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活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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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一把雪亮的匕首捅进大贺德旺的胸口,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大贺德旺在昏迷中就这么被心不甘情不愿的干掉了。
“公子,他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那名偏将收回匕首,对苿雪咬着牙说道。他奉将军的命令保护少将军,如果少将军死了,他一家子都会死得很惨,而大贺德旺虽然是城守的宝贝儿子,与他可没什么关系,而且,大贺德旺偷偷的到军中找少将军借兵,此事做得极隐密,除了少将军的嫡系,再无旁人知道,就算大贺遥南再有本事,也猜不到儿子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苿雪吃惊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这人竟这般狠,做得干脆利落。克制住心中的恐惧,苿雪强令自己笑道:“咦,你怎么杀了他?我又没说要杀了他!”
偏将听了这话,怄的差点儿喷出一口鲜血。他铁青着脸说道:“我已做到了公子要求的事,请放了我家少将军!”
苿雪弹了弹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闲闲的说道:“放他,当然行!不过,你们这又是兵又是马的,看着好生吓人,我弟弟若是一害怕,脚下一用力,那就不好了!”
偏将的脸已经气得没有人色了,看看躺在月扬脚下的少将军,他恨恨的一挥手,身后的骑兵如潮水一般,倾刻退到数里以外。偏将恨声说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苿雪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现在放人?”
偏将眼睛陡然一眯,冷声喝道:“你究竟想怎样?”
苿雪看看偏将身上的重甲。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将身上的盔甲脱下来,自缚双手,陪你家少将军送我们一程也就是了。若是我看到有其他人跟着,你地少将军就得呜呼哀哉,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
偏将心中恼得直想活撕的苿雪,可是自家主子在人家手里,想想如果少将军出事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偏将无言的飞奔回队伍。下了几道命令。那队骑兵果然风卷残云般的退的一干二净。
偏将跳下马来,将身上的盔甲悉数脱了下来放到马背上,然后慢慢走到苿雪面前,双手一伸,愤愤的说道:“绑吧!”
苿雪三两下将偏将绑得严严实实,然后走向偏将地坐骑,重重的抽了一鞭,马儿吃痛。唏聿聿长嘶一声,发足狂奔而去。
“月扬,把那个少将军的盔甲脱了,也绑起来!”苿雪笑得如花儿一般。真是太过瘾了,一点事儿不费,麻烦就解决了。她笑咪咪的对月扬喊道。
月扬如法炮制,将那少将军五花大绑起来。苿雪跳回车上,笑着说道:“莞哥哥,你的法子真管用。现在怎么办?”
莞曦笑道:“还怎么办,我们继续赶路呗!将他们俩人绑在那般个少将军的马背上,等快到下个城池时再放他们。”
苿雪听了转头对月扬喊道:“月扬,把他们绑到马上。我们继续赶路。“好嘞!”月扬高声答应着,手脚利落的将两个人都绑到那匹马上。月扬的重手重脚将那少将军弄醒过来,他一醒来就大叫道:“放肆,大胆狂徒,本将军是镇国将军地公子,你也敢绑!我爹爹定会灭你九族!速速放了本将军。免你不死!”
那偏将一脸无奈的低声说道:“公子,先忍忍,等我们脱险了再做打算。”
月扬听得心烦,不也与那少将军做口舌之争,上前拽掉少将军的靴子,扯下他两只袜子紧紧塞到两人的口中。这少将军也不知多久没洗过脚了,那股酸臭硬是将两人薰地昏了过去。
苿雪在车中看到月扬的行为,拍着车窗大笑道:“好,月扬好棒!”
莞曦笑道:“颜朵,你进来!阿海。你赶车,我继续赶路!”
颜朵心中忐忑不安,刚才情急之下她喊出了“怀逸王爷在此”的话,大家都听到了,现在危机暂时解除,是说个清楚的时候了。她将马鞭交给阿海,惴惴不安的进了车厢。
莞曦淡淡问道:“颜朵,怀逸王爷是谁?”
苿雪此时也想起来了,跟着问道:“对啊,他是什么人?”
颜朵低下头,心思瞬间万变,最后决定了,还是不能说实话。她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听大哥说过,怀逸王爷就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朝中没有人见过他,而他又出京游玩了,我想反正没人见过他,不如就冒了他的名头说少爷就是怀逸王爷,吓退那些兵马,所以才那么喊的。”
莞曦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么?若是那个少将军真地听了这话,要验看信印,你又当如何?”
“这……”颜朵有些难以自圆其说,眼神有点儿慌张,忽然看见车厢外五花大绑的两名俘虏,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说法,便急急说道:“我只说小王爷的印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只让那少将军前来验看,月扬少爷功夫了得,到时一定能把他抓住,用他做人质,我们一定能安全脱险。”
颜朵的说法很牵强,不过莞曦却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等颜朵出去,苿雪奇怪的问道:“她明摆着是在说谎,你怎么不戳穿她?”
莞曦淡淡笑道:“该说地她都说了,我也都知道了,还用问么?”
苿雪眨眨大眼睛,想了想,张大嘴巴“噢”了一声,说道:“她就是……”莞曦笑着捂着苿雪的嘴巴,轻声说道:“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苿雪点点头,忽然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两只大眼睛滴溜直转,莞曦一看便知,她又在打捉弄人的鬼主意了!于是轻轻在苿雪耳畔低语,“不许太淘气!”

