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罗追风 寒霜月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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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楼大堂内一片狼藉,桌倒椅翻碎屑遍地,十几个身着护卫服的大汉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捂臂抱头翻滚哀嚎。而不远处还有一群大汉满脸惊惶的望着中央的闹事者,但在见识了他瞬间击倒十几个人的恐怖实力后,都踌躇原地不敢上前。
修罗无恨看了一眼周围剩余的护卫,冷声轻蔑道:“一群庸徒,连让我出枪的资格都没有。还是快点告诉我彤雨灵在哪里,否则我就真的大开杀戒了。”
突然一阵稚气的叱喝声传来:“哼,哪里来的野蛮人,敢到飘香楼撒野!”
只见一道红影飘飘而降,双剑在手英姿飒爽,面容虽怒但却别有一番可爱的风情,正是玉冰云。
修罗无恨会神上下打量了下玉冰云,随即一脸不屑道:“怎么连发育不全的小丫头都跑出来了。那个彤雨灵是个年轻女子吧,小丫头快去叫她出来,不然今天我就拆了你们飘香楼。”
听到发育不全的小丫头八个字时,玉冰云脑中轟的一炸,血气浮脸气得全身颤抖,怒声道:“我家小姐是你这种野蛮人能见到的吗!还有你刚刚说我发育不全的小丫头?哼,看我今天不割了你的舌头。我就不叫与玉冰云!”声落剑起,玉冰云小鞋一蹬,身如飞凤双剑急舞,直杀修罗无恨!
修罗无恨见势右手抬起摸了摸下巴,斜嘴一笑道:“哟,小丫头挺有两下嘛。那就陪你玩玩吧。”
剑掌交错人影晃动。玉冰云身法轻盈,剑路飘渺柔中带刚。修罗无恨步伐沉稳,掌劲雄厚勇猛强悍。
两人初时缠斗不相上下,但是不过片刻,战局优劣也渐渐显露出来。修罗无恨虽然招式简单,但每一掌都准确的封住了玉冰云剑法的攻路,令玉冰云施展不开连环巧妙的剑招。
短短时刻,两人已交手十多招,修罗无恨一脸玩味姿态从容,而玉冰云则是越战越气闷,每一击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内力欲使无出。寻常剑法久攻不下,玉冰云立马收剑撤身拉开距离,暗吐内息欲战绝学,以劲制敌。
只见玉冰云曲腿斜身,双臂一出一前,两柄剑刃横前竖后紧身贴背胸。突然低喝一声,旋身一转,双臂振动一甩,双剑齐出互相缠绕,劲化螺旋之锥直钻修罗无恨!
修罗无恨表情一愣,随机眉头微皱,眼神一动,背震肩抖,奇枪腾空而出,再运劲右臂一挥,枪化金光直击双剑!
枪剑一撞,声若落雷,气劲乱窜,周围被碰到的桌椅瞬间毁为残屑乱飞!
劲消力失时,镪的一声清鸣双兵分离,奇枪回弹,双剑飞归。
修罗无恨面色略讶,奇声道:“呵呵,想不到小丫头还有这样的实力,确实让我有点惊讶。不过也就只是能接一招而已。”
玉冰云见得意剑招被破,心知眼前的直发青年非寻常高手,于是凝神纳元,不服气道:“哼,不过就破了我一招而已,少得意了。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立时双臂齐肩,侧身斜腿,欲再使杀招!
修罗无恨见玉冰云身姿轻柔,但剑势却隐现刚猛,知道这是玉冰云的杀招,亦不敢过于托大,随即也正容肃声道:“小丫头,你还是收手吧。你年纪尚小,但剑法已经相当不错了,加以时日定能名动一方。不要再这里枉送了性命。”
玉冰云静蓄内力闻言不答。突然一声轻叱:“虹贯玉天!”双臂交错传劲发力,双腕一扭剑尖微颤,剑气化绿虹疾驰而出!
修罗无恨见来势汹汹,暗叹一口气,也立马弯身盘步,双臂缠扣枪身,翻架于背颈之上,叹息道:“小丫头,死在我修罗枪法第一枪下,你也不枉费这人世走一趟了。”臂移身斜,掌心运劲,右肩微震,左臂顺力一松,奇枪化银龙,狂扑剑芒!
嘣咚!气旋风急,龙虹对击,两股强大的气劲却在瞬间胜负分晓,只见眨眼间绿虹便被银龙撕成碎片,然后银龙威势不减直杀玉冰云!
