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公寓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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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哈尔西
黑虎带着老鼠牙和斗鸡眼回来了。欧长鸿说的阿皮和狗儿便是他们两个。黑虎依旧站回原处,重新做回他的木桩去。老鼠牙和斗鸡眼走过来,对欧长鸿道:“大哥,您找我们?”
“今天傍晚,你们和伍小姐一起前往他的公寓里,把那姓叶的‘放’出来。不过你们得记住一点。这戏一定要做的真,要让他知道你们并不只是囚禁他,而是让他做出一桩交易,这桩交易不能少于七位数!”欧长鸿头也不抬。仍旧一边抽烟一边喝酒,神情平静。
“这……”老鼠牙的斗鸡眼有点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这和那的了,就按我的话去做。”说着祥细交代了一番后才正色的说道:“你们加入我白龙会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次就看你们的表现,如果表现令这位伍小姐满意的话,说不定她会打赏你们啊。对吧?伍——小姐?”他把小姐两个字说得很慢,也很深沉。
伍小梅爽然笑道:“那是自然,有欧老板的这话,恐怕我想不满意都不成了。”
“哈哈……”双方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叶梦得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越想越不是滋味,也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把自己关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特意利用伍小梅引诱自己到这里,可是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就算上回有过过节,既然载在了他们手里,干嘛不痛快点,却要把自己锁在这里,难道……难道他们是受人殴使的,如果真是这样,在他们背后操纵的人又会是谁?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对自己很了解啊?要不然也就犯不着做此无耻之事。
想法越来越被自己的猜测证实后,他的心里竟然冒出一股怒火来。是什么人要这么坑害自己,还有伍小梅现在在哪?她会不会出事?
在一连串的否定之后,他又陷入了迷惑之中。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难着他们知道自己的计划和野心后,就想要阻止和打压,让自己做不成么?哼,决不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叶梦得的脑袋开始有点晕晕的,想了这么多事情,毫无头绪。他第N次从身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还好昨天阿荣那小子塞给自己一包烟,要不然,像这么下去,他非得发疯不可。他很不熟练地吧嗒吧嗒地吸发起来,烟从他的鼻孔上蹿,不时呛得他眼泪直流。这什么烟他妈恁地这么辣!
真没有想到,他叶梦得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被人囚上个一天,要是出去后说给小张他们听,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可是事实如此,不容作假。哎,要是李海威那小子在,自己哪里会这么倒霉啊。只要有他,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自己对他那小子真是你了解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他。
可是……,看着手里没电的手机,不由骂道:“什么破玩意儿,关键时候竟然敢没电。真气死我也!”举起手机,真恨不得从窗外扔下去,但想想,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走到窗台边,望着楼下穿梭来往的车流和人群,就算他撕破喉咙对着下面大卖劲喊叫,恐怕也是没有人能够听得到。
最终他放弃了所有逃离的想法,不信他们会这么一直把自己囚在这里。
“落霞,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他的消息呀,哎真的,别看这么一座城,虽然不是大城市,但找起一个人来却像大海捞针,真不容易。”
路上,小张不停地抱怨着。
“你说他能到哪去呢?公司里有事情,他是不可能离开到外地去的。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不通知我一声啊。”
黄落霞和汤子静还有阿荣都默不作声。只有小张没完没了,不停地说着。三人不时地白他一眼,他却毫不在意,仍旧发表着见解。“你们说,早上他为什么打通了电话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挂了呢?原因有三:一就是没有信号了,可是不可能啊,就算没有信号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打不通吧?其二是手机没有电或者没有钱了;其三就是不知道。”
“切!”黄落霞白了他一眼:“就你才知道啊。”他竟然当他们是傻瓜,也真太不识趣了吧?
