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离奇山洞见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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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的头虽然烂了,但并未完全死去,身体仍在扭动,尾巴不停地打击着石壁,发出振耳欲聋的“通、通”声。
头顶上光洞中的光线逐渐减弱,直到几乎完全消失,山洞又陷入黑暗之中,巨蟒身子撞击石壁的声音也渐渐小了,直至不可闻。
初七就停在石壁上,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好长时间,初七才跳下石壁,缓缓向头顶上的远处那一点光亮走过去,刚才他已经看清,有一排台阶可以通上去。当初七在山洞中走动,碰到巨蟒的身体时,想想刚才的剧斗,还是十分紧张,好像死去的巨蟒随时可以活转过来一样。
通向通儿洞的台阶非常陡,初七手脚并用,才爬上去。通风洞十分长,大约有二十余丈,而这条洞,有明显人为加工的痕迹。想来刚才是太阳正好顺着山洞的角度照了下去,自己才能隐约看见里面,否则可能已死在巨蟒的腹中了。
等初七出了通风洞,又进了另一个山洞,洞口被山藤半掩着,想来巨蟒多次出入此洞口,所以山藤之间有一个大的缝隙,这也是阳光可以照到底部山洞的原因。初七向外望去,见略有云雾,山谷中的树木随风而动。洞口凌空,初七根据从下面爬上来的高度判断,自己已在悬崖的中间。
初七再打量山洞内的布置,竟然发现在洞里面一个凹进的部位坐着一位老人,此人光头无须、满面红光,衣服破烂,初七忙跪下低声道:“在下初七,偶然间闯入贵洞,冒犯了前辈的清修,还请前辈原谅。”但初七说完后,老人并未说话,只是闭目一动也不动。
初七又跪了片刻,道:“在下为避他人追杀,才误入贵洞,等恶人一走,在下自然离开。”见老人仍没有回答。初七走到洞口,探出半个头向下张望,见凌刀仍在潭水处,而荆怒鹤等人不见踪影,可能是到处寻找自己去了。
初七跳下山崖后,凌刀随即而至,但已不见了初七的身影。初七落入水中后,如果藏匿,只要两种办法,一是潜入周围的森林,一是仍藏在水中。凌刀下来之后,先围深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水迹,猜想初七仍在水中。立即命荆怒鹤和秦雪顺水向下寻找,自己则在原地等候消息。
时间不长,秦雪先回来道:“我们顺水寻找了多时,没见初七的踪影,也没有发现明显有人从水中上岸的痕迹。莫不是初七从高处跌下摔死了。”
木离言道:“这恐怕不太可能,以初七的武功虽然跳下悬崖,但落入水中,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秦雪道:“只是这初七曾和我师兄交手,如果受了内伤,落水而亡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他会逃到哪儿去呢。”
凌刀沉吟一下,道:“这初七比我想象得还难对付,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木兄,你长年居于长江之滨,想来水性了得,不如你下潭一看。”
木离言面露尴尬,道:“凌香主有所不知,此处人都言有恶龙出没于深潭,这初七如果落入深潭良久不上来,定是被那恶龙所食。”
凌刀面带怒色:“木兄,难道区区一个传言就将你吓得不敢入水?”
木离言不敢再多言,只能硬着头皮下了深潭。这时凌刀隐隐听见一种振动之声,像是巨斧开山一样。木离言在水中听得更是真切,慌忙从水中露出头来,大叫道:“凌香主,恐怕因为我入水惹怒了恶龙,它要出来发威了。”
凌刀冷笑一声,道:“如果这里真得有恶龙,我凌刀倒要会会它,抽它的筋,你快快寻找。”
木离言压住恐惧的心情,在水里匆匆游看了一遍,爬上岸道:“凌香主,水里没有初七的尸体,看来真得......
是被恶龙吃了。”
凌刀没搭理木离言,从囊中掏出两只钢镖,投入飞瀑之中,侧耳细听之下,可以听到钢镖打在石壁上的声音,显然飞瀑之后没有人。木离言不禁道:“凌香主好内力,飞镖能透过这么凶猛的瀑布打在石壁之上仍叮然有声,在下佩服。”
凌刀知道初七没有在深潭之中,并且自己来时已绕过水潭一圈,没发现有人出水的痕迹,初七只能是顺着溪水而下。于是同秦雪和木离言离开。三人刚走出不远,凌刀仿佛听见有巨力拍打着石壁,这种声虽然夹杂在飞瀑轰轰落水的声音之中,仍被凌刀听到,他仔细辨认发出声音的方向就在水潭附近。
等三人再回来时,这种声音却又听不到了。而木离言根本没听到山洞中巨蟒打击石壁的声音,只是跟着凌刀奔来跑去,十分奇怪地问道:“凌香主,你可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凌刀又静心听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心中却暗想:难道真得是我听错了,如果是真有这种声音的话,是谁在哪儿发出了呢,难道真得有恶龙出没?
