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扬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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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操这里过了明路,我就带着秦勇跑出了邺城,到我的抚孤院里玩了几天,然后找到一处小庙住了下来,嘿嘿,军威演练就在庙后的山脚下。再说,那么容易就出来,也不是神秘的战神了,我又不能和“他”一起出现,就只好躲了。
曹军的军威展示真是搞得声势浩大,邺城周围聚集了近十万兵马,除了曹操的亲卫左右护卫营,太史慈、曹休所率的弓箭营外,还有从马家军背后包抄过来的张辽、高顺、徐晃、夏侯等部,加上曹纯的虎豹营,还有吕布和张绣亲兵卫队的参加,几乎是汇集了曹军最优秀的将领了。当然,还要加上我这个神秘的战神。相比之下,马家的凉州军无论从人数还是气势上,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完全就是一群看客。
在邺城外百里处,靠山搭建了一个宽大的点将台,台上铺红毯,设置案几,专供曹操等人居坐。将台上还设置了烟**,指挥令旗。而一面硕大的军威大鼓和十面小鼓,放置在将台下左侧,十个强健的军士,头扎红绸,赤膊站在鼓前,格外引人注目。山脚周围设置了禁入区,山腰以上却无人理会,自然少不了无数爱看热闹的人,其中就有我和秦勇。
曹操一身大将军服,黑色的半身盔甲,张翅飞翼头盔带的方方正正,往将台主位上一坐,还真有王者气象。苍岚和封元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马腾作为九卿之一,坐在曹操的右手下,他的两个儿子马休、马铁立在他身后。马超刚被曹操以皇帝的名义封为神威将军,所以,也和大将一样,在将台上有了一席之地,坐在马腾之下。曹操的左手下就是吕布的坐位,他之下,则是张绣的位置。两个人也是顶盔立甲的装束,昔日凉州兵团中颇有声望的人坐在一起,本身就说明了曹操军威展示的含义了。其余大将依次排坐在左右两边,等待曹操的号令。而曹操的谋士们则另坐在将台的下方,纷纷伸着好奇的脖子看前面的一马平川。
曹操令旗扔下,大军以六大兵团的列阵为出场,服装是清一色的黑色盔甲;兵器划一,统一的黝黑发亮的木棍,棍头包上灰包,黑白映衬,格外养眼;步兵的藤牌也全为黑色,力气大的,藤牌内还衬有铁片;马匹按高矮排列为一线,骑兵的马镫使用,第一次展示出来。列阵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迈着强健有力的步伐踩着鼓点依次通过将台,震得将台都有些发抖,我身边的观众们纷纷发出称赞和羡慕之音,威武之师的表面功夫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
军威展示的大头在两军对垒的较量上,每支队伍,在主帅和副帅的分别带领下,捉对厮杀,被白灰点中头、胸、腹部的直接落败。几千人同时捉对厮杀,虽然是木棍,可互相之间绝不留手,一个比一个下力,木棍打在木棍上,打在藤牌上的声响,都传到了山上,地面上的草也被搅动的四处飞扬,不时有痛呼之声响起。而看似凌乱的场面,却井然有序,被点中白灰的人都被一旁的急救之人迅速拖开,而同伴则立刻补上他的位子,如同在真的战场上一样。
步兵击打的如此激烈,虎豹营和陷阵营的捉对厮杀又是另一番景象。战马嘶鸣声中,马上战士下手都很快,一般都是横腰击打,他们的战甲也专门在腰上系上铁片,毕竟是演练,真伤害可不行。两匹战马的接近,带给人们的是木棍相交或击打在铁片上的清脆之声,也有战马交错数十回合的,也有一个回合就能分出胜负的。落败者都垂头丧气地离开战场,回去接受处罚了。双方主帅曹纯和高顺都严密盯紧了场中军士,不时吩咐身边传令兵,精选较量的人上场。虽然是演练,虎豹骑和陷阵营的真正较量也显示无疑。
近处的人看到的是一片混战,而山上看的则清清楚楚。曹军训练有素的架势,争强斗狠之手段,颇让人有些心惊。这般演练都是如此卖力,战场上的战斗力可想而知。看着他们的表演,我想,那些混在人群中的探子们,回去报告的时候,多少有些心有余悸吧。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些士兵也不是一味的斗狠,他们之间的协作也做得非常好,互相之间的配合很默契,这种关系,有助于战场上伤亡的减少。
两个时辰过去了,场中终于平静了下来,总的结果是各大军团之间势均力敌。当然,我想,这也是曹操事先的嘱咐吧!最后,无论是失败还是胜利的,都半跪着听曹操的命令。曹操先是高声表扬了获胜者,特别奖赏了那些战胜几个对手的士兵,鼓励失败的士兵。对各位带兵有功的将领,也是重赏。
曹军对阵双方各自归队后,并没有马上回营,而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过了一阵子,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演练场上的众军士突然向两侧分开,空出中间地带。不一会儿,一阵马蹄声传来,尘土飞扬之中,“马”字大旗迎风招展,竟是马超带领马岱、庞德率五千左右的铁骑飞奔而来。
