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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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异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夜行衣,蒙了面,吹灭了油灯,一道风地摸了出去。
深夜,副堡主府。李异很轻易就绕过了门口的守卫,潜入到了府里面。因为他对府里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只好一步步走着瞧。但是还好,衡湘堡的府第设计都大同小异,他很快就知道了府里的大概情况。他穿过大厅,往内堂里摸去。内堂静悄悄的,落针可闻,有点阴森诡异。他爬上横梁,找到了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位置向下面俯视,他发现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火,于是就往那间房摸去。李异是艺高人胆大,他心想,不入虎**,焉得虎子?
他隐身于一个隐蔽的角落,耳朵附在墙上听里面的是否有声音,只听得里面有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但是怎么也听不清楚,于是他将身体移至窗户前,伸手戳破窗户的隔层,往里面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不由脸红心跳,原来里面有两个**裸的身体,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美丽妇人,身材和皮肤保养的很好,身材没有丝毫走样,皮肤有如婴儿般水嫩光滑细腻。男人是背着窗户的,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身体还算是很强壮。两人的身体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水火交融。
李异看了一会,怕有人来被发现,于是移身回隐蔽处,伸出头向看了看四周,四周没有人影,就转回头来。心想,他妈的,竟然还有古代真实的毛片看。那个男人是谁呢?管他是谁,既然来了就要看个究竟。于是又转回到窗户前,只见里面已经云收雨歇,只是有点粗重的喘气声。而让李异吃惊的是那男人,那个酷似司马行云的男人。这个发现更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们的对话。
只听那个妇女说:“元哥,你真的安排好了吗?”
“当然!保证万无一失。到时候我这个假的副堡主可就要成为真正的堡主了。”
“我看司马行空不是好对付的。”
“你就放心吧。他们已经全部中了我的慢性毒药,到比武那天他们肯定都成‘软踢马’。”
“听说新来的姑爷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是不是真的啊?”
“的确是的,我看过他练武,如果他不除的确是个威胁。但是现在他也已经中了我的毒,命不久矣。到比武那天,就让他和那个曹无病相互残杀吧。他们两个现在是水火不融,闹的不可开交,却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快到生命的终点了。想起来真是可笑之极。”
“那司马行云怎么处理啊?”
“你还想着你的旧情人啊?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了,留与何用?”
“哎,当初是他先对我簿情寡义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一人一手造成的。”
“看来你还是不能完全放下他啊。到时候,我把他交给你处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元哥,你生气了?”
“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还为他生了个女儿呢?这我能理解。”
......窗外的李异听得手脚冰凉,如同晴天霹雷。没有想到他无意中识破了一个惊天大阴谋。怎么办呢?随即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就在这时候,忽然,两个人影从李异身后闪过,他猛然一惊,迅速隐入暗处,心念速动,起身就要跟踪而去。就在他腾身而起的那一瞬间,另一个人影也和他一样,正向那两个人影追去。他们两个人差点就撞上了。两个人同时都呆住了,相互打量着对方,都想在对方身手寻找一点蛛丝马迹,从而识破对方的身份。
李异手按剑柄,随时准备战斗。他见对方虽然蒙着面,但是身材的曲线很美,体香四溢,分明就是一个女子。他心里又一惊,让他惊的不是知道对方是女子身份,而是那体香非常熟悉,好象在哪里闻过。他终于知道了对方是谁,就要说话的时候,那女子也好象认出了他,“追!”她话刚出口,身体已经离开。李异反应过来,也飞身追去。
他们一路追踪至山下不远的一处农舍,人就忽然不见了。李异身挨着那个黑衣女子,隐身在一个草垛上,两人向四周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李异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看清楚没有?他们是不是在那小屋里面?”
“我也没有看清楚,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那小屋里面,我看看四周围有没有什么秘密的暗道之类的。”
“恩,小心点!”李异说着就摸了过去。就在他刚刚靠近小屋的时候,里面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他心里一惊,马上退至一个隐蔽处。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深沉的说话声。一听这语音就知道他内力深厚,是个厉害的角色。
“周先生,你说这样可行吗?”
“主公,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后天的比武我们就可以行动,现在衡湘堡内的形势已经很明显。司马行空,李异,四大护院都已经被下了毒。到那天,只要他们一动内力,越用的大就越伤的深。李异和曹无病的矛盾已经很尖锐,我想他们那天肯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最后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那李异的底细你摸清楚了没有?”
