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生死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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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然变的阴阴起来,寒风四起同,呼呼作响,把整个个世界吹的一片萧杀,好不凄凉。今天特别的寒冷,比往日不知道冷了多少,看看温度,才七度到九度。
今天是十二月七日,中午十二点四十分。此时,人们个个都躲在家里,享受被窝里的舒适和温暖。除了一些需要挣钱养家糊口的早起者裹紧衣服匆匆忙忙地从城市的这头穿行到那头之外,便少有行人往来,人们宁愿凑着寒冷,挤着公车也不愿意这么走在大街上挨受如此风寒。
但是偏偏就有一些勤俭持家的人硬是踏着脚板,快速从街边走过,只那么几个回转便消失在每一个角落里。而这些人当中,最明显的便是一个颓废不已的男子正裹紧衣衫慢慢腾腾地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凛冽的寒风就这么扑打在他的身上,把他吹得阵阵哆嗦,他想加快脚步来给自己增加体温,抗衡寒冷。可无论他怎么做,冷风还是不时地瞅准空挡儿就往他的身上钻。他抱怨了一句,仍旧趄前面走去。他行色虽然匆匆,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忧心。
他是叶梦得,他正往某个汽车保养维护公司取自己的车子。他的车子是昨天汤子静帮忙开到那里去的。她告诉叶梦得,如果真想要和欧长鸿比车赛的话,首先就得重新检修自己的车子,以确保各个部件的正常以维护。以及马达,刹车等等各个重要环节的替换改良。他的雅阁虽然性能稳定,状态良好,但在汤子静和黄落霞的极度要求下,还是送了去。
有钱就是好办事,昨天下午把车子送过去并交了钱之后,汽车保养维护公司一个晚上就搞定了。并且刚刚打电话告诉叶梦得现在可以去检查车子是否合意。虽然鹏程的资产全部被欧长鸿掠去,但好在他的私人账户上还有好多钱,对于这些东西的费用还是毫不为意的
走前黄落霞让他打车去,但是由于天寒,风声呼啸,路上的出租车今日格外地少,等了会儿,叶梦得便不耐烦,于是干脆徒步前往,反正也并不很远,大约三十几分钟便可到。呵令他没有意料到的是这鬼天气也着实变了天。
好不容易赶到地方,叶梦得的脸都冻地青青地了。他使劲用手搓了搓,恢愎点血色后,便走了进去。这家保养维护公司挺大,而且还挺有气派的。里面的服务也很是周到。这不,叶梦得刚到立马就有人微笑着迎了出来。忙引到里面。把他带到维护间里。还一边详细地介绍着他们改良后的车子性能。
“叶生,关于您的这部车子我们已经按到贵方的要求已经全部改良完毕。现在的马达也已经调换成了目前市场上最为良好。这种马达更是可以大大地在提高速度的同时保持着强劲的动力及后备力,而且所用的引擎也是性能最好的一种……”这服务生不厌其烦地说了好多,也不管叶梦得是否听见。
当叶梦得来到自己的车前,真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的雅阁,整个车身都已经重新烤过漆,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型类的车子了,变得都成了一部跑车了。颜色也由原来的黑色变成桔黄色。不过却十分地漂亮。钱的魅力就是有这么大。
叶梦得也不多话,由于是汤子静全程打理好了的,叶梦得直接开上车便可以离开这里。他调试了会,觉得的确比以前的性能提高了很多。谢过他们后,便熟练地开出了外面。一上公路便把车速开到九十码。虽然是中午,可由于天气的原因,街上车辆不是很多,除了一些例行的公交车及一些单位车辆之外,几乎都没有什么别的车子。他很快便把车子开到了医院。他想在最后出发前看看母亲,顺便和向落霞交代一些事情。他还是有点担心的,他的担心不是他自己的赛事,而是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母亲。他不知道母亲要昏迷到什么时候。
到了病房里,叶看到黄落霞靠在床边竟然睡过去了。也太为难她了,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她一个人就这么一直守到天亮,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上前脱下自己的大衣,生怕惊醒她,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叶母仍然躺在床上,仿佛熟睡了一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是那么地安祥。床架了的那瓶葡萄糖滴液正一滴一滴地透过胶管,慢慢地注入到她的体内。这几天来,都不知道注射了多少这种营养液,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来说,这些营养液便是维持病人的生命养分。只是当看到她的手上被针头扎得到处都是孔孔洞洞,估计护士小姐都已经开始犯愁下次为把针头扎在什么地方而皱眉。
