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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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好巧哦!南宫老弟。”轩辕冽对著南宫栎笑得非常灿烂,“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他和我的朋友是旧相识呢!”他打量著表情尴尬的火宁和一脸莫测笑容的洛山风,发觉眼前这个洛山风似乎很有点意思。“在下轩辕冽,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洛山风。”洛山风与轩辕冽对视了一眼,然後不露声色地回答。可是一转身,他又粘上了火宁,“火宁,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火宁叹了口气,“你愿意对我说实话了吗?”
洛山风苦笑不已,“对不起。”
算了,我为什麽要这麽执著?火宁摇了摇头,“洛兄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勉强。”言下冷淡之意十分明显。
洛山风愣了愣,无言地往後退了一步。“呵呵……是啊!南宫栎,我们不是要去自己的房间吗?怎麽不走?”
南宫栎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洛山风这种无力的表情。“山风,你怎麽了?”
洛山风对他没好气地笑了笑,然後一把抱住他,“栎,我需要你的安慰。”
“啊??”南宫栎脸上刷地红云罩顶,“你不要老是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啦!”
“轩辕,我们走吧!”火宁别过脸不看他们,声音冷冷地往楼下走去。见鬼的洛山风!他看起来过得很逍遥啊,身边又多了个南宫栎可以提供娱乐,还真是死性不改。一想到他抱著南宫栎他就火大,不,不能想这个家夥!
将火宁的情绪反应尽收眼底的轩辕冽表情未变,眼中却闪烁著精光,对著洛山风说道:“不要打他的主意。”警告之後,他也随之离去。
究竟是不要打谁的主意?洛山风看了轩辕一眼,又看了看远去的火宁和身边的南宫栎,然後了然地笑道,“真有意思。”
“喂,你究竟怎麽了?”南宫栎焦躁地看著怀抱里的洛山风,“你认识那个‘逍遥火’?”
“恩,是朋友。”洛山风苦笑著。
朋友之间是这麽打招呼的吗?南宫栎狐疑地看著他,算了,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喂,你不要再赖在我怀里了好不好?很重耶!”
“咦?栎,你也要弃我而去吗?”洛山风一副无赖样地趴在南宫栎的身上,“不要啊!栎,我知道你不会那麽狠心的,对不对?”
“你──”还真是个古怪的人。南宫栎叹息著,明明眼中全装著那个火宁,人却趴在自己的身上撒娇,这个人──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白痴?
住在同一酒楼,难免冤家不聚头!
晚饭的时候四人又碰到了一处。轩辕冽首先笑著打招呼,“洛兄,南宫老弟,不如我们一起用餐,人多热闹点也不错啊!”
火宁一脸不甘愿的表情,“轩辕?”
洛山风看了火宁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口中却笑道,“还是不打扰二位雅兴了。我和栎就坐在邻桌吧!”他扫了身边的南宫栎一眼,後者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起来南宫栎也不太想和轩辕碰头啊!
四个人比邻而座,四周的空气突然显得紧张起来。洛山风点了这里的几个招牌菜之後,便一声不吭地吃著食物。南宫栎一脸奇怪地看著他,又回头看看脸色发青的火宁,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得什麽药啊!接著他的视线碰到了一直注视著他们的轩辕冽,南宫栎脸色一白,立即垂下头去。
还真是沈闷的一顿饭啊!洛山风在心中苦笑。“栎!你会不会唱歌?”
“啊?”南宫栎听了一愣,“唱歌?”
“无聊,我想听歌。”洛山风垮著肩膀一副这里的人都欠我银子的样子,“我要听人唱歌,你唱给我听。”
“啊?”南宫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你不是生病了吧?发烧说胡话了?”

“谁生病啦!好端端的不要咒我。啊!啊!好想听人唱歌哦!这个渺然楼这麽这麽无聊啊?连个唱小曲的人都没有吗?”
废话!你当这里是普通的酒楼啊?这里可是江湖人士云集的渺然楼啊!一般的歌妓哪敢上这里卖艺啊?南宫栎白了这个无聊的家夥一眼,“别做梦了,没有人会唱给你听的啦!”
“可是真的好无聊啊!”洛山风又大叫起来,然後他的目光被一件事物吸引住了,“呐呐!我说南宫栎,帮我问他借样东西好不好?”
“谁?你不要惹事好不好?”南宫栎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洛山风指著的是一名黑袍客,那人桌上放著一个黑布包裹的物事,肩上背著把漆黑的长剑。那人是──南宫栎脸色一沈,他莫非就是江湖上排名第七的流云剑──肖光?“山风,不要胡闹,那个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你要问他借什麽东西?”
“那个黑布包裹里的东西。”洛山风紧盯著那个包裹。
“你──”南宫栎愣了一下,既然人家用黑布包裹著,自然是不愿被人看见,又怎麽会轻易出借?洛山风,你究竟在想什麽?
洛山风站了起来,“你不帮我,我自己去借。”
南宫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走到了黑袍客的身前。“对不起,我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吗?”
黑袍客一抬头,看见一个看起来身形虚浮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愣,“你要看什麽?”
“这个包裹。”洛山风丝毫没有感觉到四周的紧张气氛。
“我为什麽要给你看?”切,这个人是疯子吗?黑袍客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接著又看到他身後那名白衣少年,咦?南宫世家的人?他的神情顿时一凛。
“因为我好奇。”洛山风说得落落大方,外人也许会觉得他的理由无可非议,但是在这个多是江湖人士的渺然楼里,这句话就如同是挑衅一般的意思。
南宫栎以手撑额,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洛山风,绝对是专找麻烦的祖宗。果然,黑袍客站了起来,“你想要著东西,就得问问我身後的流云剑。”
“啊?”洛山风一脸无辜的样子,“你不能做主吗?唉……”他拍了拍黑袍客的肩头,叹道,“老兄,你果然和我一般苦命。我家的火烧云也是非常的不听话,做什麽事都得先和他商量了才能做。你的剑老兄看来也是一样。”
黑袍客异常诧异地看著眼前这个人,倒不是因为他古怪的言语,而是他能够那麽轻易地近自己的身,并且拍自己的肩,这个事实令这位江湖豪客吃惊不小。不单是他,就连一脸担忧状的南宫栎也是大吃一惊。
“你──”
“我怎麽了?”洛山风奇怪地看著他们,然後又拍拍他的肩头,“这位老兄,不要那麽小气嘛!我不过是想借你那张琴用用,很快就可以还你了。这里太无聊,又没有歌妓助兴,所以我想借你的宝贝琴献丑一曲,助助雅兴而已。”他说完,就自顾自地拿起了那个包裹。“这里面的琴一定是有名的东西,所以老兄才会那麽宝贝。放心,我保证不会弄坏你的琴。假如你的琴有一丁点损伤,你看到没有?”他指了指身後的南宫栎,“那个家夥是南宫世家的南宫栎,他保证会赔你一张更好的。”
“啊?”南宫栎差点有失风度地摔倒。这个家夥,把我也绕进去啦?南宫栎苦笑不叠。
突然有人压住了洛山风的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火宁。“山风,不要再闹了。”
“你终於肯理我啦?”洛山风嘻嘻一笑,放开了那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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