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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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杜七坐在一根大裸露的大树根上,借着月光望着深处的密林。夜很静,但他此时的心却异常的激动!
五年来,自从他的师傅和师伯争夺掌门之位失败后从来未曾如此激动过。
他,杜七,自离开昆仑山创立了天堂门到现在的五年来,行走江湖,未尝败绩。然而,在江湖中同样有一个人,那人就是仇剑,此人乃是灵剑传人,武林第一高手仇隐的弟子。
仇剑行走江湖数年,据说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杜七一直想和他一战雌雄,却由于几方面的原因未能了结心愿,而今晚,终于有机会能和他一决胜负,这如何能使他安下心来?
“杜七?”林中缓缓的走出一个身影,朝他问道!
“没错,正下便是杜七,阁下可是仇剑仇先生!在下等这一天可等久了。”
“没错,杜大侠邀我比武已不止一两次了,只因在下锁事烦多,未能有多的时间,实在无奈!”仇剑说道。
“这话我不想听,今日既然来了,这一战自然难免,不知道仇先生敢不敢打!”
“抱歉,杜大侠的武功之高,我仇某人怎么可自寻无趣班门弄斧呢?只是在下此次前来确有要事想寻问杜大侠,希望杜大侠能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那么!”杜七顿了一下“我可以告诉仇先生,我此次前来只寻一战,其他免谈,更何况,你想走也走不了!”
“杜大侠连我说什么也不听一下就回绝,未免太不近人情的吧!”
“抱歉!除了比武,其他我没有一点兴趣!”
仇剑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按常理来说,杜大侠与在下比武本不该相挟,只是在下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杜大侠不同意的话,那么在下只能另寻他方,告辞了”说完仇剑便转身离开。
“哪里走!”机会难得,杜七怎么可能让他走呢,一把长剑径直向仇剑刺了过去。然而,当剑尖直抵仇剑的后背时,仇剑竟依旧不为所动,要知道只要他的剑面前多刺半寸,那把剑便可刺穿仇剑的身体。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要么就不来,你现在来了又不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杜七抓着仇剑的衣服怒喊着。
“我说过,此次前来因为有些事情想寻问杜大侠,大侠若不肯合作,在下也无法勉强,大杜大侠一心比武,我却以之相挟却实是在下之过,只是在下这个问题对杜大侠来说并不难!”
“好好好!有什么事你问吧,问完之后就和我比武!这总可以不?”杜七无奈,仇剑如此固执,若想和他比武也只有妥协。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次前来,我只想通过杜大侠来证实一下我心中的问题!”
“问吧!问吧!”杜七有些等不及了。
“你们天堂门的人是不是都曾经是昆仑山的弟子呢?”
“一部分是,另一部份是在江湖慕名面来的!”杜七想也不想便回答。
“既然你们脱离昆仑山另创天堂门又为何和昆仑山交往甚密?”
杜七一怔,他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点,看来仇剑此行的日的绝不简单“甚密吗?不是很清楚,怎么说大家也有那么些交情,偶尔叙一下旧也是人之常情嘛,只不过抢一个掌门,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什么的。”
“真的吗?”仇剑轻轻的笑了笑。
“假的吗?”杜七却也没那么轻松。
“这么说吧,杜大侠,我最后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坦诚相言,习武之人,一诺千金!如何!”
杜七寻思一下,先前便听师傅说过,仇剑此人不仅武功之高,其聪明才智亦也高人一等,而他此番前来确是来寻找昆仑山的麻烦,看来此言不假。他自然知道许多功能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些事情如何能让仇剑知道。然而若与仇剑一战,自己渴求已久,早就心痒难耐,若是此次不能与其交手,恐怕日后一辈子都会不自在。
“仇先生,你先请问!”杜七只有先看一下仇剑问题才好下决定。
“那我就直说了,你师傅之所以离开昆仑是,是因为掌门之争还是事先谋划好的?“
“什么!”杜七一惊!举剑指着他,少许,他的剑才缓缓的放了下来,“仇先生一定要知道事情真相才肯和我比剑吗?”
“是的,如果杜大侠觉的为难,那仇某也只能自行告退!“
”慢!“杜七举起他的手,稍稍低着头想了一下子。“仇先生,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不过其中缘由关系甚大,我告诉你真相以后,今晚比武,我们两人只有一人可以离开这儿,仇先生明白吗?”