这五千马家军,在马超长枪的指引下,动作是整齐有力,威武骠悍,咋看之下,丝毫不逊于虎豹骑的威风。马岱和庞德各指挥一队人马,在场中展开了捉对厮杀。这一场争斗又与刚才不同,全是真刀真枪的对打,刀枪的锋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上的士兵全身贯注在对方身上,出手也很迅捷狠辣,好在他们出手的地方都不是对方的致命之处,可这种实打实的作法,让人感到很残忍。多看一会儿,我就看出马家军的弱点了,他们基本上是各自为战,虽出手凶狠,却没有互相之间的协作配合。个人能力不错,但在真正的战场上,却架不住曹军这样的联合攻击。受伤退场的士兵很快就有人上前为其救治,我仔细看去,这些救治他们的人却是曹军士兵。这样很好,曹操安排得不错,我看向将台,隔的太远,只见他正和马腾说些什么,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曹军的那些将领,场中的打斗看的交头接耳,很是过瘾。
马超端坐在马上,立在场中间,脸上不带丝毫感情,冷冷地注视着争斗中的士兵,无视身边的叫喊和刀戟的往来,每当看到某人受伤或者不济时,就大声将其呵退。马岱和庞德则在场边注视场中,不时指挥士兵突前或侧围。我不知道马超没有表情的脸背后,有没有看出他的部下和曹军的区别,一个优秀的将领,应该学会观察别人的长处,学为己用。
马家军的演练用的时间也不长,他们给人们留下了凶悍无畏的印象,马超冷峻的形象也深深印在人们心理,可这对他是好是坏呢?马家军的对练结束后,马超甩蹬下马,带领马岱和庞德上了将台,不知道曹操对他们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马家军里传出欢乐的道谢声,看来,是曹操重赏了他们。嘿,收买人心,可是曹操最拿手的。
战鼓声又起,这次是军队集结的声音,演练场左右的曹军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就集结好了各自的方阵。方阵集结好后,缓缓向两边分开,出现在中间的两支队伍,人数不多,各五百,气势却逼人。我仔细一看,却是吕布和张绣的亲兵卫队。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各自队伍前,红、白两匹战马相映成趣。
马上的吕布和张绣各有逼人的气势,吕布不用做任何动作,他往那里一站,浑身就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霸气,衬托得周围一切都像是虚无,天地之间只有他存在一般,他眼神所到之处,每个人都从心里觉得冷,这才是战神的威风。张绣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他没有吕布个人那么突出,他站在那里,仿佛就融入了部队,他和他的亲卫队是一体的,非常和谐的一个整体,而他就是这个整体的灵魂。推想更多,五千,五万乃至更多,张绣和大军就是一个整体,他是军队的灵魂,给人的感觉是少了他,这军队便不存在,这也是一个天生的带军将领呀!
一个天下之霸,一个军队的灵魂就站在将台下,面对曹操,用臣服而不失自己的姿态表示出对王者的尊敬。就在他们和曹操相对的时候,就在曹操含笑看向他们的时候,曹操那略显矮小的身材瞬间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感觉。我看着这一幕,猛地从心中生出一种寒意,仿佛违背了曹操,那就是与所有人为敌一般,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想,将台上的马家人也是这种感觉吧!
两人带着队伍的出现,给凉州兵的震惊非常大,我看着刚才还秩序井然的五千凉州骑兵开始乱了起来,士兵纷纷指着吕布他们交头接耳起来,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听不到他们的言语,可那样的崇拜之情,也看得无疑。将台之上的马超也楞楞地看着吕布,庞德也是一副很不得上前膜拜的架势,看得我是扑哧一笑。
秦勇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笑了:“这位神威将军怎么这幅样子,我要是他,就下场去讨教一番。”
我指指马超:“马超怕是没有这个胆子。那天在校场,温侯那一手神箭,可把他们惊住了。你看,刚才还威风十足,现在就成呆鸡了。”
秦勇笑道:“不知道他明天是什么表情。”
我看他一眼:“要不,明天你下场,帮小岚找回来。”
秦勇缩头了:“公子要是不怕,我也无所谓。只是,嘿嘿,我怕我们两个都跑不掉了。”
我乐了:“我才舍不得呢,我们这位曹大人早看上你了,哼,要不是看在我离不开你的份上,你以为你跑得掉?连伯符都说,想收你呢!”
秦勇摇头:“公子,您别逗我了。对了,您看,马超和吴侯谁强?”
