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浪费，便转而问道：“我的朋友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
冯一豪道：“事出突然，为安全起见，我已经派人把他们送回家去了。”
孟飞点点头道：“这黑烟的起因你们有线索吗？”
冯一豪道：“毫无疑问，就是带回来的那团黑色物质散发出来的。”
徐婷婷道：“局长你这么肯定？”
冯一豪道：“这很简单，我们分析了黑烟的成分，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分子，但是证物科的同事说，跟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大致是一致的，只是现在还不清楚会不会对人体有害。”
徐婷婷道：“那他们有没有说这烟什么时候会散？”
冯一豪脸色有些难看道：“这也是我们甚至封锁道路，不让群众围观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不知道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算完，你也知道咱们市的交通本来就不怎么畅通。不过那个东西不大，我们也没有找到剩余的，我想应该快了。”
孟飞摇摇头道：“这些东西不按常理的出现，就会不按常理的消失。”
“什么意思？”徐婷婷和冯一豪一齐问道。
孟飞苦笑道：“这烟也许一分钟后就消散，也许永远不会消散。”
冯一豪沉着脸道：“我们准备用鼓风机之类的东西，将烟吹出去。”
忽然外面又发生了一阵喧闹。
“怎么啦！”冯一豪大声问道，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因打断他的谈话而发绿。
“局长，咱们有几个人有中毒症状。”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
“妈的。”孟飞听见这个一直压制自己急躁情绪的公安局长终于骂出了口。
“什么症状？”
“呕吐，腹泻，头晕。”那警察答道。
“愣着干嘛？还不送医院！”冯一豪吼道。
徐婷婷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怒气冲天的局长道：“局长，我有什么任务？”
冯一豪看了她一眼道：“你、你去盯着那些老百姓，我们人手不是很足，记住，一定不要让他们靠近警察局。”
“是！”徐婷婷标准的敬了一个礼。
“等一等！”孟飞叫住她。
冯一豪道：“什么事？”
“我想进去！”
“不行，我们已经有人中毒了，这种烟是有毒的。你一个证人，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乱动。”冯一豪瞪着他接着道：“你就别再添乱了！”
孟飞也瞪着他的眼睛道：“我去找原因，驱散黑烟，但得徐队长领路。”
冯一豪看了徐婷婷一眼道：“不行，你们两个都不能去，现在破案就靠你们了，万一出了事儿……要知道，十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不想临阵换将。”
孟飞继续盯着他道：“那局长有更好的办法？”
冯一豪仍在犹豫。
“你让我们进去，或许可以找到驱散黑烟的办法，甚至可能顺藤摸瓜破了案也说不定。”
冯一豪终于开口道：“我或者其他人都可以带你进去。”
孟飞摇头道：“这件事，局长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吧？再说您还要在这儿主持大局。”
冯一豪来回踱了几步，看了看徐婷婷，又看了看孟飞，终于点点头，拿出一串钥匙道：“这是各个房间的钥匙，徐队长记住，警察局内的东西都是绝密的，不许翻看。
警察局内部果然一片浓烟，孟飞倒没觉得什么，徐婷婷却不停的咳嗽。
“你怎么非要把我拉进来？这里呛死了！”徐婷婷有些抱怨。
孟飞也没想到烟这么大，也有些后悔让她跟来，便道：“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没事儿，你告诉我证物科在哪儿？”
徐婷婷指着不远的一个房间道：“那个房间就是他们原来放证物的地方，那东西也放在那，化验的时候，就在往前走，和它相隔一间的房间里。”
孟飞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不行，保护和监视你是我的责任。”
孟飞笑道：“你倒是比你们局长坦白多了，不过听着不是很顺耳。”
两人走进房间，徐婷婷道：“那东西就是放在这个房间里了，至于放在哪儿，对不起，我对他们的工作不是很熟。”
孟飞没有听见他说话，他已经完全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喂，你看什么呢？”
孟飞指着前方道：“你没看见吗，那儿桌子上，有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
徐婷婷咳嗽声不停，间歇着喘息道：“不会是台灯没关吧？”
孟飞已经慢慢走了过去。
“什么东西？”徐婷婷看见孟飞已经将发光的东西拿在手中，她凑近去看，却是一颗发光的珠子，当下惊叫道：“太漂亮了，会不会是夜明珠？”
孟飞摇摇头，徐婷婷则看着出迷。
“这是你们局里的东西吗？”
