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比武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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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被飘来飘去的乌云围绕,阳光经过云朵的过滤,已经没有那么刺眼和热烈。阳光下的一切显得垂头丧气,毫无生机。衡湘堡里更是乌云盖顶,一片昏暗,偶尔有着刀光剑影晃动,气氛显得凝重而郑重。
衡湘堡的练武场中间搭建了一个约一百平米的高台,台高约二米。高台对着大殿的大门,大殿的大门口摆放着一排桌椅,这排桌椅主要是为衡湘堡的贵族和有名望的人安排的。从这里可以俯视比武现场,对比武的情况也可以一目了然,居高临下。两边也还有座位,那是将要参加比武的选手的位置,而下面则挤满了观看的人,当然有的是‘拉拉队’。
司马行空坐在大殿门口的一排桌椅的中间,两边的椅子也已经坐满了人。依次是司马行云,堡主夫人,郑流云,司马亮,司马诸姐妹,四大护院,周望等。而参加比武的人群中有曹有病,成宦,周子鞭,钟万平,刘林。却惟独不见李异。
司马行空看了看天,皱了皱眉,“天快要下雨了。人来齐了吗?”
堡主夫人向比武的人群里看了看,“怎么不见异儿啊?”她说着就看向司马寒玉。
司马寒玉看了看下面,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我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呢。”她这话一出,至少有三个人当场冷笑,嗤之以鼻。
周望看了看下面,和人群里的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堡主,时间已经不早了。比武大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司马行空看了看选手席里,还不见李异,“要不再等一会?现在人还没有来齐啊。”
周望为难地笑了笑,正要说什么。这时候全场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姑爷来了!”
只见李异身着青黄色的新盔甲,外披一件红色披风,脚踩一双羊皮靴。他迎风而来,昂首阔步,神态傲然,在陶茹的陪同下,走近比武现场。他样子很潇洒,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也有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把场内的少女都看呆了。
司马行空笑了笑,“现在可以开始了。”
周望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下面的人朗声道:“我们衡湘堡三年一度的比武选举大会现在开始!”他的话音一落,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乐声,掌声,欢呼声和呐喊声。
“今天参加比武的都是我们衡湘堡年轻的青年才俊。为了公平起见,除了报名参加的人可以上台外,只要是自认为可以超过参加比武的人,可以代表衡湘堡出战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那也可以上台挑战胜出的人。”他这么一说,很多的人还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规矩还是老规矩,我就不重复了。第一场,成宦对钟万平。”周望声音一落,就见一个身穿黑色武士装,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的人跃上了比武台,对着下面的人拱手作揖。
而随后,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年轻人也跃上了台,这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高比对手略高,但是比对手阴沉,“成师兄,请!”他这么一说就泾渭分明了。那穿黑色衣裳的人是成宦,而白色衣裳的是钟万平。
成宦看了看钟万平,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声,“钟师弟,请!”
钟万平抽出剑,把剑鞘一丢,眼睛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而成宦也单手抱剑,傲然负手而立,眼睛也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李异看了看台上对侍着的两个人,转头对身边的高立远说:“你说他们谁会胜出?”
高立远正色道:“应该是钟万平胜出的机会大点。”
“你从何得知啊?有什么根据?”
高立远分析道:“成宦有轻敌的情绪,而且他心浮气躁。如果他们剑法如果相差不远的话,那钟万平会胜出。”
就在这时候,台上的人已经开始了比武,两个人对彼此的武功套路都比较熟悉,而且武功也大同小异,没有多大的区别,两人对打了几十回合也还是难分上下,这时候,成宦急了,他想急于求成,一轮猛攻,剑花纷纷涌上对方。却把他自己的后面全部暴露了出来。钟万平身体一晃,闪过对方的剑花,身体已经到了对方空虚的后面,剑指着对方的后颈立定,胜负已分。
台下一片欢呼。周望站起来继续主持道:“好!第一场,钟万平胜!现在进行第二场,刘林对曹无病。现在开始!”他话音一落,更是掀起一阵呐喊声。
刘林和曹无病双双跃上比武台,两人往台上一站,刘林无论从气势,人气各方面都逊色于曹无病。曹无病微笑着向四周打了个招呼,却也有几分风度,然后轻蔑地看着刘林,笑道:“刘师兄,请赐教!”
刘林也礼貌地笑了笑,双手握剑,作了一个揖,“请!”他话一出的同时,剑已经出鞘,直指曹无病眉心。曹无病并不紧张,就在剑近自己脸部的时候,他用没有出鞘的剑喀开对方的剑锋,然后一个转身,剑已顺着他的身体出了鞘,剑气直逼对方的后背。而刘林就地一滚,避开对方的剑,然后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劈向曹无病,曹无病冷笑了一声,身体快速地旋转,不但避开了对方的一剑,还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剑直指对方头部,刘林发觉不对,转过身就要出手自救,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剑已经在他眼前。
台下又一阵欢呼,大声呐喊着。其实对于曹无病能赢刘林那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依然为他的精彩表现喝彩和呐喊。
李异注意了四周的反应,看着各怀异心的人在装腔作势,不禁笑了笑,然后对陶茹说:“看来曹有病在这里还是有一群‘粉丝’的。不过他也的确有过人之处,武功好,人又帅。”

陶茹含笑看着李异,“你是不是感觉到压力了啊?”