“说不准。要是一对一,怕是旗鼓相当。可战场上,伯符要吃亏的,他的手下不如凉州军呀。马超带兵也有一套,很有杀伤力,真打起来,够他受的。”
我们这里议论着,下场演练场上的军队开始归营了,今天的演练到此结束。明天,嘿嘿,明天的热闹更多。马超、庞德还有庞统,嘿嘿,好玩的在后面。
白天的演练很累人,鼓打过五更,军士在宁静的月色下睡得正酣,我则一身黑衣蒙面借着黑夜地掩饰,悄悄出现在军营的门口。这里是太史慈和曹休率领的弓箭部队,今天他们没参加演练,军士的警觉性还是很高。
巡值小兵看清烛火下的我,惊吓之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跪倒在地,看来我这个战神够糊人的。轻轻叫起小兵,嘱咐他们不要声张,带我去太史慈的营帐就好。太史慈看见我,也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急忙迎上来就要行礼。
我哪敢让他给我行礼,急忙闪身去床上躺下:“我才赶来,很累。请不要惊动其他人。”嘿嘿,等明天他们演练结束了,我才会出现,肯定要好好睡上一觉喽。太史慈不敢惊动我,跑到了营帐外,亲自当守卫去了,我在他背后吐吐舌头,乐了。
黎明的起床号响起,营中逐渐热闹了起来,有盔甲声来到了营帐门口:“子义将军,起得好早。呵呵,今日该你我大显身手了。”
“文烈小声。”原来是曹休。太史慈还在说:“里面有人休息,千万惊扰不得。”
曹休奇怪了:“你的营帐,谁在?嫂夫人不成?”
“唔……”想来是太史慈捂住了曹休的嘴巴:“你轻点。我告诉你……”
“真的?”曹休惊喜地声音传来:“子义兄,你让我进去拜见拜见。哎,你别拽我呀!”
“你想找骂?他一来,我就出来了,你可别惹这麻烦。走走,准备去了。”太史慈苦笑的声音和曹休哎哟之声慢慢远去。我暗中笑了好一阵子,才蒙头继续大睡了起来。
睡的时间不长,我就被营外欢呼叫好的声音惊醒,看来,今天的攻城演练也是精彩之极,要不是装战神出场教训教训马超,我宁愿在山坡上看热闹,唉。又懒了一个多时辰的床,我才感觉到肚子好饿。走到营帐外面,太史慈的几个亲兵正守在外面,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发呆,我轻咳一声,他们急忙站了起来。
侍候我吃完饭,几个亲兵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副欲说又休的样子。我笑了起来:“你们想去看热闹就去吧,莫要管我。”
几个人互相望望,其中一个上前笑道:“大人,外面的确热闹,您老不去看看?”
我认得他是太史慈的贴身护卫铁汉,也是典韦亲自训练出来的护卫:“现在是什么时辰?外面如何热闹?”
铁汉先叹气,后又笑道:“现已过了巳时,外面的攻城大战快结束了。”
啊?这么快:“呵呵,一定很热闹吧?”
铁汉点头,一脸向往:“我们兄弟那个厉害,万箭齐发,遮天蔽日呀,而将军神威,一箭出手,直接就把守方的旌旗射下来了,满场喝彩,那种威风,啧啧。”
看样子,这家伙也没那么听话守着睡觉的我了,只是光看不能去练练身手,他也无奈的很吧。我暗中好笑:“不好意思,我倒耽搁你们露脸了。”
难得露出的温柔语气让铁汉他们一呆,他旋即赔笑起来:“大人说笑了,能守护大人,也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大人,眼下您……”
我想了想,问他:“攻城演练结束后,还有什么动作?”
铁汉撇嘴:“我听到曹大人说要让那些凉州军显示一下身手,和我军对抗一下,结果他们害怕了,没敢答应。否则,哼,总要他们好看。”
看来,马超他们还是挺知趣:“这么说,演练就要结束了?”
铁汉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我笑了笑:“你们都去看吧,我也要出去了。”
铁汉一听,立刻凸起了肚子:“小人不去,甘愿陪在大人左右。”那几个也随声附和。
我乐了,这些家伙,这么想摆威风呀:“也罢,你们随我出去吧!”
安步当马,我和铁汉他们慢慢出了营帐,向演练场上走去。远远就看见演练场上一片狼藉,演练已经结束了,部分士兵在收拾着地上的旌旗、木棍,部分在拆除才搭建了几天的城墙,大部分士兵都疲惫不堪地在地上坐着,躺着,不时有军医从中穿行而过,察看受伤情况。就是一场简单的演练,付出的辛苦也不亚于战场了。
我们一行穿过“阵地”向将台走去,一路上都有诧异的士兵盯着我,有见过我的士兵则激动地纷纷议论起来,这股热潮很快就传染了旁观的凉州军那里,那边骚动起来了,而铁汉他们挺胸扬头的得意样让我真想大笑一场。未等我们走到将台,将台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望向我这边,而曹操则带着众将领急忙迎了下来,见面就笑:“这个,嘿嘿,那个,嘿嘿……”
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要收服凉州兵,我怎么都要给曹操面子,所以,故作犹豫了一下,单腿下跪:“见过大人。”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双手急忙伸了过来:“侠士不可如此多礼。”
我借台阶就下,马上就起来了:“曹大人,在下来的唐突,打搅了。”
曹操呵呵笑着,脸上洋溢着满足、得意、自豪的表情,一把挽向我的手臂:“侠士说哪里话。操长久未见侠士,心中挂怀万分呀。”
我身子僵直了一下,怕曹操从身体的接触上察觉出是我,但这一动作落在众人眼里,却像是我在回避这一亲昵行为。周围的人眼里露出惋惜,而曹操也楞了一下,我赶快把手伸了过去,僵硬地让曹操拉住,今天就把面子给足好了。
曹操拉住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发抖,显然很激动:“请侠士就坐如何?”
