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敲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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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迪塔的父亲奥力姆公爵是格鲁公国的统帅,他是平民骑士出身,在与卢瑟帝国的长期交锋中,他显现出了非凡的军事天赋,他所指挥的战争,不说百战百胜,却也做到了一名统帅所能做到的一切。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他由一名普通的骑兵逐渐升至队长、准将、将军和大将军,如今他已成为了格鲁公国有顶梁柱,而卢瑟帝国则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波迪塔和兰博率领着这支一千二百人左右的部队经过几天的行军,到达了巴斯托达堡,不过他们却被大将军奥力姆挡在了城外,“你不去圣柯林斯,跑来这里干嘛?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奥力姆站在城头大声说道。
波迪塔恭敬地行了一礼,“父亲大人,这次卢瑟帝国出动了二十万大军,他们对我们是势在必得啊!母亲和我都很担心您的安危。”
“难道公国就没有人了吗?需要你们上前线吗?我以前给你讲的,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二十万算得了什么,有我在,他们休想逞强!”奥力姆说得斩钉截铁,很有自信。
波迪塔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兰博阻住了,“现在这种场合,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称他叫大将军比较好。”
波迪塔点了点头,又继续对城上说道:“奥力姆大将军,作为公国的一员,我们有义务为保卫公国出一份力,你不能阻止我们。”
兰博转过来,对身后所有士兵喊道:“所有人,列队!”
士兵们迅速站好了队形,所有人站得笔直、精神抖擞,每一行每一列都非常整齐。
兰博又喊道:“准备出枪,杀!”
“杀!”“杀!”…一时间喊杀声响了起来,洪亮的声音,配合整齐划一的动作,显得气势非凡。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奥力姆的面色也终于缓和了。
“停!”在刺了十几下后,兰博再次下达了命令。
波迪塔说道:“我们这支队伍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家卫国!”
所有的士兵跟着喊道:“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不一会连城上面的士兵也跟着喊了起来。
奥力姆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了下来,“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已经是我们军队当中的正式一员了,以后你们要继续努力,为国争光!”
巴斯托达堡是一座专门为战争而建的军事要塞,它建在一个山口,城墙很厚很高,城中的所有建筑物都是用石料建成,街道很宽,很适合部队在城内的调动,街道两旁大多是一些武器、装备店,只有少数几家饭馆。进城安置好部队后,兰博随波迪塔一同前去统帅府。
奥力姆坐在大堂中,正在研究着一幅地图,他大约五十来岁,两鬓略微斑白,不过他身材魁梧,显得孔武有力。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两人的来访。“你们不用多礼,随便坐吧。”
波迪塔介绍道:“父亲,这是我在圣柯林斯的朋友文…德雷克,我的那些士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奥力姆赞道:“很好,小兄弟,我想刚才在城墙上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才华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才花了几天时间就能将他们训练成这样,真是太感谢你了!”
兰博连忙谦让:“您太客气了,我是波迪塔的朋友,这算不了什么。”
“父亲,现在敌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了?能说一说吗?”波迪塔问道。
“唉!其实你们这次真的不该来啊!”与城墙上相比,奥力姆像变了个人似的,“卢瑟帝国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们出动了近二十万精锐,包括魔法师军团和血狼骑士团这两支王牌部队,由陆军统帅里瓦雷斯指挥,他们的一万人先头部队再过两天就会出现在城下了。”
波迪塔又问:“那我方的情况呢?”
奥力姆摇了摇头:“除去防守格鲁城和其他边疆的军队,公国内所有的军队如今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我们只有四万多一点的正规部队,其中还有大量的老兵和新征集的士兵,魔法师全加起来还不到一个中队,重骑兵没有,轻骑兵也才八千人,连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啊!”

波迪塔沉默了下来,连久经沙场的父亲都没有把握,那说明情况真的非常不妙。
兰博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那张地图,巴斯托达堡往南五十多里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带,那里溪流纵横交错,对大部队行军非常不利。
“大人,为什么您不派人在这里拦截他们的先头部队呢?”兰博指着地图问道。
奥力姆点了点头,这个德雷克看来并不像自己儿子那般呆板,“这里嘛,地势复杂,既不利于攻,也不利于守,我以前也派人去过,但是效果很一般。”
“那您是不是最近几次都没有派人前往这里了呢?”兰博问道。
奥力姆答道:“是啊,自从前几次没有效果后,我最近两回都没有再派兵去了。”
“大人您能和我们说一说以往都采取过哪些策略吗?”
奥力姆点了点头,说道:“有一次我们出动敌方三倍的兵力,试图围攻他们,但是他们死守一处,我们久攻不下,以至于他们的主力部队赶上来后,我们不得不退兵了。还有一次,我们将士兵布置成了一个大口袋,试图将敌方赶往要塞这边,但他们集中兵力冲破了我们的右翼,结果也以失败而告终。”
“大人,我有一些新的但还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先带些人前去看看,如果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就带着这支部队前往要塞的左边山区埋伏,您看怎么样?”兰博试着问道。
奥力姆考虑了半晌,实在拿不定主意,他可不能拿士兵们的性命来开玩笑,不过,他看到兰博满是自信的目光,这个神秘的年轻人难道真的能创造奇迹?终于,他决定赌上一场,反正留在城中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好!我相信你能带好这支队伍,另外我再派给你五百骑兵,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些,他们的先锋官维托是一名黄金骑士,他为人非常谨慎保守,你们千万别和他们硬碰硬,能避则避,能不战最好还是不战。”
兰博立即认真地行了一礼,“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多加小心的。我绝不会让波迪塔受到任何伤害!也决不会致士兵的性命于不顾!”
接着三人又一起商量了一下行动的细节,和各种注意事项。奥力姆还答应了兰博提出的一些物资要求,主要是一批投掷矛、旌旗和工兵工具。
第二天一早,兰博和波迪塔带着一千二百长枪兵和五百骑兵出发了,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带兵出征,一路都是说不出的兴奋,似乎已经取得了胜利一般。
走了一程,波迪塔问道:“我们这次真的有把握赢吗?”
兰博淡然一笑:“当然有把握。鉴于以往的多次失利,最近几次我们这边都没有派兵前去阻挠他们进军,他们警惕性多少会有所放松,这对我们比较有利。那处地方形式比较复杂,我们先设法扰乱他们的队形,接着利用远程攻击打击他们的士气,再趁乱伺机出击,不过我们得速战速决,绝不能拖到他们的主力上来。”
“可是我们真的能扰乱他们的队形吗?”波迪塔还是极不放心。
对此,兰博故意卖了个关子,“放心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那远程攻击呢?我好像没见你训练过士兵如何投掷长矛吧?”波迪塔又问。
“不用他们投,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可是万里挑一的投掷好手呢!”兰博对自己的投掷水平简直自信到了自恋的地步。
“但这是上战场,单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即使你达到了剑圣的境界,也不能杀尽千军万马呀!战场上拼的是整体实力。”
兰博微笑着摇了摇头,“在战场上,智慧才真正是取胜的关键。”这是拉马克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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