没想到自己的绝招竟如此轻易被破,玉冰云呆立原地毫无所动,杀招近在咫尺!
突然一道寒芒猛闪,破空疾临直中银龙!
咚咚咚!气劲连爆,再掀屑涛尘浪,嗡嗡颤音回荡大堂之内!
一柄琉璃宝剑威风赫赫插立于玉冰云身前,剑身挡锋,拦住了必杀的枪尖。灰衣厥厥,素带飘扬,白少英身若鸿羽缓缓从天而降,落立于玉冰云身旁。
“你退下吧,他交由我来对付。”白少英转头看着玉冰云,虽然一脸冷漠,但语气略微柔和。
云鼓圆了漂亮的大眼睛,小嘴微张,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白少英低声道:“为什么要救我?那天我是故意将你带去见飞星大人,害你被刺了一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白少英又看了玉冰云一眼,不再多言,出臂手按剑柄,运劲一提,剑身破地而出,奇枪也被剑劲震得急旋直奔修罗无恨!
修罗无恨右臂一伸,运力旋掌半转,修罗枪身似受感应,翻腾一圈散掉余劲,再飞回修罗无恨手中。修罗无恨眼神闪烁,微微一笑,兴奋道:“很好,终于遇到个像样的对手了,看来此行果然很好玩呀。少年,你能值几招呢?”
白少英冷漠无言,只是握剑一步步向修罗无恨走去。片刻,两人五丈之距对峙而立。
修罗无恨倾身弓步,双手握枪,刃尖指敌。白少英斜剑侧身漠然不动。两人都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一狂一冷。
大堂内的护卫们早已经被先前的激烈打斗所震撼,而现在更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中央的两人。玉冰云在一旁神色紧张,掌心频出细汗,心中暗暗担忧白少英安危。
修罗无恨见白少英静然不动,决定抢夺先机,立马右臂猛出,枪刃直袭白少英面门!
白少英斜步一滑,右臂一提,剑锋横截枪刃。但在接触刹那,突感一股气劲贯臂而入,由剑至肩。白少英双眉一皱,上躯微撤,腰身一转,剑锋缠枪急旋,再手腕一拨,剑尖轻轻挑起枪刃,枪刃失力擦空而过。白少英再顺势化旋为刺直击修罗无恨空门!
修罗无恨临变不乱,双臂夹枪身运劲一擦,枪身急折横扫白少英!
白少英亦变招神速,翻腕横剑,右臂使力向上一提,枪身被剑锋击中抛空而起。
修罗无恨再借力扭转枪身,左臂一送,枪托直撞白少英!
白少英再再转剑侧挡,剑托一触,又觉全身气涌,手臂一阵**,立即撤剑收身,连退五步,暂避其锋。
白少英握剑右臂仍感到隐隐麻木,心道:“好厉害,持着这么沉重的兵器还能使出如此刚猛的力道,而且身法也很灵巧。他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杀彤雨灵呢?”
修罗无恨满脸兴奋之色渐消,面容严肃沉声道:“你够资格了!接下来就看你能接我几招修罗枪吧!”说完屈腿弯身,双臂缠枪,架于背颈,杀气狂涌,势若猛虎!
白少英见对方欲施展绝学,也催动真元,平剑齐身,左步微前,摆出夺命十杀的起手势。
眼暴寒芒,身动枪出!修罗无恨猛地侧身一扫,枪身斜振,枪劲涌刃而出,化作滔滔金浪直卷白少英!
白少英提气低喝一声,右臂贯劲一出,连刺十剑,道道激射而出的冷光直中金浪!
嘣嘣嘣!破空气炸之声接连荡开,冷光消散,金浪仍存。虽威势减弱,但仍直冲白少英!
白少英提臂翻掌施劲,剑尖急旋刺向金浪!
风尘再起,残余金浪被白少英一剑搅为碎风而逝,修罗枪第一招被破!
修罗无恨微微点头,肃声赞道:“很好!再接我第二枪!”话毕招出,修罗无恨双肘微移一上一下猛击枪身,修罗枪受劲冲天而起!再挥双臂化转气流,再两掌齐肩狂击而出!飞身一跃,运劲转身隔空一踢,劲贯枪身,修罗刺急旋化为锋轮紧随掌风再杀白少英!
