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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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寒气快速向公输然全身扩散,很快便行走到四肢。公输然突觉大腿外侧升出一股暖流,以极快的速度驱除掉寒气,不一会,公输然便恢复如初。他睁开眼来,只见卫队长正高举他的木棒往他头上砸来。全场看客全都屏声不发,心里难受,却不敢救助。高若凌正要飞上台,公输然突然翻开身,跳起身,飞腿扫去,身受重伤的卫队长无力躲避,腰部中招,跪倒在地。
公输然也觉奇怪,他摸了摸暖气生发之地,正是口袋所在,里面唯有班母一支。一定是班母驱逐了黑巫力,公输然大喜,待要再补上一脚,卫队长又探出木棒,棒头荧荧亮着一圈黑晕,又要用巫法伤人。这次全场人都看到了,大声叫骂他是无耻之徒。公输然可不怕它,从裤袋中掏出班母,一手夺过他的木棒,一手用班母刺进了他的喉管。卫队长的口鼻、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双目几欲鼓裂,鲜血淋淋的双手抓住公输然,喉咙里咕咕两声怪响后,仆地而亡。
卫兵见首领毙命,震惊无比,十多人也冲上了决斗台,使出巫法,要取公输然性命。酒吧里看客更加愤怒,呐喊指责声此起彼伏。一个看客气不过,跳上决斗台,大声说:“上了决斗台,就要遵守比赛规则,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竟然围殴一个少年,要脸不要?”
卫兵飞扬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一名卫兵走过来,木棒急速前探,**看客胸口,左掌一拍,看客惨叫一声,跌落人群,当场死亡。他的几位朋友无比愤怒,也冲上决斗台,再也不顾小镇法令,动用鲁班术追杀伤人的卫兵。另一头,七八名卫兵将公输然团团围住,公输然眼见就要丧命。高若凌、罗依苒几乎同时飞至,使出巫法攻击卫兵,台上顿时乱成一团。突然,酒吧内刮起一阵阴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脸颊,众人如坠冰窟,心底寒意阵阵,惶恐不安,都停下了手。阴风扫过,酒吧又归于平常。
被捆绑的刘常等人突觉身上绳索一松,发现绳子已经断裂,也全部冲上了决斗台。
众人重新厮杀起来,台下的看客有若颠狂,拼命为公输然等人加油呐喊。这时,陈议员站上决斗台,对台下看客大声说:“镇民们,卫兵们皆是无耻之徒,我们终日受他们欺凌,现在还等什么?快来杀掉他们,酒吧里的女人就全归我们啦!”台下看客听到此话,心情激荡,全部都蠢蠢欲动,几个胆大的一马当先冲上了决斗台,人都有从众心理,见状也奔涌上来。只有一些胆小的,急匆匆地溜出酒吧,往家里赶去。
卫兵见几千激愤的民众冲来,吓得魂飞魄散,仓皇奔逃。却被四面八方的镇民堵在中间,一个个被围殴致死,死状之惨,令人心悸。镇民们一不做二不休,又冲入酒吧后的楼房,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拖入房间,几个人**一人。酒吧里顿时一片狼籍,哀号哭叫声响彻底云霄。
不知是谁放了一把火,木质结构的环形酒吧迅速燃烧起来,不一会就火光冲天,把不远处的巫彭山映照得红通通。公输然等人担心生活楼里三女的安危,急忙冲过去。刚到楼下就见五六人已闯进了她们的房间。公输然等人大急,急速冲上三楼房间,只见六个男子正掀开被子,要猥亵三女,三女仍未恢复,口中叫骂,却无力反抗。杜乾坤冲在最前面,一声大叫:“住手!”六男惊讶地看着众人。公输然说:“我们是来杀卫兵的,不是来欺侮女人的,你们赶紧离开,否则……”六男认识他,只得悻悻然离去,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
刘常正要过去抱起温子菡,却被公输然一把拉住。杜乾坤站在床头,望着温子菡和刘夏,思索片刻,终于选择抱起躺在中间的温子菡。温子菡笑着说:“不知你怎么考上大学的,总是做错选择题。”

杜乾坤有美女入怀,美不自胜,“**”着说:“现在的问题是,三个选项都是正确的,我自然要选一个平时无福消受的!”
