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忽悠是一种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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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一切都很简朴,连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都没好在吴石山并不在意,他觉得现在就是喝生水都是甜的。
昨日他将陈祁的事情报告给他的父亲,现在的房陵县宰,居然获得了父亲的大力赞成。父亲似乎很多年都没赞赏过他了。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将陈祁引见给自己的父亲。
陈祁告罪一声就出去准备。这时代的待客之礼他还没学会,所以将吴石山晾在客厅他没觉得有丝毫的怠慢之处。而吴石山却以为陈祁这是不把他当外人,居然也处之泰然,一双眼睛不住的左看右看,心中思量着还缺少那些东西。昨日父亲不是说了么?收买人心一定要从小处做起。
陈祁琢磨着能从庄外小溪里面弄出几条鱼来,所以招呼几个人就出去了。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今天吴石山有口福,他觉得自己的抓鱼能耐大有长进,不大一会儿就抓了小半桶。其中居然还有一条一斤多的鲶鱼。
“鲶鱼豆腐啊!”他喜滋滋想到:“我多久没吃过这道菜了?还真是想念啊!”寻即又有些泄气,哪里有豆腐呢?豆子倒是不少,那是房家支援的,只是他不会做啊!
他随口问那些从北地逃来的人:“谁知道这么做豆腐么?”他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时代有没有豆腐他还不知道呢!
有个老头说道:“大人说的可是淮南豆腐?小老儿倒是知道这么做。”
陈祁顿时想起这豆腐原是淮南王炼丹失败的副产品,现在大约已经传开了吧!有人会做也是理所应当了。他回想起鲶鱼豆腐的美妙滋味,连声催促道:“那你赶快去做啊!缺什么叫田老头帮你买去!”旋即想到没酒,没酒多扫兴?随口就吩咐田老头去买去。
做豆腐是需要时间的。所以,直到陈虎头李树根等人满载而归,陈祁又整出满桌的菜,豆腐才姗姗来迟。陈祁精心制作了这道鲶鱼豆腐,那可是他最喜欢的菜啊!
吴石山已经等了许久,等的都前胸贴后背了,才等到满桌看着眼生的菜。作为世家子弟,他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名菜,但桌上这些很明显别出一格,闻着香味便让他食指大动。
一尝之下更是赞叹不绝,叹息说道:“我原以为贤弟出自世家,即使会些厨艺,也不过是寻常水平。哪知贤弟竟然比我家中大厨高明多了,不知贤弟哪里学得这么好的手艺?”尤其是那鲶鱼豆腐,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回味良久一再赞叹。
陈祁微笑,嘴上又开始跑火车说道:“我自小吃饭便很挑剔,宁愿挨饿也不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家里的大厨都不能令我满意,所以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久而久之,我的手艺便越来越好。只是长辈们都不喜欢我进厨房,倒腾这些也只是私下而已,倒是不为外人知道。”
吴石山心中了然,他的父亲也不允许他去青楼,他不也是经常跑去潇洒么?理解说道:“贤弟果然真性情,与为兄大是相近啊!也难怪我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来,饮胜!”
两人满饮一杯,吴石山又说道:“吃过贤弟所作菜肴,恐怕以后再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少不得要经常叨扰,想来贤弟也是欢迎的吧!”不等陈祁回答又说道:“贤弟这般手艺若是无处发挥实在可惜了啊!不若教导几个奴才,开家酒庄,到时候恐怕贤弟再不为些许黄白阿堵物忧心了!”

陈祁眼前一亮,说道:“真是好主意!想来吴兄也是经常为零花钱烦恼吧?办酒庄自然非吴兄不能。小弟自然为吴兄教导几个合用的奴才,以支持吴兄!”尽管吴石山如此对待陈祁那是居心不良,但陈祁终究不愿意欠人这么大的人情。
吴石山大感兴趣,将折扇轻摇说道:“为兄大是心动啊!这样,盈利你三我七,贤弟只负责大厨如何?”他私下里也做些走私买卖,那卖兵器的店铺就是他自己的产业,对这点小钱实在提不起心劲,这么做也只是想将陈祁绑在他身边而已。
陈祁自然同意,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陈祁又提到房陵的难民问题,当然,名义上自然是为房陵城的治安着想。他总觉得这事情由官府来办更合适一些,能少些麻烦不是?只是不给吴石山一点甜头,他以及他代表的家族恐怕会产生疑心,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啊!
陈祁小心说道:“现在房陵的流民越来越多,恐怕会影响到房陵的治安,要是因此影响到吴世伯在房陵的声望,那可就不好了啊!”
吴石山叹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前些年也曾有大批流民迁来,房陵各大世家都不愿接受,结果那些流民啸聚一处,形成足以与世家抗衡的势力,成了本地大患。我父也是为这问题头疼呢!”
陈祁说道:“小弟这里还缺少些奴仆,吴兄说这里经常有土匪光顾,小弟想招募些流民以作防备。如此也能为吴世伯解决些烦恼,未知吴兄可愿助我?”
吴石山合上折扇说道:“昨日我也曾向父亲说明此事,我父认为,可以将这些流民招募起来以备羯胡南侵。若是贤弟有意,我父可给予贤弟县尉职位,归为兄管辖,可专职用来管理这些流民。贤弟想来不会拒绝吧?为兄可是在我父面前担保过的。”
这吴石山还是念念不忘想让陈祁做他的将军踏脚石。而陈祁闻言自然心中有数,开口道:“吴兄抬爱小弟自然感激万分,只是家中长辈千万叮嘱着我不得为官,小弟心中实在为难啊!”
见吴石山面有不快,陈祁补充说道:“我有一折中办法,我手下弟子陈虎头也是可用之人。不若由他出头,我在幕后指挥如何?”
吴石山面上泛出了然神色,他还以为陈祁也像他一样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愿自己出头呢!不过他以为既然陈祁肯让他的徒弟出马,那离他自己出马也就不远了。吴石山觉得自己有的是办法要陈祁服从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所以也就颔首答应了。
两人各自都觉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欢快的举杯痛饮,愈发有滋味的品尝起桌上的佳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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