色的发带,他说,“湘儿,我可以让你现在走,但作为交换,你要带着它,一直用着它,直到我同意你扔了它……或者,直到我死也行。”
南宫银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的飘渺,特别是说到“死”的时候,让卿十五不自觉地心中一颤。
她面前的铜镜中,映出的是自己有些扭曲的面容身形,身后是同样被略微扭曲的南宫银,隐约可见他的笑容。
卿十五想转过身去。
“别动,”南宫银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让我帮你系好发带。”
卿十五只有定住身体不动。
片刻后。
南宫银握住卿十五的双肩,将她轻轻转过来。
“我知你恨我怨我,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从前伤你太深,”南宫银的笑容也显得飘渺起来,“但欺你骗你,我也悔了。”他拉起她的手,将一枚金牌放入她手心。
卿十五垂眸,难道他认为我恨他?他以为我曾经是因为爱他才帮他挡箭么?
嘴角轻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却不知该讽刺谁。
“我也知,你若要出入这皇宫,必定来去自如,这令牌你亦不用,”南宫银难得的正经,而非BT而妖冶,“但还是收下罢,这令牌——朝凤令,它本该是你的。或者,你能用到……再不济,留个念想也好……怎样都行。”
卿十五盯着手上的金牌看。
金色的牌子还带着南宫银的温度,它的正面是一个“令”字,反面,则是一只震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
她想了想,终归还是将它收起来了。
南宫银俯身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柔软的唇轻轻触碰她额上的皮肤,温温的,不带半点**色彩。
据说,亲吻额头是最纯粹最纯洁的亲吻。
她未躲开。
……就当离别吻好了——她如是想。
离开的时候,她看见南宫银朝她笑。
仍旧是那种带着妖气的笑容,媚态横生。
卿十五也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带点挑衅的味道——你就继续你为国为民做牛做马的操劳命罢!
看着面前的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南宫银仿佛呢喃一般的话语终是消散在唇齿间。
他说……
湘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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