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力剿顽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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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坐阵东北建立政府,使日本人大为不安,不除掉张作霖,无法实现日本帝国侵略东北的野心。日本特务在胆岛雄一的授意下和日本官东军于一九二八年六月三日,在黄姑屯炸死奉系军阀张作霖。张作霖一死,为一九三一年日本官东军发动的“九-;一八”事变,扫清了障碍。
一九二八年张作霖遇难后,十二月,张学良率东北军“易职”,服从南京政府的管辖。
杨翠新听到张作霖被炸死,一阵悲痛与惋惜,他痛恨日本人。杨翠新去白屯找到了白文的儿子白健魁,白健魁四十二岁,是白屯的掌门人。杨翠新与白健魁商议秋后围剿少一枪,不铲除恶绺,誓不收兵!此事,得到了白家两兄弟的同意,白健魁的二弟白健伟也嚷嚷要消灭少一枪匪绺队。
秋天,粮食丰产后,杨屯人在忙活卖粮。杨屯的媳妇们除了忙农活外,在赶做军装和衬衣衬裤棉帽,一律用灰色的土布。白屯也是如此,在赶做军装,颜色相同。
农历十月二十三,两支人马会合在月牙泡西岸的草甸子上。杨翠新,白健魁,白健伟,杨玉新,杨德新,杨景新站在队伍前。这几名头人看到排列好的整齐队伍,崭新的灰色服装一致,步调一致,心里都充满信心。杨翠新微笑着面向大家,用宏亮的嗓音说道:“大家听着,这就是我们两屯组建的身强力壮的,最有战斗力的一支精兵队伍,准备消灭王景山一伙恶绺。据查得知,这伙匪徒隐居在聳云山一带,时常出没嫩北一带祸害百姓,并有外籍匪队掺合,少一枪为我白杨两屯不共戴天之敌,沟里地形复杂,山路险要。所以这一路战前的战事安排,要听队长的,队长听我和白健魁的,统一行动。遇事不得擅自做主,如造成危害的,按白杨两家族法行事。下面我宣布;一队一百人由白健伟队长带领,二队一百人由杨玉新队长带领,三队一百人由杨德新队长带领,四队一百人由杨景新队长带领。我和白健魁是这次剿匪行动的指挥,也就是这支队伍的最高官,希望大家听从指挥。下面,开始操练队形,然后演练骑马枪技。”
这支四百零六人的队伍,在广阔的大地上演练了七天。晚上回到家,杨翠新倒炕歇息。陈璎见状说:“你这是胡折腾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讲和比较好,再大的战事还是以议和为好,古时候都讲究这个。”
“你懂啥?不除掉王景山永无宁日!我要带着杨永清一起去,他应该锻炼打仗,以后我有什么意外,他应支撑着这个屯,这场大仗是打定了,别无选择。”杨翠新说的很坚决。
陈璎听了为之一震,哀怨道:“我不同意永清去,那可是你的后啊!”
杨翠新生气地说道:“别人的孩子不也是人吗?不同意也不行,就这样定了。”
陈璎听后在抹泪。
第二日,杨翠新暗中派人带着定金去了东县,要打造一百口棺材。
农历三十,白杨两屯人马从杨屯出发。粮车、草车,炊具车、炮车、弹药车、行李车、二十五个棉帐篷车前行,由张大顺子带队。杨屯彩旗飞扬,屯子中的闲人都出来送行。夹在人群中的杨翠新和白健魁等头人都骑马在先,后面跟着四百多人的马队,杨永清骑马挤在队伍中,又增加了一人。杨屯的防御交给了杨氏留守人员和墙外户。陈璎送走了屯兵,怏然不悦地回了屋。
临近傍晚时分,杨翠新仰望天边的晚霞,感慨万端,一首小诗悦口而出:
北进剿匪行
茫原古道战车
剿匪田园离别
一行白鹭南尽
暗抹西霞如血
自古英豪挥戈
骁勇沙场称杰
天助英雄凯旋
东风展旗猎猎
杨翠新的队伍进山前,来到一个屯名为“红包柳”的村子,远远地看到有三个人跪在地上,挡住了去路。杨翠新和一些头人骑马来到那三个人的面前,杨翠新低头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跪地挡路?”
只见有一个人抬头说:“你们是不是杨翠新的队伍?如果是打少一枪,我们给你们带路。”
“你们是什么人?”杨翠新在盘问。
“你们看吧!”三个人站起身来,一个瘸子,一个没有左臂的,一个没有右臂的,杨翠新看了惊讶,忙问:“你们的身子是怎么弄的?”