仇剑看了他一眼,不禁的叹了一声“这又是何必呢!”
“我说过,这事关系甚大,既然你非要知道不可的话,我只能告诉你,然后杀了你,让你把密秘带入地府!”
“你对你的武功如此自信?”
“没错,我可以什么都不信,但绝对不会不相信我自己的武功!”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胜了我,一切随你!”
“爽快!”杜七轻轻摸着手中的剑!“正如你所说,师傅之所以离开昆仑,志在武林,掌门之争也是掩人耳目!现在可以比武了吧!”
“看来事情真的如我所想的,唉,这又是何必呢?”仇剑轻轻一叹。
“来吧!”仇剑举起剑,一把名叫离魂的剑。
剑如闪电,这就是闪电剑杜七名号的由来。然而他的剑直逼向仇剑的时候,迎来的不是剑,却只是气!他心中一惊,纵身一跃,身如长蛇,一刷便是十八剑,十八道白光直罩仇剑,而仇剑却只将长剑的一挥,竟然全部化解!更吃惊的是他的剑,还未出鞘。
“不可能!”他在心里大叫着!他转身一跃,长剑注于前,显然是天剑的招式,天剑追求的是速度和力量的极限,杜七原来就是以快剑闻名的,以他的身手,天剑在他手中自然威力非凡。
只见杜七的长剑在空中划破一道圆弧,夹着他八层的力道向仇剑划去。
杜七乃武林少有的高手之一,如此一剑天底之下,又有谁能硬按?
仇剑轻轻一笑,长剑迎上,却见他离魂剑贴着杜七的快剑,剑中的真气却以着四两之力牵着杜七的八层真气。轰的一声,杜七的剑在仇剑的牵引之下,劈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却奈仇剑不得。
杜七大怒,长剑回收,接着又化出无数的招式,然而,无论他如何出剑,无论剑如何之快,如何之猛,而仇剑却仅以横挥,竖划,直刺三式一一破解。连出了数剑不但不见效果,自己心中反添烦闷。
灵剑多变化,毫无规章可言。当年数位师叔伯一起论剑谈及灵剑时,方则师伯所说,然而仇剑的剑法除了三式之外却如何毫无变化?只是杜七已没有时间多想。他强收心神,抑住心中的不快,再次将真气注入长剑之中,他不信,仇剑那三式剑法能挡住一切。
长剑破空,夹着他十分的真气,犹如一条怒龙,向仇剑划去,剑势之猛,树木摇动,地面的落叶亦也被卷了起来。而仇剑则静静的站在那儿。似乎在感受些什么。待到杜七的剑到来时,他突然向后一跃,长剑出鞘,白光一晃,留下了一道诡异的剑迹。
夜很静,他的心也很静,夜很凉,他的心也很凉。仇剑的最后一招,他没能看清楚,或许说他看清了却看不懂,师伯说灵剑多变,诚然不错。那剑,从他眼前划过,一切却是那么的清晰,甚到可以看到光滑的剑身。
离魂剑,传说武林的第一剑,没想到今天总算要死在它的手上了。
杜七静静的站在那儿,他手中的剑已经断了,他亦也感到脖子一阵清凉。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流血,只是血是热的,不是吗?
好剑法!他心中赞叹着,可是心中亦十分的苦楚,没想到如心中渴求的一战却是如此结果
轻风吹过,数丝头发从脸上飘过,他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死亡,然而他并没有死。
仇剑已经把剑收回剑鞘之中。
“什么意思!”看见仇剑转身要走,杜七喝住了他。
仇剑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你现在还不是我对手,过几年等你的剑法真正大成之时再死也不迟”
“要杀就杀便是,但绝不充许侮辱我的武功!”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武功,仅武功方面上来说,你的剑法已经完美,只是某些方面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由于剑法的渴求,杜七急忙问道。
“问你个问题,你同你师傅方动之间,仅剑法而言,谁强一些”
“自然是我师傅!”
“你们学着同样的剑法,为何他比你强呢?”
“那还用说,他是我师傅,自然比我强!”
“既然是同样的剑法,又何来师傅和徒弟的差别?剑法不仅是招式,更要加上自己的领悟,若不去感受其中的精髓学也白学!”
