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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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你过来!”元广刚想到欧阳志的安危便叫萧神机藏了起来,叫过了刘正,有话吩咐
刘正就是那个到欧阳府宣旨的太监,此时他正弓身在元广面前,小心道:“圣上有什么要奴才去办?”
“朕要你去张启家还有欧阳志那儿走一趟。让他们屏退左右,替朕传话。”
“圣上有何话?”
“你替朕告诉张启,就说先言商讨出征事宜,而后却哄骗朕事关同族,此之谓欺君罔上!欺君者,死罪!朕念其忠贞,故不予追究。但经此一事,朕必与他处处为难,若要安心,当另谋他路。等他问是什么路的时候你再告诉他离京!记住,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不是朕的旨意!”
刘正道:“奴才记住了,那对欧阳志,奴才应说些什么?”
“对欧阳志就说宋堂匹夫,当以智胜之,今日之事,他图谋害你,而他知朕疑心甚重,故经此一事,宋堂定当认为朕当疏远他,将计就计,所谋可成!”
“奴才遵旨,这就找机会去看他们两人。”
“慢!”就在刘正刚要出去之时,元广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让刘正止步,“对欧阳志说的话还得改改,你说朕因为他帮周文婷逃离京都一事愤怒不已,所以才在朝堂之上大失明君风范。不过你刘正已经发现朕已经好了,还在后悔刚才的旨意让他无法反击。”
刘正心神领会,刚想告退元广又道:“一定切记,仔细观察欧阳志的脸色眼神以及每一个动作,回来详细告诉朕,若有疏漏,定斩不赦!”
刘正身躯微微一颤,低着头道:“奴才这就去办。”
元广好像也很满意他的命令,转过身去背对着刘正大手一挥:“退下吧!”
……
欧阳志回家并没有因为被困家中而怨愤,因为他没这个时间。周文婷已走,留书自然在欧阳府,她写给欧阳志,他自然就看见了。先不论周文婷写得怎样,就那件事已经让欧阳志震惊!
妾者周氏文婷,君者欧阳名志。
初见君于驿馆,欣闻花草之论,心窃喜之。至返家藏于马车归家途中,闻君之名,但不知此即君也。返家再回驿馆,见君,思君之处境实为堪忧,怜君。
而后宿于君府,朝夕相处,君才日显,兢兢业业,实有大家风范,由怜转爱,不能自己。
及至铁血库部,君终显大器!妾心喜不能自拔。君归府,携客大醉。客寐,妾扶君回房,君以妾为逸雪,情不能自禁。
初时,妾心忧伤,全力抗拒,奈何君意甚决,情到深处,妾虽心伤,亦在君之如火热情中融化,权把己身做逸雪,与君行周公之礼。
事后,君酒醒忘事,妾心惶恐稍安,唯心伤悲自怜,不敢告之于君。
妾更知,终有一日必身返李氏,嫁与李天尘。妾非完璧,但兄长容身于李氏,不敢相弃。待到李家与兄长商议,再做定夺。本不敢相告于君,心中委决不下,但妾观君之行,妾实无足轻重,心意既决,相告于君,虽在君心占一席之地心即可安。
妾去,君勿忧。
周氏女文婷留字
看到周文婷的留书,欧阳志先是震惊,而后呆住了。想起酒醒之日周文婷的异常表现,他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醉了,因为他情热但难消,所以在似醉微醉之际心神恍惚,做了一件大错事!虽然留书没用华丽的辞藻,但欧阳志却从中感受到了周文婷的深情,简略,但一字一句无不深情流露,绝假不了!
他很想立刻追回周文婷,但周文婷明言要去开封找他哥哥周文斌,此为亲情,不能阻止。更有元广严令他不得出府,总算是减少了一点他不去追回周文婷的罪恶感。从这一点来说,其实欧阳志应该感谢元广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坚定了他的心!
事业感情总不能两顺,欧阳志是两事皆不顺!
元广让他禁足家中,虽然没有判荆扬、许旷同罪,他们两可以出去,但有些事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收效更佳。但他已无暇再想公事。
欧阳志转身对许旷道:“许旷,她走了多久?”
“两个时辰。周小姐走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所以她就把留书交给我,并且嘱咐我不能看,只有大人才能看。”
欧阳志默默点头,如此重要而且荒唐的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交给沉默寡言的许旷再合适不过。如果放在她的屋里,恐怕有人进去打开来看,那问题可就大了!要是那个人再泄露出去,乐子更大了!