徐婷婷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不过，这么大，这么好看的夜明珠，应该是国宝，我们要上交的。”
孟飞道：“你拿着试试。”
徐婷婷接过来，夜明珠突然又不明了。
“为什么会这样？”徐婷婷讶然。
孟飞摇摇，也奇道：“我只是想让你试试它的分量，却没想到……”他说着顿了顿笑道：“没想到，你手劲够大的啊。”
徐婷婷这才感觉到手中的乒乓球大的夜明珠却有十几斤重。她将夜明珠又交还给孟飞道：“这颗珠子外表看起来和传媒上的夜明珠看起来倒是差不多，只是怎么会这么重？”
孟飞看着手里又重新发光的夜明珠道：“这个东西，我暂时还不想上交。”
徐婷婷不太同意，但也没立即表态，她在等着孟飞的进一步说明。
“这颗东西不知道跟黑烟有没有关系，但是可是肯定，它不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既然它见了我会发光，，那么它对我们破案也许会有用处。”
徐婷婷突然打断他道：“孟飞，我现在已经能看见你的脸了，居然没被熏黑。”
孟飞道：“我早就说过，这不是一般的黑烟。”
徐婷婷有些兴奋道：“不是，我是说，黑烟散了。”
孟飞道：“哎，你可还没答应我呢。”
徐婷婷沉吟了一下道：“好吧，这事儿本大队长就先不说，不过，我需要向局长报告。”
“冯一豪？不行！”
“为什么？”徐婷婷大惑不解。
“他根本就是有问题的。”孟飞一字一顿地道，他现在发现自己脑子越来越好使了，观察能力也明显提升。
徐婷婷紧盯着他道：“这不可能，他是我见过最忠于国家和人民的警察局长。”
孟飞笑道：“你见过几个局长，敢这么说话？”
徐婷婷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一定要向上级汇报，这种宝物应该是属于国家的。”
孟飞的心猛得沉了一下，凭直觉这颗珠子一定有什么秘密，他有一种想强烈留下它的**，他甚至没法清楚这和窃贼在珠宝店时那种**是不是一样的，他只有一种感觉，他要留下它。他知道这些年轻刑警历来都有人认死理儿，可是他却想不出办法来说服她。
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孟飞听得出来，来人就有冯一豪，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
“婷婷，你干的不错，这么快就让烟散了。”冯一豪一边走进来一边道。
徐婷婷看了一下孟飞，发现珠子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到什么地方了。
“局长，我有一件事需要向你汇报。”徐婷婷道。孟飞瞪了她一下，徐婷婷没有注意，继续道：“局长，我们发现了……”
“哎，”冯一豪突然的断她道：“你们发现了起烟的原因，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对不对呀？”
“局长，我们……”
冯一豪笑道：“这很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这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但是卓飞虎的案子更加重要，你和孟先生一定要好好合作，早日破案，这才是当务之急。”
徐婷婷有些急道：“我们发现烟的……”
冯一豪看了孟飞一眼，又打断她道：“烟的报告我来打，你们不要管了，有些东西很重要，办案的时候是可以酌情处理的。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立刻去找线索，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孟先生的时间更少，是不是啊小伙子。”
徐婷婷还想再说什么，冯一豪大声道：“还不快去。”
“是！”徐婷婷又是一个立正，孟飞舒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孟飞道：“工作人员都回来啦？”
冯一豪转过身大声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的，还不出去！”
脚步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近了。
“是谁？我看你的警服是不想穿了，给我滚出去！”冯一豪吼着，从腰里拔出手枪，向门外走去。
徐婷婷望了孟飞一眼，也慢慢掏出手枪，站在孟飞前面。
孟飞却轻轻推开她道：“不用这么慌张，来的人走路很有派头，脚步声也很重，看来又有大人物出场了。”
徐婷婷道：“也是，我们见过那几个的身手，他们动作不会这么慢。可是有什么大官这时候会来呢，更何况‘险情’刚刚排除。”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啊！”冯一豪在门外的一声大叫，让二人赶紧跟跑了出去。
“把玉珠给我交出来，不然杀了你。”
孟飞出门一看，一个大汉正捏着冯一豪的右手，手抢已经掉在地上，冯一豪则咧着嘴疼得直冒大汗，却硬挺着再不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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