憋笑很难受呀,我赶紧说:“谢大人关爱。在下此次前来,乃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恩准。”
曹操还不忍放手,口中却故意诧异道:“哦?不知侠士有何求?操一定尽全力办之。”
我配合他呀,把口气放软一点,虽然低沉,可温柔了许多,马超毕竟是他的女婿,我不得不表示出慎重的样子:“听说西凉有名的天威大将军马孟起成为了大人的乘龙快婿,在下一直期盼与马将军在武艺上切磋一二,不知大人……。”
曹操故作沉吟了一下,轻叹一声放了手,却转身笑着把马超叫到我们面前:“孟起,这位侠士就是,就是……。你快来见过了。”
马超他们在一侧早就窃窃私语了好半天了,突然听我提到他,先就一呆,接着被曹操唤了过来,他在莫名的惊异中,也只好先行一礼:“早听说侠士的战神威名,今日得见,实乃超之幸事。”
我倨傲地侧侧身,拱手回礼:“战神之名,非在下本意,将军莫要提及。在下平生最喜与高手过招,听闻将军大名,早有心领教,不知将军可否赐教?”
“这……”马超不知该怎么说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这个传说中的战神,也心怀一丝畏惧,加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曹军将领的本事他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知道自己并非绝对高手,因此,我这样一逼,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曹操急忙上前打圆场:“呵呵,侠士说笑了,孟起是有些功夫,然怎敢与侠士对决?侠士若有兴趣,改日指教他一二就是了。今日,暂且算了吧。”
马腾也走到了我们旁边,此时接嘴道:“曹公所言极是。侠士武艺高超,全天下尽知,小儿不过有些小伎俩,万不可在侠士面前舞弄。”
我当然不会松口,用眼睛看看四周,晒笑一声:“在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怎当得起各位如此吹捧。马将军,身为武者,对技艺的追求应永无止境,我要与将军比试,也非是战场对决,不过是欲吸纳百家之长,增长知识技能而已。”
我这样一说,马超神情肃穆起来,想了想,爽快一笑,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豪情:“侠士说的对,是超愚笨,未明其中含义。超虽无过人之处,然,请侠士指教超一番,倒也使得。”
我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好,这才是武者精神。马将军,请。”
马超仰天猛吸一口气,伸手做个请字:“侠士请。”
我也不客气,眼睛看向太史慈:“子义,将你的兵器马匹带来给我。”太史慈一楞,不敢怠慢,急忙下将台去了。我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庞德道:“庞将军,听说将军力大无穷,一柄宝刀甚有章法,不知可否也下场一试?”
我的意思明白不过,先挑战马超,再教训庞德。我话音落地,众人眼光顿时全落到庞德身上,有撇嘴的,有羡慕的。庞德却不敢答话,拿眼睛盯着马超看。
马超低头想了想,抬头一笑:“令明,侠士武艺出众,你我便是联手,怕也不是侠士的对手。不用顾虑太多,一同下场就是。”
这番话说得磊落大方,既说明了自己有自知之明,还表示了自己不会胆怯,却名正言顺地提出两人联手,脑筋转得也挺快。这下,我楞了,这,我可没有小看二人,他们联手,我对付起来,可有些困难了。众人也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眼睛全转向我了。
我脑子飞快转动着,看来,马超怕是怀疑我突然出现挑战是曹操授意的了,这种场面,我要明显拒绝马超的提议,那就证实了他的怀疑;可要同时与他们对攻……,算了,我也有获胜的把握,只是不能让他们难堪了。想到此处,我仰天冷笑:“马将军看来是太看重我了。既然如此,此战你二人可愿全力以赴?”
