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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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舞伎用膝部狠狠撞向郑则仕下体。正在享受舞伎抚摸的郑则仕毫无防备,立刻中招,他手捧下体,尖声惨叫,弯腰跪倒在舞台上。台下男人高声狂呼起来。
舞伎右手锁住郑则仕的后颈,左手夺过他的牛角刀,将刀架到了郑则仕的脖子上。酒吧再度陷入寂静,大家在等待血液喷射而出的场景,他们看惯了男人的厮杀,却第一次看到女人宰杀粗壮的男人,这种杀戮更加唯美,更加打动台下那群麻木的男人。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留下,但我会杀了你!”舞伎娇笑着说。
郑则仕仍在痛苦地嚎叫着,听到这句话,慌忙说:“我放弃!我放弃!”这又是一个沉闷地的结局,台下发出一片轻嘘声。
舞伎说:“听到没有,他们在嘲笑你,孬种!”说完,一脚将郑则仕踢下舞台。郑则仕爬起身,在嘲弄声中,怨恨地挤出人群,心又有不甘,再度走上三楼回廊躲在人堆后面观看。
刘翠红很喜欢这样的结局,这意味着,明晚还将出现今晚这样火爆的场面。
她急不可耐地要宣布挑战结束,但原本站在立柱下的男子缓缓走上了舞台。
今晚的好戏还没结束,看台再次喧嚣起来。刘翠红撇撇嘴,走回后台。
舞伎媚笑地看着来人,说:“你不过是踩在前人尸血上的小人。”
“如果小姐乐意,明晚我早点上台。”男子说。
舞伎微微一笑,说:“那等明晚再来吧,今晚本小姐要休息了。”
“不,我已经急不可耐!”
舞伎哈哈大笑起来。她走过去,又用双手环住男子的脖子,将嘴凑到他嘴前,吐气如兰,说:“你很酷,也很酸!”
“如果你喜欢又酷又酸的男人,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命根子。”男子在提醒她不要故伎重演。
舞伎再次大笑起来,用中指抬起男子的下颌,赞许道:“是个有趣的小白脸。”
“是么,但你装风尘女子,一点都不像。”说着头往前伸,快速俘住她的双唇。
舞伎大惊,慌忙放开他,满脸绯红,怒道:“你敢轻薄本小姐,找死!”说完双手如蛇,朝男子脖子锁去。男子使出擒拿手,将她双手力道泻去,再使出扫堂腿,舞伎下身不稳,跳挪不开,腿底吃力,身体向后倒去。
男子冲上前,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微笑着说:“小姐小心!”又说,“你怒脸生俏,实在让人把持不住。”说完全身压上去,将她紧紧挤入怀中。女子横倒在半空,借力不到,欲逃不能,只能任其轻薄。台下的看客早已沸腾,恨不能也抢上台去,将舞伎抱个满怀。
男子得寸进尺,嘴巴凑过去,**起舞伎的嘴唇来,他长期周旋于莺歌艳舞之中,早将吻功练到极致,十分轻柔、老道,他甚至将自己的呼吸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只在最需要的时候拂过她的鼻子或脸颊。舞伎感到一阵**,她半睁半闭着眼并不反抗。男子却收起了不安份的嘴。舞伎诧异地睁开眼,见到男子爱意充溢的眼睛,心顿时一动,一把揽下他的头,深吻起来。男子十分自得,他觉得他的目的得逞了,但突觉一股巨痛,一把推开舞伎,舞伎失去支撑,往地上摔去,男子又急忙冲过去,将她右手一拉,舞伎站立起来,格格大笑。男子的上唇有一道血红的牙痕,幸亏咬得不深,否则,男子就要破相了。
舞伎说:“这是你轻薄本小姐的代价。”
男子并不发怒,说:“唉!被你在脸上盖了章,我就算是你的人了。”
两人相顾一笑,血腥的决斗台顿时情意绵绵。
当晚,全镇的狠角色都已失败,无人再敢上台挑战,男子顺理成章地赢得了舞伎的第一次。
环形舞台后面有一栋小楼,这便是舞伎生活的地方。有一间房灯火通宵未灭,那是这位舞伎的闺房。暗淡的灯火映照到床上,男子将舞伎揽在胸前,两人轻言絮语,直到天明。

舞伎说:“今天又到了,晚上的决斗不知是谁会胜出。”
“当然是我!”男子说。
“唉——就算是你,你能赢两次,但能赢我一生么?”舞伎幽怨地说。
男子觉得很奇怪,他这一生不知占有过多少女人,唯独今天这个女人让他这样着魔,他第一次生出要为她战斗一生的念头。他知道这是一个错误,《鲁班书》传人永远都是孤独无爱的,因为他们的爱会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刃。他的心隐隐作痛,第一次悔恨起自己曾引以为豪的鲁班书传人身份来。
他探出手从她脖子往下摸去,半夜的缠绵,早让舞伎身烫似火,这一次抚摸再一次引领起一阵强烈的快感。男子说:“我也在你身体里盖上印记,那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将舞伎压在身下,随着一声尖叫和几滴处女血,男子在她身体里盖上了他独特的印章。
中午时分,男子才走出酒吧。他茫然地走在小道上,回头望去,酒吧依旧,心境却从此不同。从昨夜起,他的一生注定不再潇洒,他必须随时准备战斗,而且要一轮又一轮,一天又一天地战斗下去,只要鲁班镇还有男人,只要鲁班镇缺少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肯定不是!为了爱?或许是吧,假如自己不娶她,这份爱会不会伤害到她呢?希望不会!男子痛苦地想着。
“后来怎么样了?”高若凌急不可耐地问。
“唉——”陈议员长叹一声,“麒麟酒吧每晚都会上演几十个女人的争夺战,但这名男子永远且必定参加那名舞伎的决斗,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争夺一直都很激烈,曾有一个晚上,男子从入夜一直打斗到第二天天亮,全身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始终不肯放弃。”
“后来呢?”高若凌追问,她急欲想听到结果。
陈议员不急不慢地说:“男子仁慈,起初不肯对挑战者下杀手,几个月后,面对挑战者周而复始地冲上台,若听之任之,时间一长,他即便不被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有一天,他终于压制不住,见人就杀,在前后十年时间内,他手刃的竞争者不下三百人。”
公输然、高若凌惊呼一声,均想,爱是辛苦的,但爱得如此艰难依然不离不弃者,实在难得。公输然在桌下不自觉地捏紧高若凌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两人相爱,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爱得如此炽烈。
陈议员又长叹一声,说:“可惜啊!可惜啊!这么相爱的一对,有一天却突然分道扬镳了。”
公输然、高若凌又是一声惊呼,这种结局太出人意料了。
高若凌急忙问:“为什么会这样?”
“二十年前,舞伎在决斗台上突然将浴血奋战取得胜利的男子踹下台,并且当着几千人的面宣布厌恶这个男人。当晚,来了几名鲁班神教的人,将她护送上了巫彭山,从此音讯全无。而男子受此重创,一蹶不振。一个月后,他突然夜闯巫彭山,从此也音讯全无。”
三人唏嘘不已,公输然说:“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实在让人痛恨!”
“我坚信这位姐姐另有隐情,对女人来说,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争斗十年,3600多个夜晚,比什么都珍贵,又怎会突然绝情呢?”她不愿意这样一份爱情受到亵渎,总想为它找到合理的依据。但众目睽睽下的事情,难道仅仅只是一场表演?
公输然问:“这两个人是谁呢?”
“舞伎叫罗依苒,男子叫来友。”陈议员说。
“啊?!”公输然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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