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窃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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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兰秀走后,陈祁考虑了半天才确定到底将什么拿出来房兰秀应该是接到房家三人的报告后才来的。所以《孙子兵法》房家应该是没有的,没见房大柱房夹山作为家将也挤在喻长文跟前学习么?军体拳肯定是稀罕物,只是怎么录在书上呢?绘图?难不成要搞一本传说中的武林秘籍出来?
嗯,《百战奇略》要录,只是作者是谁呢?说是我写的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点?我可以这么无耻么?一咬牙,反正已经无耻一回了,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暂时就先这么多,拿多了也不合适不是?当然,如有需要那就再商量,相信这世界恐怕比陈祁见识更广博的人还真没有。
尽管有房中信从旁协助,陈祁依然花了十天时间整理这些书。
吴石山所说的粮草军备也早已运送过来,清一色制式装备,居然还有一匹战马。战马这等稀罕物的出现让正在训练的青壮高兴不已,也让陈祁满意非常。
事实上,嗯,陈祁还不会骑马。这年头不会骑马的人还真少见,就连他手下的青壮都能在马上玩些花活,这让他作为长官颇有些羞愧。
于是,每天在教打拳、教兵法、教厨艺、录书一系列事情之余,陈祁又多了一项事情:学骑马。好在陈祁很有自知之明,从教官到学员的角色转变非常顺畅,学起来也事半功倍。书录完之后,陈祁的骑术也大有长进,在马上也似模似样了。
这天,兴致勃勃的陈祁将录好的书送往房家,骑着马一路飞快,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直让路人侧目。后来陈祁才知道,这时候路人侧目的眼光不是羡慕,而是鄙视。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坐在马车里享受,哪个会骑马一路招摇的?
见到房父之后陈祁再次感叹太岁的神奇,现在的房父除了消瘦一些之外,那里还有一点病人的模样?真难以想象他十几天前还是卧病在床命将不久的重伤员。
房兰秀正要介绍,房父摆手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陈寒竹吧!前些天我重病在床,你还为我诊过脉的。”
陈祁见礼说道:“房世伯身体愈发康健真是可喜可贺,晚辈听说世伯喜欢藏书,特奉上几本,为世伯解闷。”
房父接过,取出《孙子兵法》翻了几页呵呵说道:“我听说这本书很久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贤侄算是了了我一番心愿呐!”又看到《百战奇略》,拿出来看了看目录说道:“这本也是极好,只是从未曾听说,是哪位兵家所作?”看了看扉页上醒目的‘陈祁’两字问道:“陈祁是你家中长辈?见解独到啊!”
陈祁颇尴尬的说:“晚辈名祁,字寒竹。”
房父非常惊讶,问道:“你写的?贤侄果然大才啊!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名字也是极好啊!”再拿出绝世武功秘籍《军体拳》翻了一遍赞道:“好拳法!果然是军队一脉。”
翻了几遍之后居然起了兴致,即兴照着书本打了一遍,居然似模似样。陈祁感叹房父好眼光之余,再次感叹房父的悟性。
不过房父毕竟是大病初愈,打起这刚猛的拳法有些力不从心。陈祁说道:“世伯现在恐怕不适合练这拳法。若世伯有意锻炼身体,晚辈有一套拳法倒是非常适合呢!”

房父顿时起了兴趣问道:“什么拳法?”
陈祁说道:“晚辈的祖上在研究《伏羲八卦》时领悟了一套拳法,换做太极拳。”陈祁也不知道太极拳到底是谁发明的,反正后世陈式太极拳名声很响亮,套用一下并不为过吧?再说陈祁现在会的也只是二十四路简化的而已。
房父心动非常,随手将书包起,吩咐下人拿到书房,便叫陈祁练给他看。看得陈祁打完一遍后感叹说道:“果然具有道家风骨,似要融入天地自然里,深得无为的个中三味啊!”
要陈祁再打一遍,又听得陈祁解说精要后,房父已经迅速上手,打起来比陈祁还要流畅自然。那种似动而静、似静而动的超凡美感再加上房父瘦削似要飞翔的典雅风姿,直让陈祁大跌眼镜。陈祁正待相问,一旁看出陈祁惊讶神色的房兰秀开口解释道:“我父有过目不忘之能,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寒竹兄不必惊讶。”
房父却说道:“不然!我生性颇喜道家典籍,对道家的精义理解比较深刻。这路拳法似乎与道家的主张有很多相同之处。所以,我学起来才这么快。还要感谢贤侄这份好礼啊!”
陈祁连忙逊谢,而房父今日非常高兴,连声招呼下人准备酒席,要与陈祁痛饮方休。陈祁连忙谢绝了,开玩笑,和大病初愈的人喝酒?死人了怎么办?
房父却是不依,定要留陈祁用餐,说道:“贤侄的事情我已经听兰秀说了不少,要知道,在房陵我房家可是能说上不少话的。今儿贤侄要是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便吩咐下去让房家鼎力助你。要是今儿你就这么走了,我能让你以后都过不舒坦你信不信?”
很明显,房父这是开玩笑,只是看起来那么风雅的人,怎么就会有这么老顽童的一面呢?
陈祁无法再推辞,勉强也就应了。正是房父拉着陈祁准备长谈时,陈祁却要求自己下厨给房父做几个小菜。
房父依然是那种玩笑的表情说道:“贤侄这是嫌弃我房家的伙食不好么?”
陈祁连说不敢,言道:“晚辈知道几种菜肴,既是可口又能佐助世伯疗养,是以自荐,还望世伯莫怪。”
房父讶然说道:“呦,看不出贤侄是百艺傍身啊!好!今儿我给你面子。”当即吩咐下人将陈祁带进厨房。
眼看着陈祁走远了,房父拉着房兰秀缓声问道:“兰秀儿啊!你今年多大了?”
房兰秀恭敬答道:“孩儿明年就双十了!父亲为何有此一问?”
房父叹息说道:“都快二十了啊!为父真是对你不起啊,没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房兰秀则说道:“孩儿不愿嫁人,父亲就别勉强孩儿了!”
房父再次叹息,拉着房兰秀步入客厅,坐下沉默良久有突然说道:“你觉得这陈祁怎么样?”
房兰秀还是那句话:“孩儿不愿嫁人!孩儿愿永远陪伴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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