叶梦得走到床边,伸手把白色被褥重新弄了弄,低下身子,在她母亲的额头上吻了吻。这一吻谁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对母亲的爱之吻呢?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然后他抬步便要朝门外走去。此时黄落霞被惊醒了。当看到叶梦得时,低低地叫了声“梦得”,然后走起身,上前拥住她,泣不成声。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时对于他们来说说什么都是多余地了。他们这么拥抱着,彼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彼此感受对方的呼吸和温度。“梦得,你能不能放弃,不要去赴约。”黄落霞满脸期待地对他说。
叶梦得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有后路了,他必须去履行自己的赌约。谁也无法阻止。
“不,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正如所说,该来的迟早都要来,这是躲不掉的,既然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尽早解决掉。哪怕我真的败了,也毫无怨言。只是那样就要苦了你了。”叶梦得说着,伸手把落霞眼解的泪水拭去。
“可是,今天一大早,我的眼皮就跳动地厉害,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说今天天气那么冷,风又大,万一你有什么事情,叶伯母又该怎么办啊!”知道不能劝回他的心,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黄落霞都不愿意放弃。
叶梦得这回摇了摇头,仍然决然。现在哪怕是九头牛也是无法拉回他的心意了。“落霞,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黄落霞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线索,知道他想要自己答应他什么,可是他此时的目光变得似火焰般期待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软,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不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你。”
“我这次和欧长鸿赛车,无论出现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你都不要为我伤悲,好好地活下去,再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诺言要坚守,只是我想让你好好照看一下我母亲。”叶梦得心中一酸,不敢再看她。

“不,你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会没事的,你会平安回来的。放心吧,我会等你。至于叶母,你就更是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再说还有子静姐会来帮忙。”听了他的话,黄落霞地心开始往下沉、沉到无底的深渊。
她不知道这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谢谢你……!”叶梦得再次拥住她,“如果这次能平安归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这么为我憔悴了,这些天来,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幸好上苍把你赐予了我。”
黄落霞泪雨如下。她今生的泪水全部都洒落在这里了。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以前从来不曾为哪个人哭过,现在却为了梦得,她心中最爱的人几次三番地落泪。这份痴情真可憾动天地啊!上天会不会眷顾她呢?
时间过了大半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一点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便是他和欧长鸿约定的时间。既然时间不早了,叶梦得也该动身了,这里离去东矛山的路还远着呢。
“落霞,给我一个幸运之吻吧!”叶梦得突然道。
黄落霞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在便在他的右脸颊上印了上去,。眼角的泪水却再次滑落。奇怪,她黄落霞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多眼泪了。她强装笑颜。她给了他最好的祝福,把自己的全部幸运之吻都给了他。然后从自己的颈脖上取下一串项链,这项链是纯银的,上面吊着一个就像护身符一样的玉堑。“这是我爸爸给我的平安符,希望能保你平安。”说着给他戴了上去。听梦得以下感动不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再次拥抱着她。
叶梦得松开黄落霞,在看了看床上的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