白少英右臂提劲,横剑一划,剑气激射。左掌聚力一出猛击剑柄之底,剑化雪芒脱手而驰!
剑气掌风交缠,紧接锋轮旋击,雪芒破霄而起!
内劲撞,神兵击!轰轰轰!气浪翻腾,劲风乱撞,地面顿时裂痕斑斑,碎木残屑狂飞不止!
玉冰云一脸惊愕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心道:“这就是真正高手间的对决吗?好恐怖的破坏力!那家伙没事吧?”心念一想急忙看向白少英,只见他面容镇定,姿态依旧,只是衣服多了几处裂缝外似乎并无异常。玉冰云这时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心道:“咦?我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家伙的安危了呢?算了,刚刚他救了我,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试着找理由说服自己,却越想越心跳不止。
修罗无恨双眼盯着白少英,面容严峻。沉声道:“你果然很强,而且还如此年轻。可惜你要阻我,那么我就非杀你不可了。注意咯,接下来这一枪若你不尽全力应对,恐怕就要饮恨当场了!”两眼一闭,双臂平展,气劲暗转,古铜色肌肉隐隐泛着红光,修罗枪感应到了主人的呼唤,急旋飞回浮空飘立于修罗无恨面前。
白少英回臂一挥,琉璃剑腾空倒转也回到了手中。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知晓这一招威力定是异常猛烈,立即全神贯注盯着直发青年的变化,内运独门心法,准备使出秘招抵挡下一波杀招。
正当两人胶着蓄力,欲各自施展绝学之际,突然一阵懒洋洋的诗声从门口传来:“半生浮云,情网难破。红尘如酒,一醉方休。”一个颓废摇晃的身影出走进了大堂,头发凌乱满脸倦容,正是红尘醉。
修罗无恨闻声双眉一皱,刹间气劲全散,正身睁眼望着白少英,面容平静沉声道:“哼,有人插手,真扫兴。这第三枪就保留到下次吧。还有我修罗无恨要杀的人,没有谁能阻止得了。叫彤雨灵好好享受余下不多的宝贵生命吧。”握枪一翻靠于背上,转身跨步离去。但与红尘醉擦肩而过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红尘醉一眼。
白少英无言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这个来历神秘的红尘醉。
红尘醉突觉寒芒刺脸,于是转头看向白少英,两手一摊,满脸无辜的苦笑道:“白少侠,不要这样盯着我嘛,很冷的呀。我只不过是恰好路过,所以顺便进来拜访下老朋友而已。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呀,难道你怀疑我这么忠厚老实的人?天呀,难道吟诗也有罪吗?”说完又捶足抓,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白少英见红尘醉居然刷起无赖,不由心中更是纳闷:“刚刚那个修罗无恨会突然离去是因为他的出现。以修罗无恨的实力应该不会轻易退却,那是这个红尘醉身上什么东西令修罗无恨有所顾忌呢?现在他又这样故意装疯卖傻,也不知道玄机何在?”
“力气大的人把伤员送去见郎中,剩余的清理大堂。”玉冰云立即命令着剩下的护卫收拾残局。再急速走到了红尘醉的面前,指着他鼻子,厉声喝道:“喂,臭酒鬼,上次偷喝了兰姨私酿的醉魂露,要不是当时本小姐心情好替你保密,你现在不知道死得多惨了,竟还敢跑到飘香楼来!”玉冰云一脸怒气,因为刚刚的战斗令飘香楼内被毁得一塌糊涂,今日之内定是无法开店了,而且名气也会大打折扣。呆会兰姨回来了,不知道会怎样发飙,光想想就全身发抖。而此刻到来的红尘醉正刚好是一个绝好的出气筒。
红尘醉立即堆出一脸笑容,搓手和气道:“呵呵,小云姑娘几月不见,清丽更胜从前,不久之后定是飘香楼又一绝色天仙。至于偷喝醉魂露的事,你就大人大量帮帮我,千万不要告诉小兰呀。”
玉冰云见红尘醉滑稽的模样,加之顺耳的恭维话,立刻小嘴微翘,脑袋一仰,神气道:“哼,看你刚刚也帮忙赶走了那个野蛮人,就再帮你一回吧。下不为例哟。”
“那是肯定的。小云姑娘不仅貌美姿优,人品更是超凡脱俗,令在下钦佩万分呀!”红尘醉闻言欣喜,立马又拍出一堆马屁,陪笑道。
“你认识他?什么来历?”白少英走到玉冰云身旁低声问道。
“就一个喜欢跑到我们这里来骗吃骗喝的臭酒鬼而已。你没受伤吧?”玉冰云关心白少英身体是否无恙,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白少英本来表情冷漠,但当玉冰云关心他受伤了没时,身体一愣。因为他压根没想过眼前这个脾气古怪仿佛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似的女孩居然会关心自己。于是眼神略微变暖,语气微微柔和道:“没有。”
玉冰云见白少英冷漠的眼神突然柔和,瞬间感觉十分的英俊,不由内心狂跳,唰的一下满脸绯红。
白少英见状皱眉,一下抓住玉冰云的小手伸指扣脉。而玉冰云被白少英这突如而来的一抓,肌肤相触一刹,轰的一声,大脑竟因过度激动紧张而缺氧短路,暂时陷入昏厥。
“奇怪了,没有任何内伤呀,为何脉搏跳动得如此异常呢?”白少英从未遇到这种脉象,于是冷声问道。
只见红尘醉在一旁捂嘴偷笑一阵,然后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小云姑娘乃是中毒之象。”
白少英闻言一惊,奇声问道:“什么毒?”