庞德走到了马超身边,不说话,只点头。马超是一笑:“刚才侠士也说了,武者,较技乃是为了提高技艺,我们自然要尽全力。”
我点头赞同:“不错。既是较量武技,就无须过多顾忌。这样吧,子义将军。”我面向牵马走到我身边的太史慈道:“烦将军为我寻演武用的木棍来。”太史慈的枪对我来说,重了点,将妨碍我的攻击速度,又不好开口另作选择,只好这般做作了。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我淡淡解释道:“若用真枪,我怕误伤你们,换成木棍,就没了这般顾忌。马将军、庞将军,你二人尽管使用合手兵器,否则,无法与我对敌!”不理他们的反应,我翻身上马,率先向场中走去。

马超和庞德互相看了一眼,更加狐疑起来,他们肯定以为我是胸有成竹,武艺高绝,才敢如此托大。二人也不再说话,各自上马,随后而至。
到了场中,我掂量一下木棍,嗯,与我见的一样,比一般兵器长了尺许,却比我的长枪轻了许多,哈哈,一寸长,一寸强,马上武器长一尺,我就占不少先机了。举起木棍,斜斜指向前方,面对马超和庞德,我依然做出神情淡然之意,反正我也蒙着脸,他们看不出我脸上的紧张表情。
马超和庞德互看一眼,同时大呵一声,一起发力,催动战马率先启动了。我静静看着他们,估算着双方的距离,等他们跑出二十余步了,才催动坐骑迎了上去。马超起手快捷,长枪如刺,直插我的左臂,看得出他并未留手,而庞德出手却带上了三分犹豫,大刀起手慢了片刻。哈,这可是好机会。我看准马超长枪走势,冷哼一声,木棍后发先至,直刺马超右手,马超不慌,反手收枪,枪杆回挡,并就势枪尖一扬,向我的面目翘了过来。我暗道一声好,木棍猛一收,看似敲向马超的枪尖,却突然换手,左手单臂一挥,木棍直扫庞德的马头,同时,右手猛地抓向马超的枪头。
庞德刚刚要挥刀直下,却看见木棍前端已到了自己的马头旁,慌忙收手,刀柄向前来挡这一棍。而马超劲道将尽,枪势再无变化,只好回撤,避免被我所抓。我呵呵一笑,双手回收,依然抱棍在胸前,战马也越过了愣神的庞德。三匹战马在瞬间交错而过,却没有半点兵器相交之声传出,大家都是虚招而已。
三人再次面对,我首先催动战马,向二人展开了第二回合的攻势。没有必要谦让了,我必须速战速决,这二人联手非同小可,眼下他们配合生疏,我还有机可趁,一旦拖久了,二人配合默契起来,我再想取胜,就要多费功夫了。
这次我率先攻击,木棍发挥出枪法精妙,刺、挑、敲,急速出招变招分别攻向二人,马超和庞德顾不上互相支持,各自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枪招,场上响起了急速沉闷的木棍和刀枪的抨击声。直到战马再次拉开距离,二人才互看对方一眼,都是长出一口气。
我不等他们喘息过来,是催动战马发起了第三个回合的攻击,连敲带刺,八招使出,又打得二人团团乱转,庞德忙乱之中,右臂已狠狠吃了我一棍,打得他哆嗦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恐惧。马超好不容易架过这轮攻击,眼中一丝自傲已没了,就剩下额头上的丝丝汗水。
再次圈马面对,马超稳住心神,大喝一声,率先催动战马向我冲了过来,庞德急忙催马跟在其后。我却笑了,他们没有一起启动,这就是马超最大的弱点,太过自满,疏忽了协作配合,就给了我各个击破的机会。身子伏在马上,挥动木棍用力挑开马超的枪头,趁他还未回转长枪的瞬间,我连刺两棍,指向他的前胸和马头。马超咬紧牙关,枪柄向外,来挡我的木棍。未等他的枪碰着我的棍体,我一夹战马,战马一冲,我侧身伏在马鞍旁,从他的马旁嗖地出棍,正刺中庞德马身。庞德战马受痛,猛一仰身,庞德惊得急忙拽马。而马超眼前突然失去了出击的目标,神情自然一楞,等他回身挥枪刺出,我已翻身向上,木棍后刺,逼开马超的回身攻击,随后,棍体回收,在庞德的腿上敲了一棍。庞德刚刚稳住战马,就吃了这一敲,是大叫一声,侧刀来挡。我呵呵一笑,提马缰已从其身边掠过,反手一棍,正刺在他的后腰上,在其黑色的盔甲上留下一处明显的白点。
等马超将马头圈过来,三匹战马已经分开一段距离,而庞德沮丧地看着自己的战马,低头无语。马超也看到了那处白点,摇摇头:“令明,你下去吧。”
庞德看看我,再低头叹声起,跳下战马,怏怏地将马牵在一边,却未出场,摆出一幅临摹学习的架势。其实,我这一手是取巧了,要是真正的长枪,我最后一刺的力道不一定能刺穿庞德的盔甲,他也不可能会受到令他丧失战斗力的伤害。可眼下,他在懵懵懂懂之中,带着明显的受伤痕迹,自己就认输了。
仅仅四个回合的交手,三人对决,就出场一人,我的武艺又一次技惊四海了。虽有些取巧,但即使看清楚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联手,最终也不是我对手的事实。马超凝神想想,还是举起手中长枪:“侠士,我不是你的对手,本应弃械认输,然得遇高手指点,却也是幸事,故厚脸请求我们再战,如何?”