黄落霞走到门口,倚在门边上看着叶梦得的身影慢慢地消失过过道中。突然心中一阵跳动,惊慌之下不所所措,回转身,突然看到昏迷中的叶母好像动了一下。但是当她走到床前的时候,仍旧如故,她以为她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当叶梦得驱着新改装后的雅阁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欧长鸿及其一干手下六七个人早候在哪里了。四五辆车停在路边。其中一辆红色豪华跑车停在前面,看那架势,显然就是欧长鸿的,他财大气粗,果然气派。他把车停在红色车子旁边。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欧长鸿讪笑着道,然后看了看碟他手腕上的劳力士:“唔,刚好三点。挺准时的啊。”
叶梦得丝毫不理会他的嘲笑。冷静地看了看他:“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欧长鸿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不过在开始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事先说明白点好,这样对你我都都不算坏事。”
“哦,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开诚布公的么?我洗耳聆听就是。”叶梦得站在车旁边。脚低下的寒气不住地冒了上来。这天气实在可恶,竟然把他冻得有点发抖。
欧长鸿靠在车头上,嘴里正悠闲地叨着烟卷,一边道:“至于赌注我们三天前就已经说出,所以现在也没有必要再重申了,但是我们都得必履行我们的承诺。我说了,只要你胜过我,一切我全部还给你。你输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在终点上,我已经派在在那里守候,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会公平和你比试。”欧长鸿把嘴从嘴里抽出来,扔地脚下,踩灭。
“我会的。话已经说明白了,那现在我们就开始吧!”叶梦得冷冷地道。说完不再看他,自个儿钻进车里,准备好。
欧长鸿看了看旁边的众人,交代了几句后,潇洒地打开车门,从容地坐了上去。他对此行信心更是十足。
欧长鸿的一个手下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红布绑在一根树枝上,走到两部车前丈远处,把手里的破红布兴起,嘴里报着数字“1……2……3……!”他数到二的时候,欧长鸿和叶梦得都已经发动车子,并且把油门踩到顶。当他报到三后,手中的红布也随即挥下。同时,两部一红一黄的车子如离弦的箭般瞬间朝前面冲了出去,卷起阵阵急风。一下子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这东矛山的盘山公路是出了名的九曲十八盘,三十六转弯,道道弯都是丧命弯,稍有不慎便会冲到前方的山下去,弄不好就要掉到东矛河里去。这里可是段段惊险,每一个转弯都如一个鬼门关。而且你楼梯一样层层叠叠向山顶叠去。
叶梦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足马力,手中的方向盘来回转动着,如旋风般朝前冲。他在第一时间超越了欧长鸿。但是欧长鸿的车头也就只是离他几步之遥。由于是盘山公路,来回也就两个车道,在这种地方想要超车,谈何容易,就连每一个转弯每一个车速都得把握到非常巧妙,否则就闪山下了。
两部车子快速朝前飞驰,你追我来我赶你,朝前急速飙行。由于车子左右摆动不定,重心也不断地移动,尽管有安全带系牢,还是把他们晃动他七晕入素的。
虽然从出发点到终点可说远也可说近,但这对于在这里作为赛车点来说,这难度之高可想而知了。
两部车子如娇龙惊凤,似流星逐月,周边的景色山崖峭壁一闪即过,前方的路无限地急速延伸着。叶梦得不懂得飘移,只好把车子架稳,尽量保持平衡,以求达到更快的速度。七八分钟后,叶梦得依然领先,但是,后面的欧长鸿却紧紧地追着他,丝毫不放松,论车子的性能,显然是欧长鸿的跑车比叶梦得改装的雅阁好得多,之所以叶梦得赶到了他的前面,完全是他的反应问题。
欧长鸿在等待时机。超越叶梦得的时机。有时候时机总是要靠自己把握的,而他就是属于那种非常把握时机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坡已经上完了,剩下的就开始下坡了,下坡部比上坡惊险。在一处转弯处,欧长鸿便瞅准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要飘移,直接从旁边飞到下一坡的公路上去,以达超越对方的机会。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一个惊险的动作,如果算计有误,车子落的角度不对,就很可能冲到山下去的可能。
但是他决定那么做了。时机就在一瞬间。嘴笑冷笑一声,把车子直接朝旁边闪了出去,车子腾地飞了起来,直直地朝下一个转弯处后的公路上落去。还没有等叶梦得看清楚,欧长鸿便一阵风似的跑到他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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