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决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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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之下,喧闹了一天的安次城终于平静了下来。双方一共有超过三千五百名战士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公子,燕帅和田先生来了!”
博轩抬头看去,正瞧见张燕意气风发的脸和田豫温和的笑容。
博轩笑道:“燕帅,多日不见你可又威风了不少呀!”
张燕哈哈大笑,说道:“昌水俘获张郃,今天又把冀州头号智将沮授打的屁滚尿流。袁绍恐怕得意不了几天啦!续公子,沮授那斯可是已经被你斩杀了?”
博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我无能,被沮授乘乱逃脱了!”
一旁的赵云补充道:“袁绍的两大亲卫之一——剑客王雄就在沮授身边,正是他保护沮授杀出了重围。”
张燕一呆,王雄、张荐两人的名号他自然听过。
一旁的田豫笑道:“公子也燕帅不必在意。沮授的儿子沮鹄已经被我们擒下,所部精锐又全军覆没。他就算回去势必会失去袁绍的信任。田丰、沮授这两大谋士已去,今后的冀州军已经掀不起多大风浪了!”
博轩想想也是,袁绍麾下的一线谋士一共有三个:田丰、沮授和许攸,二线谋士则有审配、郭图、辛评、逢纪、荀堪等数人。不过除了田、沮二人之外,其余众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毛病,彼此之间又不和睦。袁绍本人又是出了名的“好谋无断”,今后的战役确实会轻松许多。
博轩哈哈一笑,说道:“国让兄果然高见!”
这时,负责安排突骑、黑山军、乌丸校尉军等各部宿营的赵云折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鲜于辅和阎柔。
博轩一看到阎柔,立刻迎了上去,问道:“阎校尉,令弟的伤势如何了?”
阎柔微微一笑,说道:“请续公子放心,我二弟喝了些汤水已经睡下了。有鲜于小姐在一旁照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博轩嘘了一口气,说道:“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鲜于辅说道:“公子,阎校尉已经问清楚了当时的情况,知道公子并不是有心要伤害阎志兄弟的。”
阎柔躬身一礼,说道:“公子,刚才我们兄弟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我们!”
博轩连忙上前扶起阎柔,说道:“阎校尉快快免礼!你乃是幽州名士,国之俊杰!能得你相助是我们公孙家的荣幸,又怎么会怪罪你们呢!阎校尉放心好了!”
阎柔不过是幽州小民,靠着鲜卑人的势力才取得了乌丸校尉之职。无论是以前的刘虞、公孙瓒还是现在的袁绍,都对他很不以为然。虽然他也知道博轩说的不过是些客气话,但情绪上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公子过誉了!”
田豫走上前来,拍了拍阎柔的肩膀,说道:“阎兄,续公子早就对你的才能赞赏有嘉。总是说当年年轻气盛,得罪了你,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我看你们都是幽州的后起之秀,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些磨难,更应该携手并力,让天下见识我们燕代男儿的气概!”
博轩暗赞田豫懂得配合,笑道:“国让兄怎么忘了你自己呢?轮年纪你还比阎校尉稍小几岁,论才干你是幽州当之无愧的头号将材。能有你和阎校尉如此俊杰相助,何愁幽州不能振兴?”
张燕在一旁插嘴道:“续公子可不要看田先生长得斯斯的,动起手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昌水之战他力战张郃,刚才又亲手将沮鹄擒下。如此武艺,就是比之子龙也不逞多让呀!”
博轩调侃道:“燕帅似乎对国让兄再也没有芥蒂了呀!”
张燕老脸一红,说道:“本帅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田先生的兵法、武艺、胆识都是之选。”

田豫微微一笑:“多谢燕帅夸奖!”
赵云说道:“公子,燕帅,各位,我已经让人在安次城内准备了一桌水酒,请各位随我入城吧!”
再说沮授在王雄的保护下回到雍奴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九名剑卫。
袁绍听说沮授和王雄回来,立即接见了两人。
“则注!?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隽义呢?你们的大军呢?”看着沮授憔悴的面容和满身的血污,袁绍实在不愿相信这个人是自己最信赖的心腹智将。
沮授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沮授无能,昌水、安次两场惨败,张隽义和小儿沮鹄都陷于乱军之中,阎柔兄弟也率部投了幽州军。而主公交给我的一万五千大军更是全军覆没!”
“什么!”袁绍怒不可遏,沮授所部的一万两千名士兵是以韩馥属下的冀州正规军为基础改编而来的,张郃的河间铁军也是屡立战功,他们都可以说是袁绍麾下数一数二的精锐部队。这支部队全军覆没对冀州军来说无论是实力还是心理都将造成难以估量的打击。
一旁早就对沮授心怀妒忌的郭图嘲笑道:“沮监军号称冀州头号智将,可是对着公孙续那个黄口小儿却是连吃败仗。莫非这就是所谓‘头号智将’的能力吗?”
袁绍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他大吼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败军之将拉下去砍了!”
王雄连忙伸手拦住,说道:“主公!这次战败实在不该责怪沮监军啊!昌水一战,沮监军运筹帷幄,全歼黑山军精锐孙轻所部一万五千余人。是张燕突然率大队骑兵赶到,才扭转了战局。好在沮监军当机立断,才保全了主力。
安次城下,幽州军与黑山军加起来足有三万骑兵,阎柔又临阵倒戈。沮监军率不足万人的部队与他们血战一天,杀得幽州突骑死伤惨重。沮监军本要一死以谢主公,是我自作主张将他打晕之后带了回来!
主公沮监军的兵法材略天下少有,更难得的是他对主公一片赤胆忠心!您如果为了一时的义气而杀了他,不仅会伤害臣下们的感情,更会令天下豪杰寒心!还望主公能够三思!”
王雄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却是除了张荐之外跟随袁绍最久的人。他说的话袁绍不能不有些顾忌。
“王先生说的我也明白,但是沮授丧师辱国,如果不加惩诫又如何可以服众呢?”
一旁的审配说道:“主公,我看不如将沮授暂时拘押,待击败公孙瓒之后再行责罚!”
袁绍点了点头,刚要答应,却被沮授的叫声惊住了:“主公!幽州黑山联军连战连胜,锐不可挡。反观我军则是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继续与他们厮杀下去恐怕会动摇冀州的根本,还望主公暂时撤回幽州,联络曹兖州的人马共同讨伐公孙瓒!”
袁绍冷笑一声,说道:“大胆沮授,竟然敢涨他人志气!我告诉你,吾儿袁谭、袁尚已经率四万精兵北上,两天之内就会到达雍奴!公孙瓒的那个儿子不是很能打吗?我倒要看看是他那个儿子厉害还是我袁本初的儿子了得!”
“主公……”沮授还想争辩,袁绍却一挥手,两旁的长戟亲卫立刻上前,将他拉了出去。
袁绍再哼一声,转向王雄说道:“先生一路拚杀,一定也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王雄深知袁绍的脾气,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施礼离开。
袁绍看着王雄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沮授、张郃的惨败对他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许攸看着袁绍的表情,笑道:“主公何必慌张?我有一条计策,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击破公孙瓒!”
“哦?”袁绍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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