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佣兵生涯 第十节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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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帝国是一个武风甚浓的国家,很多人往往一言不合就操家伙动手,为了满足这些人的要求,因此帝国法典明文规定禁止私斗,然后到处建擂台,一方面收取费用增加国库收入,另一方面设赌局供人下注和观赏。有些擂台生意好,一天可以同时举办多场比斗。
兰博和杜克里木的比斗也不例外,地点是在穆斯特丹最大的皇家卫队训练场,消息早就有人传出去了,在赌场设在各处的营业点下注的人路驿不绝,不过大家都是去给杜克里木捧场的,除了开出了杜克里木和兰博各自的赔率外,赌场还另外设有杜克里木将在第几招取胜的赔率,因为几乎没人看好兰博。不过为了照顾兰博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他打气,艾妮娅特地派人买了一百金币赌兰博赢。
兰博一行人在约定时间的前半小时才出发,为了节省兰博的体力,艾妮娅特地把兰博装进了马车中,而自己则和萨格维恩各骑了一匹马。
这里是贵族区,路上只有少数几辆马车,行人并不多,艾妮娅她们的马跑得很快,一会儿就超过了前面的几辆车。
“咦?这不是梅琳小姐吗?你也去看杜克里木和文森特的比试吗?”艾妮娅发现了正从一辆马车中探头往外看的梅琳。
“是啊,听说杜克里木是帝都青年高手中的第一人,我想去见识一下。怎么?文森特没和你们一起吗?”梅琳问道。
“他等下要上场,所以先走了。”艾妮娅故意忽悠她:“你觉得他会赢吗?”
梅琳摇了摇头:“应该不太可能吧,杜克里木名气太响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对了,我们文森特对你很有意思呢,你觉得他怎么样?”艾妮娅一时兴起,竟替兰博问起了终身大事。
梅琳显得非常惊讶:“文森特?哈哈,你真会说笑,他不过是一个住在贵族家的普通平民,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也是,他目前确实没什么地位。”艾妮娅叹了口气,很替兰博不值,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聊。”
马车里的兰博听后,很是失落,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将女孩子作终身伴侣看待,不想还没开始就被拒绝了,真是失败啊!
艾妮娅一行人很快超过了梅琳的马车,扬尘而去。
到达比试的场院地后,艾妮娅对兰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祝贺你!”
兰博听着一头的雾水,“为什么?”
艾妮娅又说了一遍:“恭喜你不用再在梅琳身上浪费感情啊!说真的,一开始我们还非常怀疑你的眼光呢,现在总算放心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兰博听完,头马上又焉了下去。
“瞧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放心吧,我在圣柯林斯学院的同学中有好几个都非常优秀,我到时候一定介绍个各方面都胜梅琳百倍的给你。”艾妮娅说得很认真,看得出她是真心替兰博着想的。
兰博没有说话,他并非不相信,但是形势比人强,如果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在种终身大事上面,就算艾妮娅和她同学的关系再好恐怕也不顶用啊。
这个训练场地能容纳数万人,此时已没有多少空位了,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兰博一上场就心里直发毛,相反杜克里木表现得自如多了,因为这些人绝大部分是他的粉丝。
军务大臣美第奇公爵是本次比试的主持人,他一相亮全场立时安静了下来,“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大家将在此欣赏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比试双方,一位是帝国准将杜克里木男爵,不用说大家肯定是相当熟悉的了,而另一位则是来自商业联盟才十八岁的天才剑手文森特先生。本次比试以切磋为主,双方都是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希望都不要受到什么伤害,因为那都是我们的损失。你们肯定在说我太啰嗦了吧,好了,比试可以开始了。”
一身淡蓝色武士套装打扮的兰博右手握着那把黑色大剑,剑尖轻轻点在地上,他并没有穿任何铠甲,这是他一再向艾妮娅要求的,因为一个武士如果需要穿铠甲,那代表他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杜克里木也没有穿铠甲,他双手平举着一杆银色长枪骑在马上,他是一名骑士,上场自然有坐骑,这是他的职业优势,他的长枪大约是兰博手中大剑的两倍长度,所以在武器上他也占优,这大概是他不穿铠甲的原因吧。

两人在相距约二十步处互相注视着对方,和上次一样,双方都显得很谨慎。看台上的观众很快就不耐烦了,吆喝声此起彼伏,不过,场上的双方对此似乎充耳不闻。
就在观众的声音由高转向衰弱的时候,杜克里木发出“斥!”的一声,摧着马朝兰博疾驰而来,他骑得很稳,身体随着战马有节奏地起伏着,随着距离的迅速拉近,他手里的银枪也对准了兰博的头部。
杜克里木来得非常快,“当!”的一声,兰博挥剑拔开了枪头。借助战马的冲锋,杜克里木立即又是一枪直刺兰博的前胸,这一枪实在来得太快了,兰博的大剑根本来不及回防,危急中兰博想也没想就向后仰倒在地,极其勉强地逃过了一劫。
好在杜克里木随着战马的惯性冲了过去,否则他要是再来一枪,兰博就得挂彩了。
双方从接触到分开不过是一瞬间,台上的观众大多没有看清楚具体过程,只知道兰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立时震天的呐喊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兰博第一次与骑士交战,经验不足使他吃了个哑巴亏,不过,他也清楚的骑士作战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每次冲锋最多只能连续攻击两三招,而且战马只会直走,不会转弯。
杜克里木掉转马头,又很快地冲了过来。兰博这次已经有了准备,他看准了对方的速度,在与战马相距还有四五步时,迅速地闪到了一边,经过重力场的长期训练,兰博的速度并不比这战马慢多少。“当!”的一声,杜克里木刺向兰博头部的银枪被兰博轻轻挑开,然后杜克里木又随着战马冲到前面去了,因为兰博突然变向拉开了距离,这次杜克里木只来得及刺出一枪。

杜克里木一连又是十来次冲锋,但都被兰博轻松化解了,而且越到后面越发熟练,最后两次杜克里木更是使出了骑士技的绝招,可惜他的银枪连兰博的衣角都没有够着。
场中的两人不象是在比试,反倒更象是杜克里木在给兰博喂招,教兰博如何防御骑士的正面攻击。看台上的观众此时已大跌眼镜,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兰博会这样耍赖。
“吼!”杜克里木呆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翻身下了战马。
双方又战在了一起,与刚才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不同,这次他们一交手就没有分开了,**终于来临了。杜克里木不愧是六阶骑士,技巧和招式明显比兰博高明,银枪上下翻舞看得人眼花缭乱,兰博则胜在速度和力量。杜克里木在和兰博连续几次硬碰硬后,已不敢和兰博再碰撞了,他不停地利用银枪的灵活寻找着兰博防守的空隙,而兰博的大剑则专门追着对方的枪杆硬砍,他有的是力气,不怕浪费,使得杜克里木每招才使出一半就被迫变招。
杜克里木越打越心急,因为再这样耗下去输的人肯定是自己,不行,怎么也得拼一把!他借着兰博回防的时机迅速后退了两步,然后聚起全身的斗气,“流星追月!”他高喊一声枪尖舞出百千道银光击向了兰博。
两人很快被激起的尘土笼罩了起来,观众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叮,叮,叮…”声音,接着“咣!”地一声巨响后,比试中的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看台上也变得异常安静。过了好一会尘土才渐渐散去,场上只有一个人影站着,那是一个拄着剑的人。
“啊!”所有的人都同时站了起来,赢的居然是兰博!杜克里木躺在他旁边不远处,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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