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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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领着许勤回到小院,坐在越水亭中,叫丫头们斟上茶来,二人望月激动的心情难以平息,竟不知如何说起。
沉默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点君臣相知的感觉。白玉堂笑道:“先生善长哪方面的事务?”
许勤思量一回,道:“勤善于王事。”
白玉堂奇道:“何为王事?”
许勤道:“为王者办事。”
靠,这个答案等于没有,王者管了天下事,你都精通?有点假牙了吧?
白玉堂道:“你知道我手中掌握着逊河香的方子,也没交给家里,以前没有人手,我想让先生暂时帮我负责生产,作为今后的主要财源,可好?”
许勤道:“逊河香获利多少?”
白玉堂道:“一本万利!”
许勤道:“公子,逊河香获利比世子之位如何?得逊河香之利,而失世子之位,公子觉得这买卖如何?”
白玉堂道:“失去世子之位?不可能啊,父亲已经在家族中确定我为世子了,再说,我两个哥哥的情况,你也知道,是不会威胁我的地位的。”既然要收心腹,白玉堂便给他露点底。
许勤道:“既然世子之位已定,用逊河香谋私利则更不可行,不然有心人利用之下,则世子之位未必安稳!”
白玉堂则他说得严重,不得不重视,毕竟,人家是专业谋士八级,又旁观者清,于是问道:“我已经为家族贡献了这么多财源,留下逊河香也不过分吧?再说,我已经是世子,当然要有些钱,不然怎么办事,大家应该能理解吧?”
许勤一副智谋之士的样子,道:“听说王爷不理俗事?”
白玉堂不明所以,回答道:“的确是这样。”
许勤道:“那俗事谁理?”
白玉堂道:“大家都知道,平常事务都是我二叔代理。”
许勤笑道:“公子的话,有一个代字说得很好,不错,代就是代,始终不是正理,公子明白吗?王爷不治俗务,不理俗事,既然有了世子,这些事务由世子处理才是名正言顺哪!”
白玉堂倒没想到这一点,因为白秋风干得实在不错,河口的今天,他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劳,这个许勤似乎有些争权。
许勤道:“公子可是认为勤争权夺利?”
许勤一句话说得颇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再难保持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反而像个学生。白玉堂脸上一羞,心中一怒,马上压下去。白玉堂心中一阵后怕,自己才掌权多久,心胸竟便得如此狭窄,听不得一点话,受不得一点难堪,如此下去,如何得了?
一念至此,白玉堂忙正色拱手躬身,虚心请教。
许勤道:“勤年过四旬,身体脆弱,又有几年好活?勤之执念,惟有报答公子知遇之恩,争那些虚权虚名,于勤有何用?人生短短,如白驹过隙,流星经空,勤只想以此身报公子,不负一身所学,亦不负公子求贤于市井奴隶之名也!今日,勤狂口妄言,得罪公子,只希望与公子交心,让公子放心。若公子怪罪,请责罚!”
白玉堂心中好笑,这个老许,一副明天就会死的样子,说是一无所求,却还不是求个贤名?世人不为名不为利,真是一个也没有。再说见面就给人难堪,也难怪让人受不了。若是旁人,恐怕又给他个闲差,受人排挤去了吧?

不过白玉堂刚才警醒,自不会介意,忙道:“先生之心,玉堂已尽知,明日我便召集众人宣布,今后府中外事,尽决于先生。”
许勤忙施一礼,道:“多谢公子信任,公子胸襟气度不凡,必建一番伟业!”其实许勤刚才的过激之言,未必没有考较试探白玉堂的意思,毕竟,许勤已经不是许狂生了。
不等白玉堂谦逊两句,许勤又道:“不错,这河口的今天很有二爷的功劳,二爷在河口声名远播,不过,天家关系最须分明,主次必须明确。就算公子不如二爷甚远,这发号施令之人,也得是公子而非二爷。”
白玉堂疑惑道:“你要我向二叔夺权?”
许勤吓了一跳,这挑拔人家关系的误会可就大了,忙道:“公子误会了,我并非让你夺权,而是让你不要关了继承权力的大门。”
白玉堂道:“关闭权力大门?我何时要关闭权力大门。”白玉堂怕累,怕多事,但是送上门来的权力可没想过不要。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白玉堂已经满足小丈夫的基本条件,自然向着大丈夫攀登。
许勤道:“身为王者,只需要放开胸怀,以煌煌之王霸气度自处,自然会有人来投。二爷并非野心勃勃之人,若我所料不差,不用多久他便会将家族事务向公子移交。而且,家族中各路管事见公子已经明确了地位,必然知道风向,只要公子敞开大门,不怕没人投靠。再说,公子不需要夺嫡,不需要抢班,存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等白玉堂说话,许勤又道:“而且,公子一旦作用私人,自己组一套人马,你叫族叫管事之人如何自处?你叫王府中那些官员如何安心?就算他们投靠过来也不是心腹,没有前途,既然如此,为何不寻求其他出路?公子,王者当有煌煌气度!”
白玉堂被他说得羞愧不已,靠,妈的,哪本小说不是赚钱、收人,建势力,最后连老爸都不放在眼里,靠,搞得自己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唉!对君莫看YY小说,害死人哪!
白玉堂讪讪笑笑,忙为许勤斟上茶,道:“先生教诲得甚是,我的确舍本而逐末,若非先生点醒,恐怕酿成大错。请问先生,我当如何做?”
许勤赞许地点点头,爽到极点,作为文人,恐怕最根子里的愿望就是留名青史,而留名青史中最好的方法就是布衣帝师。公子十四岁便能接纳忠言,真是可辅之主,天道酬勤,古之人不余欺也!
许勤笑道:“公子年轻,些许错误不必在乎,改正便是。当前嘛,最要紧的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白玉堂疑惑道:“不变?敢问先生,如何不变?”白玉堂的思想早已经走进了建势力的死胡同,还真不知如何顺利继承的问题,不得不老实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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