精髓?杜七思索了一下,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仇剑已经离开了。
对于仇剑,他始终感觉欠了他什么,而那天夜晚的那一剑,他始终没能忘却。
自仇剑死后,离魂剑亦也失去了踪迹,江湖对此说法纷纭,只是谁也不能确定。杜七却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他自己终究还是要死在离魂剑上。
其他四个人已经被解决了,没有杜七,他们难以起什么做用。
“他死了?”天邪走向前来,看着封尘旁边死去的杜七“看来他死的不是很情愿”
“不一定”封尘却摇摇头,“以杜七的武功,在当今武林没有几人能胜他,若要逃过我那一剑也是容易,可能是他不愿躲吧!”
“你傻啊!”天邪对他的看法极为的不屑“谁那么蠢连命都不想要啊!”
封尘想了一下,“算了吧,有些事是我们想不到的,怎么说人家也是宗师级的人物,帮他葬了吧!”
这大家倒没反对,杜七在江湖上,确实有侠者的风范。就连落日也这么认为。虽然作为杀手杀了人还要帮人安葬的确有些好笑,他们还是帮他挖了个坟墓
事后,天邪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走吧,事情干完了都回去吧!”
“去哪呢?”路口,风姿见他一人朝另一条叉道走去,叫住了他。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到处走走!”封尘看了一下她,“要一起去逛逛吗?”
“算了吧,这地方我已经很熟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你要练功嘛!”封尘笑了笑。
“是啊!”风姿也笑了笑,“我还要回去练功!”
夜很静,以前他很喜欢夜晚,时过境迁,这两三年来以酒度日,遗弃的东西太多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了想法,竟想到处走走,只是不觉之间便来了的兴致。
走了不多久又是一条叉道,他稍稍的停了一下,便朝沿河的一条路口走去。
他却没想到,不同的路口,通向的,也许便是不同的人生。
这倒是条大道,从路上的痕迹来看倒也是繁忙,不过此时这条大道却格外的安静。
据说洛城是个繁华的大都城,但到了晚上便是盗贼的天下。若是熟悉此地的人到了夜间便不出门。当然那些有势力的人却不一样。洛城的地下势力亦被陆家堡整顿过,什么人动得什么人动不得自然十分清楚。
封尘漫无目的的走着,这几年过着都是这样的日子,而当了杀手之后,孤独的感觉似乎有所减弱,毕竟生活之中又多了几个人,然而此时,那种感觉一下子涌进心头。有的事情他想忘却只是无法忘却,不过,他真的想忘却吗?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月夜星空,常常引人无限遐思。每当如此,他总是举着酒杯以求一醉,只是今晚,却没了喝酒的兴致。
风很凉,他的心很安静,好似从来不曾如此安静过。然而正他想静静的站一下子的时候,不远处便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尘土飞扬,冲来的是一支商队,却怆惶之极,而后面紧跟着是数十骑马匹。
马车上的人惊慌嚎叫,抢天呼救,而马上人却乱舞着手中的大刀,飞扬跋扈,气焰器张,纵马跟随商队狂呼。
对于眼前的猎物,他们并不急于猎取,而享受着追捕的乐趣。
看来又有人不幸碰到了强盗了,封尘想。
他抓了抓手中剑,却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他是杀手,不是大侠,他想。
马匹从他身边飞过,灰土一下子朝他扑了过来,他有些恼火,而此时,数辆马车传来了阵阵惨遭叫声。他们已然开始动手了。
“小薇!”一个呼唤,传于不远处的马车里,又似乎来自远方,悠悠的传了过来。
“小薇!”没错,封尘猛然抬头“小薇!”呼唤又从远处传来。
“小薇!”他扑了过去撕心的喊道,然而,她静静的躺在那儿,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胸口,染红了她了衣裳,染红了地面。,
“小薇!”泪水从他眼中划了下来,她没有回答。依旧静静的躺在那儿。
“小薇!”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的枫叶落了下来,在空中慢慢的飞舞,然后落地,那枫叶,很红,是最红的叶子。
他看了一下园子,看了一下朱叔叔看了一下周围的尸体,竟却是一阵茫然。没有了知觉,亦也没了方向,待到他回到房间,看一到了那把剑。
那是仇剑送给他的剑,而他却把它扔在了桌子下。桌子被推翻了,显然有人来搜过,只是搜的不仔细,剑柄却露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伸过手去,抓起了那把剑。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感受到,剑,在颤动。
封尘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剑,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剑,在颤动!人也许会错,但剑是不会错的。
封尘缓缓的拔出了剑,一道白光划向前方,也许是划向悠悠的远处。
马贼没有想到。不过是猫捉老鼠,而不知道猫并不是王者。只是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几辆马车都停了下来,满地的尸体吓着众人。
然而还是有一个姑娘下了车了。这位姑娘胆子倒也不小,看也不看周围的尸体,直接向封尘走了过来。
“你救了我们!”那姑娘微笑着对他说。
“我知道!”封尘的回答却相当的冰冷。
“谢谢你!”姑娘并不在乎封尘的冷淡,依旧微笑着。
封尘没有回答案,他轻轻的摸摸手中的剑,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黑暗,看了一下从马车探出来的脑袋,又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美丽的女孩子。只是叫她女孩子有点不确切,她应该差不多双九年华吧
“你叫小薇?”
