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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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梦得和冲他们嚷嚷的人理论时,餐厅里又跑出几个店员,瞪着眼睛问他们怎么回事,那表情很是吓人,阿尘一见不妙,赶紧回身忍住旁边人扫催吐她的眼光,忙弯腰从地上把刚刚在地上的纸巾捡起来。
不料刚才那家伙却不依不饶:“现在才捡,未免太晚了。”有了助威的店员,他的气焰似乎更加地嚣张了。看他那不情好意思的目光,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叶梦得听他这么说,心里一股怒火慢慢地蒸腾了起来,要不是努力地揭止住,恐怕此时已经暴发出来,不过真那样的话,可是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只是淡淡地、面不露色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赖皮,怎么回事?”一个店员问道。看来他显然没有听到刚才叶梦得他们的一番对话,不过看看阿尘的表情,多半知道了个大概。这个波皮是他们店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回事?你问他们啊,这对狗男女吃了餐点,把擦过嘴**的纸巾乱扔到我刚刚拖过的地上,让他们捡竟然还敢找理由。”这个被他们唤作赖皮的家伙瞪着牛眼惺惺地叫道。
这下叶梦得听了就来火了,他叶梦得何时受过这种被人侮辱的鸟气:“他妈的,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当我还怕了你不成!”
叶梦得一发火,那赖眼的气焰顿时消了点,但看到已方人多,胆子不免又壮了起来:“鸟鸟地,不怕是吧,那你来啊!”说时真像一个波皮无赖般往前跨了一步,把胸脯顶向叶梦得,那股嚣张完全不把叶梦得这个小白脸看在眼里。
叶梦得气极,看来不好好地教训教训这家伙,就真目中无人了,但是还没有动手,阿尘倒先把他给拽住,“走吧,别滋事,那样对我们不好。”
旁边的一些食客都好奇地投过来异样的眼光。这时那店员冲叶梦得说道:“想干什么呢?还不快走,他是疯子难道你也是疯子!”看来清醒人就是清醒人。
叶梦得听了,冷哼一声,心里老大地不舒服。令儿个真撞了鬼了,一大清早地哪来这么多事,在旅馆中被阿尘的哭声吵醒也就罢了,来这餐厅吃个早餐还惹上这么一身骚。今天什么日子啊,出门的时候倒是忘记看黄历了,要不然宁愿躲在被窝里也不愿意起来惹这烦恼。虽然恨恨地想着,但还是同阿尘一起快步离开了这丧气的鬼地方。那叫赖皮的似乎还想冲他们嚷嚷,被那店员喝住,看来那店员是他的克星,要不然怎么连个屁也不敢冲他放一个。这真叫一物降一物,人也如此。
“真是悔气,一大清早地让人怎么摆弄!”出了餐厅后,叶梦得很不悦地道。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八点四十。想去找李海威,早来说当然不在乎什么早晚之分,只是经过刚才这般闹腾后,他已经再没了心思去找某某人了。
“真是狗仗人势!”阿尘还恨恨地道。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地叶梦得,又小心地问道。“那我们还去吗?”
“我看算了,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去。”
“你看来挺避嫌的。”阿尘笑道。
“的确有点。我还很信运程。心情不好时不出门,心情太好时也不出。”叶梦得沉吟道。
“哦,这又是为什么?”
“心情不好时出门,就算有什么目的去了也不会有收获;心情太好时出门,难免乐极生悲,总有可能碰到意料不到的麻烦。”
“你这套理论挺有趣的,我倒是头一遭听到过。”
“或许是吧。”
“现在去哪?”