我点头:“好,这才是武者精神。马将军,我不否认刚才一招有取巧之处,若是利器,不一定能让庞将军离开此处,你们大可不必放弃联手之势。”
马超摇头:“侠士,输就是输,没有借口。超看的出,侠士用木棍也非趁手之器,况且,如果真是利器,令明的战马已倒在场中,他也是输定了。”
我赞赏道:“好,男儿本色不过如此。你我圈马再战,你当尽力发挥就是。”
马超不等我请第二次的,打马上前,手中长枪也施展出刺、挑、逼得枪法,用尽全力,攻出了四枪。我轻松挡过,两马面对,我道:“将军武艺也不错了。当年我与温侯之战,我们在一个马身的交错中,可以互相攻出五招。将军力量尚可,然劲道使用不当,我若全力抵挡,你出不了四枪。”
马超闭眼想想,真心请教了:“真乃神技。马身交错,何等快捷,您和温侯却能交手五招,超差之远也。”
孺子可教,我微笑着放柔声音:“将军力量比温侯差了许多,兵器也没有温侯的重,所以,你若与我对攻,吃亏多了。当多用封、逼二法,避开我的攻击。”
马超点头,表示他已明白。我也不再多说,打马上前,一出手就变换了六次。马超看着如此迅捷无比的枪招,急用尽全力格挡,然毕竟与我相差较多,让我在他手臂和大腿上留下两处白点。马超稳住战马,看看自己身上的白点,再看向我,不相信地道:“刚才侠士可是变了六招?怎地如此之快?”
我呵呵一笑:“的确是六招。将军在如此危急之时,仍能看出我的枪招,也很不错了。我当初胜温侯,一回合里,抢攻了八招。将军可要试试?”
马超看了看将台那边,叹气道:“果是高手,超今日方知天外有天的道理。既然侠士有心教诲,超愿领受。”
好,冲你这态度,金城对我无礼之举就算了,今天不让你难堪了。我点头:“如此甚好。你看仔细了。”
两马相交,马超全神贯注在我手中的木棍上,我也不藏私,一连八招,进刺、左击、右打、连封带逼使将出来,看得马超全然忘记了抵挡。战马面对面停下,我木棍已经收回,他才缓过神来:“速度太快了,简直是神乎其技。”
我笑道:“如果是温侯,我这八招使得决不会如此轻松。将军,速度是运枪的精神,枪招的变换是运枪的灵魂,力量不过是辅助之用。”
马超仔细思忖了一会儿,眼露疑惑:“可是,若对方力大无穷,我当如何?”
他还真把自己当学生了。我呵呵笑道:“简单,你可明白四两拨千斤的道理?”
马超想想,摇摇头。我看了看在旁边激动不已的庞德,暗中偷笑了一下,一指他:“庞将军,你来,我要你用尽全力向我攻击,我只招架,不还手。”
庞德傻傻地走了上来,歪着头想想,突然兴奋起来,急忙跳上马,嘿嘿笑:“多谢大侠教导,在下就出手了。”一幅小孩子要糖的样子。
我想笑,你还挺高兴。嗯,反正你皮厚肉多:“记住,你可尽全力。”你出的力越多,摔得越重。
庞德哪里知道我是要戏弄他,满心欢喜地把自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手臂上,把大刀高高举起,闭下眼,猛地大叫一声,一刀挥下。马超眼睛不看庞德,紧紧地盯住我手中的木棍。我才不客气呢,就在庞德的大刀劈下到一半时,我一拎缰绳,战马猛地转了半圈,由面对庞德变成了马头斜对。同时,我手中木棍快速启动,由右向左直挥而出,棍头在庞德的大刀刀身与刀柄镶接处使劲一点后,迅速收了回来。
庞德浑身的力气都在刀上,眼睛则看着我的木棍,他的神情过于紧张,我手一动,他的动作一滞,突然在刀柄最不能受力处挨了一下,他瞳孔猛地一收,双手不自觉地一提,刀上的力量顿时回流,加上我全力的一点,他受力加上刀的惯性的影响,因此不是人控制刀,而是被刀控制了人,手中的刀向左荡了开去。如果反应快,他把手放开,最多大刀下滑,可武将最自然的反应是把武器紧紧拿住,马上身体承受不了两个人的力量,他人跟着刀一起翻向了左边,扑通一声,栽下了马,头盔甩在一边,人坐在地上发呆。
其实,庞德不是这么弱的,可我抓住了他对神秘战神的惧怕心理和刚才被我打的阴影,他自己就已经抗拒了对我的抵抗,根本就没有想到后招,因此,落到这样的姿势,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的取巧行为没几人能看出来,反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马超也看不出来,他被我这一手吓住了,傻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庞德。
我不看庞德(怕自己忍不住大笑出来),看着马超道:“将军可看清楚?”