“嗯!”
封尘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她不是小薇,她不是,她不是小薇。。。。”
“不,我是小薇!”那姑娘却抬着头,清沏的双眼在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封尘却不敢和他对视。那目光,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你不是!”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谢谢你!”小薇走向前来,诚恳的说
“不用了,我不是故意要救你们的,有什么好谢的!”
“可是你还是救了我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薇独自的说道。
回到园中了的时候到是深夜。只是封尘却没有一丝困意。
不经意的走到凉亭时却发现天邪那小子竟然占着他的位置在喝酒。
“你回来了?”天邪看见封尘,随口问道。
“我不回来能去哪呢?”封尘说完便在股脑儿的坐在旁边,顺手抓了一壶酒。
“好酒!”喝了一口,封尘赞不绝口“多谢了抠神,没想到你也会花钱请我喝酒!”
“好喝吧!好喝多喝点啊!“天邪笑了笑,”这些酒都是你的,你不用客气!”
“不是吧!”封尘有些吃惊,“这些都是我的?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他真怕天邪脑瓜出了问题。
“没什么吃惊的,我这人一向够朋友,只不过在这儿等的太久了,我多喝了几壶!不介意吧!”
封尘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也想不出什么问题来“当然不介意了,感谢都来不及啊!“
“哈哈!这样就好!”天邪脸上掠过一丝奸诈。
“今天感觉怎么样?”天邪看了看封尘“我指的是任务!”
“感觉?能有什么感觉,说实在的,我的确不想杀杜七,虽然天堂门很令人讨厌!”
“是啊!”天邪长叹一声“杜七确实是个人物,只是天堂门得罪太多人了,虽然表面上江湖都对其敬畏,而背后却是另一番情况了。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看来你对江湖的事情很是了解!”封尘又喝了口酒,“你知道是谁要杀他的吗?”
“谁?关我们什么事?江湖越乱咱们挣钱的机会就越多,我的一百万两白银目前为止才凑足一半呢!”
“难道你没想到也许有一天,你会死?”
“死?当然,当杀手总有一天会死的,不过到那时我想我已经挣过了一百万!”
“你真的那么喜欢挣钱?”
“那当然,当杀手,除了挣钱还能做出什么成就?”
“那以后呢?”
“什么以后?”
“等你挣满一百万呢?”
“这个?”天邪沉思了一下,看了一下月夜,“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过,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当杀手了吧!”
“你呢?”天邪反过来问了问封尘。
“和你一样,漫无目标,在这世上了无牵挂,随风而去吧!”
“好!”天邪大叫一声,“和我一样,干了这壶!”
“喂!不是吧,你不是说这些酒都是请我喝的吗?你怎么自己把它们喝光?”
“没事!你还怕没的酒喝?两万两银子想买好多就买好多!“
”什么两万两?“封尘有些不解
”当然是今天任务的钱了,每人两万两啊,我帮你买酒了!”
“什么?你把我的钱用去买酒?”
漏嘴了。。”
。。。。。。
次日,太阳已经高起,强烈的阳光照得封尘睁不开眼,他转身一看,天邪也倒在旁边,而桌子上却是一片狼籍。
“你也醒了?”看着封尘坐了起来,天邪亦也挣扎着爬起来。“昨晚竟然在这里睡了一夜!”
“没什么!反正这几年都习惯了!”封尘稍稍展了个身骨,说道。
“那是你,我这几年可是娇生惯养的”
“你?”封尘觉的有点好笑,”不过没想到,你的剑法那么高!”
