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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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意思,那我们走着瞧。”夏柳摸了摸鼻子,提起背包走向屋外。
“你要去哪里?”阿黛儿回过神来,伸手要去抓他。
微微一怔,夏柳站定下来。不过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不冷不热道:“没搞清楚状况前,难道我会去执行计划?”
“没有我们的协助,那个计划是行不通的。其他方面,我……我还是可以帮你。”公主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她觉得那样做太虚伪。而就在说话期间,她一直用指甲掐着自己。
夏柳平视着前方葱郁的森林,两眼陷入茫然。片刻后,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道:“我可以认为这是克莱希尔公主对我这个无名之辈的关心吗?”
阿黛儿极慢的垂下了头。
“你这样去只是送死罢了。”奥菲开口了。
夏柳歪了歪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对自己有信心。还有就是,”他抬起右手,指着护卫狠狠道:“你不要以为我会逃避!”
话音一落,他毅然转身,昂首挺胸的向森林深处进发了。
在那里,他潜意识的认为能冷静下来。
走出老远,他才低声嘟囔了一句:“妈的,这回可是装逼装过头了。”
其实,夏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冒险的一天。
早在刚刚跨进大学校门时,他曾一度喜欢一个长相与水灵有七分神似的女孩子。
那时节,《风云》在各大电视台热播,水灵饰演的“明月”和“第二梦”给观众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一时间不知打动了多少青春少年的心。
而夏柳正是其中一名。
进入大学后,他很快被骗进了某动漫社团,原因不是他懵懂不知这大学社团的暗箱操作,而是很琼瑶的邂逅了那个女孩子,而她正是动漫社的副社长。
但是,出于“矜持”,他一直没敢表露心际。直到有一次他伙同几个兄弟外出**回来,才借酒壮胆晕乎乎的跑到那个女生宿舍楼下,高声大喊:“×××,我爱你!”
表白后,他撒丫子就跑。
楼下的宿管大妈望着他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麻木的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公开示爱的频率越来越高。不过这个小伙子倒是绝,居然专挑十一黄金周这种时候来,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阿黛儿凝视着森林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语。
“怎么,你心软了?”奥菲眯起眼睛冷笑道。
阿黛儿扭过头,勉强的笑了笑,“你不是一样么?”
奥菲皱了皱鼻翼,似乎想否认,但迎视着阿黛儿明澈如水的眼睛,她没有回答。
然后,他取下了头盔,一头缎子般的金色青丝赫然泻下。
眼前的光景顿时让人眼前一亮。“他”,如同一尊高贵的雕像,站在那里,神情冷傲。刀削般笔挺的轮廓配上挺拔出众的身材,直如暗夜中冉冉绽放的玫瑰,射出逼人的魅力。
“没抱过希望,谈什么失望。”奥菲望向夏柳消失的地方,冷不丁撂下一句。这一刻,她的嗓音清晰低柔,全没了先前的粗重。
阿黛儿闭上眼,不温不火的说道:“其实,我们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奥菲单手抱住头盔,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在双目上轻快一点。眼瞳的紫色随之褪尽,与阿黛儿同样的金色瞳孔映射出冰冷的光彩。
“你真以为他能战胜卡姆,最终赢得挑战尼卡罗斯山脉的那头魔龙的资格?呵,这才是自欺欺人。”奥菲泯然一笑百媚生,可惜嘴角那个弧度却是刻薄得紧。

阿黛儿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孕育着智慧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温柔,“姐,莫非你后悔身为皇室一族了?”
“不。”奥菲断然寒声道:“我只是不相信一个无赖能够有所作为罢了。而且,昨夜我已经暗中观察过,这个夏柳简直就是废物!”
“是虫是龙,现在就下断言未免早了些。”阿黛儿轻缓的摇了摇头,漫步走出茅草屋。包裹着暖意的阳光照拂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泛出迷蒙的光晕。
奥菲不屑的哼了一声,缓缓跟了失去,玩味的笑道:“要是他真能出现在决斗场上,我倒可以考虑一下重新掂量他的实力。”
“奥斐莉亚,”阿黛儿回过头,清秀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我相信他,所以我才以这种方式逼他,不论对错与否!”
正视着阿黛儿的眼神中透出的笃定,奥斐莉亚悚然动容。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到过阿黛儿如此盲目的对他人寄予信任,因为在那柔和的轮廓上,她更愿意去相信这个妹妹永远是温醇的。
但是,这种蓦然腾升的陌生感令她感到了不安。她发现,这一刻妹妹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就好像——咫尺天涯。
咬住下唇,她的眼角隐隐抽搐,语气更是低沉如万年寒冰,“反正,那种废物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吗?”夏柳不忿的啐了口痰。望着湖水中的倒影,他为自己产生这种表情而讶异。
多久了?多久没有如此不甘心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嘴边慢慢形成一个自嘲的弧度。浇水洗了把脸,他笑眯眯的把目光投入湖底。
波纹荡漾开去,几尾不知名的青鱼你追我赶的嬉戏着。渐渐的,他眼里的波澜平息了。
直到脚蹲软了,他才站了起来。捏了捏小腿肌肉,他又恢复了懒洋洋的风范。
很是风骚的甩了下头,他指着青天大声嚷道:“丫的,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平民怎么逆天!”
话毕,他把背包放了下来,叮叮咚咚的一阵捣鼓。
“嗯,就你了。”夏柳把玩着手里的新奇玩意,嘴角浮现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正在这时,他感到一股**的异样感从脚下传来,于是疑惑的低下头。
一只六只脚,大约皮球大小的乌龟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脚底下。看那蹒跚不稳的姿态,似乎还想从他腿正中穿过去。不过那个黏着滑腻体液的脑袋却死磕的磨蹭着他的裤腿,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见到如此滑稽的场面,他顿时苦笑起来,“哈哈,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不过是对你老人家说话冲了些,你居然小气到立马排只畸形王八来戏弄我。看来你的气量确实不大啊!”
刚想一脚踹飞这只古怪的家伙,一个念头嗖地从他脑中闪过。
蹲下身,他发现那种粘滑的液体不仅乌龟脑袋上有,就连坚硬的龟壳上也有。眼珠子骨碌一转,他嘴边的笑容转而戏谑。
如若夏柳的几个死党看到这种表情,保准第一时间撒丫子跑人。在他们痛并快乐着的记忆里,夏柳的笑容变得猥琐而暧昧时,只代表着两种信息。第一,他在发骚;第二,一场阴谋已经酝酿成熟。
从背包中扯出一张灰色的宽布,夏柳三两下把乌龟裹了起来,艰难的卡进背包里后,他在森林里逗留了一圈,就哼起张宇的“都是月亮惹的祸”,悠悠然朝竞技场走去。
都是你的错,叫你招惹我,
让我不知不觉产生K人的冲动,
都是你的错,胆敢挑战我,
是一种罪过——罪过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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