最靠近床边的刘夏有些失落。刘常要去抱她,公输然一把抢过来,说:“这个轻点,留给我吧。”他可不愿去抱江未希。此时刘夏才算挣回点面子。刘常也感觉江未希拒人于千里之外,抱她总有点怪怪的,但现在没得挑了,只得勉为其难。江未希阴着脸,一言不发。大家快速冲出酒吧。只见无数男人拖着酒吧里的舞伎往野外走,他们要选择一个草木茂盛处,继续**行为。
公输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对陈议员说:“你引起暴乱,得想办法制止,不能让好事变成坏事!”
陈议员打个哈哈道:“不用管,那些女人不过是些妓女,怜惜她们干什么,先让镇民们享受享受,他们犯的罪越大,以后反抗鲁班神教之心越坚定。”
“陈议员,我尊敬你德高望重,有宏图远志,但你怎能如此冷心肠,置他人安危于不顾呢?如果这样,打倒鲁班邪教还有什么意义?”公输然义正辞严地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议员争辩道。
这时,巫彭山上不时传来低吼声,阴气阵阵袭来,该是鲁班邪教知悉暴乱,正要赶来清理现场。草丛中的色鬼们,听得心惊胆寒,慌忙丢下女人,往镇中跑去。公输然等人也不敢久留,都往陈议员家中赶,走了一里地,回头一看,昔日夜夜旌歌的酒吧已烧成灰烬,兀自冒出股股青烟。
罗依苒佝偻着身子跟在大家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事后她才明白与卫队长决斗的黑脸少年便是公输然。这时,她终于忍不住问公输然:“真是来友让你去决斗的?”
公输然怀中的刘夏大声说:“来友!来友!那种负心薄悻的男人,你念叨一生了,还执迷不悟,他要是对你尚有半点情意,早来看你了!”
罗依苒突然尖叫一声,厉声说:“他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这样讲他!”
“哼!父亲?我早将他当作死人了!”刘夏激愤地说。
罗依苒原本奇丑无比的脸更加难看,手中的竹杖撑在地面,下端突然破裂。公输然连忙说:“是的,是他让我来的?”
“他在哪里?”罗依苒急忙追问。
公输然支支吾吾起来。
“唉——”众人身后传来叹息声。公输然惊喜地大叫:“爷爷!你真的来了?”
一阵风过,三位中毒的女孩顿觉胸中郁气消除,全身经骨生力,刘夏一把跳下裸露上身的公输然手臂,探出头偷看来人。来人正是来友,一身南方农民装扮,手拿一杆旱烟枪,灰衣灰裤,显得简朴陈旧,脸上皱纹繁密,头发胡须花白,但始终掩盖不了他一脸的英气。
罗依苒突然鬼哭狼嚎起来,这个昔日娇艳如花的女人,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之丑,再配上一副怪嗓门,陌生人见到,不免将她当成鬼魅。她颤巍巍地冲过去,举起残裂不堪的竹杖往来友辟头盖脸地打去,边打边骂:“你这个死汉子!你不得好死!我要打死你!”来友面无表情,背过身去,既不还手,也不闪避。罗依苒越打越绝望,越打越辛酸,终于哭倒在地。刘夏拔出扇子,意欲偷袭来友,公输然急忙扑过去,将她双手紧紧抱住。
刘夏斥道:“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没有责任心的禽兽!”
这时,来友才转过身来,低声说:“放开她,让她来杀父吧!”
公输然一怔,迟疑地松开刘夏。刘夏冲过去,手中的扇子却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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