欧阳志出神望着远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周文婷:“希望你以后过得称心如意,我欠你的会还给你。不过现在我自身难保,不能把你追回来,望谅解。”
“李家,这又是一笔债,我记住了。”
“许旷,你先出去吧,我想在这儿看看再出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也不许谁动里面的东西。”

“是,大人,我会记住的。”虽然许旷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已经猜出大概是感情的原因。要是正事的话欧阳志应该有所行动,而不是站在这里出神发呆。欧阳志出不去,但他可以出去。
等许旷出去了,欧阳志还是呆呆的站在屋中。
不一会儿,许旷再次进来,欧阳志不明所以问:“许旷,又有什么事?”
许旷道:“大人,宫里来人了,是刘公公。”
欧阳志听了便皱起眉头,元广在搞什么鬼?刚刚才让自己禁足,怎么前脚才刚进屋,他后脚就来了?不过既然元广让刘公公来,不见是不可能的。“走,随我出去看看!”
见到刘正,欧阳志还因为周文婷的事心情不好,刘正见了,还以为欧阳志在为被元广禁足家中心情烦闷,笑脸相迎道:“欧阳大人,圣上让我来找您有事,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
“何事?”欧阳志依然高兴不起来。
“这个……”刘正一脸为难看着跟在欧阳志后面的许旷,意思很明显。
许旷见状站出来道:“大人,我先回避,你跟刘公公谈正事。”
欧阳志点头,等许旷走了欧阳志才显得不耐烦道:“圣上有何事让刘公公转告,请说吧。”
刘正见欧阳志始终没有高兴起来,甚至开始不耐烦了,凑上前去故作神秘:“欧阳大人,这次可不是圣上让我来传旨,不对,圣上的确是让我传旨,但不是传给你,而是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刘正突然停下来不说了,本来在他看来欧阳志应该会问是谁,但欧阳志仍然面无表情。如意算盘落空,刘正的笑脸不禁一阵抽搐,尴尬一笑,继续说道:“我借传旨之名,传旨之后立刻来看欧阳大人,有很重要的事告诉大人。”
“哦?什么事如此重要,劳烦公公亲自过来?”欧阳志终于有些惊奇了,他跟刘正虽然认识,但绝非深交,何以刘正要亲自过来给他消息?虽然元广并不宠幸太监,但刘正可以说是元广最信任的太监,让他奴颜婢膝讨好自己,好诡异!说什么欧阳志也不相信刘正会冒着被元广发现的危险来欧阳府传达消息!
恐怕元广做梦也没想到他的那些密探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一个致命伤!
“刚才我去找了张启,是圣上的命令。圣上要我警告张启,恐怕不久后张启便将离开京都,到时候兵部肯定成为大人囊中之物。我在这里先恭喜大人了。”
欧阳志冷笑道:“我不也一样被禁足,我看到圣上在朝堂之上的表现,恐怕我也不会好过,恭喜就不用。我能不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呸呸呸,大人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都已经说了是好事,大人肯定不会死,以后也一定步步高升!今天早朝圣上是在生你的气,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生我的气?为什么?”欧阳志也很想知道元广到底为何生气,今天元广的表现实属异常,仅仅生气绝不至此!
刘正见终于提起欧阳志的兴致,高兴起来,不过现在绝不是表现出高兴的时候,“大人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帮周文婷逃离京都,你应该知道圣上最忌惮的就是李家,而周文婷留在京都就可以成为圣上手中一枚重要的旗子,你倒好,还帮她逃跑!你说圣上能不生气吗?不过,还好,圣上的气已经消了。”
元广早就知道了!欧阳志心中一惊!既然元广早就知道,而且气也消了,是否说明他早有安排,周文婷没有成功逃离?!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欧阳志心中反倒平静起来,他知道绝不能露出异常表情让刘正发现,以后顺藤摸瓜,查出他跟周文婷之间的关系,凝视着刘正,“你说圣上的气已经消了,是不是拦截了周文婷一行人?”
刘正摇头苦笑:“这等大事岂是我一个内宦所能知道的,圣上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圣上关起门大发雷霆,出来就好了,似乎很后悔今日在朝堂上的旨意。”
欧阳志心中非常焦急,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只想尽快让刘正离开,然后自己想想如果周文婷被拦截他该做些什么?“多谢刘公公的消息,刘公公还有事吗?”
刘正自然听出欧阳志赶人之心,笑道:“无事了,欧阳大人,我告辞了。不过还请大人帮我一忙。”
“公公的忙在下一定帮!”
“刚才我说的话已经事涉机密,还请大人不要告知圣上以保我项上人头。”
“应该的,公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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