马超缓了过来:“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教他:“用很小很弱的力道可以抵抗大过你几倍的力量,就是四两拨千斤的道理。枪的运用与刀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封和逼,而这两种枪法的精髓在于用己枪攻击对方最弱的地方,并将对方来势和力道沿倾斜方向泄去,这就是以弱抗强的具体运用。你的力量,庞将军的力量都比我大,为何武器使用上却不及我,反而伤害自身,我为何让你在抵挡我时多用此二招,就是这个道理。”
马超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用逼得呀。”他跳下马,恭恭敬敬地对我一礼:“超茅塞顿开,多谢侠士教诲。”
我哈哈一笑:“今日之战,虽然未能尽兴,我也知足了。”嘻嘻,看着马超没脾气地低头受教的样子和庞德狼狈的样子,我高兴极了,走到傻傻的庞德面前:“你可知败在何处?”
庞德傻傻地看着我摇头,我伸手拉他起身:“败在你没信心,败在你没武者的精神。你记住,失败并不可怕,怕就怕你害怕失败。你好好学学什么叫虽败犹荣吧。”再看看走到我们身边的马超,我淡淡道:“做人也同样,一个人先要有努力进取的精神,方能找准前进的方向。但,这种努力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就是对自己的能力要有谱才成。盲目追求一个空虚的目标,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有,甚至是身败名裂。庞将军听到我让你全力攻击,你心中定是非常高兴,即想挽回先前失败的一点面子,又想学到东西,所以,你的失败在你不自知得情况下,就注定了,因为你要的结果太多。如果你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攻出那一刀,万不会栽下马的。我告诉你们,全力以赴,并不是说,就不留后路。你们可想仔细了。”
扔下还在回味的两人,我得意地向将台走去,教训人的滋味真好。好在蒙面,否则,让曹操和兄长们看见我的表情,我又要挨打了,呵呵。马超拍拍庞德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仿若跟班一样地跟在了我身后。曹操见我一反以前溜之大吉的做法,也高兴得很,连连吩咐手下在他右手布置我的坐席。我也不客气,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吕布一**坐了下去,恍惚之间,仿佛看见吕布笑了一下,等我注意去看时,他又恢复了平常,还是一幅懒洋洋的,任何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军威展示大演练圆满收场,点将台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台下军士则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酒肉摆满了不久充满杀气的“战场”上。曹操看着眼前的一切,豪情万丈,走到将台前,高声宣布对参加军演的所有将士增发军饷一份,特别奖励演练中突出的士兵,并宣布,从现在起,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七大精兵军团,而七大精兵军团的士兵在军饷和待遇上,比其他士兵高出三倍不止,凡当年战时立功之人,家中免收赋税,免家中人劳役一年。话音落地,满场欢呼,军心得来的也太容易了,几句话就把我刚才得到的威风抢走了。
显然,曹操这手是针对凉州军来的,这些人中,个人能力出众者很多,而他们不属于七大军团之一,要想获得丰富的报酬,唯一的途径是进入七大军团,这样,分化马家军的目的就达到了。马腾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马超的表现却让我奇怪,他没有半点不满和痛苦的表情,而是和庞德、许褚不停说什么,一脸兴奋。我再看看徐庶,这家伙一脸谦和的笑,带着君子作风和左右的人频频举盅。看来,曹操是用了什么手段笼络住马超了。
夕阳柔和的光芒挥洒之下,筵席正式开始了,我当然是曹操关注的对象了。嘿嘿,我也不慌,慢慢举盅,不言不语地面对大家,所有人也了解了战神的脾气,说说客气话,敬酒的事就算了。怀盏交错中,歌舞表演开始了。今天的这场大型军舞表演可浸注了我不少的心血,所以,我才会留下来,一定要看够了才会离开。看着场上军士矫健有力的舞步,我眼睛瞥向了庞统,嘿嘿,好玩的在后面。目光收转回来,却正和吕布的目光相交,他马上就退了回去。看来,我带给他的心理威胁真的太大了。
表演的第一场是军士的大风舞,我用战国荆轲的故事改编成大风舞,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悲壮歌声中,数百军士身着盔甲,头扎青巾,手持长戟对阵,以雄壮的舞姿表演出征将士的激烈昂扬之气,看得人们是热血沸腾。第二场是普通的文人剑舞,这也是流行于贵族之间游戏舞蹈,与其说这些人是在跳剑舞,不如说是用轻盈飘逸的舞剑身姿表达文人在乱世中的追求。两场舞蹈过后,是饮酒欢歌的时间,大家大噫快哚,欢声笑语,一片欢乐景象。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被场中军士的动作所吸引,只见四名军士将点将台侧的大军鼓用战车缓缓推入场中,十面小鼓也被搬至大鼓四周,摆放成圆形将大鼓围绕在中间。摆放完毕后,军士用红布将场地团团围了起来。就在大家纷纷猜想红布里面是什么场景的时候,大鼓被敲打的声音传来,一通急速的敲击后,鼓声慢慢平和,小鼓的声音响起,大鼓如钟激扬,小鼓清脆如玉,两种声音互为呼应,节奏欢快起来。就在此时,两队身着红色仿甲舞者持小戟从左右鱼贯而入红布中。咋看之下是军士打扮,仔细一看,却是弱体柳质的女子,人们对红布中的场景更加好奇了。