凌刀等人一山谷中遍寻初七不到,只能悻悻离开。他们都纳闷不已,如果初七从这四大高手面前逃走令他们难堪的话,他们连敌人是怎么样离开,离开后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就更令人郁闷了。
初七怕凌刀等人发现他,一直不敢出来,见四人走后,才放下心来。回头望去,那位神秘老人仍在打坐,对初七的到来无动于衷。
这时天已经黑了,初七向外看了看道:“前辈,在下确系困境,想在此处打扰一晚,您既然不出声,在下就当你默认了。”老人仍是不言不语。
洞外月明如镜,通过洞口在洞内撒满了清辉。初七静静地躺在地上想着这一天的经历,在如此静谧的夜晚,他听着洞外轻轻的风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竟然听不到来来自红面老人的任何动静。初七屏住呼吸侧耳去听,良久仍然听到老人的喘息之声。
难道这老人是死人?初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白天他看得清清楚楚,老人满面红光,脸上的褶皱也清清楚楚,绝不会是死人,难道是一个假人?
初七趁着月光再次仔细看过去,老人仍是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初七用手轻触老人,发觉着手处硬如铁石。初七叩击老人,如叩金石叮然有声,这果然是一个假人,只是不知有什么材料制作,如此逼真。
初七紧张了一天,现在松弛下来,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初七再去看老人,仍是活灵活现,只是近前看去,可见身上布满了灰尘。在老人的前面,有一个木盒,木盒上写着“赠有缘者得之”。
初七没有打开,他只是一时逃生误入此处,不敢称什么有缘者。在山洞内还有碗、筷、火石等日常用品,只是想来巨蟒曾经出入此地,将东西触动的乱七八糟,初七只找到一根筷子和一只破碗。初七从小洞中爬到底部山洞,舀了水喝。巨蟒的尸体仍在山洞中,虽在夏天,竟然数日不腐。
初七在三天后确信没有仰天教之人在附近后,取了些巨蟒肉烧着吃了,竟然味道十分鲜美,还有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初七惟恐仰天教已在外布了天罗地网,一时也不敢出去,每日坐在山洞内凭空眺望,感受这难得的平静。初七在无聊之下,拿老人面前的小木盒,向老人道:“不知在下是不是您老所说的有缘之人,如果不是还请前辈原谅。”
初七将木盒打开,里面有四本绢书。由于纸张不易保存,有些珍贵的书信和记录就写在绢布上。初七先略微一翻,一......
本书是武功修炼之法,一本是医药之法,另一本初七看了半天才知道是一本是作者自述,书中简单的写了他的生平。
其中的一段引起了初七的注意:“余谢铁衣祖传行医,多年来治人无数,被人称为‘神医’。‘洛河铁风’风乘舟之妻十月怀胎难产,我因未能及时赶到,其病情延误而毙命。风乘舟言是我为不真心医治,多次找我寻仇,我被迫背井离乡,一路坎坷,后终被风乘舟寻到,此贼竟然留我性命、杀我父母妻儿,言让我也尝到失去亲人之痛苦。”
初七看到这里不禁暗叹,不知这风乘舟是何人,竟然如此凶残,谢铁衣并非有心之失,怎能将自己的丧亲之痛无端加到他人身上,更是将谢铁衣的妻儿杀死。
“我平生救死护伤、医人无数,临了却搭进自己妻儿的性命,苍天何等不公!余乃弃医从武,发誓一定要找风乘舟报仇。余当年在行医过时曾偶得神兵两件、秘籍一本,奈何自己一直沉迷于医术,武功根基太差,此等高深武学非得有一定的内力基础不可,我虽苦练数年,但终究年龄已大,仅得寸进。
余尝听闻有人曾练增强内功之丹,食之则功力大进,于是到处寻方问药,也曾炼了一些丹药,但大凡对身体大有助的,都会有很强的毒性,借助毒性来激发人体的潜能。我所炼之丹药虽然对增长功力有所帮助,但毒性过烈,食之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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