“可是我……”小张挠了挠脑袋,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片,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住口不言,省得又要让他们嘲笑。
“落霞,你想想他到底会去哪儿呢?总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连同一辆高级轿车都失踪了不成。”汤子静问道。她知道黄落霞和叶梦得两个人经常去外面玩,知道的应该也比较多。
“我……我哪知道啊。再说平时我们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公共场所。再说他也没有必要不顾公司的事情而躲起来跟我们搞恶作剧吧。”黄落霞说完这话时,脸色竟然有点烫,脸也红了。看来她们还真误以为自己和叶梦得有过什么暧昧的关系呢。
“呵呵……”
他们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张,我们几个才来鹏程几个月,对叶总到底还不怎么了解,而最了解叶总的就是你了,你说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汤子静看了看时间,问道。
“这个……,这个可就难说了啊。”小张忍不住又挠了挠他的脑袋。年来还真怕他的脑子没了似的,常常摸一下,看看是否丢了没。
“你们又没有发现,这几天伍秘书虽然装得若无其事,满脸掐意的媚笑,但怎么都总觉得有点怪怪地,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东东。”阿荣终于逮住一个说话的机会,忙插嘴道。看他们把自己撩在一旁真还是不爽,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同时转过头不看着阿荣,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话里不话罢?
“你的意思是说叶梦得平白无故失踪是跟她有关?”还是汤子静聪明。
“我是这么猜想的。”阿荣道。
“这怎么可能?”小张听了不屑一笑。“早上我都特地找过她了,她也在会议室,她说她也不知道叶梦得去哪儿了,我去找你们就是她的建议,她说叶总的行踪落霞可能最清楚了,报以……,如果真是和她有关,那么早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说的也是。”黄落霞赞同他的说法。
他们四个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说来说去,什么都白说,什么疑点也找不到。
“要不要报警啊?”小张正色地道。他想一般人失踪了或者走丢了什么的,人家不都是拿起电话就拔打110,警察来了他们便会帮忙找人的呀。
“什……什么,打110?这也行啊?再说就算真打还得过了二十四小时后才行呢。真是没脑子!”黄落霞笑道。这话在公司里是听人说他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她不知不觉也拈过来用上了。

汤子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想着刚才阿荣说的话,似乎若有所思。
“你们说,叶总不见人影,总不会连他的车也不见影子吧?我看是不是去各处的停车场看看有没有他的车?如果有,那么就好办了。”良久汤子静才提出这么个看起来很不高明的馊主意。她认为找人难找,找一辆车应该不会太难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这车会跑呀,上哪找去?再说那么多停车场!”小张不解地问。
“让你找你不真要跑遍全城的停车场呀!”汤子静笑着说。
“可能这时候叶总的那部雅阁正在某个地方静静地呆着呢?如果它真跑了,叶总应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或者公司才对!既然没有,那么这车就没在跑。”汤子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令他们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黄落霞忽然茅塞顿开,“我明白了,子静姐的意思是……”
“走吧,出来转了一天了,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我们要去的地方,找我们的大老板……”汤子静说着,用手指在黄落霞的鼻梁上撩了下“你的有情人。呵呵……”
黄落霞本来还满脸的迷茫,忽然她这么一逗,脸顿时红了起来。啐道:“子静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真是讨厌,看找打!”说着便上前去打她,汤子静早溜了,黄落霞便追了上去。
“哎,你说这女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啊!”小张看着她们,用手托住下巴,忍不住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很了解女人啊?”阿荣不由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小子我告诉你啊,我追过的女孩啊可能比你看到的还多,摸过的女孩呢可是在大捆,搂抱过的女孩呢……”小张得意洋洋地正要数家珍般的数下去。
阿荣听了,眉头一皱,忙打住他的话锋:“得得得,知道了,你是鸭男出身的!”
“去你的!”小张照着阿荣的**就是一脚。“损我,真是欠扁啊你。”
阿荣的**突然被他来了一脚,也照着他的**回了过去,小张机灵,闪开了。
“告诉你,我可是情圣!情圣你懂不懂?”小张毫无羞耻地自自赞着。还不等阿荣回答他就自顾自地笑着说了起来:“噢,你不懂,看你这鸟样,恐怕是还没有谈过恋爱吧?不过没有关系了,以后说不定我介绍个二手货给你,怎么样?”