苿雪忽又想起来,扒着莞曦问道:“为什么你就知道可以用那个少将军威胁那队骑兵?”
莞曦笑
苿雪惊地“啊!”了一声,拍着胸口说道:“你猜的?不可能,你骗我!”一双手就向莞曦的肋下招呼,莞曦最怕痒,可吃不住苿雪这一招,她笑着讨饶道:“好好好,我说还不成么!”苿雪这才放了手,一脸得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莞曦整整衣服。对苿雪和月扬说道:“昨天见了那个大贺德旺,我发现他是个气量极小地人,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他父亲的人马他已经无法调动了,他能寻求的帮助,只能是马格城的驻军,这些纨绔子弟通常都是臭味相投地,他有极大的可能借来兵。所以今早我们要快些赶路,原想着避过他们最好,没想到还是没避过去。那名少将军用的冷艳锯穿的锁子亮银甲都是极好的,一般的将官是不可能用得起的。所以我猜他一定是马格守将的子侄,只要用他做人质,那队骑兵自然会退。”
莞曦歇了一下,又笑着对苿雪说:“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借机发挥,让那偏将杀了大贺德旺,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加安全了!”
苿雪笑嘻嘻地说道:“是么,我其实没想杀他,只是想出口气。谁知道那个偏将这么狠,一下就捅死他了。”
月扬听两个姐姐说了半天,插嘴问道:“过会儿真的要放了那两个人么?”
莞曦眼再笑意看着月扬,问道:“你怎么看?”

月扬歪着头,好象在回想什么,然后说道:“师傅说过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们放了他,他再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莞曦心中忽然有些难过,月扬才是七岁的孩子,却要想这些与他地年龄不符的事情,如果可能,她多想让月扬过一个普通孩子的生活。只是身处这乱世,又怎么可能!
将月扬拉到身旁,莞曦怜惜的为他整整衣服,轻声说道:“月扬,我们说要放了他。不能言而无信,不过,我们没有说全须全影儿的放了他们,月扬,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受什么伤,即坏不了他们的性命,又得定期服药,这药还必须是只有你才有,这样我们就不怕他们捣什么鬼了!”
月扬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师傅曾传我冰魄针,打入**道之中,每三日发作一次,一次要两个时辰,发作时若是不服用独门解药,就要会身如寒冰,苦不堪言,不过,这是师傅说的,我也没试过。”
苿雪急忙问道:“那你有没有解药?”
月扬说道:“有啊,师傅还把解药的方子教给我了,想配多少都行。”
莞曦笑道:“那好,过会儿你就去在他们的身上下冰魄针,能不能让冰魄针快些发作,然后给他解药,再对他们说清楚利害,我们就能放人了。”
月扬答应一声,跳出马车掠到两名俘虏身边,凝气成针,在他们身上连拍数掌,然后对两人说道:“我在你们身上种了冰魄针,你们最好老实点儿,要不,我不给你们解药!”说完便飞身而去。
那少将军口中塞着自己地臭袜子,心中又悔又恨,悔不该听了大贺德旺的话,来截这几个煞星,非但没捞着好处,反而把自己摞了进去。他瞪大眼睛盯着偏将,偏将心里有话要说,可是嘴被堵的死死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急得直挤眉弄眼。可惜那少将军骄横惯了,根本没什么灵巧的心思,看不懂偏将的眼神,那偏将急得心中直骂“笨蛋!”
过了两个时辰,两名俘虏就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又过了半个时辰,两名俘虏地脸满是青紫,口唇苍白,那极度的冰寒让他们真想一头撞死!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月扬和苿雪来到他们面前,月扬将那少将军口中的袜子拽了出来,紧跟着冲出一道白气,那少将军冻得上下牙直磕,声不成调的说着:“好……冷……”
苿雪扬声说道:“你中了我们神针,每三日发作一次,须得我们的独门解药才能缓解。你若是乖乖的,我们就给你解药,若是不听话,那就冻死算啦!”
少将军早就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了苿雪的话,颤声说道:“我……答……应……”
苿雪对月扬说道:“先给他一粒解药。”
月扬将一粒解药丢到少将军口中,解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流过四肢百骸,刚才的阴寒顿时如冰消雪融,周身上下立刻暖和起来。少将军深吸一口气,惊骇的看着月扬和苿雪,恐惧的问道:“你们想怎么样?我爹是大将军,你们捉了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地!”
一旁苦苦支撑的偏将一听少将军的话,眼前一黑,他又冻又气,直接昏了过去。
月扬见状丢了一粒解药到他的口中,顺气一点他的膻中**,偏将才又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觉得全身暖和,冰寒之意顿消。他打起精神问道:“少侠有什么吩咐,但凡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效劳!”
苿雪摇摇头,说道:“也不要你们做什么,只是想你们安分一些,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你们身上的寒意只是暂时被压制,若是不能每三日服一粒解药,发作时就要受两个时辰的寒冰之苦。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相信,三天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偏将飞快的说道:“我们信,请少侠吩咐!”
苿雪耸耸肩,对月扬说道:“先把他们的嘴堵上,三天后再说吧!”
月扬哦了一声,将二人的嘴再次堵上,和苿雪在两名俘虏几欲喷火的眼神中又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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