红布慢慢打开,刚才进入的舞者在场中摆出各种战场厮杀的姿势,虽是女子,少了豪气,她们的眼神和形态也将战场上两军交战时的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是仿孙武教习吴宫女来排这场舞的,目的却另有所图,嘿嘿。眼睛从她们身上向大鼓所在之处看去,一个身穿轻甲,带战盔的击鼓者站在战车上,在她周围,则是十名身穿彩绸的舞女敲击小鼓。
战车上的击鼓者身材显得纤细,双手持长鼓槌却没有丝毫力怯的样子,战盔上的彩色飘带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在轻风中飞扬。她慢慢挥动着鼓槌,大鼓在她的击打下,发出悦耳的声音。渐渐地,鼓声大了起来,击鼓人双臂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鼓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十面小鼓也敲了起来,节奏也是越来越快,在大鼓连声的间歇响起,急促而清脆。场中的两队舞者开始不停变换姿态,时而互相击打手中的小戟,时而发出吐气的呐喊,队形也在不断变化中。只是,变化多端,美丽眩目的女子军阵在众人眼里,不过是战车上击鼓者的陪衬,她如同一轮皓月照耀了四方,她周围的一切都黯然无色。明明是女子,可她击出的鼓声,给人的是一种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感觉。
大鼓的声音慢慢放缓,小鼓的声音逐渐平息,场中的舞者也放慢的脚步,向战鼓两边围了过去。就在众人从神迷中缓过来时,鼓声又起,众舞者一起出手,将十面小鼓托起,几乎与大鼓同高。击鼓者双手奋力,节奏越来越快,身形开始在大鼓和小鼓中旋转,手中的鼓槌在大鼓和小鼓之间跳跃,欢快的鼓声响彻了天宇。就在人们越听越兴奋之时,一声重击响起,鼓声嘎然而止,余音在半空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场地一片寂静,好半天,众人才爆发出叫好之声。击鼓者把头一扬,将手中鼓槌朝场中舞女一扔,几步跳下战车,向点将台走来。点将台上的人都在称赞此舞绝美之至,纷纷朝击鼓者注目,猜想这巾帼不让须眉者是何人。曹操呵呵大笑,便命重赏击鼓者。
台上的人中,还是有几个猜出击鼓者身份的人,毕竟这鼓声在我的宅院里响了十几天。郭嘉便捅捅贾诩,两人贼笑着看着对面而坐的庞统。庞统正喝的痛快,和他身边的甘宁碰盏呢,他身边的荀攸用不忍目睹的表情拉拉庞统的衣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引得我在肚子里骂了一句惹事精,这家伙真能配合我整人。
果然,庞统听了荀攸的话,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刚刚走上点将台的击鼓者,他马上就跳了起来,面红筋涨地迎了上去拦在击鼓者面前,不知他说了什么,击鼓者把他一推,向上就走,庞统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们,击鼓者走到曹操席前,把战盔一揭:“曹大人要重赏我吗?”众人这才看清,她竟然是孙尚香。
孙尚香的大胆人人都知,可她如此武艺却非人人都知,这次真是让众人大吃一惊了,所有的人面对她,都露出赞服的神情,而看着一直就被传说,但自己死不承认怕老婆,现在手足无措的庞统,都是想笑又不好笑出声,郭嘉几人早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了。
曹操被这个意外惊得一口酒都喷了出来,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好在他反应不错,看着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孙尚香,嘿嘿笑道:“夫人飒爽英姿,男子也未可敌也。来人,还不速速为庞夫人摆设坐席!”手下去急速去办了。
孙尚香一点也不客气,待坐席设好,她落落大方地过去一坐:“士元,还不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庞统几乎是气息奄奄地慢慢走了过去哀求道:“尚香……!”
孙尚香眼睛流转之处:“夫君,我击鼓好不好听?你喜欢吗?”
庞统脸都绿了,要在家里,那自然是喜欢上天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堂堂扬州牧的夫人表演击鼓,这算什么,这下脸丢大了,他哭都哭不出来,还能说什么。他不说话,孙尚香不乐意了:“怎么?我敲得不好听?还是你不愿意听?”
庞统哪敢说不呀,搽搽汗一**坐下:“好听,好听,非常好听。”
话音落地,曹操先忍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顿时好些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郭嘉等捣蛋鬼就纷纷过去敬酒,交口称赞庞夫人技艺高超,不愧是巾帼英雄。孙尚香听得一脸得意,庞统就想找个洞钻。面朝美酒佳肴,全无了胃口。
我看着他们这个乐哟,使劲憋着笑声,哈哈,这下,小鸟怕老婆的名声可就四方传播了。嘿嘿,看着庞统,我好出气哟,我的报复手段你终于知道了吧!整治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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