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外桃源也不美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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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回到村落,迎面走来一二八妙龄女子,体态婀娜面容清秀,正是刘辊之女刘青儿她走到旁边微一施礼说道:“父亲,叔父大人与玶叔已经回来了,正在厅堂。族长唤父亲与陈先生到厅堂议事。”说完那双妙目盈盈的看了陈祁一眼,却又迅速低下头去,小脸已是红的透亮。看来她已经知晓张陵和刘辊的打算了。
在陈祁看来,二八一十六正是后世上初高中的年龄,那是标准的小屁孩,正是无忧无虑念书撒娇的时候,在这里却是要嫁人生子了。陈祁顿时感到他与这个世界实在是格格不入。他并没有摧残幼女的恶毒心理,心里已经对张陵刘辊产生了些许反感。
刘辊诧异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有什么发现不成?”说着快步向着厅堂走去。
陈祁随刘辊走进厅堂,回头却看刘青儿只是侍立在旁,诧异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刘青儿再次低下泛红的小脸说道:“厅堂重地,怎生是女子可以进去的?”
陈祁再次感到无奈。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向来是男子附庸,又哪里比得上后世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他无力去改变什么,也没有资格改变什么,更何况在这个世界里,他根本就是一个外人!就算他能改变些什么,那改变之后自己还是否存在?如果没有了历史,那他会不会消失?陈祁也长叹了一声,转身进去了。他却不知,这声长叹包含的意思会被一个女子曲解,因而产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厅堂还如以前一样的摆设,只不过多出了四人。两男子和一妇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刘辊不忙入座,指着几人给陈祁介绍:“这是我兄张玶,这是我弟刘辙。”张玶四十许年纪,面白长须,而刘辙正值而立之年,虬髯怒张,看起来很是威猛。陈祁一一见礼,刘辊指着那妇人对陈祁说:“这是我二叔的遗孀,她怀中是我的弟弟刘承。我二叔年前为毒蛇咬伤,不治身亡。”陈祁同样见礼,心中却想到:“怪不得这妇人可以进出厅堂,却原来是母凭子贵。”
刘辊正要介绍陈祁,刘辙却插口道:“不用介绍了,这一定是陈祁了。听族长说你能在这山林中生活数月,确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看你也够资格当个入赘女婿,娶了我那青儿侄女!”说完还大力拍了拍陈祁的肩膀。此人口水极多,自己又不注意,说话间喷了陈祁满脸。
陈祁一脑门尼亚拉呱瀑布汗,也不知是被被拍疼了肩膀还是其他原因。他苦笑这说:“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
张陵阻止了刘辙下面的话,他还记得自己有一孙女还没着落呢!挥手说道:“都坐下说吧!”待众人落座,他对着张玶刘辙说道:“你俩这么快回来,想必有什么重大发现,说出来与大家参详。”陈祁这么看这都像是个家庭集会,坐在那里别扭万分,起身说道:“这里没我什么事,我还是先出去吧!”
张陵摆手说道:“但请安坐,我们都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别见外了,坐吧!”
陈祁摇头坐下,心中却想:“就几天功夫你们就把我当内人啦!都不管我是不是乐意当你们内人的么?”他也是实在好奇两人带来的消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姑且听之一番。
两人对望了一眼,张玶拱手开口道:“我们的确有了发现。一直往北约半月路程的地方新迁来十多户约四十人,青壮居多。他们衣着褴褛,神情朴素,中间并无我俩能看上眼的人物,所以我俩并没与他们谈话。另外,他们的食物不多,想来也支持不了多久,更探查不了这里。至于如何对待这些人,请族长示下。”
感情他们出外探查,也就是想抓几个人回来当种马啊!真是目光短浅!陈祁不由得心中腹诽。
张陵沉吟许久,问那妇人道:“未知弟妹怎么看?”
妇人颔首答道:“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看法,但凭大伯做主就是。”
张陵又问刘辊,刘辊说道:“既是普通百姓,那就不理他们就是了。”
陈祁听了大寒,都是九品中正惹的祸啊!士人就是士人,百姓就是百姓,两者身份天差地别。如此漠视生命就连军人出身的陈祁也是瞠目结舌。陈祁在想,难道他们以为我是士人么?怎么对我并不排斥?他却没想到,在这时代,读书习武哪有普通人家的份?