“不知道。”
看到这座城市里来往穿梭的人流车流,叶梦得忽然失去了贯有一方向感,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方,想要到何处去。一股茫然错失之情也由心底的深处慢慢地升腾起来。
“我怎么都感觉这座城市并不适合我存在这里,好像这座城市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把我抛弃。”叶梦得叹口气。
“扑噗……”阿尘听见叶梦得莫名其妙地一句话,不由笑了起来:“会什么会为这种古怪地想法呢?我看你并不是这种人。”
阿尘的目光锋利如刃,直透叶梦得的心脏。她可以看得出叶梦得眼中的迷茫,可在这么一座城市里生存,谁又不都是迷茫的呢,不都在努力地挣扎徘徊么。
“看人有时候往往不能看外表,外表其实都是虚幻地,所以人有的时候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候眼睛才是最可怕的骗子,它不但骗取自己,还骗取别人。”

“我发觉你应该去当一名理论家或许更适合你。”阿尘仍旧笑道。
“我什么都不会当,也用不着去当,我需要地只是好好地做好自己。别的都不重要,谁谁怎么怎么样,和我一点也没有关系,那是别人的事。而我,我认为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阿尘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她虽然只是一介舞女,但并不代表就是个白痴,她也算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懂得察言观色。正因为她懂得察眼观色,所以她感觉到叶梦得似乎又要沉浸到过去之中去。人有时候是不能老沉浸在过去之中,而是应该面对现实的生活才对。
“既然你今天不想去找你的朋友,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顺便散散心,或许对你有好处。”
“可以。”叶梦得毫不考虑地说道。他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隔陔,可以说经过这早上的交流后,对她已经不再抱有什么看法。反倒觉得她是一个挺通人情世故的女人。
阿尘带他去了很多地方,不过都是些景点,人造景点。在深圳,本来就是一座人造花园城市,每一个公园景区都是由人工完成的,而不是天然的自然景区,比如说世界之窗,他是集于世界各地民风景致模仿塑造出来的一座人工景点。不论是里面的埃菲尔铁塔还是环球舞台;阿尔卑斯室内大型滑雪还是委内瑞拉山洪暴发等都是世界各地的名胜景点,里面集各种娱乐于一体,在深圳的确是一个很好地去处。
在阿尘的陪同下,在里面玩了一个上午。然后又逛巴黎春天购物广场,顺手花销了不少。虽然叶梦得并不心痛这些钱,但看着大把大把地钱往外流,还真有点担心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露宿大街,乞讨为生了。不过还好,他一个大男人并没有什么需要地,而阿尘也很随意,只是随便买了些零碎地物件,无非都可以满足女人虚荣心地那种。
在阿尘的建议下,叶梦得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再次跑了趟欢乐谷。坐那过山车和摩天轮,晕得叶梦得头晕脑涨,就没差点心脏病突发或者神经过于紧张而休克而死。不过还好,谢天谢地,他的身体还是强壮的像头牛,稍微休息片刻之后又恢愎如常。
阿尘则咯咯地笑着不时地在一旁边打趣着他,笑话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坐过山车摩天轮,当她让他去挑战极限的时候,就差点没让叶梦得尿裤子。叶梦得惨白着脸,把头摇晃地就像沷浪鼓一样,打死也不去了。他真是吃饱了撑地,花钱到这种方来受罪,估计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都要挂在这里。
玩累了,他们才找了空酒吧,各自要了酒对饮起来。
“今天玩得真是开心,要是生活天天如此向上,可就真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了。”阿尘意犹未尽地说道。
“你当然玩得开心,我却跟你相反了,照这么再玩下去,我迟早都玩完。”叶梦得翻了翻眼睛,颇为不屑。
“瞧你这样子,真是狼狈,想起你在过山车上那种样子,真后悔没有拿个摄像机把那画面摄下来,要不然发到网上去,肯定能轰炸一时。”阿尘嘻笑道。
叶梦得苦笑。
“这里往回走,就可以经过你要去找的地方,要不要顺道去找找,碰碰运气看。”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尘又建议道。她可没有忘记叶梦得寻人的事。一来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令叶梦得如此在意,不过能令他在意的人估计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二来嘛也顺便瞧瞧他嘴里的李海威倒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有能耐。青年俊杰啊,哪个女孩不想见识一番。
叶梦得淡淡地道:“也行,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来得及么?”
他们瞎玩了一天,时间就这么从指缝间里悄悄地流走,如果是平时,叶梦得会大叫着可惜,但是现在他已经变得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叫车过去。”阿尘解释道。
叶梦得有点迟疑,今天看来并不适合去做什么事,现在越发地后悔没有好好地把今天的黄历好好地看一回了。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省得后面还要要再次回过头来跑上这么一趟。说到做到,马上杀光杯子里的酒,结账后出来招了辆TAXI扬道而去。留下身后的冷空气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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