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堂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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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半左右,舞厅内已经挤满了人,为了照顾大家的消化系统,一开始放的是慢四的音乐,音乐也很昏暗,许多男男女女或是到处穿梭,寻找自已心仪的舞伴或是猎物,或是守株待兔,愿者上钩,王军虎曾经办过此类的案子,知道一般的老手在舞厅内都有讲究,茶水,烟缸以及酒杯的位置,拿的方位如果有一定的套路,都可以代表不同的意思,最简单的是手上一直拿着空杯,或是拿根烟不点,就是明摆者钓人上钩,而更深一层的,如果将自已烟灰缸中间放上一瓶酒,而手上还拿着烟的话,就表明5(我)1(要)烟,而这个烟不是普通的烟,基本就是毒品或是麻醉品。
王军虎也四处转悠着,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忽然,他的眼睛盯住了舞厅右边半开放包厢内的一个年轻女孩,大约20出头的光景,背对着舞池坐在能容纳10余人的沙发上,所以也看不清长相,茶几上放着几瓶各式各样的酒,她看起来还是很清醒,一小杯一小杯地慢慢品尝着,不时地有男人或是成群的人想往这坐,边上会冒出来四五个大汉,先是好言相劝,有不听者甚至动手驱赶。王军虎看了一会,心中有数了,便缓缓地走了过去,径直走到包厢里面,一下坐到年轻女孩对面,说道:“这位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女孩连头也没抬,估计是早已习惯了多种搭讪方式,王军虎趁着坐下来的瞬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孩,她长得非常漂亮,眉毛很细很谈,眼睛大大的,由于低着头,几乎可以看清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着,皮肤很白皙,戴着两个很卡通的大耳环,随着她品酒的动作晃啊晃着。
王军虎刚要说第二句话,边上已经站了两个大汉,对他说道:“先生,这里已经包场了,请您离开!”
王军虎站了起来,对着大汉说道:“包场了吗?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包一晚上要多少钱?”
那大汉不耐烦地说道:“问舞厅去,别在这捣乱!”说完,用手使劲地捅了一下王军虎。
“哎,你怎么打人啊?”王军虎吃了一下,开始借题发挥了。
“我劝你别找事,快走开!”那汉子低声说道,但语气非常的严厉。
“找事?和华义堂的说找事?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王军虎装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反而坐下来后靠在少发上,跷起二郎脚,还不停地抖动着。
那两个汉子有些愣住了,他们肯定是知道华义堂,不过,这么嚣张的华义堂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华义堂毕竟是做地下钱庄的,不像那些天天出来砍砍杀杀的混混们,很少能在这种场合见到把自已的名头亮出来的华义堂的人。
这时候,那个女孩也抬起头来,似乎是听到了王军虎的话,当她的眼睛看到王军虎的时候,王军虎惊呆了,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双眼睛啊,目光就是那种哀愁,却有隐藏着不屈和坚持,就是那双灵的眼睛啊。
“既然是华义堂的人,我给你个面子,那边沙发可以坐,你需要的话就坐在那边,请不要打扰我,行吗?”女孩根本没在意王军虎那直钩钩的眼神,轻声地说道。
王军虎说道:“一个人喝酒多闷啊,我陪你一起喝!”
边上那两个汉子似乎忍受不了王军虎的得寸进尺,正想动手,却被女孩用眼神阻止了,她说道:“你想喝酒呢,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只是想找个伴喝酒,特别是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一起喝酒,喝起来才带劲,至于什么醉翁之意,喝完酒一拍两散,如果你醉了,要我送你回去,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那行,我这边的酒你随便喝,不过有个条件,一个一杯,谁也不能多喝,谁也不许少喝,要是坏了规矩,可别怪我不客气!”女孩冷冰冰地看着王军虎,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军虎也给自已到了一杯,一到嘴边,就知道这酒有问题,倒不是质量有问题,而是这酒太烈了,扑鼻的酒香更注明了这酒的挥发度,绝对是高度酒中的极品。王军虎不是贪杯的人,但安全部对特种兵的体质的长期改造早已经让他对很多种激素免疫,酒只是小儿科了,因此,他毫不在意地跟着一饮而尽,不过酒精不会让他马上就失去理智,但高度酒的辛辣却让他从嗓子眼到胃都差点冒出火花,脸都有些变形了,王军虎连忙对着边上的大汉说道:“WAITER,麻烦拿两冰块来,谢谢!”
那两大汉鼻子都气歪了,居然把他们当成服务员,不过女孩没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那女孩见王军虎一杯就显形了,居然露出一点笑意,说道:“这里只有酒,没有水,更没有冰!”说完又是一杯酒下去。
王军虎仔细地看了一下她的喝酒动作,明白了一些,原来他喝酒是直接往喉咙里倒,烈酒一下子就刺激整个食道,所以非常难受,而女孩喝酒先是将酒抿在嘴里,用舌尖搅拌一下,然后才咽下去,这样烈酒的浓度会降低很多,而更多的刺激性会留在嘴里,而这些刺激性连一般的辣椒都比不上,所以女孩一点也不会因为烈酒的剌激感到痛苦。
王军虎立马依样画胡卢,也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而且脸上还充满了笑意,对着女孩说道:“味道不错啊,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女孩回复了原先的沉静,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直至桌上的几瓶酒都被解决掉,王军虎算了一下,这一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差不多喝了三瓶半的烈酒,而开头的半瓶是那个女孩一个人喝掉的,虽然酒精对王军虎的杀伤力不大,但依然让他感觉有些迷糊,甚至头重脚轻,而那个年轻女孩却好象没事一般,将最后的几滴酒倒在自已的杯里,小心翼翼地喝了干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几个大汉说道:“我们走吧!”
“好的!”王军虎答应道,也起身跟了上去。
一个大汉伸手推向王军虎的胸口,王军虎看着有些东倒西歪,但就势一闪,擒住大汉的手腕,一带,就将大汉放倒在后面的沙发上,然后一口胡话说道:“我喝了这么多都没醉,你都没喝就醉成这样了!”
另外三个看见同伴吃了亏,立马将王军虎围住,正要动手,那年轻女孩说道:“既然是华义堂的人,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回去和苏三叔问个好,就说小玲有空去看他,在这里我就不再陪你了!”
王军虎听完就知道,这女孩的背景不简单,和华义堂肯定有着极深的渊源,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苏三叔是谁,但可以猜到不是华义堂大当家就是二当家,自已既然是以华义堂的身份现身,肯定不能在闹下去,要不然以后都没法收场。于是,王军虎说道:“原来是一家人啊,那敢情好了,能顺路带我一程,我就住不远!”
那几个汉子得了女孩的指令,没再动手,只是有个人悄悄地走向一边,和几个人低声私语着,而那几个人一边朝他这边看着,一边点着手,还拿起步话机说道什么,显然是在做安排,但这一切都没躲过王军虎的眼睛,他知道,真正的搏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也是是说,他的计划已经实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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