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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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原本死气沉沉的氛围已经不见了,乐观,充满朝气的生气开始传染了整个人群,人人都为这个群落出谋划策,尽可能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林保锋很明白这点,虽然现在看起来大家相处的很祥和,很和谐,不过,林保锋可没有被这种假象蒙蔽,共患难易。
在解决了众人的食宿问题后,林保锋与杜叟商量一下,决定带着当日与自己断后的五十名兄弟,借口寻找出路,对他们进行一番拉练,以确立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当然了,徐云海并不在这队伍里面,他还有自己的职责呢。
这五十人,也许就是自己今后能否说得上话的最大本钱啊!对于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来说,相互之间很容易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就好像自己原来的世界,部队中那种生死可赖的战友情,只要你把握的当,那么他们将会牢牢的抱成一团。
“拉练”是林保锋之前所在那个世界军队里一个很重要的训练节目,这是为了增强下级军官和士兵的体质及加强战斗力的一种训练。在拉练过程中,每个人都会在一种纪律严明的压力下磨励自己,使这支队伍变得更加团结和更具有凝聚力。倘若这支原本只有七分战斗力的队伍,在拉练的锻炼中会变成一支顽强的有十分战斗的队伍,这便是军队里经常拉练的目的。
在一个下雪的早晨,林保锋带领五十名兄弟备足了口粮出发了,在白雪皑皑的草原上拉练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但这风险是值得的,如果自己掌控了这么一支能够听令于他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暂时还很渺小。
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林保锋也逐渐明白过来了,要想让自己不受制于人,不被人随意摆布,那么自己一定要有可以依仗的资本,有可以掌控的力量,那么就从眼前的这五十人开始吧,我虽然不会什么技能,但我要比你们多出数百年的知识,那就是我最大的依仗,我命由我不由天啊,林保锋这样想着。
林保锋带领这队伍转眼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林保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天空雾蒙蒙的,雪越来越大,队伍顶着风雪一步步的前进着,摆在他面前的困难很多,但越是这样才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更能让这帮原本什么都不明白的人紧紧围绕在自己的身旁。
本来还有些人满口的怨言,但一张嘴就被灌进无数的风雪,在吃了几次苦头后,队伍中的声音选择了沉默,低着头紧闭着嘴巴一语不发的跟着前面的人一步步向前挪去,同时内心发横道:既然别人能够坚持,那自己怎么能示弱呢?
这段时间,双方都在交战,战场之上遍布无数的斥候,林保锋当然明白这一切,他可不会傻得带领这队人去送死,路线嘛,就沿着山脉行进吧,既不会迷失方向,也可以在发现敌踪时朝山里一躲,快速摆脱对方的追击。
雪灾,十足的雪灾啊,在挺过了最艰难的二天,队伍爆发出令人吃惊的耐力,而林保锋则教会他们在寒冬生存的各种技巧,教会他们如何最节省体力的行军,相互只见如何协同作战等,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磨练人的意志。
纷纷扬扬的大雪不停的下着,一脚下去,雪都埋到了脚踝骨,怪不得每年野蛮人都要进行一次大掠夺,林保锋喘了口气,吩咐队伍原地休息,众人立刻动手,很快就掏出一个能够避风切不引人注意的雪窝出来。
众人围坐在一起,林保锋看着一个个露出疲惫之色,但依然精神旺盛的手下道:“怎么样?能说说你们的感受吗?”
“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我也很累,”林保锋笑着随口道:“但这累是有所值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什么意思?大人?”一个人纳闷的问道。
林保锋知道这个发问的小伙叫乐志平,笑着道:“如果上天将要降落重大责任到你的身上,一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经受饥饿,以致肌肤消瘦,使他受贫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颠倒错乱,总不如意,通过那些来使他的内心警觉,使他的性格坚定,增加他不具备的才能。”
乐志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要想出人头地就要受罪吗?可是我们受了二十年的罪了,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受罪?难道我们受的罪还不够吗?”
林保锋看着大伙都在听他说话,趁机说道:“不错,我们都是受苦受难的穷苦老百姓,可是难道注定我们一辈子就这样受难下去吗?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呢?他们是天生的吗?不,那是因为我们甘于受他们欺压,受他们驱使,我们已经习惯了,因为我们总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这个贱命,没有人知道反抗,也许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我也知道从古至今,也有仁人义士揭竿而起,前仆后继,但他们总是失败,当人们期盼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命了,认为命运无法改变,呵呵,这是多么可悲的想法,你们难道也这么认为吗?”