红尘醉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晃脑,闭目喃喃道:“小云姑娘中的乃是情。。。”
话未说完,一道寒芒直劈而下。
红尘醉身体后倾,头微后仰避过剑锋,再搔了搔头发,不好意思道:“哇,小云姑娘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呀?”
“哼,臭酒鬼你要再敢乱说,看我不把你舌头割下来。算了,等兰姨回来我就告诉她你偷喝醉魂露的事。”只见玉冰云右手提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气汹汹道。
“千万不要呀,小云姑奶奶。我认错啦,是我不好,不该讲实话。。。”玉冰云眼睛又猛的一瞪。“啊,不,是不该乱讲话,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红尘醉努力的挤着眼泪,作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哀声求道。
但玉冰云并不吃这一套,只是哼了一声,脑袋一偏不再理会红尘醉。
红尘醉见状又立刻砖头向白少英露出尴尬的笑容,难为情道:“白少侠,请你也帮我想小云姑娘说下情吧。”
白少英眼神惊异的望着红尘醉,心中浪涛翻腾不已。因为红尘醉刚刚闪过玉冰云那一剑的身形步法正是那位高人所独创的“云影柔行”,乃是一种绝世身法。而且师傅也只传授于他一个人,就连那两位师兄都未曾习得。“为什么他能使出云影柔行!而且比我的还要更加熟练。难道说师傅还有云游在外的闭关弟子还是说他是师傅的。。。”
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始终没法确认红尘醉的身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红尘醉定与师门有不浅的渊源,而以年龄应该是自己的前辈。于是白少英态度剧变,闻言立刻弯躯拱手语气虔诚的向玉冰云道:“白少英请求小云姑娘原谅红尘醉前辈。”
玉冰云被白少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吓了一大跳,手足无措,立忙摇头挥手急道:“你怎么突然这个样子呀?快点起来吧,这样我很别扭也,我替他保密就行了嘛。”
白少英闻言后又恭敬道:“白少英替红尘前辈多谢小云姑娘了。”然后正身看向红尘醉。
红尘醉一脸高兴的看着玉冰云,欣喜道:“多谢小云姑娘,以后若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哟。”说完还诡异一笑,瞟了眼白少英。
玉冰云顿时又红霞满布,低下头,含羞绕弄着手指,也不再多说什么。
白少英虽然心中很奇怪这种景象,但也不想多管。只是恭敬问道:“前辈可有看出刚刚那个修罗无恨是什么来历?”
红尘醉正声道:“修罗无恨所用兵器能使枪棍刺三种武艺,确实奇特。然后武功外刚内柔,阴阳相化,乃暗含两仪相生之理。而当今武林中据我所知应该只有冷血楼楼主才会这种两仪内劲的功法。所以应该是冷血楼一直以来隐藏的战力吧。”
紧接红尘醉又轻微一笑,随即用教诲的语气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许多真正的高手往往隐世避俗不愿身染浊尘。唯有看透凡尘因果感悟天道之境,方能进入这个行列。修罗无恨虽然武艺不错,但血气方刚不懂内敛,心境修为差得很远,离你所追求的境界还有很大的差距。明白了吗?”