那瘸着的人说:“不瞒您说,我们是亲哥仨,当年在少一枪那为绺,他编造谎言在绺子中捏造事实,用绺规残害我们的肢体,使我们变成这等模样,事后,把我们撵回老家。我们哥仨恨透了少一枪,只是没有能力报仇,看到你们向沟里进军,知道是杨翠新的队伍来打少一枪,我们跪在这里,请求参战!聳云山地形我们熟悉,少一枪在聳云山下建立了一个绺村,是他的老窝。”此人是怪鬼刘大在吐露原委。
杨翠新看了一眼白健魁,白健魁点了一下头,说道:“可以带上他们。”杨翠新笑道:“好了,我们相信你说的话,如有不轨,我们的规矩更严,上行李车吧!”
三日后,杨翠新的队伍来到聳云山下,砍伐白桦木杆,架起帐蓬。见天色已晚,安营扎寨。有人到山下的小河去拉水,厨师们开始煮饭烧菜。
第二天,刘氏三兄带领队伍向绺屯摸去。他们听人说过,离聳云山五里路的山下,少一枪的匪巢就建在那里。几袋烟的功夫过后,杨翠新的队伍接近了绺屯。杨翠新让队伍停下来,他与白健魁暂作商议,一阵过后,杨翠新命令:“一队,三队包围屯南,二队,四队包围屯西,各带两门火炮,向屯中围墙轰击,出来匪徒,给我打!炮手看我西边的旗令。”不多时炮火轰入村内,围墙被打出缺口。两队轮番轰炸,村内竟无动静。杨翠新让旗手摆旗作罢,派人去屯中侦察。有人回报:“屯中无人。”
杨翠新听后说道:“原来是空城,他是得信跑了。”
白健魁说道:“怎么办?”
“住进村子,派人打探,封锁去往桦树林的各条要道!”杨翠新立刻做主张。刘氏三兄见此情景,急忙上前,刘老大对杨翠新说:“少一枪的老家离这三十里,有可能听音逃回了老家。”
来到绺屯的第二日清晨,杨翠新命令一百人驻守绺屯,三百人围剿桦树林。当日黄昏有人来报,少一枪不在那里。杨翠新觉得布战失利,一时没了办法。他下令:“安营扎寨,密控严防。”神偷刘二上来献策,提醒道:“少一枪是不是躲进了峡谷岩洞,这一点我们清楚,当年我们从那里闯过,后来他讲过那个岩洞,两头透气,可穿过大山,他们父子曾在那里避过难。”
杨翠新根据这一消息,立刻与白健魁商量搜索围剿之事。
真让刘二说对了,此时,少一枪众绺正隐蔽在岩洞中。几天前接捻子①有人回报,说杨翠新的人马前来进攻聳云山,要消灭山中的顽匪。少一枪听了深感大事不妙,那三个放火的绺子和底线店老板全被弄死的那天起,一直使他心神不安,恐慌至今,觉得厄运已到。惊慌失措之下组织全屯迁移,让妇女孩子老弱病残的人住进桦树林,自己带着绺子们躲避起来,他选择了山洞。少一枪已没有勇气再闯大峡谷了,虽离蒙古近些,可那是死亡之路。当年是被逼无奈复仇之心强烈,年轻好胜的猎人勇猛之气带领残匪闯过峡谷。今非昔比,若再闯魔窟,那就是我绺子们的葬身之地。杨翠新的队伍进攻聳云山是正面来的,道路已被封锁,无路可逃,只有岩洞决战,一拼求生。
又过一日,杨翠新在刘二的带领下,找到南面的岩洞,他派一百五十人绕到聳云山的北面,进入峡谷,去摸北面的洞口,派一百人封锁住去桦树林的要道。杨屯人抬起两门土炮坐落在
①接捻子—土匪接头
南岩洞的门口。行动前,杨翠新对众人说:“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十,如果少一枪顽匪在这洞里,咱们两面夹击,把他们消灭在洞中。进洞前点着火把,搜索前进,见到土匪用机枪扫,注意隐蔽,减少伤亡。这洞长约七里路,听到南面的炮声,北面的围剿队进洞作战。我方合围相遇,双方吹号角,以免误伤。”杨德新和白健伟被派往北面的岩洞作战,他们带走一百五十人。
上午巳时,杨翠新估计杨德新和白健伟的人马已到北洞口,他与白健魁商议作战开始。杨翠新下令开炮,杨屯人连续向洞内放了十二炮,硝烟弥漫在洞口徐徐向洞外冒着。猛烈的炮火使少一枪匪绺向洞纵深撤离,并没有伤着匪徒,原来那洞是拐弯抹角的。北面的杨德新和白健伟听到炮声,组织人进洞搜索。杨翠新见硝烟散离洞口,命机枪手在前,端排子枪的人在后,手端合子枪的人紧跟,许多人打着火把陆续进洞。不多时,机枪开始扫射前进,对面的匪徒们开始还枪,双方展开激战。杨屯之兵一边打枪,一边找些狼牙巨齿的吊垂乳岩做掩护,土匪们也点着火把,一边打一边退,子弹密集,响彻洞内。