“高吗?我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封尘望着凌乱了桌面“我的剑法,确实不怎么样,但我对剑的理解,却比起我的剑法高明许多,你掩蔽的很好,只是昨天我却看出来了,杜七有绝对的实力从我剑下逃生,尽管如此,他却逃不过你的剑下,只是我有些懊悔,当初我若不出手,是不是可以看看,你的剑,又是何等模样?”
“小子,你脑子会不会是喝酒喝坏了?”
“我既已知道,你又何必否认,我的见识虽然不广,却也见识到不少高手,你的剑法,只怕直逼方动这些人物了。”
“好吧,我承认我在剑法上很有天赋,只是如何跟那些老不死的高手相提并论?他们毕竟将大半辈的时间花在了剑法上!”天邪随意侃道。
“江湖中高手之多,又怎么以名声来定位呢,剑法终究要看天赋,时间长短,如何能真正衡量?当初仇剑初出江湖时有几人听说过,而不过半年时间却名满江湖,就连昆仑的第一高手方则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是啊!曾几何时他的名字震动大江南北,可惜他太过自信,竟然把离魂剑给了你,最后还是和方则同归于尽。只是我不大明白,他怎么突然把剑送给你呢?你也不是长的很帅!“
封尘瞪了他一眼,继说道:“在我小时候,仇剑被天堂门和昆仑山高手围杀,逃出后身受重伤,那时候他在园子里休养了一个月,他想收我为徒,只是那时我不想学武,待他伤愈后,他说他有要事相办,便把剑留下,他说也许某一天,也许用得上它,没想到,他说的还真准!只是我们却没有料到到,他离开后一年,便在落阳山上和方则同归于尽了!”
“不过我倒是更为你感到可惜”天邪道“要是你向他学武的话你现在肯定是个绝顶高手,何必在这混杀手?”
“是吗”封尘却不以为然,“你还不是在这里混杀手?”
“哦?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个高手?”天邪问道。
“我说过,我的感觉,终究不会错的。”
天邪轻轻的闭上眼“别说我了,竟然你没有学仇剑的剑法,你的剑法又是从谁学的?”
“剑么,我曾无意中观看到他的剑法,学得半丝一点,两年流浪,也见到不少,我虽然无心学,但有些东西却还是留在脑中,所以东拉西扯,就是我这不成器的剑法了!”
“你的剑法竟然是这样学习的!”天邪无法置信的感叹道“我现在明白,仇剑为什么非要将离魂剑交给你!”
“不!”封尘却摇摇头“离魂剑,是脱离于任何剑法的存在,也许它本身,便是有着许多人所无法理解因素!”
“离魂剑?”天邪叹了一口气“百多年前,漠北发现的千年寒玉,为此漠北武林大乱,死亡无数,其后二十年左右,天降玄石烈焰,昆仑玄青落阳一剑震天下,化解浩劫,其后数十年玄青的第四弟子,天下第一剑师莫笑以玄石寒玉铸成奇兵,剑成身亡!只是其中因因果果,又有谁知晓,百年来,离魂剑由灵剑一支所有,代代相传,你非灵剑传人,仇剑竟然交之与你,那便有他的理由。你也不必急于一时。”
“急么?我倒是从来不急,不说这了,我看你的剑法和昆仑山的剑法有些相似,却也有所不同,你不会从那偷学回来然后自己稍微改动吧!”
“哼!”天邪冷冷一笑,“昆仑山就算把天剑双手奉上我也不屑看一眼”
“那么”封尘稍稍顿了下,望向天邪“只有地剑!”
天邪没有多说,显然已经默认了。
数年前一场撕杀,据说地剑一门全部被灭,而杀他们的竟然是昆仑山。
天剑和地剑虽然同出一门,但彼此间的斗争却持续了近百年。那一战之惨烈却是前所未有的,昆仑山虽然胜了,却胜的惨淡,六个方辈门人另加其他门内的精英竟然无一幸免。
“可笑!”封尘满脸讥讽“他们自以为地剑绝矣,却没想到地剑还有如此高手,是天意还是青玄显灵”
地门已灭,灵剑的传人仇剑亦也和方名同归于尽,虽然元气大伤,然而,天剑总算一统昆化。
这样的结局,昆仑山,百年前,玄青,是否曾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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