“李异的来历很诡异,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也说不清楚,仿佛是忽然从天而降。而且,他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很奇怪。今天要不是他和他娘子大白天在屋子里行**之事,我们要下毒还真有点困难。”
“他做事如此荒谬,你还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他做事确实有点不近常理。但是看他训练下面的人的方法和治理的手段,的的确确是不同凡响。而且他生得一表人才,气势不凡,有大将之风,龙虎之态啊。我仔细观察了他的面相,此人确是大富大贵,九五之尊之相。但是需要有人引导,有贵人相助方成大器。”
“周先生一向言行谨慎,独具慧眼。他如此受你推崇,看来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只是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就是强悍的对手,必须铲除。”

“这人是很有主见,意志很坚定,而且重情重义。要受人控制的确有点困难。除非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许能收为己用。”
“我大秦国现在正值用人之计,而且也重视人才。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确是皆大欢喜。否则——嘿嘿,好了,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现在也只有你才能接近他。”
“是!主公!”
“现在西南晋军在名将桓冲的治理和带领下,利用长江天险,横军江边,我军虽有百万之众,却奈何不得啊。我们只有从他后面扰其安定,滋扰生波,收买人心,招揽人才,特别是武林人士,方能有机可以趁。二个月后的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好的机会。”
“主公英明!”
“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而衡湘堡是一个理想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这次我们要一举将其拿下。里面的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格杀勿论!”
......李异听得冷汗直冒,心如潮涌,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想到衡湘堡这么吃香,这么多人在计算。我算是踩进了淤泥之中了。头痛!真是头痛!
“我们走!”李异正想的出神,连有人靠近都没有觉察到。他听到那女子招呼他才浑然惊醒,马上跟了上去。
衡湘堡客房里。
李异脱下面罩,眼睛盯着摘下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美丽动人的郑流云。郑流云看到他那询问的目光盯着自己,也不急于解释,而是冲他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跟踪他们?有什么阴谋?对吧?”
李异忽然也展开了一个笑容,笑吟吟地说:“我可不想对着一个美女还要用敌视的口气说话,我想我们是同道中人,在这个危机的紧要关头,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
“呵呵!好,我们也不是外人,我好象是你的长辈,你好象应该要称呼我为姨才对。对你我也有所了解,知道你是爱国大将陶侃之婿,而且也有报效朝廷,建功立业的志向。正如你说,我们是同道中人。那有话我就直说了。”她说着就用眼睛看着李异。
李异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和她对视道:“我正听着呢。愿闻其详!”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是陆家堡的人了吧。陆家堡一直以来就是大将军谢玄直接领导下的一个江湖据点,主要是为了招揽江湖人士为我朝所用。其次也是为了了解荆州这边的动静,以防拥兵自重的桓家叛上作乱,也好暂时牵制一下。前些日子,我们在偶然的机会从秦国方面的一个探子那里得到消息,说他们已经盯上了衡家堡,欲要取而代之。于是上面派我来周旋,主要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方便办事,而且对环境也比较熟悉。”
“哈哈!我还以为我将要孤军奋战,没有想到还有谢家的救援军啊。这样我们要办事情就容易多了,我对天下第一名士——谢安也是仰慕很久了。嘿嘿!他们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态,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注:谢玄是谢安的侄子。)
郑流云听得目光一亮,口里沉吟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呵!的确是形容的很贴切。那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李异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正色道:“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如此......”
郑流云听他把计划有条不紊,娓娓道来,她不住地点头,最后称赞道:“这计划真是考虑周详,天衣无缝啊!你真是天才!”
李异笑了笑,然后又严肃道:“计划虽然好,但是实施起来比较难。”
“为什么?”
“你们在外面还好布置,但是我们在里面布置就困难了,里面可能到处都是眼线,很容易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万一被他们识破了,那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泡汤?什么意思啊?”
李异尴尬地笑了笑,这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新词,她怎么听得懂呢?妈的!忽然来到这个年代,要不是我喜欢历史,喜欢武侠小说的话,首先这说话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哦。这是我们的家乡话。‘泡汤’的意思就是失败。”
“哦,泡汤就是失败的意思啊。你用词可真是有趣,什么‘打草惊蛇’,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很形象,让人耳目一新。”
李异笑了笑,继续说道:“对付外面的还比较好说,他们不可能来很多人手,也来不了很多。大不了我们就把他们包围,来个瓮中捉鳖。现在最头痛的是堡里面起了内讧,可能你们都已经中了毒了。”
“啊——”郑流云闻言身体一颤,大吃了一惊,吓了一跳。“此话怎讲?”
李异于是把在副堡主府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他们在床上的动作怎么样之类的事情。
郑流云听得瞠目结舌,“没有想到那妇人竟然有蛇蝎心肠,情之一物,真是害人不浅。连累我们都成了无辜的受害者。难怪我刚才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总感觉后劲不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李异沉思了一下,“我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此话怎讲?”
“我打算用迷药把他们迷倒,然后偷出解药。但是这么多人‘中奖’,我想就是他们身上也未必有这么多解药啊?而现在又值危难时候,哎,真是内忧外患啊。”
“那只好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了,先救武功比较好的,一起把外敌解决了,剩下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解决,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
“也只好这样了。那我们分头行事吧。”他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失口“啊”了一声,“我得走了。”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什么事情啊?”郑流云在后面关心地追问道。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人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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