李异看着陶茹,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陶茹见他怔怔看着自己,也不回答,以为他又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禁脸红了红,“异郎,你干什么啊?轮到你上场了。”
李异“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到我了?和谁啊?”
“和周子鞭。”陶茹说着就又指了指台上,“就是他,刚刚上去了。”
李异打量了一下周子鞭,长的五大三粗的,穿一身黄色劲装,一看就是有些蛮力喜欢打硬仗的人。他一边看着,一边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交给陶茹,然后站了起来,露出自己挺拔的身躯。他轻轻跃上比武台,往看台上看了看,只见司马香玉带头欢呼鼓掌。而剩余的陶家军的人更是大喊助威。李异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周子鞭作了一个“请”势。而台下很多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特别是曹无病,周望,还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当然也有真正关心他的人。
周子鞭看着李异,“姑爷!请!”他说着就举剑劈向李异。李异见剑锋扑面而来,不慌不忙侧身闪过,剑锋擦身而过。周子鞭见一招没有凑效,接着又横扫一剑,李异双脚蹬地,腾空躲闪,并越过周子鞭头顶,飞龙剑出鞘,向对方劈出一剑。周子鞭一惊,急忙转身以剑相抵。只见飞龙剑剑势不减,斩段周子鞭的剑,剑气掠过他的脸,在他胸前停住,剑尖直指他心口。周子鞭大惊失色,冷汗流了下来。李异挺身而立,冷冷地看着周子鞭,“承让!”台下一阵欢呼。
周望微微一笑,朗声道:“现在只剩下李异,曹无病和钟万平三人,接下来的一场是,李异对曹无病!”他话音一落,掌声如雷,其实这一场比武,大家也就是想看看他们两人的对抗,到底谁高谁低,谁能代表衡湘堡出战。
李异和曹无病对这一战也是期待很久了,但是此刻的李异的思想却有了改变,私人恩怨毕竟事小,而衡湘堡的存亡事大,不能不从整体角度出发来对待问题,而他心里也已经有了计划。
曹无病冷冷地看着李异,屏气凝神,单手按剑柄,另一只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李异微微一笑,笑嘻嘻地说:“曹老弟,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大家切磋一下而已,别一副苦大仇深,死了爹娘的样子。”
曹无病面无表情,冷哼道:“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比武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要是有什么损伤那也是正常的。看招!”他说着就向前迈出一步,剑已经出鞘,刺向李异。
李异“呵呵”一笑,“怎么说打就打啊?”他口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动作上却丝毫没有怠慢,横扫出一剑,扫向对方刺来的剑身,而曹无病冷笑了一下,身体腾空而起,中途变招,剑向上一抬,然后劈头盖脸地刺向对方。
李异身形数闪,跳出曹无病的攻击圈,举剑劈向对方。曹无病眼见失去了对方的影子,急忙停了下来,马上发现对方举剑劈来,他急忙躲闪,不敢硬拼。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如果和对方硬拼的话,只有吃亏的份。
曹无病避过对方的一剑,瞬间又舞出一组剑花,向对方逼去,展开了第二轮进攻。李异没有进攻,只是舞出一组剑,把自己周身护的密不透风。而台下的人却没有了声息,只是盯着台上一举一动,忘记了叫喊。
曹无病见久久攻不破对方的保护圈,而对方也无意还击,忽然抱剑而立,看着对方说:“姑爷的防守真是一流,曹某自问一时间无法突破,但是,姑爷老这样下去,我们的比武可就没完没了了。”
李异微微一笑,显出有点累的样子说:“曹老弟剑法高超,我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破解之法,所以只好采取自保剑法。还请多多包涵才是。呵呵!”
李异这么一说,下面一阵嘘声,并有的人骂他胆小鬼,虚有其表。关心他的女人们则是一脸的担心之色。而周望则诡异地笑了笑,对着看台下暗暗点了点头。他们以为李异已经中毒,内力已经渐弱。当然有的人则对这情况略知一二,自然不动声色。
曹无病露出一脸不屑神色,身体忽然向前冲出,剑尖直逼对方心口。李异身退两步,提剑挑开对方的剑,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剑势在对方头顶直逼而下。曹无病大惊,自知难以招架,于是也顾不得身份,往地上一滚,侥幸避开。李异也没有趁机相逼,而是昂然而立,看了看有点狼狈的曹无病,然后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台下的高立远,只见高立远在下面含笑举出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李异一改往日的作风,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更显出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声惊雷破天而响,狂风大作。台下的人纷纷以衣袖去挡风尘。忽然,一人“哈哈”大笑,像一只大鹰展翅一样跃上比武台,用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其他的人也都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身材高大威武,一身棕色劲装,外披一件黑色披风,手拿一把半月大刀,脚踏一双牛皮长靴。满脸的浓密的胡须,两道眉毛向外挑起,两眼熠熠发光,左边鼻翼上还有一颗肉痣。一看就是武功高强,内力高深的高手。
曹无病先是一楞,等看清楚来人后,就破口就骂道:“你是谁?哪里来的蛮子?来捣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看了看他,“本大爷看你这小子还有几下,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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