张陵似乎并不同意,毕竟还有外界生活的经历啊!他似乎想从陈祁这里找到支持,示意陈祁也说说看法。陈祁在军队养成了有想法直接说的习惯,也不客气,站起来拱手说道:“我却有不同想法。我觉得应该接纳他们。一来,我看这里有很多未开发的地方,刚才萧然兄也说他们青壮居多,可以借他们的力量开发这里,把这里打造间乐土;二来,各位许久没和外界接触,正好可以通过他们了解一些时事;三来,我也知道这里人丁不旺,长此以往后果堪忧,不如引进一些新血,即便那些人你们看不上眼,有怎知他们的后代不产生些出色的人物?四来,”他沉默了下继续说道:“人的生命是上天赐予,能救人之急也是一段佳话。”
这一番话说得张陵连连点头,心道果然一个少年俊彦,不愧是流传千年的家族。他是真的以为陈祁的祖先是秦朝的大族呢!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看陈祁的看法如何?”
其他人也想到这些,都是连连点头。刘辙一拍桌子说道:“哎呀我这么没想到呢?还是我陈祁侄女婿想的周到啊!”张陵盯了刘辙一眼,将他盯得讪讪低头才说道:“如此甚好。玶儿你去准备些食物,你们五人一起去,看能不能将他们接到这里。”几人点头应是,拱手退出。
出得厅堂,张玶拉着陈祁说道:“今日看到贤侄这等才俊,心中高兴,走,到我家喝一杯去!”陈祁难过的要命,我喊你老子张陵叫老伯,喊你弟弟的岳丈刘辊叫刘兄,刚才我喊你萧然兄,这么这时我就突然矮了一辈,轮到你叫我贤侄了呢?我要是答应了,你明天是不是又改叫我贤婿呢?我顶你个肺吖!
口中却是推辞说:“怎敢叨扰。我还要准备一番,等事情办完了,我猎只大家伙,我出肉食你出酒,咱再喝个痛快如何?”
张玶却是不依,说道:“你这就是把叔叔我当外人了。”转头对刘辙说道:“我说刘望之,你说我们的贤侄这样怎么能成?”他这是联合刘辙一起来打压陈祁的辈分了。刘辙看着是个粗人,这时也反映过来:“是啊贤侄,我们一起到你张叔那喝酒去,不去就是不给你刘叔面子。”回头又对刘辊说:“二哥你去把青儿喊来给我们倒酒。另外东西你也先准备着,等我们喝痛快了再一起去。”
这两人一左一右架着陈祁就走,陈祁欲哭无泪,摇头说道:“别啊!我自己走不行么,别这么客气啊!”
三人坐定,张玶就喊他女儿栖凤上菜上酒。这张栖凤年龄倒也可以接受,约十,看起来颇为爽利,头发用木簪随意固定,露出弯弯柳眉,丹凤眼加上小巧的鼻子,还有白净脸上那可爱的一对小酒窝。果然是一大美人啊!怪不得这张玶如此心急,别的女子十恐怕孩子都满地走了,怎能不急?
不过急也没用,陈祁这骚包满心思传统加现代,认为男女之间要是没有爱情而结合,恐怕是舒坦不起来。
不多时,刘青儿也到了,看到这阵仗羞到不行,连话都说不出来。酒坛在张栖凤手里,没她什么事,于是她站没站处坐没坐处举止无措脸红的跟新娘的红盖头一样。看她这样陈祁都觉得难受,解围说道:“不如我们三人对酒当歌,她二人暂且回避可好?”
刘辙看她侄女也觉得难受,好像送东西给人还怕人家嫌弃似的。挥手说道:“你俩先回吧!”竟是一点便宜也不让给张玶。刘青儿如蒙大赦,逃一般走了。张栖凤刚要将酒坛放下,张玶说道:“你就别下去了,好好给我们倒酒,也一起听听陈贤侄的歌喉。孔子听韶三月不知肉味,我也想知道听了贤侄一曲是不是三月不想吃肉。”
如果地上有缝那陈祁都愿意钻到缝里永不出来,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再说了,我说对酒当歌那是客气,你还当真了啊?
这酒就在面前两人敲敲打打下一碗两碗三四碗的喝了下去,推脱不过又将《三国演义》的片头曲临江仙给唱了出来,直把面前几人惊得目瞪口呆大呼喝酒。最后陈祁实在无法只好耍赖装醉,赖在塌上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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