这下阿荣那个气呀,毫不客气地给他当胸两拳,阿荣是什么身手,小张毫无反抗的余地,打得他连连讨饶,还不忘学着滑稽腔怪叫着:“唉唉唉,我说大侠饶命侧个!小的有眼不识金
镶玉,海涵海涵!”
阿荣一听,嘿嘿地笑了起来,刚笑两下,心知上当,什么金镶玉?这不是女的吗?“哎,狗日的!”小张此时已从他身边溜开了去。
没有温度的夕阳黄昏下,一前一后,两女两男追逐着,好似全然忘记了他们此行要做什么。他们沿着人行道,越跑越远,随着夕阳拉下四个长长的影子。被初冬的风一吹,四个拉长的影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今晚时分,黄落霞一行人来到一处商业住宅区,这里是一大片的公寓。他们左右顾盼着,希望能够在公寓下面的某个停车场上看到叶梦得辆雅阁。她们只知道伍小梅在这片公寓区的某座楼中,却不知道是哪一座。所以她们只得慢慢地找去。
四个人找了大半个小时,都毫无所获。小张性子急,早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入冬后的天气黑得早,眼见天色就要渐渐淡下去,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霞也将被黑暗吞噬。
“就这么找下去,只怕找天黑都找不到。”小张开始抱怨起来。
“我听过叶总说过伍小梅就在这哪个楼区的B9幢的第七层公寓里,至少是哪里,就不知道了。我想我们应该趁天全部黑下来之前再找找吧,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运气了。”黄落霞道。其实她的心里很着急,都一天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可千万别饿着了。
“落霞说的对,我们再找找吧。”汤子静赞同道。
她们一行四人七拐八拐,好几次都被巡逻的保安误以为是干什么的,几次三番解释,对道清原委。然后便向他们打听B9幢在哪个地方。巡警倒也热心地告诉了他们,不过来敬告他们可别瞎搞,要不然后果他们可就不管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把黄落霞她们唬得傻了。
当她们找到B9幢楼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多了,天色也已经淡了下去。就在他们左右顾盼的时候,黄落霞一眼便看到公寓前那个露天停车场上正静静停在哪里的雅阁。她忙告诉汤子静她们快看。
小张和阿荣看了也颇觉惊讶。车子还在这,看来叶梦得果然在这里。“靠!早知道在这里,我们就不用走那么多冤枉路,直接到这来不就成了吗?唉,真累死了!”
黄落霞和汤子静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了看B9幢楼房,共有十一层楼高,也不知道有没有电梯可上?不过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她们拔脚便朝里面快速冲了进去。门口的看门老头看见影子一闪,出来一看什么也没有,竟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就在黄落霞四人刚上楼后,楼外“唰”地一声剌耳的刹车声,从车里下来四人,伍小梅当先,后面除了斗鸡眼和老鼠牙外,欧长鸿那个叫黑虎的保镖也来了。欧长鸿让他一同前来,无非是想增加一点安全利益保障,他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掉。
“我们上去吧!”伍小梅命令道。
“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得准备一下?要不然到了你门外恐怕有点匆忙,难免会让姓叶的那小子听出什么端睨来。”老鼠牙眯着眼睛建议道。
见伍小梅面无表情不作声不赞成不反对,斗鸡眼忙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
伍小梅理出不理他们,便朝公寓里面走去。那看门老头见是伍小梅,忙笑着向她点头哈腰问好。美女到底不一样哈,连这么个老头都不时地献着殷勤。要是年轻的男同志,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斗鸡眼白了老鼠牙一眼“哼”!跟着伍小去了。黑虎也像个木偶似的向里走去,老鼠牙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算了,反正可以看好戏,倒乐得自己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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