众人再次选择了沉默,林保锋心里一沉,他看着乐志平道:“你怎么认为的?”
乐志平吭吭哧哧的道:“这…这个…受点罪没什么,…最.最重要的命还在就好。”
林保锋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
等了片刻,林保锋“嘿嘿”一笑,声音说不出的悲哀道:“可怜的人们,你们真的无药可救了,看来我是高看了你们,走吧,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回吧,回吧!休息一会了都回吧,唉,你们说的也对,好死不如赖活着。”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低头不再言语的队长,个个不再不敢再吱声,相互围坐在一起,掏出肉干,就着水一口口的啃着。
林保锋冷眼看着这群手下,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这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可怜的苟延残喘的生活在最底下的群体,麻木的人们啊。
不对,有点不对!是了,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来自最下层的抗争取得胜利,所以他们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只好将这份希望深深的埋在心底,不相信会有奇迹的发生,如果自己能够带领他们取得一两次的胜利,让他们看到希望,我相信一定会激起他们内心的渴望。想到这里林保锋一下子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带领他们去战斗,不过这也只是他内心一时的冲动而已,谁能指望这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五十个人杀敌还是攻城?呵呵。但。此刻林保锋的心活了,现在他们欠缺的就是信心,而自己首要的责任就是带领他们找回这份失去已久的信心。
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林保锋轻咳几声,正准备下令继续出发,耳边忽传来几声战马的长嘶声,林保锋一惊,立刻命令大家留在原地不要惊慌,他用刀将雪窝掏出一个小眼,朝外望去,漫天的大雪中什么也看不见,又观察了片刻,才隐约看见有几十个四处逃窜的身影出现在这风雪中,而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紧跟着出现了八匹战马,马上的人优哉游哉的放马缓行,弯弓搭箭,每箭射出,必有一人中箭。
这更加刺激剩下的人拼命的逃命,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显然想要逃进山里躲避,只是雪下的太厚了,每跑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气力,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人被射杀,有几个知道不可能幸免,脸上露出绝然之色,转身想要拼命,但很快就被一一射杀了。
林保锋有些不忍,但对方是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在这空旷的原野上过早的暴露自己只会成为对方打击的目标,只有忍耐,再忍耐了!林保锋嘱咐大家一定要沉着,等自己的号令再行事,万不可让一个漏网,否则等大批的人骑兵闻声赶来,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人影越来越近,林保锋竟然发现他们的穿着竟然是正规的士兵着装,只是人人赤手空拳,只顾着逃命。
十几个人从他们躲藏的雪窝旁飞奔而过,紧接着那八名骑射手拍马跟了上来,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从身旁的箭袋中捻出箭支,瞄准了还在逃命的士兵。
就是现在,林保锋大喊一声,“杀!”
众人从雪窝中猛然站起身来,从他们的身后出现,直扑马上的骑士,惨叫声连连,冲在最前面的五六名手下顿时挂了彩,被反应敏捷的骑射手射中,所幸由于时间很短,他们根本来不及瞄准,但紧接着更多的人围了上去。
有人见势不妙,想要溜走,林保锋大喊道:“砍马腿,快,砍了马腿他们就跑不掉了。”
众人不待半点犹豫的举刀就将马腿砍断,战马失去剧痛之下又失去平衡,顿时翻倒在地,连同马上的骑兵一并压在了身下,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身边的恩一刀一个解决了,有几个没有被压着的幸运儿还想抽刀反抗,才握住刀柄就被四五人围在一起给分尸了。
以有备对不备,才几分钟,林保锋带领的这支小分队就结束了战斗。
林保锋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行动也不是没有效果,很利索嘛。只是,其中还是有些人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大吐特吐了,引得林保锋的胃也一阵阵的抽搐。
“你,束均,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林保锋看着一脸平静的一名手下,他一个人杀了三个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名屠夫,卖肉的。”束均淡淡的道。
“不错,我想知道如何让他们,”林保锋用手指指还在呕吐的人道:“如何让他们适应下来?”
“让他们亲手去宰杀动物,其实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之后也就习惯了。”束均说道。
林保锋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将他们交给你了,让他们把…恩,地上的这几匹马给宰杀了吧,记住要让他们每个人都动手。”
束均看着林保锋严肃的神色,微微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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