少一枪命令众绺向洞内撤,杨玉新,杨景新带人向前追,北面的杨德新和白健伟在向南搜索。三方人踏进洞底河,支持不住的都跳上洞壁,找到有利地形向对方开火,三伙人在接近。枪声愈来愈密,双方喊声不断,人死伤大片,又过了一袋烟的时光,北面的杨屯人与敌交火,少一枪大感不妙,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给我顶住!向前,顶住!后面的向后打,不然,全他妈完了!”话音刚落,枪声大作。匪徒们一伙打南,一伙打北,少一枪等众绺头被夹在中间。匪徒们的人流一边打一边往北推,杨德新和白健伟的人怎能放过他们,匪徒们越打越勇,不断向杨屯人猛烈扫射,许多杨屯兵应声倒下,匪徒们也有很多尸体飘浮在洞底河面,洞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杨屯很多人在呕吐。少一枪带领众绺奋力抵抗,他与众绺战到一个开阔处,发现一透亮天眼,心来一计。他前后向众绺高喊:“兄弟们!打退杨翠新,每人赏五十块现大洋,打呀!”经他这么一喊,匪徒们打得更加卖命。他找到二十几名心腹的炮头,一把拽过老烧锅,说道:“跟我走!”每次作战他都与这些炮头绺子围在一起打对方,以成慣例。他们趁乱爬上了天眼,逃了出去。
剩下的绺子们拼命顽抗,怎奈两面受敌,杨屯兵合围的面积越来越小,在号角声中,最后负隅顽抗的三十几名匪徒全部被击毙,战事结束。杨屯兵白屯兵还有匪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飘浮在洞底河上。经清点,杨屯死四十七人,白屯死三十一人,匪徒被打死二百一十三人。经刘二和刘老三辨认,匪尸中没有少一枪。杨翠新对大家说:“快进帐中休息,我已让人烧好了炭火,把棉裤脱下来烘干,然后开饭。”他说这些话并不乐观。
少一枪带领二十几个匪徒,爬上高山,远离天眼口,向西而行。他对众绺说:“这上面他们上不来,只有等杨翠新走了,咱们再下山,还有喘气的机会。”他说完低下了头。众绺采来松子充饥。
杨翠新望着七十八具尸体,心情沉重,极度悲哀。杨永清走向爹爹,小声说:“爸爸,这回我是长了见识,我也打死了好几个匪徒。”杨翠新看到儿子脸上的黑灰道道,勉强露出了微笑。
白健魁来到杨翠新的面前,低沉地问道:“翠新,下一步怎么办?”
杨翠新说:“今晚休息一宿,轮流站岗,严加防犯,明儿个一大早撤军!拉上白杨两家的尸体,回去安排后事。让伙房弄些酒,沾上棉球,塞入死者的口中。”
白健魁接着问道:“那少一枪残匪怎么办?”
杨翠新满有把握地回道:“他等于死了,已被挫败,十年八年都起不来了,任他去吧!回去把咱们的死者安葬好,是大事。棺材我都派人打了,你不必为此操心。”
战事结束,杨翠新让刘氏三兄一起回杨屯,把他们养了起来。
八日后,杨翠新和白健魁带着队伍,各自回屯。杨屯的大人和小孩子们,男男女女老少爷们都出来欢迎自己的人马进屯,当看到车上拉着半冻不冻的尸体,都沉默不语。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边走边掀开了车上尸体裹着的褥单,他们用手摸着死者的脸,老泪纵横。但是,有十六具尸体,屯兵层层把守,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杨翠新让车停下来,刚想开口,人们不容分说,一起拥向拉尸的大车,去寻找自己的亲人。杨翠新看到村人这样,一时没了主意,也随着陷入难言的悲痛和痛苦之中。这死者当中有外姓氏三十一名,是他最不好交待的。那些找到自家死者的人哭天喊地,气不成声,悲痛欲绝。顿时,杨屯被嚷声,惊天动地的哭号声所笼罩,气氛实属悲哀已极,让人听了心里难过,凄然泪下,杨屯大有破碎之感。杨屯兵翻身下马,找到亲人好言相劝。那些死者的至亲根本不听,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劝说的人在人群中的声音显得微乎其微。有的人在哭的当中,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开始往歪理上帖了。杨翠新听了不理他们,此时,他的心如铁钩挠了一般。有人开始大放噘词了:“都是那个杨翠新放好日子不过,非打什么**仗,害死了这么多人,我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呢!我的天那……是哪个挨千刀的在做大孽啊?”她这么一说又号啕大哭,使死者的亲人哀声共鸣,人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又有些人乘机骂起来,杨翠新都听到了,并不责怪他们。他高喊一声:“队伍集合!”