白少英闻言一震,陷入沉思:“前辈所言乃指武不在于技而在于境。师傅也曾说过:‘心境若提升,剑技亦升华,无招变有招,万物皆是剑。’两理相通,剑道悟之于心,绝不会有一样的。果然红尘前辈和师傅定有什么关系。
白少英回神后又恭敬道:“多谢前辈教诲,少英知道该怎样做了。”
红尘醉欣然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玉冰云却急忙道:“冷血楼?!不会吧!冷血楼为什么突然要派杀手来杀我们小姐呢?飘香楼素来不结江湖仇怨呀。况且飞星大人是我们小姐的知己,又是冷血楼的核心力量,怎么可能不阻止这种事呢?”
红尘醉又搔了搔头发,摇头苦笑道:“小云姑娘,江湖水深不是你所了解的那么简单。飞星虽然是冷血楼第一杀手,但在冷血楼楼主眼中也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利剑而已,许多事情连飞星也是不知道的。至于追杀的原因,问你小姐便知了。所以有劳小云姑娘带路了。”
玉冰云也心中担忧满是疑问,于是对二人说:“你们跟我来吧。”但在看白少英时,脸不禁又红了一下。接着便向楼上走去。
白少英也跟了上去,红尘醉在后面看着两个般配的身影,嘴角轻笑,低声喃喃道:“年轻真好。”
烈日炎炎,沙尘翻腾,荒漠之中的风却充斥着两种诡异的寒意,一种死亡的戾气,而另一种是静默的凄凉。
狂蛇昏迷不醒,而身旁不远处两个人影对峙不动。
中年人心知漠夜秋霜的实力不敢大意,汇精聚神注视着他的举动。面容严肃,沉声道:“漠夜秋霜,难道你想出手救这个人吗?”
飘逸的冰蓝长发,娇柔的脸庞露出似水的笑容,轻柔的声音道:“然也。”
中年人闻言扭身,双拳贯劲狂猛击出,拳劲化红色闪电直劈漠夜秋霜!
漠夜秋霜右手轻扣弧刃握柄,运劲侧身一旋,刃光迸出,划出一道水蓝残月直奔红电!
嘣咚!沙浪猛掀,黄尘洒洒。中年人皱眉双目凝神看着漫天沙尘是向自己的方向吹来,不由心中惊讶:“看来大漠第一杀手果然名不虚传,此战不易轻取呀。”双拳紧握臂肌突兀,右腿横扫,转身再聚力挥出一拳。腿风拳劲卷起层层沙尘,再杀漠夜秋霜!
漠夜秋霜身边微风素绕,沙尘土灰都被吹散,衣净依旧,姿态飘逸。见来势狂肆的杀招,眼波微动,低声自语:“咦?”再伸左臂贴背,翻掌出指微合,轻捏刃尖,右手改扣为抚,左脚侧滑半步,劲涌双肩运力振臂一仰,刃尖微翘一弹,一束冰光直射而出穿沙破风,击入腿风拳劲之中!
细微的风裂声出现,只见狂肆的沙尘突然宁息,荒漠恢复了平静。
“你所用武技乃是烈阳雷动拳,内功却是阎魔殿的寒心诀,阳武阴内。天下间能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只有一个,不过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他不是你最好的伙伴吗?为何又要赶尽杀绝呢?”漠夜秋霜似乎很有兴趣,微笑看着中年人柔声道。
中年人沉默良久,表情平静缓缓开口道:“唉,还是被你认出来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将小蛇安顿在大漠吧,不要让他再回到中原了,否则我必须要杀死他。”
“能让你被迫去杀死自己以前最好的伙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呢?算了,你反正也不会告诉我。好吧,我答应你帮你安置他,不是因为我看在你的情面,而是我以前欠他一个人情,现在终于有机会还清了。”漠夜秋霜看了看昏迷的狂蛇,似乎想起了什么,甜甜一笑,柔声道。
中年人似乎轻松了一些,声音也较为清晰点:“嗯,那么拜托了。”看了看狂蛇,便转身离去,口中喃喃道:“保重了,我的好伙伴,希望永远不要再见了,否则下一次就就真的只能下杀手了。”孤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黄沙幕帘之中。
漠夜秋霜眼神温柔的看着狂蛇,然后慢慢走到他旁边,吐息纳气,右掌运劲轻击他的后背,细声道:“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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