不多时,队伍集合完毕。杨翠新走到大家的面前,脸色庄重地说:“为死者鸣枪!我先鸣二十枪,然后大家每人鸣十枪。”杨翠新从腰间抽出一支二十响合子炮,举手把枪伸向天空,扣动了板击,一连串二十发子弹射了出去。随后,一百五十多人的枪口都指向了天空,一千五百多发子弹在杨屯的上空炸响,许多百姓捂起了耳朵。鸣枪是为死者致哀,然而对于百姓来说,他们还是头一遭听到百枪齐鸣。这一办法真灵,先前的那位最有谩骂力的妇女早已停止了哭声,被枪吓得跪地捂耳。枪声过后,杨屯已听不到哭声了。天刮起了风,人们仰望高空,看着那悠悠的白云在走。人们都似乎傻呆呆,空气在凝聚。
杨翠新走到悲伤的人群前,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这位大嫂骂得好,一切冲我来出出气,我心领不怨。但是,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不打败少一枪,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吗?眼下我们是失掉了亲人,可少一枪的人让我们打死了二百多人,这次重挫他部,很难与我们为敌了,我看他的绺队已废,十年八年也起不来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没有这些英勇善战的杨屯人献出生命,我们有何胜战而谈。凡先前大家看到的三十一名烈士,我杨翠新付给每家一百块现大洋,以作抚恤金。今日打墓,明早起灵,下葬!”
有人说:“连料子都没撺,何谈起灵,下葬!”
杨翠新听了,说道:“到时候看吧!如果我做的对不起大家,大家骂我什么都可以。”
有人小声说:“把死人抬回去吧!杨家死了十六人,白屯死了三十一人。”大家听了,一会儿那话就传开了,他们没什么再说的了,都找人帮忙抬自家的死人。整个杨屯在忙活死人的事,偶尔,不知哪家又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下午,暂休后的杨翠新集合屯兵去打墓**,地没冻实,还算好刨。墓**打在了与杨家祖坟茔相对的南荒地。
第二日,农历十一月十九五更时分,东县来了七十八挂大车,每挂车上拉着棺材,四十七挂来到杨屯,三十一挂去了白屯。全杨屯人在疲惫中被惊醒,都知道时辰已到,纷纷起来穿衣提鞋带帽。年轻力壮的抄起枪支,手拿肩杠出屋。谁知那棺材铺的老板想得周到,每付棺材的上面早已摽好了四支肩杠。肩杠由椴木而做,料子是上等的黄花松而撺,俗称“四五六”,上面由棕绳套牢,绳中穿着肩杠。杨翠新看了十分满意,他指挥人们将拉棺车带到死者家入敛。
杨翠新下令:“死者直接入棺车,到墓地再用人抬。路途远,人抬受不了,会压吐血的。”
天已朦朦亮,人们用遮尸布遮蔽死者,高抬入棺。随着摔下水罐的声音,哭声四起,惊天动地。
一支长长的灵车队,拉着四十七个死人向西行进,后面跟着千人送葬。天空阴云压下,笼罩在杨屯的大地上,地上的万物死寂灰冷,只有那活着的人去安抚和告慰死了的英灵。荒草中的野兔见状,急速地逃走。封冻的月牙泡一片昏暗,芦苇在风中摇晃,一些饿狼起身猫腰溜走,踩在光滑的冰泡上,一走一滑。几只早起觅食的苍鹰,高高地盘旋在空中,鹰身紧贴黑云。人们在悲伤的哭泣声中踏上凄凉寒冷的杨屯荒原,伴随着噪传来嘈杂的马蹄声,令人心碎。
十一月二十日,杨翠新带领自家兄弟去了白屯,对死者家属进行了安慰,随后又马不停蹄去了东县。十一月二十一日,杨翠新在自家最大的商行“安平永”药店取了二万块现大洋,接着去了锦花布店取走五千现大洋。还有十三个小店他没有去,那些小店能够养活所在的人员,他就满足了。东县的官僚们都知杨翠新的大名,土豪劣绅地痞流氓避而远之,无人敢问津杨翠新之事。杨翠新到棺材铺结帐,老板抱拳出来相迎,怜悯说道:“真不出你所料,杨屯白屯兵损失惨重,老夫悲叹已极,我选料制棺,多日繁忙,粗糙承运,备战事死者收敛,略奉浅薄之心,不尽处望老弟海涵。眼下你需节哀养心,重振英气,以利再战!尔等平匪,青史垂册。”“差矣!前辈助我大业,棺如期而至,杨翠新多谢!我方勇者战死为神,虽殒如生,似星光永照,辉洒人间,不为其名。再世修来,共创大业,非我之悲言天下而近情理。多谢!杨翠新告辞了。”苦闷中的杨翠新将棺木钱结了,起身悲哀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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